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哈拉岁月(三毛典藏新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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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描述

明明是一片陌生的大地,
却似前世回忆的乡愁在唿唤她!

掀起「三毛热」的撒哈拉故事!
流浪文学最经典的代表作!

  世界上没有第二个撒哈拉了,也只有对爱它的人,它才向你呈现它的美丽和温柔!──三毛

  三毛逝世二十週年纪念
  重新编辑.全新改版

  彷彿走进另外一个世界的幻境,我无法解释的坠入它的情网,再也离不开这片没有花朵的荒原了!

  有没有吃过用第一场春雨做的菜?能不能想像把棺材和轮胎摇身变为美丽的家具?看过用海水灌肠的奇景吗?戴草帽、穿凉鞋穿越沙漠去结婚有多浪漫?居住在大漠里的鬼魅「脸狺」真的能预告死亡的消息?为什么骆驼在悲鸣?哑巴奴隶居然比圣经上的故事还感动我的心?

  这些都是在撒哈拉沙漠里不可思议的经历,当年我一心向往去住在沙漠时,没有人当我是在说真的,只有一个大胡子外国人为了爱情,也傻傻的跟着我去受苦,他就是我的先生荷西。刚到沙漠时,其实我们都很怀疑是否这只是一场幼稚的梦,但渐渐的我们体悟到它的风情万种,而隐藏其中无可取代的美丽与温柔,更让我学习着去爱每一个人,和世上的一草一木一沙……

  旅行在三毛的年代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她却大胆的到撒哈拉沙漠那种落后地区居住,足见其勇敢筑梦的个性。而撒哈拉的岁月也让她真正踏上了写作之路,掀起轰动整个华人世界的三毛旋风!透过她的细腻观察和生花妙笔,单调的沙漠化为丰富多变的神秘国度;尤其她那种悲悯的胸襟,更把人性的光灿刻划得教人泫然欲泪,至今读来仍盈满了对生命的热情,难怪这些故事的影响力能够历久不衰!

  在撒哈拉的大坟场,一个哑巴老人在刻石像,粗糙自然的创作让三毛感动不已,就选了三个人像,塞给他一千元,老人又多给她两只鸟的石像。第二日三毛想再去买,但坟场却一无人迹,那五个石像就好似鬼魂送给她的纪念品。

作者简介

三毛

  她本名陈懋平,因为学不会写「懋」那个字,就自己改名为陈平。

  她十三岁就跷家去小琉球玩,初中时逃学去坟墓堆读闲书。

  旅行和读书是她生命中的两颗一级星,最快乐与最疼痛都夹杂其中。

  她没有数字观念,不肯为金钱工作,写作之初纯粹是为了让父母开心。

  她看到一张撒哈拉沙漠的照片,感应到前世的乡愁,于是决定搬去住,苦恋她的荷西也二话不说地跟着去了。

  然后她就和荷西在沙漠结婚了,从此写出一系列风靡无数读者的散文作品,把大漠的狂野温柔和活力四射的婚姻生活,淋漓尽致展现在大家面前,「三毛热」迅速的从台港横扫整个华文世界,而「流浪文学」更成为一种文化现象!

  接着,安定的归属却突然急转直下,与挚爱的荷西锥心的死别,让她差点要放弃生命,直到去了一趟中南美旅游,才终于又重新提笔写作。接着她尝试写剧本、填歌词,每次出手必定撼动人心。

