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厨娘:不要叫我伤寒玛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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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作者: Susan Campbell Bartolet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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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描述

移民厨娘+未婚败犬=剥夺人权 × 百年污名
翻转医学史上隐蔽百年的污名,揭密你所不知道的「伤寒玛丽」
这是权力与正义的失衡,也是科学与道德的角力!
 
 
  玛丽‧马龙终生没得过伤寒,却被称为「伤寒玛丽」!
  她是单身移民、外籍劳工、蓝领阶级,强悍而坚毅,
  她对人类有莫大贡献,代价却是终身拘禁?!
  被当作医学白老鼠,成就了带原者研究。
  一个想扬名的流行病斗士、一个心怀歧见的女医生,
  偏颇的审判、噬血的媒体、恐慌的群众……,
  上演了一场让人深思的社会写实剧!
 
  盛夏週日晚餐过后,海湾豪宅新厨娘端上招牌手工冰淇淋。不料,美味甜点随即引爆致命传染病。更骇人的是,那个勤勉寡言的厨娘所到之处,病魔如影随形……
 
  这是一个我们以为「耳熟能详」其实「一无所知」的故事。对陌生事物的恐惧、对边缘族群的偏见,以及主事者的私慾,蒙蔽了弱势者对公理正义的唿喊和吁求,写下医学史上撼动人心的篇章

著者信息

作者简介

苏珊‧坎贝尔‧芭托蕾蒂 (Susan Campbell Bartoletti)

 
  美国知名作家,代表作品包括《希特勒青年团:在独裁者阴影下成长的一代》(获纽伯瑞银奖)、《黑色马铃薯》(获赛伯特奖)、《在煤乡成长》(获亚当斯童书奖)、《他们自称三K党》(美国青少年图书馆协会最佳纪实类图书决选名单),及多部小说、绘本。
 
  芭托蕾蒂曾担任英文教师,一九九七年起开始发表创作。目前教授硕士班写作课程,任教学校包括肯塔基州斯伯丁大学和维吉尼亚州哈林斯大学,此外也主持一些写作工作坊。现居宾州莫斯科。
 
译者简介

葛窈君

 
  台大外文系、师大译研所毕业,现为专职译者。译作包括《我亲爱的甜橙树》、《彼得潘:百年经典图文全译版》、《凯文怎么了》、《孽种》等。

图书目录

导读 从伤寒玛丽的故事省思医学伦理∕赖其万
 
推荐文
从疾病看待文明社会的指标∕吕秋远  
一段意义丰富的重要医学史∕张铁志  
伤寒玛丽的哀愁∕黄瑽宁  
重新认识一个活生生的灵魂∕郑俊德  
以史为鑑,省察深思∕郑国威  
正确观念和医疗水准皆需与时俱进∕潘怀宗  
恐惧,比病毒更可怕∕蓝佩嘉
 
1 夏日豪宅的新厨师  
2 致命甜点  
3 病因成谜  
4 流行病斗士登场  
5 厨师发威  
6 比男人更男人的女人  
7 强权干预  
8 困兽之斗  
9 咎由自取?  
10 污名远播  
11 囚禁孤岛  
12 开庭审理  
13 隐姓埋名  
14 警察围捕  
15 撒手人寰
 
后记
相关照片
玛丽‧马龙生平大事记

图书序言

导读

从伤寒玛丽的故事省思医学伦理
赖其万(和信治癌中心医院医学教育讲座教授兼神经内科主治医师)

 
  远流出版公司邀请我为《致命厨娘:不要叫我伤寒玛丽》这本新书撰写导读,当时心里一阵困惑,因为我并非主修感染科,而伤寒也很少引起脑病变,以神经科医师的身分导读本书,着实感到意外。后来看到邀稿函提到这本书的延伸阅读是《海拉细胞的不死传奇》,而我曾为该书撰写导读,这也才了解《致命厨娘:不要叫我伤寒玛丽》必然也是探讨医疗轶闻的书。
   
  本书作者苏珊‧芭托蕾蒂 (Susan Campbell Bartoletti)是美国知名作家,她费心蒐集百年前纽约各报章杂志报导、卫生单位调查纪录以及法院审讯资料,还有相关私人信函及传记,详尽描述玛丽‧马龙(Mary Mallon)被指控散播伤寒病菌之事件始末,让我们有机会对这个传奇人物有深入的认识,并以现代人的眼光,重新审视一世纪以前美国社会对这件事的回应与处置是否合理,并思考我们应该如何公平合理的对待这个「祸源」。
   
