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1929 年秋天,很多美国人都碰上一个相同的大难题,亚弗瑞德.考尔斯三世(Alfred Cowles III)也不例外:当时很多人因股票市场崩盘的摧残而受伤惨重。不过,对考尔斯三世来说,这个问题特别棘手,不仅因他继承了《芝加哥论坛报》(Chicago Tribune)的财富,更因他是这份报纸的经营者。
考尔斯三世是个绝顶聪明的年轻人,向来也以严谨的态度看待这个经营责任,所以他总是竭尽所能地阅读全国各地的证券经纪商、保险公司和金融评论家的书面分析报告。问题是,他的努力竟都白费;在股票崩盘前,没有任何一篇分析报告事先对此提出预警。为什么全国各地最机智、最闪耀的金融明星们会一致犯下这么大的错误?
接下来三年,股票市场陷入灾难般的重挫走势,总市值缩水近90%,还进一步引爆了经济大萧条(Great Depression)。事后,痛定思痛的考尔斯对这种种磨难採取了一系列的回应,而这些回应也对整个金融市场产生了绵延迄今的巨大影响。遗憾的是,现代投资人依旧漠视考尔斯亲身经历过的惨痛教训,而追随考尔斯脚步的人也濒临功亏一篑的窘境。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考尔斯及其追随者的一切努力,都为了破除世人长久以来的财务无知和迷信。他们期许从最基本的科学立足点来因应金融领域的种种事务,当然,这绝非简单的工程。当年在美国众多一流经济学家的鼎力相助下,考尔斯创办了计量经济学学会(Econometric Society),并和传奇人物班杰明.葛拉汉(Benjamin Graham,他也在1929 年的崩盘受到类似的重创)一起用尽各种可能的方法,仔细收集并深入分析各种金融数据。实质上来说,考尔斯和后续七十年间众多追随者的努力,终于让投资活动脱离了占星师和江湖术士的股掌,渐渐成为天文学家和物理学家主导的一门科学(这么说并不为过,现代财务领域很多最才智兼备的人确实都出自物理科学领域)。
遗憾的是,经过他们那么长久的奋斗,生活在今日的我们翻阅财金杂志、收看消费者新闻暨商业频道(CNBC)的节目,或者打电话给股票营业员时,却又彷彿回到了1929 年以前的时光。事实上,如果你平日习惯利用这些管道来制订财务决策,那你和盲目根据每日占星分析而赌上全部身家的先人们并没有什么不同,也和随便找一个主要只透过《今日美国》(USA Today)取得医疗知识的蒙古大夫帮忙诊治罕见癌症的患者没两样。
一如过去多数的智慧革命,现代投资科学其实极端违反直觉。你认为只要透过谨慎的证券研究,就可能精选出一个势必能打败市场的可靠投资组合吗?如果你这么想,那你就错了:尽管曾经有很多投资人打败市场,但根据数据统计,那全是市场的随机性使然,简单说,他们纯粹是因为运气好才打败市场。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因买乐透彩券而变得超级有钱,也有很多人一辈子开车不系安全带,身上却一个疤痕也没有。问题是,你不能因为这些随机个案而判断那种行为对你是有益处的。你认为只要为投资组合选择几档你认为肯定会大涨的股票,就能将致富机率极大化吗?没错,你确实很有可能因此致富,但这么做却也最可能让你的退休生活变得捉襟见肘。所以,千万别搞错最根本的目标:这场金钱战争的目标不是要致富,而是不要变穷!