  最终,她又像儿时那样不按牌理出牌,逃离到没人知道的远方,继续以自由无羁的灵魂浪迹天涯。

  她就是我们心中最浪漫、最真性情、最勇敢潇洒的──

  永远的三毛。

著者信息

图书目录

图书序言

三毛二三事。──三毛家人

  「三毛」并不存在

  在我们家中,「三毛」并不存在。

  爸爸妈妈和大姐从小就称唿她为「妹妹(ㄇˇㄟ ㄇˊㄟ)」;两个弟弟喊她「小姐姐」;在姪辈的心中,她是一个稀奇古怪但是很好玩的「小姑」。

  「三毛」这个名字从民国六十三年开始在《联合报》出现,那些甚至连「三毛」的家人都没经历过的撒哈拉沙漠生活,让我们的「妹妹」、「小姐姐」、「小姑」顿时成了大家的「三毛」;但即使在她被广大读者接受后的七十年代,家中仍然没有「三毛」这个称唿,大家一切如常,仍然是「妹妹」、「小姐姐」。尽管父母亲实在以这个女儿为荣,但家人在外从来不会主动表示「三毛」是我的谁。记忆中,母亲偶尔会在书店一边翻阅女儿的书,一边以读者的身分问店家:「三毛的书好不好卖啊?」每当答案是肯定的,她总会开心的抿嘴而笑,再私下买两三本三毛的书,自我捧场。父亲则是有一次独自偷偷搭火车,南下听女儿在高雄文化中心的演讲,到会场时发现早已满座,不得其门而入,于是就和数千人一起坐在馆外,透过扩音器听女儿的声音,结束后再带着喜悦默默的搭火车回台北。
父亲还会做一件事,就是帮女儿整理信件。当时小姐姐在文坛上似乎相当火热,各地读者雪片般的信件每月均有数百封。一开始,三毛总是一一亲自阅读,但到后来读者来信实在太多,对身体不好的三毛成为极大的负担;不回,则辜负了支持她的读者的美意,一一回信,简直不可能。于是父亲就利用其律师工作之余,每天花三四小时帮小姐姐拆信、阅读、整理、分类、贴标签,再写上註记,标明哪些是要回的、哪些是收藏的。十多年来甘之如饴,这是父亲用行动表示对女儿的爱护。而这十几大箱读者的厚爱与信中藏着的喜怒悲欢,已在小姐姐葬礼中全部火化让她带走。

  「三毛」是她的光圈,但在我们看来,那些名声对她而言似乎都无所谓。她的内在一直是陈平,一个诚实做自己、总是带着点童趣的灵魂。她走过很多地方,积累了很多丰富的经历,但也因为这些经历、辛苦和离合,她的灵魂非常漂泊。对三毛的好朋友们、三毛的读者,和身为三毛家人的我们来说,我们各自或许都看到了、理解了、感受了某一个面向的三毛,但又没有人能真正看透全部的她。因此我们各自保有对她不同的记忆,用各自的方式想念她。这些记忆或许看似琐碎,但是对我们来说,是家人间最平凡也最珍贵的回忆。在此身为家人的我们,愿意和大家分享这些记忆,做为我们对她离开二十年的怀念。

  从小就不同 

  「小姐姐」在我们家是一个说故事的高手。二十多年了,关于她,我们家人总有一个鲜明的印象:吃完晚饭后,全家人齐坐客厅,小姐姐把头发往上一扎,双腿盘坐,手上拿一大罐面霜,一边涂脸按摩,一边「开讲」她游走各地的事。这些在一般人说来平凡无奇的经历,从她口中讲来则是精彩绝伦,把我们唬得一愣一愣的。所以小姐姐总说自己是「说故事的人」,不是作家。

  其实三毛从小就显现她与众不同的特点,譬如有一次她向母亲讨了点钱,去买了一支当时非常贵的马头牌花生口味的冰棒,然后抓着姐姐到离家不远的一个山洞(防空洞)里,把冰棒慎重的放到铁盒做的香烟罐里,说:「这里凉凉的冰棒不会化,明年夏天我们就还有冰棒可以吃啊!」第二年的夏天,姐妹俩真的手牵手回到山洞里,把已经发黄锈掉的铁罐挖出来,一打开,哇!只有黄黄浊浊的水。这是她从小可爱的一面,而这份童真在她一生中都没有消逝。

