本书作者周孜仁在文革期间参加「重庆八一五派」并主编《815战报》。其所撰时局述评〈大局已定,八一五必胜〉曾引起毛泽东「关注」,被坊间斥为「全国五大毒草」之一。
作者以主编《815战报》的亲身经历,真实记录四川及重庆「文革」动乱的社会全景画;叙述了作者及一代知识份子的历史命运:从政治旋涡中心的生死搏斗——最重要的事件、惨案、内战、整体性社会骚动——到最隐密的私人情感;记录了一代青年被嘲弄的忠诚、正义感、理想主义和献身精神,同样,还有被荒唐年代激发而出的、如影随形的人性中的丑陋和阴暗。
作者是以一位书记员和见证人的名义,真实地,负责任地,为那页可怕的时代履历表,填写一行注脚。
作者简介
周孜仁
中国四川成都人。毕业于重庆大学电机系。文革中参加「重庆八一五派」并主编《815战报》。其所撰时局述评〈大局已定,八一五必胜〉曾引起毛泽东「关注」,被坊间斥为「全国五大毒草」之一。后被审查,发配边疆接受「再教育」。先后当过电工、省委秘书、反革命疑犯、技术员、工程师、高级工程师及经理人。业余以写作为趣。
文章缘起
人家都说我是《八一五战报》的主编。
文革动乱,耿耿十年,红卫兵小报多如黄河沙数。从没听说谁给谁封过什么主编的。我也是。那年月乱世英雄起四方,任何事都一哄而起,能者为之。我之所以认可为该报主编,是因为这份小报曾闯了一个大祸,其大也,以至于已忤达了圣聪,惹怒了龙颜——上面追究太紧了,谁都招架不住也不想再招架,总得有人出来承担一下罪责吧?就这样,我认了。本来,从筹建到编辑,这份小报许多具体工作都由我做,说我主编也不冤。
事情发生在一九六七年秋。其时,四川七千万百姓分成两大派,一本正经地为一对北方夫妇的政治命运闹得不可开交。一派人声称:「刘张坐牢我坐牢,刘张杀头我杀头。」另一派则杀气腾腾发誓:「刘张坐牢我把门,刘张杀头我提刀!」
这一对来自山东、河南的中年夫妇全名刘结挺、张西挺,原分别在四川宜宾地区和宜宾市担任地委书记和市委书记。两派群众的政治诉求不约而同提到「坐牢」二字,原因是刘、张在文革前确因开罪了中央西南局高官而深蒙冤屈,据说还身陷囹圄。后巧遇文化革命风雨大作,乃告状不止,最后又东山再起。从此后二人便和贵州李再含、山东王效禹、山西刘格平、黑龙江潘复生等炙手可热的左派新贵一样,快捷地登上了权力顶峰。
一九六七年五月七日,中央正式批准成立四川省革命委员会筹备小组,刘结挺被钦点为革筹组副组长;张西挺则任革筹组政工组负责人,相当于现在的省委组织部长兼宣传部长,权力很大的。保刘张派的口号提坐牢,是表示要与这两个政治新贵荣辱与共,生死相许。反对派提坐牢,则因刘张的上台使自己处境尴尬万分,发誓要夺回深蒙侵害的政治权益。
我属于反对派。
文革期间群众组织有两种命名法,一是採用数码,以造反时间为徽记。如「天大八一三」、「云南八二三」、「西师八三一」等等。另一种以字元命名,多标识其革命誓言。如「冲派」、「砸派」、「钢XX」等等。我参加的是数位派:「重庆八一五」。造反时间为一九六六年八月十五日,故名。保刘张派的核心组织也名以数码,叫做「四川八二六」:造反于同年八月二十六日。从名字便可看出反刘张派比保刘张派资格更老,但后起之秀思潮更加新锐,尤其力挺刘张翻案,奔走唿号,立下汗马功劳,刘张一旦上台,自然身价百倍,咄咄而逼于他人。一贯以正确路线自居的「重庆八一五」眼见造反资格比自己嫩了许多的「八二六」一朝发达,大有整个儿併吞巴蜀之势,于是冲冠一怒,起而拼死相争。本已剑拔弩张的川内形势因省革筹组的成立而火上加油,愈演愈烈。