《资产配置投资策略(全新增订版)》一书以浅显易懂的方式,完整解释要如何将过去七十年间众多有识之士经由财务研究而归纳出来的投资知识应用到投资组合,让你摆脱先人那种民智未开的投资模式,重新当一个现代人。建构资产配置就像是平地起高楼,首先必须画好蓝图──即要购买哪些类别的资产、要避开哪些资产,以及每一种资产要买多少等。你也会需要建筑材料──要买什么样的砖块,还有要向谁买等。理查.菲利会竭尽所能地为你提供上述问题的答案。
遗憾的是,在建构个人财务高楼的过程中,有一件东西是理查、我或任何其他财务专家都无法给你的:那就是在极端险恶的处境下(例如在阴风怒吼的天候中,站在高达30 层楼的裸露钢樑上)坚持这份蓝图的胆量。不过,如果你能随时把《资产配置投资策略(全新增订版)》一书带在身边,你的投资道路就会走得更加笃定,因为它会让你时时刻刻记得自己执行的是一个良好的设计,使用的是最棒的材料,而且身上系着世界上最安全的绳索。
威廉.伯恩斯坦(William Bernstein)
谢词 特别感谢威廉.伯恩斯坦博士为本书写了一篇发人深省的序言。此外,也很感谢知名作家兼投资专家史考特.赛门(Scott Simon)及比尔.休尔席斯(Bill Schultheis)。我还要特别感谢先锋集团(Vanguard Group)前任董事长兼平价共同基金投资法的创始人约翰.伯格(John Bogle)。感激所有曾协助我蒐集与整理大量数据的先锋集团、晨星公司(Morningstar)和彭博社(Bloomberg)员工。另外,衷心感谢伯格头网站(Bogleheads.org)的网友多年来热心提供的建议,这对我助益良多。还有,我要感谢投资组合解决方案公司(Portfolio Solutions LLC)尽心尽力协助校订本书手稿的同事们。最后,我希望谢谢我太太达莉亚(Daria),她给了我永无止尽的爱和支持。德州大牧场当然非常棒!
引言 「资产配置已经无效了吗?」
「经过过去十年的种种发展,我是否应该改变原有的投资方式?」
「未来我还能指望透过市场来满足我的财务需求吗?」
这些问题的答案很简短:既非也是。
这个千禧年展开后十年间的种种发展,对所有投资人都是极端严峻的挑战。在这段期间,市场波动性因众多前所未见的突发性冲击而达到极端的水准。揭开这十年序幕的第一个大事件是:投资人对科技与通讯股过度膨胀的期望突然迅速消退;接着,美国国土遭遇两次恐怖冲击,这迫使美国人在半个地球外的遥远国界发动两场战争;到这十年即将进入尾声之际,一场房价崩盘悲剧爆发,所有「大到不能倒」的全球金融机构都因此遭受重创,各国政府也因而不得不纷纷展开大规模纾困计画。
过去十年的种种事件动摇了投资知识的根基,这迫使世人从最根本的层次开始重新思考过去的投资策略。很多人开始质疑早先被奉为投资组合信条的现代投资组合理论(modern portfolio theory,简称MPT),对它的有效性产生怀疑。市场还能效率运作吗?买进且长期持有的投资策略是否已经失效?全球经济势力的剧烈转移,会对投资组合造成什么影响?美元是否已进入长期贬值的趋势?现在有什么新的资产类别可供选择?我是否应该投资这类资产?这些问题大到令人难以漠视,当然,以上所有问题也都值得我们费心探讨。
在寻找和这些问题有关的资讯和解决方案的过程中,你一定会发现很多人非常热心地想帮你一把,为你提供这些问题的解答。你会听到非常多解答,包括一堆烂解答,而且,你也会发现,很多人会试图借着为你解答疑问的机会向你推销某种产品。就算没有人向你推销黄金或原物料商品之类的投资机会,一定也有人建议你应该投资中国不动产市场。至于2000 年过后这十年间罕见的高波动性要如何解释?每个想向你推销产品的人都各有一套说词。问题是,那些人推销的产品,却多半是你最好应该回避的产品。
我相信每个人内心深处都了解「未来不可知」的道理,这代表我们不该相信只要选定一个产业或投资标的,未来就稳能获得最坚实的财务保障。不过,尽管事实摆在眼前,所有人都还是迫切希望能预知未来,而这也正是很多人宁可花大把银子寻求专家提供建议的原因。
不过,你相信哪个专家?你又会选择信赖哪个专家的建议?
