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我用正體字,把學生變聰明瞭!
話說宋仁宗時,一日舉行「殿試」。中有一人名曰趙旭。答捲超群,仁宗大為激賞,署為第一。換句話說,若無閃失,趙旭的狀元郎是當定瞭。到瞭唱名麵謁皇帝時,仁宗特令趙旭到禦案前,愛惜而好奇地問:「愛卿之文,情采斐然,字字珠璣。僅一『唯』字左偏旁理應為方口,奈何全寫成尖口『Δ』乎?」趙旭聽瞭,傲慢大意地率爾應道:「方口尖口皆可通,此乃小事,無大區別,自不傷大雅。」仁宗聽罷,愀然變色,嚴峻且失望駁道:「若卿所言,方口尖口皆可通,『颱州』亦可為『呂州』乎?」
故事說到這裡,結果不言而喻,狀元郎也就因一「口」之差,失之交臂。你也許想為趙旭叫屈,他既然文章寫得好,為何仁宗雞蛋裡挑骨頭,不近情理,吹毛求疵?這裡的學問說穿瞭隻有兩個字──態度。第一是做事的態度。所謂差之毫釐,失之韆裏。事事以「差不多」的心態,事事不周延,事事半調子。狀元郎將來是要輔佐君王治國治民,倘若做事苟且隨便,輕則敗事,重則誤國。另一是看待知識的態度。一個對知識、學問不懂得尊重、謹慎之人,很難對人、對物尊重,又豈能謀大事成大業?古人有「打破砂鍋璺到底」的哲學,正是科學之道、學問之道及待人處事之道。
九十二年八月十日(星期日),《中國時報》刊載瞭一篇陽明大學神經科學研究所教授洪蘭先生的大作,其中一段:「語言是窺視大腦最好的窗戶,是瞭解心智活動最理想的模式。……」又說:「利用功能性核磁共振的顯影技術,我們可以看到閱讀漢字時大腦的工作情形。我們看到大腦處理字音、字形與字義的地方。過去,有人誤以為中文的圖形文字,在右腦處理,這是非常錯誤的觀念,我們所有的實驗都看齣中文是在左腦處理。……」簡單地說:全世界的文字語言在學習的過程是右腦運作,亦即會使右腦發達,增強記憶力,但唯漢字因為其字音字形本身就有錶義功能,所以學習漢字,而且是正體漢字不隻是右腦記憶力的進步,更是左腦思考與創意力的啟發,這正是何以筆者所訓練的學生最常分享的一句話是:「老師,我覺得我變聰明瞭!」並且不侷限在文組或理組。被訓練過的選手有的成為醫學院高材生,有的是中文係佼佼者……,二十多年來,使我從學生身上更印證瞭科學報告,更認清瞭正體漢字的魅力與內涵。
蘇軾曾以一句「一肚子不閤時宜」幽自己一默,嘲自己一番。而這也常是筆者教授字音字形過程中感到寂寞時自我調侃的話,因為大環境似乎趨嚮簡體字,連「火星文」都齣版暢銷瞭,甚至同行、同事亦不乏:「那隻是國語文競賽選手要學的東西,一般學生學那些做什麼?大考又不考!」「聯閤國早以簡體字為中文代錶,還學繁體字又有何用?國際又不承認!」然而華夏民族的文字,最初都是一幅畫,每一個字都有故事,都有身分證。學習國字之正體,絕不是考不考,競賽不競賽,國際承認不承認的問題。
文字演進的過程是「簡」與「繁」雙軌同步,或並行或交集而成,不宜因政治力硬生生地簡易化。更可怕的是,近年因教育部的帶動下,去中國歷史,去古文,臺灣學子亦多愛去中國化,卻獨獨自動自發學寫簡體字以效尤之,豈非怪哉?簡易化雖然乍看好學好寫,但也多瞭「怪」、「醜」、「難理解」、「缺藝術」、「無結構」、「少文化」的弊端。大陸現行簡體字僅僅保留部分草書的結構之外,其餘似應迴歸尊重文字發展至楷書的正體,因為她是有邏輯、有源頭、有文明思維的進步與定型。
「二十一世紀是中國人的世紀」是進行式的預言,「中文正紅」則已然是事實,而「正體字必是主流」更是可期待的真相。真誠地邀請莘莘學子,無論你是不是字音字形選手,想不想成為字音字形競賽一員,都希望你立誌成為字音字形高手。用心讀熟本書每個字,作完每迴試題,詞彙量激增自不在話下,更欣喜的是你會感受到增強瞭各種能力而一言難盡,於是你也極可能會說:「熟讀《狀元字音字形全攻略》,我覺得我變聰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