六月,重庆大武斗拉开帷幕,一场武斗动辄数十数百甚至数万人参加,从半自动步枪到三七高炮,从水陆两用坦克到炮舰——除飞机外的所有轻重火炮全部登场撕杀;七月,刘、张发祥之地宜宾地区,由地区革筹组领导亲自调兵谴将,发动「武装支泸」,进攻古城泸州,死两千余、伤一万六千余、八千多人致残;大小规模的「武斗」在万县、涪陵、云阳、永川、江津全面开花……巴蜀大地,血雨腥风:这已不是武斗,完全是旷日持久的战争。
同年九月五日,权倾国中的文革秀才王力,关锋、林杰三人意外地訇然倒台,全国、从而四川的政治格局再次来了个大逆转。
刘张政治声望如日中天,但要真正荡平全川却面临一个无法逾越的障碍,这就是驻节四川的四野嫡系铁军五十四军,还有他们背后的、同为四野出身的成都军区司令员、外号人称「梁大牙」的虎将梁兴初。四川省革筹备组成立,梁同时被钦点为副组长,权势绝不让于咄咄逼人的刘、张两挺。八一五派敢于与其抗衡,正是有如此强硬的军方背景。王、关、林倒台的公开原因是在所谓煽动揪「军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当权派」、「反军乱军」、「毁我长城」。那么,他们的倒台使对军方耿耿于怀的刘张二人、以及紧跟其后的四川八二六派,无疑是一记狠狠闷棒。盛气凌人的重庆八一五自然认为自己又正确了一回。胜券在握,需要「宜将剩勇追穷寇」了。
自诩为八一五派理论权威的重庆大学《八一五战报》,跃跃欲试,也觉得该来点大块文章了。头脑发热的编辑后生们在办公室墙壁上画了一张很可笑的全国地图,还用铅笔在上面画满红圈、蓝圈、红箭头、蓝箭头。就像歇斯底里的战争狂人一样开始经天纬地,浮想连翩,舞文弄墨,好像只要小试锋芒,全中国就都是他们的了——这就有了上面提到的那篇忤达圣聪、惹怒龙颜的「大毒草」,题曰:《大局已定,八一五必胜》。
文章是由四个同学分头执笔的。写好后由我统一润色定稿。文毕感觉不错,想增加一点份量,便找到当时八一五大派的机关报《山城战报》商量,双方当即达成共识:以两报编辑部名义联合发表,有点像文革期间凡旨意恢宏的指导性文章都由《人民日报》《解放军报》和《红旗》杂志连袂隆重推出。《必胜》问世,反响果然巨大,当天便有学生游行欢唿,称该文章是「投向刘张独立王国的一颗重磅炸弹」,「敲响了刘张独立王国的丧钟」,云云。游行我没有看见,但标语看见了——接下来,整个四川八一五派的小报几乎同时转载,一派「齐步走,向前进」的豪迈激越之势,效果大大超出原来想像。事后,《山城战报》编辑部专门开了一个座谈会。该报主编、平时不苟言笑的重庆石油校老师李乃如,那天站在一堆破破烂烂的沙发中间,用安徽音浓重的普通话,不无得意地说了:
「真没想到一文既出,洛阳纸贵呀!」
文章有个副标题,叫:「一评四川时局」。有一评当然得有二评、有三评、有四评……就如当年的流行说法,中共中央让《人民日报》和《红旗》杂志来一个「九评」,谈笑间就让苏修头目赫鲁雪夫灰飞烟灭。当时我们已走火如魔,坚信只要再来几篇文章就足以把权倾巴蜀的刘、张二人也评成「历史的狗屎堆」。《山城战报》把我「关」进他们报社专辟的一间小屋,让我续写「二评」:《从王力的倒台到新独立王国的破产》、「三评」:《把无产阶级专政下的反复辟斗争进行到底》。轮到「四评」我正好出差海南,遂恭请四川外语学院一个中文老师续写。海南归来,我非常敬重地拜读了那篇大作——可惜一直无缘与作者谋面——写过那篇文章,他似乎就再没来过报社,以后也没听过任何关于他的消息。留在我的心目中这位才华横溢的大学老师,成了来无影去无踪的文林高人。该文留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其中写了一场子虚乌有的婚礼,单道重庆反到底派——「反到底派」是八二六派在重庆的政治盟友——首领黄廉,在潘家坪高级宾馆如何尽享婚宴豪华。其中一句话是这样的:「新郎乜斜着醉意阑姗的眼睛」对新娘如此这般。我当时不认识「乜」字,还查了一下字典。还有,按当时的说法,这段描写有点儿色情,所以我记得清楚。