  故事发生在一九○六年,一名三十七岁只身在美的爱尔兰移民玛丽‧马龙应聘到海滨豪宅掌厨,想不到在她到职三个星期后,这家人先后一共有五人莫名其妙的发生相同症状,被诊断为伤寒。房东太太担心房子将来会租不出去,因而雇用一位卫生工程师--号称「流行病斗士」的乔治‧梭普博士(George Albert Soper)调查疫情的起因。梭普逐一访谈玛丽帮佣过的几个家庭后,竟然发现这些家庭一共有二十二人染上伤寒,一人死亡,只有一家未感染伤寒,而这对老夫妇过去得过伤寒因而免疫。于是梭普以这项「间接证据」断言玛丽为罪魁祸首。纽约市卫生局人员与警方逮捕玛丽,将其送往偏远的孤岛医院隔离拘禁,并多次强行採检其尿液、粪便与血液。
   
  虽然在一九○○年,疾病学家已经发现有「健康带原者」,但这种观念在美国尚未广为接受,何况玛丽身强体壮、毫无症状,实在很难接受这「莫须有」的罪名。尤其令她忿忿不平的是,当所有检查尚无法确证她是带菌者,报纸就已披露她的全名。之后她投书报纸陈情、申请人身保护令,均被驳回。直到失去自由三年后才获释放;条件是不再当厨师,而且要重视个人卫生习惯。重获自由后有一段时间玛丽都遵照规定,定期回卫生局报到,并且不再掌厨。
   
  然而到了一九一五年,曼哈顿一间妇女医院爆发伤寒疫情,共有二十五人得病(包括二十四名医院员工和一名病患),这时才发现玛丽在这间医院当厨师,因而被认定为明知故犯、十恶不赦的大罪人,再度押回孤岛,终生拘禁了二十六年,最后因肺炎病逝。
   
  玛丽的故事衍生出一个重要议题:当科学数据显示有「相关性」,但所有的检查还没有真正确认玛丽本身患有伤寒或带菌,玛丽就被贴上「可能违害公众安全」的罪名遭到逮捕拘禁,并且被媒体渲染而身败名裂。后来虽从玛丽的粪便检体证实她的确不定时释放出伤寒病菌,但这个个案充分显示个人隐私权的不被尊重。同时在拘禁其间,玛丽多次遭受卫生当局威胁,必须接受胆囊切除以遏止其感染来源,但玛丽考虑到手术的风险而始终断然拒绝,同时她也被迫服用多种仍在实验阶段的伤寒治剂,但后来才被发现玛丽并没有完全听从服用。
   
  让人庆幸的是,自从HIPAA 这项保障病人隐私权的法案在美国实施以来,台湾社会和医界也渐能发挥这项法案的精神,相信今后再也不会有人因为不幸成了传染源而被暴露身分、判罪,成了万夫所指的大恶人。
   
  写到这里,不觉想到五十年前当我在上细菌学课程时,第一次听到「伤寒玛丽」的故事,怎么没有为她叫屈?同时我也庆幸《致命厨娘:不要叫我伤寒玛丽》这本书的问世能引起更多人对病人隐私权的尊重。
   
  本书的最后一章是「后记:为了玛丽而写」,作者提到玛丽遗产的分配展现出她对弱势族群及宗教团体的关怀,显现玛丽并没有因为自己出身弱势、受尽欺侮而变得愤世嫉俗,仍旧对人充满爱心。我非常同意本章的最后一段话:「反覆思索已知的全部事实,我可以肯定一件事:生命正如玛丽所说的无常。不论是从社会或个人立场而言,我们都必须保护社会大众不受疾病感染,但同时我们也必须以人道而理智的方式,带着同理心去看待那些罹病者。我们必须保持理性,不被盲目的恐惧掌控。」

推荐文

从疾病检视文明社会的指标
吕秋远(律师)

 
  这本着作以报导文学的形式重现伤寒玛丽(Typhoid Mary)的流行病学议题,相当易懂。重要的是,本书不只谈到传染病的隔离问题,还包括公众利益与个人自由之间的权衡,以及性别、少数族群等议题。我们可以透过《致命厨娘:不要叫我伤寒玛丽》这本书重新省思,当SARS肆虐期间如果出现玛丽‧马龙这样的人,我们会以什么态度去面对?
   
