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一根线,也要注入生命。——山本耀司
时装界一代宗师 山本耀司 温情、坦诚的回忆录
从母亲的背影,娓娓道出他用生命交换制衣机会的精采人生
透过100个质问,揭开他私领域与工作中鲜为人知的一面
母亲私藏照片+摊在阳光下的百问百答=走入山本耀司的世界直视制衣魂
◎本书收录近五十幅珍贵照片、採用日本竹尾最新产品NT RASHA shikkoku 250磅高厚度漆黑进口美术纸,打凸设计、裸背穿线装帧,呈现裁缝原汁原味的手工感。 以反时尚、抛弃性别概念及融合日本传统服装元素等前卫风格着称的国际知名时尚设计师——山本耀司,是八○年代和川久保玲一起进入法国时装界的日本先锋派人物,在历经近半世界的服装设计职涯中,不断为世界带来冲击。在《制衣》一书中,他将一路走来的成长历程、创作源头、生活点滴及制衣哲学,做了最真实的呈现,最深刻的剖析——
母亲的身影、父亲的缺席埋下制衣的种子 一岁时父亲被征召,从此没再返家,由开设洋装店的母亲独自将他抚养长大,日夜缝制衣裳的母亲背影,是山本耀司成长过程中最常见也最令他动容的画面,他独到的从「背面开始设计」的制衣法也缘自于此。
为了让母亲安心,从小爱画画的他舍弃东京艺术大学,进入庆应义塾大学法学部,毕业后对未来感到迷惘,在母亲的要求下,进入文化服装学院就读。1969年获得服装设计新人大奖「装苑赏」及「远藤赏」,到巴黎见习一年,那段时间他目击高级订制服时代的结束,回国后到母亲店里帮忙,并酝酿实践品牌设计衣的梦想。1972年创立工作室「Y’s株式会社」,五年后在东京举办第一场时装秀,1981年推出主要品牌「Yohji Yamamoto」,并前进巴黎时装週,一鸣惊人,自此开始活跃于国际舞台。
山本耀司回顾一生时说,如果父亲还在世的话,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他了。
不断反向创新,颠覆西方的设计思维 山本耀司认为崩坏者才有美感,因此一反西方服装设计强调女性曲线的主流思维,并从日本传统服饰汲取灵感,将和服上常见的悬垂、包缠、层叠、大面积覆盖等特色应用于设计上,完全遮蔽女性的身体线条。「我希望能让女性穿上男性的服装……透过大衣保护、遮蔽女性身体,对我来说有某种意义。我想保护女性免于某些事物的侵扰──或许是男性的眼光或冷风。」
他的女装设计概念颠覆了当时西方时装界对设计应有样式的主流想像,开创出一股新潮流,并对日后此领域的发展方向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头一次参加巴黎时装周之后,山本耀司就对西方服饰的规则进行各种解构,像是在衣服上挖洞、把衣摆剪地破烂不堪,或是模特儿不摆站定位姿势直接走回后台等等。他说尽管被称为「maestro 」,当作权威一般地对待,仍然想打破自己的名声与评价,「我想与众人的期待唱反调。不这么做的话,努力就失去意义,无法继续前进。」
何谓美服?制衣之道? 山本耀司认为时尚设计师是一种表现出某个瞬间,或是对未来还无法化为文字的想法、感受与预测的行业。用法文表达,就是「ici et maintenant」──这里、当下──最重要。
服装设计的源头是从「和布对话」开始,布是活的,设计师要透过「touch手感」来思考它的轻重、垂坠感。而准备离去的女性背影对他来说是很有冲击性的,没有比那更迷人的姿态。因此他很重视背面,所有的设计都是「先后再前」,也讲究剪裁与布料的动感,为的就是追求身体移动时留下剪影的瞬间之美。
另外山本耀司一定会在身体与衣服间安插微妙的空气感,衣服一定有「空隙」,就像是字里行间的空隙感、音乐的节奏感。这也是日本特有的美学。
设计图是产品产出的重要依据,山本耀司表示他从某个阶段起就不再画具体的设计稿了,而是用「关键字」将设计概念传达给工作团队,每次的服装发表会,就是关键字具象化的初次实验。
生平第一次,毫无隐藏的真情告白 本书第二部是山本耀司「100个质问」的专访实录,毫无禁忌的提问与毫不保留的回答,让他感觉像被人脱光了衣服,也让人见识到大师的日常性和真实面。山本耀司说:
「我不用智慧型手机,因为没有按键按下去的触感;超讨厌买东,花钱会让我感觉很不好意思,但常去便利店买菸、电池和口香糖等。喜欢抽Hi-lite,从一包只要七十日圆就开始抽到现在,像老朋友了。
喜欢的季节是秋天;最喜欢的英文单字是:『Fragile,脆弱』;讨厌被人指手画脚,讨厌约定,也讨厌无用的温柔;觉得能接受自己的失败、随时都可牺牲性命的男性最帅。
喜欢像学生宿舍一样的房间,目前的家就只有一室一厅,在床上什么都可以做的状态是最放松的。从电脑、CD随身听到各种需要用到的东西都伸手可得,是最理想的生活方式。而且只要一天时间就可以搬家,住烦了随时都可以到别处去。
第一次缝制衣服是小学四年级时,做了一件四角裤;基本上只穿自家设计的衣服,女儿曾买了一件好穿的裤子送我,没想到竟然是Comme des Garçon的!
近160公分、结实、有胸、细腰,合穿越南民俗女装『aosai』的女子,是我认为的理想身材;最感谢剪得一头很有平衡感短发的模特儿。
我用有『anti-dress-up』(反盛装)意味的『Dress down』(低调着装)来形容自己的衣服;拉链是单纯用来穿、脱衣服的道具,所以尽量不使用;钮釦本身没什么,镶在哪里比较重要,可以是单纯的装饰,也可以是关键性钮釦。
我把衣服设计得像公事包一样,所以出门完全不带包,现金、笔记本,甚至登机证都放在上衣口袋里;听音乐,但绝不在车上听,也不挑歌手,手边有什么就听什么。
如果要我给想成为服装设计师的人一句话,那就是:『就算要以生命换取机会,你也想制作服装吗?』……」
书中还记载了他和导演温德斯及北野武、前卫女性舞蹈家碧娜‧鲍许、剧作家华格纳等人的相知相惜。自小沉迷于俄国文学的山本耀司,四十多岁时与坂口安吾的作品相遇,特别喜欢能重击他灵魂深处的〈日本文化之我见〉与〈堕落论〉,甚至跑去游说坂口的夫人让他将这两篇文章翻译成英文。直到今日,他还不时重读〈堕落论〉,连出国都要带着。
尽管2008年金融海啸时公司一度濒临破产,山本耀司仍一本初衷往前行:「我之所以会持续制作衣装,也许就像是与好莱坞对抗的独立电影导演,不是为了创造出票房狂卖的大片。这种导演的作品尖锐,能使人思考人生、人类存在的意义,使人折服。在时尚的世界,也需要有人达到这种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