赶快封锁那些自诩能预见股市、利率或黄金价格下一波动向的投资大师吧!因为他们根本不可能预知那些事。取而代之的,你应该重视建议你利用多元化资产类别来建立长期投资政策的投资顾问,而且一旦你拟好这个政策,就得用最认真、最投入和最有纪律的方式来执行这个政策。
资产配置决定一切 《资产配置投资策略(全新增订版)》一书概述许多条理分明且严谨的投资策略,是帮助你完成这个艰鉅任务的好方法,因为这些策略共同构成一个浅显易懂、有合理根据且清晰可行的投资解决方案。
简单说,这些策略不仅能协助你把投资风险分散到很多不同的证券,还能将成本控制在非常低的水准,而且能严格管控风险和税负。不要妄想参透市场动态,因为长期来说,这样的企图绝对不可能成功,而且那么做可能会耗费极可观的成本。所以,只要管好你有能力控制的事就好,那就是成本、税负和风险,其他的事就让市场代劳吧。总之,这才是最可能实现终极财务成就的方法。
资产配置的「能」与「不能」 拟定一套稳健的资产配置,再配合后续的严谨执行纪律,你将比较可能实现并保有一生的财务保障。尽管这么说,但世上没有一个投资策略能无时无刻保护投资组合免于受创。所以,一定要事先做好因应各种颠簸路况的准备。在这条道路上,任何人都可能遭逢长达几个月、几季甚至几年的低潮期,这个事实无可否认,也无法逃避。
遗憾的是,财务诈骗的市场也非常庞大。在规划资产配置的过程中,你一定会遇到很多不择手段的缺德投资专家,大肆向你吹嘘他们找到了零风险的致富道路。请千万别被愚弄,那样的说词绝对是谎言,因为没有承担风险就不可能得到高报酬。事实上,很多自称拥有市场秘密制胜武器的专家,最后在2008 年和2009 年落得锒铛入狱的下场。其中最有名的当然非伯纳德.马多夫(Bernard Madoff)莫属,但市场上还有很多不那么有名的骗子。
华尔街没有免费的午餐,风险绝对无法避免。但只要透过优质的投资政策和稳健的政策执行方法,就能善加控制各种风险。谨守纪律的投资人总是一步一脚印地依循定义明确的投资政策前进,而他们的成果也总是遥遥领先漫无目标、不断更换投资策略,一心妄想靠运气来赚钱的投资人。
本书谈论的知识相当浅显易懂。第一,将资金投资到多元的资产类别,以达到降低整体投资风险的目的。第二,投资到各个资产类别的资金也应进一步广泛分散投资到不同的个别证券,以消除持有单一证券的特有风险。第三,在可行的范围内尽可能降低成本,包括税负。第四,定期将投资组合重新调整回最初的配置比例(rebalance,以下简称「投资组合再平衡」),这样才能将风险控制在整体投资政策的目标风险水准。
资产配置是一个浅显易懂的简单概念,但落实起来却极端困难。首先,资产类别很容易选择,只要决定要投资多少百分比的资金到哪几项资产类别,接着再选出各资产类别里的低成本共同基金就好,而且很多人或许也真的有心维持理想的投资组合。
问题是,尽管立意良善,但很多人却难以着手执行既定的策略,顶多完成初次资产配置,接下来就开始松懈,难以坚持到底。这也难怪,这个过程中有太多因素让人难以专心致志,像是没时间、市场看起来不太对劲、财经名嘴的看法和你的原始策略相左等等。尤其如果你有亲友刚受雇到证券经纪商上班,你又说好会听从他生涩的推销意见,那就更难了。总之,拖延或耽搁都会让原本立意良善的计画完全变调。
大致上来说,投资组合再平衡作业是资产配置策略的所有作业中最难落实的一环,因为这件工作是违反直觉的。在进行投资组合再平衡作业时,必须卖掉一小部分涨价的投资标的,多买一些跌价的投资标的。你能想像在2009 年年初股票市场从高点重挫超过60%时购买股票的感觉吗?当时电视上的每个专家名嘴都预测价格会进一步下跌,在这种氛围下,你出得了手吗?但那却是再平衡策略的必要步骤,而当年也只有谨守纪律地将投资组合重新调整回最初配置比例的投资人,才得以在2009 年年底获得超额的报酬。