  面对疾病的态度,其实也是一个文明社会的指标,从痲疯、伤寒、SARS到伊波拉,都是如此。
 
一段意义丰富的重要医学史
张铁志(文化与政治评论家)

 
  阅读这本书宛如观赏一部引人入胜的精采电影,但这不是虚构的故事,而是一段意义丰富的重要医学史。
   
  更重要的是,伤寒玛丽的悲剧带领我们去思考诸多议题,如:医学伦理、病人权利、个人权利与集体利益,以及人们如何可能被恐惧绑架,而扭曲了自以为相信的人权理念──不论是对于传染病患者、死刑犯,或者所谓的恐怖份子。
 
伤寒玛丽的哀愁
黄瑽宁(马偕儿童医院儿童感染科主治医师)

 
  「伤寒」两个字对一般读者来说,恐怕觉得很遥远,但如果提到「沙门氏菌」感染,家有幼儿的家长应该都听说过:那是造成儿童血便、肠胃发炎的头号元凶。
   
  沙门氏菌的型别超过两千种,大部分是人畜共通--可以感染人类,但也可以感染其他的动物。其中只有一种沙门氏菌,对人类情有独钟,不去感染其他动物,单单爱与某些体质的人「长相厮守」,一辈子不离不弃。这只特别的沙门氏菌,就是本书主角伤寒玛丽身上所藏匿的伤寒沙门氏菌(简称为伤寒桿菌)。
   
  细菌爱人,人却不爱牠;有些带原者如玛丽,可以与牠共处而毫无症状,但也有人和牠极不相容,一碰到就会败血症发作而死亡。在那微生物学与公共卫生学还未成熟的年代,社会民智未开,一位无辜的新移民带原者,和一位锲而不舍的公卫先驱,加上噬血媒体的搧风点火,就这样展开一个发人深省的医学伦理故事。
 
重新认识一个活生生的灵魂
郑俊德(华人阅读社群主编)
 

  「伤寒玛丽」--一个出现在健康教育课本上的名词,过去读她是为了了解病毒的传染途径,现在再读她则是从历史以及人性去看待一个灵魂。
   
  一个毫无病症的健康带原者,如果你是她,会怎么看待自己的一生?
是听天由命接受隔离,还是逃出禁锢隐姓埋名?
   
  玛丽两者都做了。或许是天意,她还是没能躲掉,终究淹没在流言蜚语的洪流里,成为历史上的一个惊叹号!
   
  过去你所知道的玛丽是考试的题目,透过《致命厨娘:不要叫我伤寒玛丽》这本书,你将认识另一个玛丽--一个活生生的灵魂,真实坚强的活过一段人生。
 
以史为鑑,省察深思
郑国威(PanSci泛科学总编辑)
 

  只记得「伤寒玛丽」四个字吗?看完这本书,让我有点愧疚于过往对这四个字背后的故事一无所知。作者费心从史料中抽丝剥茧,将这段重要历史流畅且精采的重新「修复」,你会发现医疗史上的传奇故事活了过来,黑白照片顿时变成流动的3D电影。
   
  以史为鑑,这段故事也让一介科学传播工作者如我更觉己身责任之重大。
 
正确观念和医疗水准皆需与时俱进
潘怀宗(阳明大学医学院药理教授、台北市议员)

 
  伤寒玛丽(Typhoid Mary)是公共卫生史上首开「健康带原者」之先例;在这个着名故事中,主角玛丽 ? 马龙自己未曾发病,却将疾病传染给其他人。
   
  所谓健康带原者(healthy carrier)是指其本身没有明显症状或未曾发病,却能将疾病传播出去。一般而言,「带原者」与「健康者」之间外表并无明显差别;即使玛丽 ? 马龙身上带有足以致命的病原菌,但是她仍然保持健康状态,且并无罹患伤寒的纪录。
   
  在二十世纪初期,「健康带原者」这样的概念非常难以理解,亦难以为人所接受;对大多数人而言,唯有生病的人才有可能传染疾病。当时其实还有许多类似情况的健康带原者,包括不少男性,但是他们并未遭受和玛丽一样的待遇,有些男性厨师甚至获得经济补助并辅导转业。而以玛丽 ? 马龙的移民身分,在当时的美国工作机会并不多,以至于她在被释放之后只得重操旧业,没想到再次引爆伤寒病例,因而落得终生监禁的下场。
   