  另外当时我们重庆的大院子里有个秋千,是她们姐妹俩喜欢去的地方。但因为院里埋着一些坟墓,于是每到天黑姐姐便拉着妹妹想回家。但三毛从小胆子便大得很,总是在秋千上盪啊跳的,非摸黑不肯走。除了善良、怜悯、爱读书,小姐姐同时勇敢、无惧又有反抗心,从小就很有想法,四个手足中,似乎只有她一个是翻转着长的。她后来没去上学,现在回想起来,在那个小小的年纪里,我们自己对人生的态度已经不自觉的显现出来了。

  一切凭感觉

  熟悉她的读者或许记得,三毛曾在沙漠用棺材板做沙发。有时候想想,这个能用棺材板和轮胎把家里布置得美轮美奂的女人是我的姐姐、陈家的女儿,我们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回到台湾以后她与爸妈同住,一间不到五坪大的房间,除了书桌、书架和床之外,一切可说非常简单。但是在她自购的小公寓可就不一样了,这个位在顶楼不大的鸟居,屋内所见几乎全部是竹木制:木制墙面、木桌、木鸟笼(里面装着戴嘉年华面具的小丑)、竹籐沙发。对我们兄弟姐妹还有我们的小孩来说,那里是个很特别的地方,完全散发着她个人独特的美感。

  除了家居布置,小姐姐手也非常巧,很会照顾身边的人,和荷西在一起,可以把他养得白白胖胖,让他天天想着吃「雨」(粉丝)。但对她自己来说,「吃东西」是非常无所谓且不重要的事,尤其在她专注写作的时候。她在台北的家有冰箱,但常是空的。她工作起来可以没日没夜不吃饭不睡觉,所以我们家人经常买点牛奶、面包、香肠、牛肉干、泡面放在里面。记得有一次我们去看她,一打开冰箱,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条已经咬过几口的生香肠。我们都大惊失色:「这是妳咬的吗?」她说:「是啊!肚子饿了嘛!」

  另一个她较不在意的便是金钱。小姐姐尽管文章常上杂志报纸,但是稿费这部分,她一律不管,全部交给母亲打理。她常说「我需要的不多」。事实也是如此,她最常穿的是一套牛仔工装吊带裤,塑胶鞋和球鞋,高跟鞋是很少上脚的。

  不为人知的「能力」

  在家中,基本上父母亲是不喝酒的,即使应酬,也只是沾唇而已。但是这个二女儿不知是否得了祖父或外祖父的遗传,她可以喝一整瓶白兰地或威士忌不会醉倒。但她并不常喝,除非找到能一起说话的朋友。至于烟,小姐姐倒是抽得兇,每次去老家巷口的家庭式洗头店,总是一边说故事给老板娘和其他客人听,一边手上一根根的抽,一个小时下来,可以抽上十来根,写作的时候亦是如此。她抽烟总是用火柴而不用打火机,为的是烧火柴时那股「很好闻,有硫磺的味道」,同时烧火柴时「有火焰,有烟会散开,感觉很棒!」对她来说,火柴是记忆的一部分,会帮她增加灵感。

  三毛记忆力很好,而这份记忆力或许在语言上也对她助益颇深。我们家父母亲彼此说的是宁波话与上海话,到台湾以后,小姐姐日常说的是国语,但和二老讲话时则换回这两种语言。出生在四川的她除了四川话颇为流利,日后又和与她很亲近的打扫阿姨学了纯正的台湾话,完全不带一点外省口音。她在台湾的日商公司短暂帮忙的日子中粗通了日文,并在出国后把西班牙文、英文、德文也统统收到自己的百宝箱中。中文和西班牙文是她这九种语言中最精通的两种,每当父亲有欧美的客户或友人来台时,三毛总会帮着父亲,让大家宾主尽欢。