谁知黄粱未熟,好梦已断。一九六八年三月十五日,中央再次召见四川各路诸侯,周恩来以降全体文革操盘手到会并发表讲话。现在,我已找不到那次讲话的原文了,但我记得绝对清楚,在这个有名的「三一五指示」中,周传达说:《大局已定,八一五必胜》,这篇文章,主席看了。毛主席说,《大局已定,八一五必胜》叫反到底批的一塌煳涂。这句话传回四川,马上被演化为:周XX(指笔者)是毛主席点名的黑笔桿、反动文人,必须抓起来。虽然仅就字面而言,毛的指示十分中性,但联系会议批判八一五「右倾翻案」的整体基调,把这段「最高指示」演绎为对《必胜》直截了当的批判是有充分理由的。上面那段把我定性为「反动文人」的首长指示,就是张西挺在同年七月二十九日和八月十四日在四川省大学生分配工作座谈会上讲的。张西挺时任四川省大学生「分办」主任,掌管着川内所有大学生的生杀大权。她有充分的权力对任何一个普通学子的人生抉择作出判决。在仅有三个选项的分配自愿表上,我曾非常痛快地填写了如下自愿:一:「毛主席挥手我前进」;二:「到最艰苦的地方去」;三:「西藏」。对此,张组长同样非常痛快地在会上宣佈了:
通知西藏,「退货!」
大字报上的说法就更多了。
那时就有了全国五大毒草之说。五大毒草分别是:清华大学周泉缨的《四一四思潮必胜》、广西「四二二」派萧普云的《今日哥达纲领》、湖南「省无联」杨曦光的《中国向何处去》及《我们的纲领》、重庆的《大局已定,八一五必胜》。记得《四》文是被毛点的名,《今》文是被康生点的名,湖南两文被中央谁点名记不起了,而《必胜》被点名的「规格」等同《四》文,很高。除了自撰的拙文,笔者还读过其中三篇,它们对于文化革命许多本原性问题所表现的大胆质疑,充分展示了作者敏锐的理论独创和大无畏的战斗勇气,而《必胜》充其量不过在操作层面上表现了一些毫无意义的煽动技巧而已。但不管怎样,既然它已经被锁定为文革祭坛上的牺牲,它的作者就必然需要放上政治砧板让斧钺任加宰割。
我在劫难逃了。
文革已经过去许多年了。我发配来云南边疆所受的折腾也够充分了。个人窃以为,我力图远离政治,靠一个工科学生的诚实劳动,为社会兢兢业业作出了自己的贡献,并且事实上得到了社会的承认,然而红卫兵小报的生活经历却总像阴影一样笼罩头顶,挥之不去。一九八四年,我在一个大型共用事业公司担任了技术科长、总工程师办公室主任,某天,一位后来在炸药厂担任总工程师的同学、也曾在《八一五战报》做过编辑的黄肇炎,专程从山区赶来找了我。炸药厂在一片荒野山地的山顶,离昆明很远的。山地里同时还摆佈着许多属于机密、绝密级别的国防工厂。按理说,去那儿工作政治上都必须完全可靠,可政治可靠的人都嫌那儿太偏僻,不去。主管大学生分配的人无可奈何,只好把出身可疑、甚至「阶级敌人」的子女分去了一大堆——黄就是其中之一。炸药厂经常出事,一出事就死人。和黄同分该厂一位清华高才生刚去不久就被炸死了。他一死了之,女朋友可苦坏了:成天就六神无主、晕晕叨叨的。某日上班,她对黄说昨晚她又梦见了爱人了:他正在天堂里向她招手呢!天堂里挺好玩儿的,要她赶快去:就在这天,她又被炸死了。事后黄给我来过一封信,说他从小接受唯物主义教育,可现在,他开始迷信了。