这也难怪,导致投资人偏离这个单纯投资策略的诱惑实在太大了。透过多年的经验,我知道很多人根本没有能力按部就班地坚持原本的计画。这个问题有一个解决方案。如果你没有足够纪律自行管理原来的资产配置策略,那就聘请一个称职的低成本顾问来帮忙。当然,使用者就必须付费,但至少他们能有效率地彻底帮你执行这件工作。
总风险的概念 你知道自己能承受多大的投资组合风险吗?让我告诉你,投资组合风险不只是市场风险。人的一生当中除了投资活动以外还有很多事要做,也会遭遇到很多不同的情况。而投资组合以外的种种生活境遇,难免会影响你因应投资组合的方式。举个例子,市场下跌通常是因为经济景气趋缓或即将走缓所致,而景气趋缓意味消费者信心低迷,你则可能有保不住工作的风险。诸如此类的外部影响力会对你的人生造成压力,并进一步打乱你的投资步调,原本规划良善的策略将可能因此受到影响。
所以,在进行资产配置时,应该把看似可能不会对资产配置流程造成直接冲击的潜在压力源列入考量。2009 年年底,我和某个人聊天,对方表示她在空头市场的最低点卖掉股票,而此刻想要恢复原本的60%股票配置。我的回答是,她2009 年的配置方式显然已超过她的风险承受度,换言之,她不应该恢复60%的股票配置,因为那是错误的。
我个人认为,若恢复这样的配置,一旦下一个空头市场来临,她势必会再次犯下相同的反射性情绪错误。不过,对方举了一堆理由,坚称自己不会重蹈覆辙;她说,当初之所以会在最低点杀出持股,是因为她那时正打算离婚,而且她母亲不巧又生病,所以不得不搬过去帮忙,生活搞得一团乱,更糟的是,她的爱狗死掉了。
即使投资人原本是完全根据自己的未来财务需求来设定投资组合的风险水准,但若过程中不幸突然失业或发生其他损失,他还是可能会放弃原本的投资政策。另外,健康状况的改变也可能让人感觉自己不再那么有能力掌控自己的人生,而面对自己无力掌控的这类窘境,一般人可能会为了补偿心里的缺憾,变得过份聚焦在自己能掌控的领域,例如投资组合的调整。
一般人在制订资产配置决策时,很少会把工作保障度、家族事务、家人健康和个人负债金额等要素也一併列入考量,不过,这些事项却攸关重大。当你因为其他要素对你的生活造成压力而做出改变投资组合的情绪化决策,最后的结果通常不会让你变得更好受。所以,若设定投资组合资产配置策略时完全漠视外部风险因子,有可能会导致你承担过高的「人生」风险,而过高风险可能导致你未来犯下许多行为上的错误。
我在《资产配置投资策略(全新增订版)》一书补强了行为财务学相关的内容。另外,本书也纳入一个新的章节,讨论调整资产配置的适当时机,具体的作法又是如何等。这些新工具有助于投资人落实并坚守原本的投资政策,不再那么容易因人生的各种突发性冲击而贸然调整既定的政策。
本书描述的基本概念就像是一份蓝图,它可用来设计、执行并维护一套稳健且可靠的终生投资计画。以某些案例来说,这个计画甚至能在当事人过世后让继承者继续沿用。所以,请仔细阅读、研究,并拟定一个计画,接着好好执行这个计画,定期维护这个计画且坚持到底。它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经验之谈与建议 老祖宗有一句话说得很好:如果你真心想了解一个人,要嘛就和他结婚,要嘛就帮他管理金钱。我成年后不久就结婚,和我一生唯一的爱妻共度非常久的美好时光,另外,过去几十年,我也透过代客管理个人投资组合的经验而有幸了解非常多的人。
身为一个专业人士,了解别人的个人、财务与家庭情况是我的工作,因为唯有搞懂这些情况,我才能针对他们投资决策提出最适当的建议。这代表我必须针对很多可能会影响到对方未来展望的个人议题和非关财务的问题提出询问。唯有了解这些问题,我公司才能协助并引导投资人完成稳健的资产配置。而且,这个流程绝对不会是一个静态的流程,它是个永续的挑战。
