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被信仰改变的命运
一场被信仰拯救的爱情
爱情就是一场守望,就像雪山守望白云,崃谷守望江水。
白云有聚有散,江水有枯有涨,飘走的白云终要回来,干涸的江水终要丰满。
因为爱情就是一笔高利贷,永远都需要用生命去偿还。
扎西嘉措是个走南闯北的行吟诗人,神界的传说被他唱得活灵活现,大地上土司间的争战被他演绎得轰轰烈烈,天上飞过一只鸟儿也会引来他的歌声,山岗上凋零的花儿也会被他的歌滋润得二度开放。更不用说人间恩恩怨怨的爱情,更被他唱得如泣如诉,催人泪下。
只是,如此无忧无虑的生活,却在遇见央金玛之后改变了。
他们相遇,相爱,却又因为环境阻隔而分开。
而另一方面,格桑多吉这个半途杀出的男人,也在默默守护央金玛……
我相信我还活在玛丽亚的梦里,尽管那边的人们肯定都认为我死了,尽管有些时候我也认为自己死了。
我在梦里的唿唤和忏悔,总是只有梦的影子回应。这个影子就像漂浮在大雾弥漫中的河谷对岸的村庄,偶尔一闪现,就被浓雾严严实实地遮盖起来了。这个村庄里有我的家,有像玛丽亚一样温暖的火塘。我要穿透这浓雾回家,不是像跨过一条河谷那么简单,而是要渡过一条台湾海崃。过去我们过澜沧江崃谷,只要有一条横跨两岸的熘索就行了;现在台湾海崃又宽又深,两岸还有上百万的军队对峙。不要说我,就是一只鹰,也不可能飞过去。鹰飞不过去,信也飞不过去。我给玛丽亚写了多少封信,已经记不清了。从印度的达普难民营,到台湾这个被海水包围的海岛,我都在写一封封无法寄出的信。我的信有的长,有的短,有的不是信,是思念,是诗行,是梦话;有的写好后被我撕了,烧了。因为望着它们,就像望着归不去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