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是精神卫生工作者,也曾在大学授课,是女性主义健将。她目前是某所学校管理委员会的委员,大英图书馆理事会理事,不久前才辞去伦敦艺术大学客座教授一职。她出版了几本有关时尚与都市文化的书籍,包括《身穿梦想:时尚和现代性》(Adorned in Dreams: Fashion and Modernity, 1985、2003)、《波西米亚人:华丽的放逐》(Bohemians: The Glamorous Outcasts,2000)、《文化激情》(Cultural Passions,2013)。她也写过三本犯罪小说:《苍茫时刻》(The Twilight Hour)、《战争浩劫》(War Damage)、《柏林女孩》(The Girl in Berlin ),目前正在撰写第四本《冷战疑云》(She Died Young)。她和伴侣定居于伦敦。
英国网球名将丹恩.麦斯凯尔(Dan Maskell)出身劳动家庭,但是个性和冈萨雷兹南辕北辙,一个温和,一个火爆。麦斯凯尔从球童起家,后来「逐渐爱上草地网球,从此爱意未减」。另一位战前的英国网球明星弗雷德.佩里(Fred Perry)对网球也是这感觉。的确,没有一个运动和网球一样,从浪漫爱情的角度讨论球员与观众的关系,诠释网赛与球迷的关系。就连铁石心肠的新闻记者也被网球折服。体育作家蓝尼(A. L. Laney)在其传记《球场报导:和网球的五十年情史》(Covering the Court: A Fifty Year Love Affair with the Game of Tennis)坦言:「我爱上了网球,本书是情史大公开。」他也爱上了网球选手。他第一次观看美国球星小比尔.强斯顿(Little Bill Johnston,别名小比尔)早期的比赛,立刻对他一见钟情,爱得「百分之百、毫无保留」。他之前「远远崇拜」来自加州的选手莫里斯.麦克劳林(Maurice McLoughlin),后者是发球上网型球员,在一九一二与一九一三年赢得美国锦标赛冠军,并打入温布顿网赛的决赛。不过蓝尼对小比尔的热情不同于他视麦克劳林为英雄的那种崇拜。对小比尔是爱恋,「一旦我爱上了,其他似乎都微不足道,只想再次看到他,再次看到他赢球。许多人都有类似的经验,而且愈年轻愈是被迷得神魂颠倒。」在二十一世纪, 罗杰.费德勒(Roger Federer)出赛时,常听到观众席传来男性大叫:「我爱你,罗杰。」
「爱」这个字是网球的核心,深植在网球独特又出奇的计分系统里。「love」意味零分。再者,这是为爱而打的运动。男女一起在网球场你来我往,就社交与浪漫角度而言,网球成了「爱的游戏」。网球内含的女性元素一直存在争议,一如风波不断的「爱情」。「love」这字一点也不阳刚。一九七○年代美国女子网球明星克莉丝.艾芙特(Chrissie Evert)经朋友介绍,认识了英俊的英国选手约翰‧「长腿」‧罗伊德(John ‘Legs’ Lloyd),立刻受他吸引。两人道别时,他对她说:「认识妳,开心得咧。」(Lovely to meet you.)克莉丝沮丧地向朋友透露:「唉,可惜了!他是个同志!」显见她把「love」和娘娘腔联想在一块,至少这位美国人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