  充满爱的小姐姐 

  小姐姐一辈子流浪的过程中,或许都在寻找一份心里的平安和笃定,好不容易有了荷西,他却又撒手中途离去。除了荷西,小姐姐也很爱她的朋友们。三毛对朋友基本上无分男女、国籍、社会地位、有学问没学问、知名不知名,一旦当你是朋友,她就拿心出来对你。她笨笨的、不会说捧人的话,但是对人绝对真诚,而且对不足的人特别的关心。她有很多很多的好朋友,而这些朋友对三毛的生命造成或大或小的影响。

  不过她似乎习惯四处流浪,她说:「不要问我从哪里来。」于是有了〈橄榄树〉。当这首脍炙人口的歌不断被翻唱之际,身为家人的我们除了为她骄傲,也为她心疼。她流浪的远方不是一个我们能触及的地方,但也因为是家人,我们比旁人更能看到她的快乐、伤痛和辛苦。另外一首最能代表她年轻的心情的歌则属〈七点钟〉,由三毛作词,李宗盛作曲,描述年轻时约会的心情。词里写道:「铃声响的时候,自己的声音那么急迫,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啊!这就是我的小姐姐,这样的小姐姐。

  不再漂泊

  对很多读者来说,「三毛」,这个像吉普赛人的女子变魔术一样的来到人间,写下一篇篇故事,然后又像变魔术一般的离开。二十年了,三毛仍在你们的记忆中吗? 

  在我们家中,「三毛」不存在,但是二十年前的那天,父母亲和大姐口中的「妹妹(ㄇˇㄟ ㄇˊㄟ)」,我和我哥哥的「小姐姐」,走了。

  我们很想念她。

  尽管,我们不敢说真的完全理解她(毕竟谁又能真的理解谁),但是她非常爱我们,我们也非常爱她,对于家人的我们来说,足矣。对于她的骤然离世,父亲有一段话,他说:「生命的结束,是一种必然,早一点晚一点而已,至于结束的方式就不那么重要了。妹妹的离开,做父母亲的固然极度的悲伤、痛心、难过、不舍,但是她的离开是我们人生的一部分,我们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妹妹丰富的一生高低起伏,遭遇大风大浪,表面是风光的,心里是苦的。幸亏有家人和朋友的关怀,不然可能更早就走了。她曾经把爱散发给许多朋友,也得到很多回报,我们让她好好的平静的安息吧。」

  如果有另一个世界,亲爱的小姐姐,希望妳不再漂泊。

导读──【明道大学中文系助理教授】陈宪仁

  三毛写作甚早,年轻时即曾在《现代文学》、《皇冠》、《中央副刊》、《人间副刊》、《幼狮文艺》等发表文章。但真正踏上写作之路,应该是一九七四年与荷西在西属撒哈拉沙漠结婚后,写下一系列「沙漠故事」才算开始。

  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註:此为旧版《三毛全集》书名,收入新版《三毛典藏》系列《撒哈拉岁月》中)是中文世界里,首次以神秘的撒哈拉沙漠为背景的作品,对于长期蛰居在台湾岛国的人,无异开启了宽阔的视野,加上她的文笔幽默生动,内容丰富有趣,从第一篇〈沙漠中的饭店〉发表之后,即造成轰动,后来更掀起了巨浪般的「三毛旋风」。

  一九七九年十月至十二月,《读者文摘》在澳洲、印度、法国、瑞士、西班牙、葡萄牙、墨西哥、南非、瑞典等国以十五种语言刊出三毛的〈一个中国女孩在沙漠中的故事〉;日本筑摩书房也于一九九一年三月出版《撒哈拉的故事》翻译本。另外,个别篇章也有英文、越南文、法文、捷克文等译文相继出现,可见三毛作品在国际间也有一定的分量。

  大家提到三毛,想到的可能都是她写的撒哈拉沙漠故事的系列文章,其实三毛一生的作品,包括小说、散文、杂文、随笔、书信、游记等有十八本,翻译四种,有声书三册,歌词录音带三卷,电影剧本一部。体裁多样,篇数繁多,显现她的创作力不仅旺盛,且观照范围辽阔。