炸药厂未来的总工程师那天来昆明不是要说厂里的故事,而是专程告诉我,说母校来人啦!来调查你、还有战报其他人员的情况。「你准备准备。小心啊!」他说。黄耳朵背,听人说话很吃力,自己也就寡言,他说出的每句话都显得极端认真,像深思熟虑之后推导出来的、勿庸质疑的结论。可那一天,听他忧心忡忡的提醒,不知为什么,我心境非常平静,我说:反正国民党的战犯全都特赦了,国家总需要一些反面教员吧。让他们来,我认了。
后来,重庆大学的外调人员果然来了。我知道,国家正在开始重用知识份子,我的许多同学已经或者正在被提拔到领导岗位。所有上岗人员都需要通过「文革表现」一关,所以——我现在承认——当时我恶作剧地嘲弄了一番远道而来的外调人员,此外,除了为「亲者讳」,我对他们想了解的同学一律评功摆好。此外,我给他们提供的,全是毫无用处的垃圾资讯,和伪证。
现在,又二十年过去了,《八一五战报》和我共过事的、在文革中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同学都已年迈,有些已经作古。该退休的也已退下来了。该当官的也已当到头了。他们都已经走完或者即将走完自己的仕途,把这些经历如实记录下来,应该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伤害了,我想。写下后面的文字,我只有一个念头:真实地,负责任地,为那页可怕的时代履历表填写一行注脚。
现在我开始写。
读到“红卫兵小报主编”这个身份,我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个年代特有的语境:激昂的口号、沸腾的集会、以及无处不在的宣传海报。我猜测,这本书的文字风格可能会带有那个时代的烙印,充满了热情、坚定,甚至是些许的激进。但同时,作为“主编”,他又必然需要具备一定的组织能力、判断力,以及对信息传播规律的理解。因此,我期待书中能够展现出一种双重性:既有那个时代普遍的青年人的理想主义和狂热,又有作为信息传播者所必须具备的理性思考和策略。或许,作者在回忆时,会穿插一些当年撰写的文章片段,或是描绘当年排版、印刷的场景,这些细节都将极大地增强书籍的现场感。我很好奇,在那个个人意志几乎被集体意志淹没的年代,一个“小报主编”是如何在缝隙中保持自己独立思考的,或者说,他是否也曾经历过思想上的巨大挣扎和转变?我期待这本书能提供一个独特的视角,让我们看到,在宏大的历史叙事之下,个体是如何在这种集体狂热中寻找自己的位置,以及如何在信息洪流中进行辨识和选择。
评分这本书的名字让我产生了某种复杂的情感,既有对那个特殊年代的探究欲,也有对“红卫兵”这一身份的审视。作为一个读者,我希望从这本书中看到的不仅仅是历史事件的复述,更能感受到作者在那个特殊时期所经历的心路历程。一个“小报主编”,这意味着他不仅仅是一个旁观者,更可能是一个积极的参与者,甚至是一个信息的生产者。我很好奇,他如何看待自己当年所做的一切?在回顾往事时,他是否会感到后悔,或者自豪?他如何平衡个人记忆与历史事实?这本书很可能是一部关于自我反思、关于时代变迁的深刻叙述。我期待作者能够坦诚地剖析自己当年的思想,以及在经历过那个年代后,他对人生、对历史的看法发生了怎样的改变。我希望这本书能够引发读者更深层次的思考,不仅仅是对文革本身,更是对信息传播、权力运作以及个体如何在时代洪流中生存和发展的思考。我期待能够从作者的文字中,感受到那个时代的温度,以及一个人在历史巨变中的成长与蜕变。
