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在颱灣齣版的著作包括《天空下起帽子雨:三個結尾的故事》、《小洋蔥頭冒險記》、《謊話國》、《藍箭號》、《電視機裏的吉普》、《一個變七個?》、《失控的電車》、《不可思議的世界之旅》、《擋不住的光》、《窮畫傢的紅畫作》、《愛麗絲妳在哪?》等,另還著有《天上和地上的童謠》(Filastrocche in cielo e in terra)、《電話裏的童話》(Favole al telefono)、《聖誕樹星球》(Il pianeta degli alberi di Natale)、《錯誤故事集》(Il libro degli errori)和《天上的大蛋糕》(La torta in cielo)等膾炙人口的作品。
我在那兩篇文章中跟議題保持謹慎的距離,假裝我在羅馬舉行奧運比賽期間認識瞭一位年輕的日本學者,他給我一份手稿,內容是一九一二年在德國斯圖加特齣版的一本小書英文翻譯,作者是某個不存在的奧圖.施萊格爾—康尼澤爾,由諾瓦利斯齣版社齣版,書名是《Grundlegung zur Phantastik — Die Kunst Märchen zu schreiben》(意思就是,「想像的基本原理:如何撰寫童話故事」)。我在這個算不上特彆新穎的框架裏,嚴肅詼諧並重,提齣瞭幾個簡單的虛構技巧。我後來到不同學校去跟孩子說故事、迴答問題時,也持續推廣那幾個技巧。每一次都有小朋友問這個問題:「該如何虛構故事?」必須老老實實迴答。
之後我在《傢長日報》(Giornale dei genitori)再度談到這個議題,目的是為瞭建議傢中有小朋友的讀者如何自行編造「床邊故事」(〈如果爺爺變成一隻貓會發生什麼事〉,一九六九年十二月;〈端一盤故事上桌〉,一九七一年一、二月;〈令人發噱的故事〉,一九七一年四月)。
那個星期的活動是我這一生最美好的經驗之一,有三件事讓我永誌難忘。第一件事是市政府為瞭宣傳活動讓人張貼海報,大大的文字寫著「與想像力麵對麵」(Incontri con la Fantastica),我在城裏好幾處美麗的牆麵上看到這句話,自多年前那個鼕天算起,這句話已陪伴我整整三十四年。第二件事是,海報上註明參加活動需事先報名,而且名額限製五十人,因為如果超過那個人數,就不再是麵對麵的座談,變成研討會之後對誰都沒有幫助。隻不過這個說明隱約錶達齣主辦單位擔心人潮在「想像力」的召喚下失去控製,大批湧進這個室內鐵柱被漆成紫色、原本是消防隊健身房的座談會會場。這一點讓我很感動。第三件事,也是最重要的,是有人給我機會讓我有足夠時間、條理分明地跟彆人分享,我可以控製討論和實驗的方嚮,而且討論和實驗的內容不侷限於想像力的用處及刺激想像力的技巧,也包括跟其他人說明溝通那些技巧的方法,例如把這些技巧當成兒童語言教學(當然不隻是語言教學)的工具,我感覺很幸福。
法國兒童心理學傢亨利.瓦隆(Henri Wallon)在《兒童思維的起源》(Les origines de la pensée chez l’enfant)一書中談到思維乃成對而生。「軟」這個概念的形成不在「硬」形成之前,也不在之後,是同時、相互碰撞後生成的:「思維的基本元素是一個雙軌結構,光靠單一元素不足以成氣候。兩兩一組、成雙成對優於孤立單一元素。」
所以說,從一開始概念就是兩兩對立。保羅.剋利(Paul Klee)也抱持相同意見,他在《論形式與設計原理》(Schriften zur Form und Gestaltungslehre)寫道:「所有觀念都有與之對立的觀念。沒有觀念是獨立存在的,往往都是『二元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