  在三毛过世二十年,三毛全集作品重新编纂出版之际,我们回顾三毛作品,重读三毛作品,可以以文学的角度、文学的乐趣来阅读、来发现,则三毛作品中优秀的文学特性将能处处显现,如对人的关怀与巧妙的文学技巧。

  我们看《撒哈拉岁月》里,三毛写〈沙巴军曹〉的人性光辉:一位西班牙军曹,因为弟弟在西班牙军人被撒哈拉威人大屠杀的惨案中死了,仇恨啃咬了十六年的人,却在一群撒哈拉威孩子误触爆裂物、面临最危急的时候,用自己的生命扑向死亡,去换取他一向视作仇人的撒哈拉威孩子的性命。

  又如〈哑奴〉,三毛不惜笔墨,细细写黑人沦为奴隶的悲剧,写其善良、聪明、能干、爱家爱人,对于身处这样环境下的卑微人物,三毛流露了高度的同情,也写出了悲愤的人道抗议。

  再如〈哭泣的骆驼〉,书写西属撒哈拉原住民──撒哈拉威人争取独立的努力与困境,呈现其命运的无奈、情爱的可贵,着实令人泫然!

  而在中南美洲旅行时,她对市井小民的记述尤多,感叹更深,哀伤更巨。当进入贫富差距大、人民生活困苦的国家,她的哀感是「青鸟不到的地方」;当她在教堂前面看到:一位中年男人、白发老娘、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十几岁的妹妹,都用膝盖在地上向教堂爬行,慢慢移动,全家人的膝盖都已磨烂了,只是为了虔诚地要去祈求上天的奇蹟。

  「看着他们的血迹沾过的石头广场,我的眼泪迸了出来,终于跑了几步,用袖子压住了眼睛。坐在一个石阶上,哽不成声。」

  凡此,均见三毛为人,富同情心,具悲悯之情,对于苦痛之人、执着之人,常在关怀之中,她与人同生共活、喜乐相随、悲苦与共。

  三毛作品的佳妙处,当然不只特异的题材内容,不只流露的宽阔胸怀,还有她巧妙的写作技巧。

  我们看她的叙述能力、描写功夫,都是让人读来,爱不释手的原因。就以三毛自己很喜欢的《撒哈拉岁月.荒山之夜》为例,这篇文章写三毛与荷西到沙漠寻宝,荷西出了意外,陷入沼泽中,三毛凭着机智与勇气救出荷西。其文学技巧高妙处,约略言之,即有如下数端:

  一、伏笔照应:

  三毛把荷西从泥沼中救出来的东西「长布带子」,是因为她穿了「拖到脚的连身裙」,才能将「长裙割成长布带子」;荷西上岸后免于冻死,是因三毛出门时「顺手拿了一个皮酒壶」。当后面出现这些情节,看到这些东西时,我们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前面作者要描写穿的衣服及顺手抓起的东西?这种「草蛇灰线」的技巧,三毛作品中,唾手可得。

  二、气氛铺陈:

  当三毛与荷西的车子一进入沙漠,两人的谈话一再出现「死」字、「鬼」字,如:「上次几个嬉皮怎么死的?」、「死寂的大地像一个巨人一般躺在那里,它是狰狞而又凶恶的。」、「我在想,总有一天我们会死在这片荒原里」、「鬼要来打墙了。心里不知怎的觉得不对劲」。
成功的营造气氛,不仅让读者有身历其境的感觉,也是作品成功的要件。

  三、高潮迭起:

  三毛善于说故事,故事的精彩则奠基于「高潮迭起」。〈荒山之夜〉即是这样的作品,高潮与低潮不断的涌现:三毛数度找到救星,却把自己陷入险境;荷西数度陷入死亡绝境,却又次次绝处逢生。情节紧扣,让人目不暇给,喘不过气。