多年来的经验让我学会一件事:每个投资人都有自己独特的问题,但每个人也都有一些非常类似的问题要面对。每个人未来都有一些义务和责任必须履行,而我们当然希望确保自己到时候能有足够的金钱来满足那些需求。每个人都关心自己的医疗照护、税负、子女和孙子女教育,也希望必要时能更进一步为下一代提供一些生活上的协助。
最重要的是,所有人都不希望老了以后落得没钱可花的窘境,最后变成家人的负担。这就是多数人内心最大的理财恐惧。导致每个人的金钱观各有不同的原因是,我们未来为了履行各种义务而必须支付的金额各有差异。换言之,每个人的金钱观差异导因于生活形态的不同。不同的职业生涯和机运让每个人拥有不同的生活水准。某个人感觉很舒适的生活,对另一个人来说可能还不够好。所以,如何让眼前的资产及未来的收入源流正好足够履行未来的各项义务,实在是一件非常大的挑战。而这个挑战需要透过合理的期望、审慎的财务规划和适当的投资政策来克服。
投资政策 投资政策是一份说明你将如何落实与维护自己的投资组合的声明。通常投资政策是一份简单、具体且容易理解和依循的文件。有些人会自己拟定投资政策,但有些人则会诉诸专业人士,而这些理财顾问可能会拟定鉅细靡遗的财务计画,期许从中找出最适合客户需要的投资政策。每个人的财务需求、投资经验和对风险的知觉都不尽相同。这几个层面的差异让投资组合的设计成为一件必须多方考量的艰难任务。
因此,本书提供的资讯不可能涵盖所有可能情境,请务必把本书提出的资产配置示例当成参考就好,不要把它们当成我对你的具体建议。
世上没有一个资产配置方案能够一体适用于所有人,尤其每个人距离退休前准备阶段的年龄各有不同。所以,你必需自己设法领悟哪几个概念最有助于你完成成功的资产配置,接着再拟定一份能满足自身需求与处境的投资组合。
如果你一生都能以严谨的纪律来维护自己的计画,那么,你的投资组合风险和报酬就几乎完全取决于你投资到股票、债券、不动产和其他资产类别的比重。也因如此,资产配置决策可以说是人的一生当中最重要的决策之一,所以这个议题值得花费非常多时间来了解。就其根本而言,资产配置其实是一个简单的概念:将投资组合分散投资到几种不同的投资标的,以降低大额亏损的风险。若能透过一个稳健的资产配置计画和适当的投资组合维护流程来控制风险,就算市场循环偶尔陷入较艰困的时期,你也能持续聚焦在大局上,而这种临危不乱、维持既有步调的纪律是获取长期投资成就的关键。
各种不同的资产配置策略 资产配置策略可分为三种类型。其一是长期策略,也就是本书的重点,如果能採用这种策略,不用针对市场进行很多短期性的预测,也一样能获得良好的投资成绩。另外两类资产配置则需要进行短期性的市场预测才能创造好成绩,但我想这部份还是留给电视上的名嘴发挥就好。
1. 策略性资产配置(不需要费心预测就能成功)
2. 战术性与动态资产配置(需要精准的市场预测才能成功)
3. 利用市场进出时机点的掌握来获取利益(需要精准的市场预测才能成功)
本书完全是聚焦在长期的策略性资产配置。这个策略就是一般所谓的「买进且长期持有」策略;然而,我认为用「买进、长期持有且再平衡」来叙述这个策略最为恰当。策略性资产配置的重点在于如何选择适合长期持有的资产类别和投资标的。也因如此,你对各种资产的配置比例不应该随着经济循环的起起落落而改变,当然,也不应该因为有人公开质疑或讥讽这个策略,而盲目调整你原有的配置,因为那些人多半是想透过信心不够坚定的投资人来为自己牟取利益。不过,一旦资产配置的比例设定完成,还是要偶尔加以检讨,甚至进行必要的微调,尤其是生活上出现一些变化时。
战术性资产配置并不是本书要讨论的议题,所以,现在花一点篇幅稍加说明这个主题后,我就不会再提起它。战术性资产配置的基本假设是,只要根据短期的市场预测积极调整投资组合,就能有效提高报酬率。这些市场预测是诸如盈余、利率预测等基本面变数的函数,也可能是不同国家经济成长展望等经济变数的函数,或者是近期价格趋势与技术线图型态等技术面变数的函数。
