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lem(科伦)出自犹太神话,用泥巴和水做成,
施加咒语之后变成人形怪物,可以为人类做任何事,
但因为笨手笨脚,很可能回过头来撞毁自己的主人,
如同医学力大无穷,却也制造许多难题。
假设你得了绝症,这世界上唯一可能对你有效的药,还没上市,你只好加入临床试验,成为受试者。
问题是,在一个随机双盲的试验过程中,总有人会被分到安慰剂组,错失治疗的机会。你会愿意成为安慰剂组的一员吗?
如果不想冒这个险,你透过各种管道取得这药,那等于破坏了这个实验,没有了安慰剂组与实验组的区别,就无法确切知道这药的有效性。
上述这个假设情境说明了,病人希望透过临床试验,获得真正的药,可是临床试验的法则,就是要有安慰剂组(假药)和实验组(真药)的区别,你如果自私一点,跟别组的人交换药物,增加拿到真药的机会,那么你也许真的拿到真药,可是却破坏了这个实验的目标:证明这药是否有效。
也就是说所有的临床试验,都要有足够数量的人牺牲(个体牺牲),才能产生对这药物真正的认识,昇华成为医学知识的一部份。(全人类、全公民的知识财产)
这个情境在本书的第七章「爱滋病患运动」有更具体的呈现。其他章节则有其他「个体vs集体」的案例,例如:要不要让小孩接种疫苗(如果每对父母都怕接种后的风险,疾病就会流行起来)、健保该不该支付另类疗法(有些未经证实的疗法,对某些「个体」的疗效确实非常优越,可是未经科学验证,我们应该挹注「公共」经费在这些另类疗法的研究吗?)
本书从「安慰剂效应」到「接种疫苗的决定」,共举出八个案例,说明医学复杂的面向,特别是「医学既是个人救助,又是人类集体科学」的拉扯。作者希望我们用审慎的态度面对医学里的不确定性,并改善与医疗专业的互动,学习做合理的医疗决定。
名人推荐 本书讨论了不寻常的医学案例,乍看之下或许会让人觉得作者是要找医界的麻烦;若知道两位作者是没有医学背景的社会学者,可能还会怀疑这是人文社会学科的「仇医」论述;或觉得这是怀疑科学、攻击医学的「后现代」着作。然而,作者提出的主张却是:在这个医学资讯取得便利的时代,常民不要以为读过一些医学文献或网路文章就能以专家自居,因为医疗技能需要长久的训练和实作才能取得;公共资源不应用于没有科学基础、未经临床试验检证过的另类疗法……这种对比似乎令人出乎意料。要如何解释与理解这样的违和感?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阅读下去。——李尚仁(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副研究员)
「对现代医学的辩护者和批评者而言,《科伦医生吐真言》是一剂绝妙的解药。一如他们之前对科学与科技所做那般,两位作者以博学的幽默直捣医学的核心,揭露其最技术性的思考在本质上是一种人的活动。安慰剂效应、冒牌医师、扁桃腺切除、另类医疗等等,都在社会学手术刀的剖析下,显露出医学的科伦式『笨拙』。他们主张医学中的科学是我们治疗疾病的最强大工具之一,但只有完全了解我们是如何制造出这个工具后,才能用它为人类带来最大的福祉。」 Christopher Lawrence,Medicine in the Making of Modern Britain, 1700-1920
「作者透过理解医学知识如何被建构与使用,仔细地梳理出其中关键的冲突;他们同时致力于阐明医学决策必然是件复杂的事情…作者既不赶搭批评的潮流,也不为医学的失败辩护;而是指出医学发现的步调和即时救助需求间的必然落差,是医师和病人必须携手因应的。」----Noah Raizman, Lanc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