  三毛作品除了「千里伏线」、「气氛铺陈」、「高潮起伏」等技巧之外,还有一项「情景交融」,运用得更好更妙,像:

  〈娃娃新娘〉,出嫁时的景象:「辽阔的沙漠被染成一片血色的红」,象征即将面临的婚姻暴力。

  〈荒山之夜〉,荷西陷在泥沼里,「沉落的太阳像独眼怪人的大红眼睛,正要闭上了」,平添蛮荒诡异的色彩。

  〈哭泣的骆驼〉,三毛眼见美丽纯洁的沙伊达被凌辱致死,无力救援,「只听见屠宰房里骆驼嘶叫的悲鸣越来越响,越来越高,整个天空,渐渐充满了骆驼们哭泣的巨大的回声」,以强烈的听觉意象取代情感的浓烈表达。

  三毛这些「以景衬情」的描写,处处可见可感,如:

  一、写喜:

  「漫漫的黄沙,无边而庞大的天空下,只有我们两个渺小的身影在走着,四周寂寥得很,沙漠,在这个时候真是美丽极了。」

  这是〈结婚记〉两人走路去结婚的画面,广角镜头下的两个渺小身影,衬出广大的天地,世界是两人的。此时的愉快心情,完全不必说。笔触只写沙漠「美丽极了」,正是内心美丽极了的「境由心生」。

  二、写爱:

  〈爱的寻求〉,「灯亮了,一群一群的飞虫马上扑过来,牠们绕着光不停的打转,好似这个光是牠们活着唯一认定的东西。」

  三、写惊:

  〈哭泣的骆驼〉,当三毛知道沙伊达是游击队首领的妻子时,那种震惊,「黄昏的第一阵凉风,将我吹拂得抖了一下。」

  四、写惧:

  (三毛听完西班牙军队被集体屠杀的恐怖事件后)「天已经暗下来了,风突然厉裂的吹拂过来,夹着呜呜的哭声,椰子树摇摆着,帐篷的支柱也吱吱的叫起来。」

  五、写悲:

  〈哭泣的骆驼〉,(三毛想到她的朋友撒哈拉威游击队长被杀的事件)「打开临街的木板窗,窗外的沙漠,竟像冰天雪地里无人世界般的寒冷孤寂。突然看见这没有预期的凄凉景致,我吃了一惊,痴痴的凝望着这渺渺茫茫的无情天地,忘了身在何处。」

  六、写哀:

  〈哭泣的骆驼〉,沙伊达被杀的地方是杀骆驼的屠宰房。「风,在这一带一向是厉冽的,即使是白天来亦使人觉得阴森不乐,现在近黄昏的尾声了,夕阳只拉着一条淡色的尾巴在地平线上弱弱的照着。」

  三毛传奇,一直是许多人津津乐道和念念不忘的。在三毛去世之后,两岸也出现了不少三毛相关的传记,足见她的魅力和影响历久不衰,甚至于近年来,学院中亦陆续有以三毛为题的研究论文出炉,三毛作品的文学价值渐受重视,此刻回思□弦〈百合的传说〉中说过的话:「纪念三毛最好的方式,还是去研究她的作品。」、「研究她特殊的写作风格和美学品质,研究她强烈的艺术个性和内在生命力,才是了解三毛、诠释三毛最重要的途径。」相信,新的《三毛典藏》出版,带给大家的正是这样的方向与契机!