而企图利用市场进出时机的掌握来获利,更可说是最极端的战术性资产配置,它对于各种资产类别的配置非常极端,不是全进就是全出。举个例子,企图借由掌握市场进出时机获利的人,可能会在年初时把所有资金都投入股票,年中时改为50%投资股票,50%投资债券,而到年底时又变成全部持有现金。自认有能力恆久稳定预测到大规模市场波动的人认为,只要根据这些预测来进行短线操作,就能创造优于市场的绩效,也因如此。他们总是试图借由市场进出时机的判断来配置资产。
战术性资产配置和借由市场进出时机的掌握来获利听起来好像很不错,而且也是相当动听且好用的推销话术。然而,几乎所有中立的学术研究都显示,这类资产配置建议的成功机率并不比掷钱币高。倡议这种资产配置建议的人总是四处吹嘘他们精准掌握进出市场时机的神话,但从实际上的数据却明显可见,这些建议并未能稳定为客户获利。
所以,唯一可靠的资产配置策略是本书讨论的长期资产配置策略。一个投入多种资产类别且长期妥善加以维护的平衡投资组合,才是成功机率最高的投资组合。
《资产配置投资策略(全新增订版)》一书聚焦在如何选择最适合自身需求的适当资产类别组合、如何选择各个资产类别里的低成本投资标的,如何执行既定策略,以及如何维护相关计画等。我会尽可能以最简单明了的方式来说明相关的事实和图形。其中某些数据比较学术一点,所以,我会试着以图形来阐述这些概念,并尽可能以浅显易懂的用语来解释这些概念。一旦你读完本书的所有章节,而且切实搞懂每一个章节的重要概念,就拥有拟定适当投资组合配置所需要的知识和工具,而这些知识和工具将会让你的下半辈子受用无穷。
章节内容概述 《资产配置投资策略(全新增订版)》一书区分为三大部,每一部份都同等重要。因此,阅读本书的最好方式,就是从第一页开始循序渐进地读到最后一页。
第一部是解释投资政策的必要性及资产配置策略的基本理论。其中,第一章解释为何编制一套可行的投资计画是成功的关键,也解释了投资计画里的资产配置环节如何运作。第二章则聚焦在投资风险的讨论。不同的人对风险的定义各有差异,有些人认为亏钱就是风险,而有些人则认为投资组合报酬的波动性是风险。第三章是利用一个由两种资产组成的投资组合来讨论资产配置的技术层面议题,我会在这一章讨论一些基本的公式和这两项资产过去的市场关系。第四章则进一步扩大范围,讨论多元资产类别的投资。增加投资组合持有的资产类别,将有助于降低风险并提高长期报酬。
第二部的主题是讨论投资机会的发掘,其中,第五章是讨论区隔资产类别的型态与风格的方法论(methodology)。第六章是探讨美国股票市场和它的各项组成要素。第七章探讨国际市场,同时说明分散投资海外市场对美国投资人的好处。第八章检视美国固定收益市场和它的各项组成要素,第九章则是讨论不动产投资标的,包括自有住宅产权。
第十章是解释另类资产类别,包括原物料商品、避险基金、贵金属和收藏品。这一部所有章节的结尾部分都会提供一份适当的共同基金及指数股票型基金(ETF)样本清单。所以等到你读完第二部内容,手上就有一份包罗万象的潜在投资标的清单可以考虑了。
第三部是讨论如何管理投资组合,其中,第十一章聚焦在如何预测不同市场的风险与报酬,我也提出一份清单,详列我自己对风险与报酬数据的估计。第十二章是讨论「生命週期阶段性投资法」的概念,同时提出几个潜在的投资组合示例。第十三章是和行为财务学有关的有趣章节。符合个人需求与个性的资产配置,才是正确的资产配置。第十四章是这一版新增的章节,当中讨论了什么时机改变资产配置才适当,也说明应该如何调整。最后一章是第十五章,讨论费用、税负、指数型基金,还有聘请专业经理人协助管理投资组合的优点和缺点等。
本书附录还提供了一份与资产配置有关的建议阅读书籍和实用投资网站,从中可找到丰富的参考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