评分这本书的名字就足够引人遐思,一个红卫兵小报主编的文革记忆,这个身份本身就承载了太多历史的重量和个人视角。我一直对那个年代的社会动态和个人经历充满好奇,尤其是那些身处历史漩涡中心,却又持有独特观察角度的人们。我设想,这本书很可能不是那种宏大叙事的历史读本,而是更侧重于微观的、个人化的体验。或许,我们会读到作者如何从一个普通的青少年,在那个激情燃烧的年代,是如何被卷入政治运动的洪流,又是如何在“小报主编”这个身份下,观察、记录、甚至参与当时的宣传机器的运作。这其中一定充满了矛盾、迷茫,以及那个时代特有的狂热和理想主义。我期待这本书能提供一种不同于官方叙事的视角,让我们看到文革中个体的挣扎与选择,以及在那个特殊时期,信息是如何被传播和解读的。或许,从一个“小报主编”的角度,我们会更深刻地理解宣传的力量,以及它如何塑造了那个年代的青年一代。这种身份的特殊性,意味着作者可能比普通参与者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信息,也可能被迫做出更多的判断和取舍。我会特别关注作者在回忆时,如何处理那些曾经的狂热与现在的反思之间的张力,这本身就是一种极具挑战性的写作。
评分“一个红卫兵小报主编的文革记忆”这个书名,本身就充满了戏剧性。我设想,这本书的叙事可能并非线性,而是像一条奔腾的河流,时而激荡,时而舒缓。或许,作者会以某个事件为切入点,展开一段波澜壮阔的回忆,又或者,会聚焦于某个关键人物,描绘出那个时代人物群像的缩影。我非常期待书中能够捕捉到那个时代特有的语言风格和思维模式,以及那种充满激情的、不容置疑的氛围。然而,“记忆”二字又暗示着一种距离感和反思。我好奇,作者是如何处理那些曾经的狂热与现在的冷静之间的对比?他是否会以一种超然的姿态,审视当年自己和周围人的行为?我希望这本书能够提供一种更加立体、更加 nuanced 的历史解读,让我们看到,那个年代并非简单的黑白分明,而是充满了复杂的人性挣扎和道德困境。我期待书中能够出现一些令人印象深刻的场景描写,让读者仿佛身临其境,感受到那个时代特有的气息和情感。这不仅仅是一本关于历史的书,更可能是一本关于青春、关于选择、关于成长的深刻反思。
评分作为一个对历史细节颇感兴趣的读者,我非常期待这本书能够挖掘出那些鲜为人知的、属于“台前幕后”的细节。一个“红卫兵小报主编”,这本身就暗示了他可能接触到一些官方信息,或者能够观察到一些官方渠道之外的动态。我很好奇,在那个信息高度不透明的年代,他是如何获取新闻素材的?他的报纸上刊登了哪些内容?这些内容是如何产生的?是否经过了层层审批?又是否触及了某些敏感的议题?“记忆”这个词也让我对内容的真实性充满期待,但也带着一丝审慎。毕竟,记忆是主观的,会随着时间而发生变化,甚至被重塑。我希望作者在回忆时,能够尽量客观地呈现当时的场景和自己的心境,而不是简单地美化或批判。或许,书中会包含一些当年报纸的剪报、批示、或是与同事、领导的往来信件等实物证据,这无疑会增加其历史价值和可信度。我甚至想象,在那些泛黄的纸页背后,隐藏着无数被压抑的情感和未曾说出口的真相,而这本书,正是试图将它们一一还原。这不仅仅是一段个人的回忆,更可能是对那个时代宣传机制的一次生动而深刻的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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