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九年,邓小平开放改革,中国机帆船到澎湖海域寻上「龙财号」渔船。「龙财号」不久蜕变成走私船,从澎湖出航,涉险航向中国广东海门湾「白铁换黄金」,仿冒的雷达表每三个换一两黄金;领航员隆仔觑见暴利,又获赠一个干隆年制小金葫芦。「龙财号」回航时遇狂悖风暴,惊骇过了台湾海崃中线,巨浪仍张大嘴噬咬船身、跃上船,把隆仔打落白沫飞天的黑海。
二○○八年,隆仔坠海时诞生的女儿月玲,由与隆仔共赴海门湾走私的好友文雄陪同,循隆仔走私时在海图上画的黑线,驾驶「龙腾号」航向海门湾凭弔、招魂,却遭中国渔政快艇驰越台湾海崃中线急追,得知金葫芦迷离过往。月玲飞船逃脱渔政快艇,夜中乍见澎湖离岛花屿灯塔白光,顿悟金葫芦诗谜,澎湖海域终成争夺战场,台湾海崃中线也为生死恩仇屏息……
作者简介
吕则之
本名吕俊德,台湾澎湖人,一九五五年生,文化大学文艺组毕业,就读国立台北教育大学台湾文化研究所,着有长篇小说《菊岛组曲之一──海烟》、《菊岛组曲之二──荒地》、《菊岛组曲之三──憨神的秋天》、《雷雨》、《浪潮细语》、《父亲的航道》等。
代序
跟大海对话
我常凝视大海脸孔,听它诉说在它身上跃舞的澎湖男女好谦虚,不争都市繁华,平凡中带傲骨,体内也有和它相似的基因,灵魂深处烙了它的身影。我微笑、点头。
我也告诉它,小时候我想像的它,名字也叫澎湖,因为它老是在我眼前跟风游戏。渐长,即使我从教科书得知荷兰人曾渡海远来侵占澎湖,依然认为,荷兰人所渡的大海名叫澎湖;而福尔摩莎好多人,也是託澎湖海之福,才能整夜作大梦。
现在,我长年与大海相依,触摸过它的心后,才勐然从它的心跳声中了解,它的身躯早被染上许多异样色彩,而不同色彩,有的还被迫展现不同风姿,它应该会抗议吧?我想问却没问。连对于我小时候想像的大海,我还是不忍心将它重组。
基于所爱,我常不觉中跟大海对话,多少理解它生命的玄奥、它的遭遇,也知道它常如何受天公地母摆布;它说,它有时候并不想发脾气,却无法按捺;它想当人类的好朋友,却常令人类恐惧。我总想,它也应有个性,才能活出自己,因为人类需要有个性的朋友,好映显他的个性。这是存在所不能避免的。只是,我曾告诉它,它常无知被利用,作为毁灭的刽子手,失去好多朋友。它沈思许久才说:「我不是刽子手,刽子手在你心里。」
我惊异莫名,急急查缉心里的刽子手,竟发觉,好多外来的刽子手藏在我心口,我一一揪出,将他们摊在太阳下曝晒,哪管他是何方神圣。
大海也说,我有许多好朋友是值得尊敬的,它目睹他们的勇气、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它愿意帮他们铺路,让他们圆梦。我提醒它,权力慾望之徒,也会逼它铺路,它该懂得罪恶,莫让伪君子得逞。大海微笑,说它身上全是眼睛,该睁大眼的是我,因为我被欺凌惯了。我无言,只想着自己忍辱的卑鄙。
当不对话时,我常想,大海在过去早帮人类带来许多惊奇。至于今天,新的惊奇仍有无限可能,只等着有眼光、有胆识的人,跟随它去寻觅。而我,可是其中一分子?当然,它是我所爱,它应也了解我生命的投射是什么。
大海果真了解我,戏谑地问我可愿跟它去游历各地,去窥探金银财宝、去瞧权力的傲慢,还有各种飞弹的祕密?我瞪大眼问它,有钱、有权、有飞弹,谁家这般吓人?大海歙动鼻翼、咧嘴讽刺:「这是公开的祕密,你别傻了。」
我搔搔头,难解!
大海嘲笑我:「记住,我是你的澎湖海,过去吃过不少炸弹、飞弹。我很荣幸,帮许多呆瓜吃了,肚子还撑着呢,算是土财爷送的厚礼。」
我还在搔头,断发不停跌宕,说是了解却又不解,跟大海对话有时玄之又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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