  若干年前,在新竹科学园区也发生了类似的事件:一名印尼女性在新竹经营小吃店,她本身是伤寒带原者,但是并没有伤寒发病病史,有四名科技公司员工吃了这名印尼女性烹煮的食物后,出现发烧、腹泻等症状,送医治疗才发现感染了伤寒。这位印尼女性幸运的身处现今这个时代,只要依照规定歇业、暂时居家隔离即可,并不会像本书主角玛丽 ? 马龙那样终生拘禁孤岛。
   
  从医学院教授的角度来看《致命厨娘:不要叫我伤寒玛丽》,让我感触良多。无论是性别、种族甚至阶级,在在影响着那个时代政府当局的公共卫生政策,包括传染病的隔离与疾病传播的风险评估等种种措施。期盼在如今这个资讯爆炸、医疗保健水准突飞勐进的时代,人们对传染病有更正确的了解及预防观念,不再重演「伤寒玛丽」这种因歧视而酿成的悲剧。
   
  本书有许多发人省思之处,端看读者是以何种视角切入,非常值得一读,推荐给您!
 
恐惧,比病毒更可怕
蓝佩嘉(台湾大学社会学系教授)

 
  你或许听过伤寒玛丽,但你其实不知道她的故事--她是勇敢跨海的移民劳工、独力谋生的单身女性。
   
  她带着看不见的病菌,却掀起人们赤裸裸的拒斥--国家将她无情隔离、媒体对她肉身搜寻。
   
  这本生动平实的好书翻出尘封的历史,提醒我们,恐惧有时比病毒更可怕,后者伤害身体健康,前者让我们失去人性。

后记

为了玛丽而写
 

  玛丽中风之后的隔年夏天,一九三三年七月十四日,她找了律师来处理遗产问题。这些年为医院工作,让她存下了超过四千八百美元(相当于今日六万三千一百美元,约合新台币一百九十万元),她想要说清楚死后的财产分配及偿债方式。躺在医院病床上的玛丽向律师说出了最后的愿望。
       
  从玛丽的遗嘱我们可以做出一些推论--玛丽是个有信仰的人:遗赠两百美元给来探望过她的麦可‧路西神父。玛丽关怀不幸的人:遗赠两百五十美元给纽约总教区天主教慈善会。玛丽有一些真心关爱的朋友:遗赠两百美元给威利‧兰佩,衣物等私人物品则留给威利的母亲玛丽;另外遗赠两百美元给亚历珊卓‧普拉夫斯卡。
       
  剩下的财产清偿债务之后,还剩下四千一百七十二美元又五分,留给她的好朋友爱德莲‧珍‧欧夫斯宾。玛丽用自己的钱付清了丧葬及墓碑的费用。
       
  玛丽死亡的消息被广为报导,出现于报纸、医学期刊和公共卫生机构的公报。乔治‧梭普对许多报导夹带了错误讯息感到气愤填膺,他把这场灾难归咎于一篇「轻率的」报导,是由一个「自由记者」撰写并发表于一本「据称精明时髦的期刊」。这篇文章是史丹利‧沃克撰写的〈人物写真:第三十六号伤寒带原者〉,刊载于一九三五年一月二十六日的《纽约客》杂志。
       
  梭普责备其他作者採信沃克文中的资讯,痛斥他们没有花时间查看梭普的专业论文;他在《美国医学会期刊》和《军医》期刊的论文中描述了他的调查成果。
       
  梭普表示,这些作者「夺走了我的功劳,是我发现了美国首例的伤寒带原者,而且(直到她死时)是全世界最出名的带原者」。
       
  尽管梭普指称沃克的文章是「众多错误资讯的源头」,但仔细阅读该文可以发现,其中出错或有误的地方并没有比其他文章更多,包括梭普自身的文章。例如梭普的一个错误是弄错了牡蛎湾那户人家的姓名,这个错误直到今天依然出现在许多文章和书中。
       
  梭普抗议的主要原因,可能是因为在《纽约客》这篇长达五页的报导当中,只有短短两段提到梭普和他的调查成果,而且没有把他当成玛丽的「独家发现者」加以歌颂赞扬。
       
  梭普写道:「不说别的,我可不是在执行例行职务的时候碰巧遇上她,像某个卫生局的雇员那样,或是某个罗伯‧柯霍的盲目信徒那样。」对梭普来说,雪上加霜的是,乔瑟芬‧贝克被认为和他有同样的功劳,而且玛丽第二次被捕完全归功于她。
       
  或许是为了端正视听,也有可能是为了做出最终结论,梭普提笔写下〈伤寒玛丽离奇的一生〉。事实证明梭普是个说故事高手,他添加的细节使玛丽的一生有血有肉,塑造出一部充满道德教训意味的警世传说。这篇文章发表于一九三九年十月的《纽约医学研究院学报》。
       