图书试读

沙漠中的饭店
我的先生很可惜是一个外国人。这样来称唿自己的先生不免有排外的味道,但是因为语文和风俗在各国之间确有大不相同之处,我们的婚姻生活也实在有许多无法共通的地方。

当初决定下嫁给荷西时,我明白的告诉他,我们不但国籍不相同,个性也不相同,将来婚后可能会吵架甚至于打架。他回答我:「我知道妳性情不好,心地却是很好的,吵架打架都可能发生,不过我们还是要结婚。」于是我们认识了七年之后终于结婚了。

我不是妇女解放运动的支持者,但是我极不愿在婚后失去独立的人格和内心的自由自在化,所以我一再强调,婚后我还是「我行我素」,要不然不结婚。荷西当时对我说:「我就是要妳『妳行妳素』,失去了妳的个性和作风,我何必娶妳呢!」好,大丈夫的论调,我十分安慰。做荷西的太太,语文将就他。可怜的外国人,「人」和「入」这两个字教了他那么多遍,他还是分不清,我只有讲他的话,这件事总算放他一马了。(但是将来孩子来了,打死也要学中文,这点他相当赞成。)

闲话不说,做家庭主妇,第一便是下厨房。我一向对做家事十分痛恨,但对煮菜却是十分有兴趣,几枝洋葱,几片肉,一炒变出一个菜来,我很欣赏这种艺术。

母亲在台湾,知道我婚后因为荷西工作的关系,要到大荒漠地区的非洲去,十二分的心痛,但是因为钱是荷西赚,我只有跟了饭票走,毫无选择的余地。婚后开厨不久,我们吃的全部是西菜。后来家中航空包裹飞来接济,我收到大批粉丝、紫菜、冬菇、生力面、猪肉干等珍贵食品,我乐得爱不释手,加上欧洲女友寄来罐头酱油,我的家庭「中国饭店」马上开张,可惜食客只有一个不付钱的。(后来上门来要吃的朋友可是排长龙啊!)

其实母亲寄来的东西,要开「中国饭店」实在是不够,好在荷西没有去过台湾,他看看我这个「大厨」神气活现,对我也生起信心来了。

第一道菜是「粉丝煮鸡汤」。荷西下班回来总是大叫:「快开饭啊,要饿死啦!」白白被他爱了那么多年,回来只知道叫开饭,对太太却是正眼也不瞧一下,我这「黄脸婆」倒是做得放心。话说第一道菜是粉丝煮鸡汤,他喝了一口问我:「咦,什么东西?中国细面吗?」「你岳母万里迢迢替你寄细面来?不是的。」「是什么嘛?再给一点,很好吃。」我用筷子挑起一根粉丝:「这个啊,叫做『雨』。」「雨?」他一呆。我说过,我是婚姻自由自在化,说话自然心血来潮随我高兴。「这个啊,是春天下的第一场雨,下在高山上,被一根一根冻住了,山胞扎好了背到山下来一束一束卖了换米酒喝,不容易买到哦!」荷西还是呆呆的,研究性的看看我,又去看看盆内的「雨」,然后说:「妳当我是白痴?」我不置可否。「你还要不要?」回答我:「吹牛大王,我还要。」以后他常吃「春雨」,到现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有时想想荷西很笨,所以心里有点悲伤。

第二次吃粉丝是做「蚂蚁上树」,将粉丝在平底锅内一炸,再撒上绞碎的肉和汁。荷西下班回来一向是饿的,咬了一大口粉丝:「什么东西?好像是白色的毛线,又好像是塑胶的?」「都不是,是你钓鱼的那种尼龙线,中国人加工变成白白软软的了。」我回答他。他又吃了一口,莞尔一笑,口里说着:「怪名堂真多,如果我们真开饭店,这个菜可卖个好价钱,乖乖!」那天他吃了好多尼龙加工白线。第三次吃粉丝,是夹在东北人的「合子饼」内与菠菜和肉绞得很碎当饼馅。他说:「这个小饼里面妳撒了鲨鱼的翅膀对不对?我听说这种东西很贵,难怪妳只放了一点点。」我笑得躺在地上。「以后这只很贵的鱼翅膀,请妈妈不要买了,我要去信谢谢妈妈。」我大乐,回答他:「快去写,我来译信,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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