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被迫成为「中国人」。
◎「新疆」,如何「被」成为「中国」的一部分? 地图上的「新疆」,意思其实是「新的疆域」。是什么时候新增的疆域?又是怎么来的?她的另一个名字:「东突厥斯坦」,为什么在中国是个禁忌?
事实上,要谈新疆问题──不管是发生在新疆的各种暴力事件,或是疆独问题、甚至是新疆的认同问题,都应该从「新疆」这个名字开始。这个宗教、文字与信仰都与普遍认定的「中国」大不相同的地方,从什么时候、以什么样的方式开始,「被」成为「中国」的一部分?而又是什么样的契机,让这个「新的疆域」走向分歧与动乱之路?
本书作者尼克・霍史达克(Nick Holdstock)在新疆游历十五年之久,可说亲自见证在既存的文化差异下,中国政府如何亲手制造出极端主义者,以及造成如今新疆本地的动盪,以及与内地汉人的冲突与歧见。
◎中国如何亲手制造出极端主义份子? 居住在新疆的维吾尔人,其实不管是在文化、宗教与语言上都与中国内地的汉人有不容忽视的差异。在这样的差异下,不论是在交流或沟通上都难免会产生龃龉。然而,面对这样的差异,中国政府却是以「同化」为前提,企图达到「维稳」的效果。
因此,即使中国政府一再强调对维吾尔人的照顾,但霍史达克仍观察到中国政府抹去维吾尔民族色彩的轨迹。文化大革命时,红卫兵强迫穆斯林羞辱自己的宗教──包括把猪养在圣陵内。他们破坏清真寺,烧毁古兰经。改革开放后,中国表面上大力保护穆斯林的文化,但在「去维吾尔」化的脚步却越来越快;包括大量移入汉人、透过义务教育渐次以汉语取代维吾尔语。后者被看做是从根本抹去维族文化的手段之一;而在结合前者,让汉人势力在新疆逐渐站到经济上的优势后,许多的维吾尔年轻人因为无法在家乡享受到经济成长的果实,只好离开故乡到中国内地谋生。而在投入一个陌生环境后必须面对的劣势,则让一部分人沦为中国内地人民口中的「维族小偷」、「新疆团伙」,甚至成为一个族群印记。
霍史达克在书中详细描述:中国为了统治与维持局势稳定而採行的多项政策如何造成冲突,这些冲突又如何演化为民怨;中国政府因此加强对新疆的诸多管制,这些管制则同步激化民怨。而在连番冲突下,汉人与维吾尔人如何走向彼此分岐与仇视之路;这些冲突、愤怒与仇视在日后成为极端主义者的温床,也可说是一部分维吾尔人从被压迫的少数民族,转变为极端主义者的起点。
◎中国的新疆政策,该是台湾的借镜吗? 早在胡耀邦时期,中国便因为土耳其的插手而恐惧「将新疆拱手让给土耳其」;而维吾尔的极端主义者多次引发的动乱,不但让中国政府派重兵进驻新疆,更让中国政府与美国站在同一阵线,将东突厥斯坦伊斯兰运动视作恐怖组织。在这样的前提下,针对维吾尔人对政治上的不公所採取的反击──即使是社会案件──中国政府的因应之道是:更加强对新疆的管制。
中国从来没有缓解像这样冲突、民怨与分歧的机会吗?胡耀邦曾经想为此努力过,却被指称为卖国。对「新疆可能独立」与「外国势力可能进入新疆」的恐惧,让中国採取最激烈的统治手段。未来会有好转的机会吗?对此,在新疆游历了十五年的霍史达克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他对此抱持悲观的理由,或许也该是台湾的借镜。
推荐人 国立政治大学民族学系博士后研究员 蔡伟杰 推荐‧审订
好评推荐 「作为一位在该地区广泛游历十五年之久的记者,霍史达克的书从一个罕见的角度为我们介绍这块土地与人民的风貌,使我们了解中国政府的政策是如何在维吾尔人间制造出极度的疏离感,及部分维吾尔人为何转而採取激进手段及暴力。」--《海湾新闻》
「中国政府对其伊斯兰边境民族的压制政策已经带来严重恶果——在尼克・霍史达克对新疆维吾尔族历史做了重要的介绍后,我们了解北京政策是如何无意间催化出中国的伊斯兰极端主义。」--《新政治家》
「在《躁动的新疆,不安的维吾尔》一书中,居于爱丁堡的作者尼克・霍史达克开始为我们——套句中国共产党的口头禅——揭露新疆的『事实真相』,霍史达克的中心论点是:几乎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所生活过的新疆有组织性的伊斯兰恐怖行动或是广泛的分离主义煽动,相反地,在过去几年不断增长的暴力事件本身就是对政府用以控制『恐怖行动』的压迫性政策的反动——也就是说,是一个自我实现的预言悲剧性地激起现在发生的一切⋯⋯作者的不偏不倚值得赞扬⋯⋯这本以一丝不苟的调查为基础的作品绝对不只是耍耍嘴皮的抨击中国而已。」--《十亿民工进城来》作者唐米勒写于《新政治家》中
「清楚透彻及最新的资讯⋯⋯尼克・霍史达克使我们更深入了解新疆⋯⋯中国官方的防御性及将这些外部议题政治化,双管齐下的手段使得这个议题的对话几乎遭到消音,希望尼克・霍史达克的书和其他相似的作品能够激起这种对话,如果没有这样的对话,那么对新疆和中国的人民,及对该地区及更广阔的世界来说,一个真实而持续悲剧将会继续上演。」--凯利・布朗,《开放民主》
「本书带来许多深刻见解及丰富资讯⋯⋯记者霍史达克自二〇〇一年以来一直在新疆断断续续的旅游及生活,他的文章会使任何为该地区撰文的人更加深入思考这个议题。」--乔纳森・米尔斯基于二〇一五年十一月三十日写于《文学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