  乔治‧梭普是坏人吗?除了爱慕虚荣,他似乎是真心想要改善大众的生活,让这个世界更安全、更清洁卫生。他为纽约市设计了完善的地铁通风系统以及污水处理系统,也为芝加哥规划了供水和污水处理方案。
       
  铁达尼号沉船事件后,梭普完成了一项大西洋浮冰的研究。他前往欧洲城市考察卫生及健康措施,然后带着新观念回国,彻底改善了纽约的街道整洁维护、废弃物收集与处理方式。后来他被任命为美国癌症控制协会(现名为美国癌症协会)的执行董事,积极任事,一九二八年转任顾问。
       
  梭普死于一九四八年,身后留下妻子爱洛伊与两子乔治及哈威。他的讣闻记录了诸多丰功伟业,当然不忘强调他「发现」伤寒玛丽的功劳,以及如何有功于玛丽的逮捕。刊登于《纽约时报》的讣闻写道:「多亏梭普博士,玛丽的监禁使数百万人过得更安全。」
 
  ***
   
  乔瑟芬‧贝克医师和乔治‧梭普一样,真心想要改善大众的生活。她担任纽约儿童卫生局首任局长,在任内推行的政策使得婴儿死亡率下降。她的学校健康计画获得全美三十五个州採用。
       
  贝克的全名是莎拉‧乔瑟芬‧贝克,但她偏好使用中间名乔瑟芬。她主张男女平等,妇女有权参政。她曾担任讲师,着作包括五十篇期刊论文、两百篇大众杂志文章,以及五本书:《健康宝宝》(1920)、《健康妈妈》(1920)、《健康儿童》(1920)、《成长中的儿童》(1923)、《儿童卫生》(1925)。
       
  贝克医师似乎没那么执着于玛丽‧马龙。在她三百页的自传《奋斗人生》当中,只用了六页叙述玛丽的事。回忆两人短暂的相识,贝克说:「我慢慢喜欢上她,学会尊重她的观点。」
       
  贝克于一九二三年退休,搬到纽泽西和她的人生伴侣--小说家伊达‧怀利共同生活。贝克死于一九四五年,《纽约时报》的长篇讣闻提及她的许多成就,但没提到伤寒玛丽。
 
  ***
   
  今日的北兄弟岛就算藏有玛丽‧马龙的祕密,也守护得十分严密。岛上长满了葛藤、山葡萄、毒漆藤、杂草和灌木丛。河滨医院及其他建筑物或倒或塌,或仅剩残骸。玛丽住了将近二十六年的那栋小屋已了无痕迹。
       
  这座岛现在已成为鹭鸟筑巢的自然保护区,几乎不可能登岛造访(相信我,我试过了)。首先得拿到纽约市公园与游憩管理局的许可,而且必须在十一月到二月的非鸟类筑巢期间包船渡河。
       
  玛丽‧马龙本人更不会透露任何祕密。就我们所知,除了一九○九年写给《纽约美国人报》编辑的六页未公开信,她从未公开谈论或书写自己的事。就算她曾经对朋友说过自己的故事,这些朋友也未曾辜负她的信赖。终其一生直到最后的岁月,玛丽始终是个坚韧、独立、极端重视隐私的人。
       
  我们只能透过其他人的描述来了解她,包括当时的新闻报导,例如《纽约美国人报》对她的描绘和对她言行的报导;还有乔治‧梭普和乔瑟芬‧贝克等人所叙述和玛丽接触的情境;还有杰出学者如茱迪丝‧渥兹‧李维和佩席拉‧华德对玛丽和她身处的世界所下的推断。
       
  从后见之明的历史角度去撰写某个人的生命故事,可能有事后诸葛之虞。举例来说,在形塑这个故事的过程中,随着事态的发展,我可以看见玛丽‧马龙逐步走向最后的终局--要是她肯听乔治‧梭普和其他人的话就好了。要是她懂得细菌理论就不会这样了。要是她信任科学就不会这样了。要是卫生局有提供她职业训练或其他工作机会该有多好。要是她没有到斯隆医院工作就没事了。要是卫生局对待她像对待其他带原者那样就好了。要是……
 
