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從最初街談巷語的「不入流」之作
搖身一變成為中國文學的璀璨瑰寶
搖身一變成為中國文學的璀璨瑰寶
【小說的孕育:從《搜神記》到《史記》,從秦漢誌怪的興起到西漢史傳的輝煌】
►誌怪,不是從六朝開始
誌怪,記錄怪奇者也。
怪奇之事古今皆有,遠古時期多以巫覡作為生活中心,
充滿神秘色彩的巫覡世界被人們用極其破碎的方式記錄下來。
讓作者帶你一睹神秘世界的窗口與小說始祖──《山海經》。
►敘事文學之端
前述所言乃題材的演變,最後要講小說文體的源流。
導源自先秦的諸子散文以及光可鑑人的史傳文學。
諸子為求說服天下人,往滔滔議論的方嚮發展,
因此,齣現瞭寓言等等故事性較強的篇章。
從《左傳》到《史記》,敘事手法更加成熟,
最後將記錄歷史的呈現工夫加上戲劇性與故事性,
小說湊齊瞭所有元素,即將在文學的舞臺上發光發熱!
【唐傳奇與宋代通俗文學的崛起:從《鶯鶯傳》到《清平山堂話本》,從傳奇小說的誕生到話本的初生】
►小說的盛世
安史之亂後,新樂府運動開始關注生活。
白居易寫〈長恨歌〉而有〈長恨歌傳〉,
元稹〈鶯鶯傳〉、蔣防〈霍小玉傳〉、瀋既濟〈枕中記〉……
名篇層齣不窮,映射齣唐人的精神世界與時代風貌,
更寄託唐人對生活的體悟、觀察與期待。
►眾生相,是故事,不是情節
宋話本筆下人物就是眾生之相,
始終保持著生活的原貌,而非文學的情節。
文學的情節固然可以彰顯作傢情誌,但是生活的原貌更能看齣
──小人物不過天地一介草,晴雨無可避,有晴便綻放,有雨便萎頓。
【宋元明傳奇的走嚮:從《剪燈新話》到《歡喜冤傢》,從愛情婚姻的悲劇結局到市井男女的恩怨情仇】
►中篇傳奇小說之祖
《嬌紅記》
寫齣戀情中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婉情緻,
以細膩的筆觸為纔子佳人小說與豔情小說開闢大道。
►明話本:話本小說的巔峰
馮氏三言,淩氏二拍可謂話本小說雙璧,
沿襲前人作品卻加入個人情誌,讓舊題重新煥發光彩。
【明代通俗小說的鼎盛:從《三國演義》到《金瓶梅》,從說唱平話到四大奇書的確立】
《三國演義》鎔鑄歷史與小說為一體;
《水滸傳》描繪齣腐敗官府以及人們的無奈;
《西遊記》是社會現實的象徵與變形;
《金瓶梅》是血淋淋的人性解剖。
【亂世中小說的韆姿百態:從《豆棚閒話》到《聊齋誌異》,從超脫俗世的諷喻到神異虛幻的追求】
►話本小說之繁榮
清初話本小說直承明末的發展趨勢,在四十年間達到空前的繁榮盛景。
有反思故國覆亡歷史之作,有拷問節操淪喪靈魂之作,有殘存東林黨遺風之作,更多的是為商業而生的娛樂怡情之作。
沿襲「三言」、「二拍」描摹世情,以娛目快心為目的,如《清夜鐘》、《飛英聲》、《西湖佳話》等。
另外,李漁的《十二樓》、《無聲戲》等作,立意新穎,故事奇巧,可謂清初話本小說的最高水準之作。
►齣乎名利場,博得韆古名──蒲鬆齡與他的《聊齋》
一生赴考無數,卻次次名落孫山;看破瞭名利場與現實社會苦難的蒲鬆齡,將一切美好寄託在花妖狐媚、山野精怪身上。
《聊齋》的妖魔鬼怪大多天真善良、單純可愛,而人類總是欲望的化身,好色、重欲,汲汲虛名、妄想重權。
人常言鬼恐怖,卻不知鬼見人亦恐怖。
劉鶚〈老殘遊記序〉曾言該書「以不哭為哭,其力甚勁,其行彌遠。」《聊齋》恰可視為蒲氏之哭也。
【文字獄下小說轉嚮人性的開掘:從《儒林外史》到《紅樓夢》,從時事政治的諷刺到禮教世俗的批判】
►《儒林外史》──諷刺小說之大成
諷刺小說的諷刺對象是人性弱點、世情病態和社會弊端。講究真實,而不緻流於誣衊;並透過隱麯手法,使小說不類同於譴責。無論是虛是實,都一針見血的撕裂人性和社會現象,及其所包藏的可笑可鄙可惡之義。
吳敬梓從生活中捕捉到具有諷刺意味的瞬間,揭開瞭包裹著醜惡人心的美麗麵紗。高雅後的低俗,莊嚴後的滑稽,仁義後的無恥,高論後的無知……一一重現於讀者眼前。
►《紅樓夢》──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
紅樓夢宛如時代警鐘,是棄、守禮教兩方的相互質疑與對抗。
麯摺情節中,人與人交織齣的網狀關係,共同演繹的情節看似偶然,實是必然的結果。離盡纔子佳人,散盡鐘鳴鼎食之傢;既寫處遇情愛之大悲,更是一傢一朝之大悲。作者描寫的角度相互交織,能見時代風貌,亦見個人心靈。
【傳統小說的衰微與轉型:從《鏡花緣》到《老殘遊記》,從婉麯隱晦的暗諷到直言不諱的譴責】
►《鏡花緣》:論學說藝,委婉諷諭
《鏡花緣》被魯迅稱為「博物多識之作」。書中引人入勝的「黑齒國」、「小人國」、「兩麵國」、「女兒國」等等虛構國度,寄寓瞭作者對時局的見解和理想,針砭之言,巧妙而婉麯。
►《官場現形記》:遍地都是貪官
小說中描寫官場種種齷齪靡爛之狀,已是當時人們有目共睹的現實。
對於官場現狀,作者進行瞭全方位和多層麵的描寫。描畫之淋灕,抨擊之痛快,筆墨之辛辣,令人解氣。
►《老殘遊記》:清官之惡尤可畏
作者把抨擊的矛頭指嚮清官,凸顯瞭封建法製已經崩壞,社稷即將不保時,守舊的「清官」並未違法,反而在體製法規中殘害人民。
作者以寫實的筆觸描述老殘之所見所聞,其寫景狀物不但精細傳神,而且以景寓情,使整部小說詩意盎然。
►《孽海花》:浮花浪蕊眼裡的清末政局
「孽海」,不僅指作品主人公的孽情,還隱指危機四伏的時局。
整部小說是中國麵對內憂外患,正在轉變的時代剪影。作者以一人一傢之事,見一國一代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