  ***
   
  造访北兄弟岛的计画虽然没有成功,但我确实走过了玛丽生活与工作的纽约市街区。我从玛丽工作过的公园大道六百八十八号包温家开始走起,往南走到第三大道过第三十三街口,站在对街梭普可能潜伏过的地点,想像他监视等待玛丽时的心情。
       
  我也曾在週末前往长岛的牡蛎湾,看看汤普森大宅曾经屹立的地点。房子已经被拆毁,原址现在成了学校行政大楼和停车场。新盖的房舍挡住了海湾景色,但是挡不住海鸥在头顶盘旋叫嚣,也挡不住浓浓的海味。
       
  从牡蛎湾回程时,我开车经过窄颈大桥来到布朗克斯区的圣雷蒙墓园,在办公室要了一份旧墓园的地图,沿着曲折的小径找到了玛丽的坟墓。墓前简朴的花岗岩石碑写着:玛丽‧马龙,逝世于一九三八年十一月十一日。碑石下方写着:基督垂怜。
       
  我盘腿坐在草地上,想着玛丽的一生。玛丽‧马龙是个拥有许多面向、复杂的人。她不是不会思考也没有感觉的半人半机器,更不是什么女巫--尽管卫生当局和媒体把她描绘成这样的形象。前一天她还是个勤奋工作、受到敬重的厨师,第二天就风云变色。她认为自己被绑架,被侮辱,被剥夺了自由、名誉、生计和身分认同。难怪玛丽的遗嘱会出现「思及此生之无常」这样的语句。
       
  反覆思索已知的全部事实,我可以肯定一件事:生命正如玛丽所说的无常。不论是从社会或个人立场而言,我们都必须保护健康的人不受疾病感染,但同时我们也必须以人道而理智的方式,带着同理心去看待那些罹病者。我们必须保持理性,不被恐惧掌控。

图书试读

1夏日豪宅的新厨娘
 
在纽约长岛的牡蛎湾,查尔斯‧艾利略‧华伦太太开除了家中的厨子。当时是一九○六年八月,距离夏季结束还有好几週。华伦太太需要一名新厨子,否则真不知该怎么办--家里有四个小孩和五个仆人等着吃饭,还有满档的社交晚宴和週日茶会。
       
对于像华伦太太这样的贵妇来说,这是个棘手问题。当时美国境内大约有两百三十万名仆役,人数虽多,可是要找到让华伦太太中意的好仆人并不容易。
       
华伦太太的厨子要能够牺牲奉献,每天工作十四个小时,早、中、晚随传随到,成天穿着素面连身长裙及白色的女仆帽和围裙,脚踩厚底鞋,没得到允许绝不可私自出门。有些家庭的厨师必须和其他仆人共用房间,有些则可以选择睡在阁楼或地下室。
       
一个好仆人得懂得谨守本分,不会自以为是。她要保持谦逊低调,就算自己比主人聪明,也绝不会外露。她在厨房里用的是普通的陶瓦铁制餐具吃饭,不会碰主人家的上好瓷器和银器。尽管主人亲切的直唿她的名字,不管是布莉姬、莎莉、佩姬或玛姬,她总是恭敬的称唿主人为「先生」、「老爷」、「小姐」、「太太」、「夫人」。无论年纪多大,她永远是个女仆而不是女士。
       
她绝不会从大宅的正门进出,只使用仆役专用的后门,或是从前门台阶下方钻进钻出。要是在外面碰巧远远看到主人,她会移开目光,避免打照面。
       
好仆人知道所有美国人生而平等、不分阶级,但同时也明白主人比仆人更有权力。一个好仆人不会抱怨,不会要求签订劳动契约载明工时、工作内容和薪资。
       
在许多雇主的心目中,「好仆人」意味着特定的种族、国籍或宗教信仰。有些雇主只聘请白人,有些则只找黑人;有些光挑新教徒,有些非天主教徒不可;有些愿意雇用外籍劳工,有些则毫不考虑。
       
雇用仆人的决定权完全由女主人掌控,所以华伦太太依照纽约市绝大多数女主人的惯例做法,打电话给曼哈顿二十八街的史太太帮佣仲介所,告诉他们:「派个厨子过来。」
       
仲介所的主任给了华伦太太一个名字:玛丽‧马龙(Mary Mallon),说她是个十足的好厨子,从个性、厨艺到推荐人的口碑都没话说。
       
不用说,华伦太太对玛丽的经历很满意。玛丽曾经为纽约市最显赫的一些上流家庭工作,这些家族和华伦家并列于《名人录》和《纽约时报》社交版,也因为如此,玛丽的薪水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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