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弗利曼(M.Friedman)代表作《资本主义与自由》(Capitalism and Freedom) 这是一本没有数学符号、没有任何几何图形的「叙述性」着作。弗利曼将各个社会中都常见的十二个重要问题以浅显之文字、流利的文笔提出精辟的分析, 这本早在一九六二年出版的书,是弗利曼根据其在一九五六年的一系列演说内容结集而成,据此推算各篇文章正是弗利曼壮年期精力充沛、生产力达到顶峰时的杰作。
作者生前是史丹佛大学胡佛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和芝加哥大学经济系卓越贡献讲座荣誉教授,也是「芝加哥经济学派」的先锋,并于一九七六年获颁诺贝尔经济学奖,被誉为20世纪最重要的经济学家之一。其一生有多本着作,除了《资本主义与自由》外,还有两本和他的妻子萝丝‧弗利曼(Rose D. Friedman, 1911-2009)合写的畅销书─《自由选择》(Free to Choose)与《两个幸运的人:回忆录》(Two Lucky People:Memoirs)。.
弗利曼的工作得到了人们的肯定,这可从他获得的一些奖项及荣誉得以印证:他曾获得美国、日本、以色列、瓜地马拉等国大学的多项荣誉博士,也曾荣获罗塞(P. S. Russel)服务杰出经济学教授。他是当代自由放任、政治经济学最有力的代言人,芝加哥学派在其领导下声名大噪。一九五一年得到克拉克奖、一九七六年荣获诺贝尔奖、一九八八年获得美国国家科学奖,以及同年获颁的总统自由勋章(Presidential Medal of Freedom)。
既然政府干预的成绩是这么难看,为什么不仅旧的干预很难移除,而且新的干预还纷至沓来呢?为什么发达于自由主义传统的国家会越来越倾向社会主义式的政府干预呢?弗利曼引述十九世纪英国法学家与宪政理论家戴雪︵A. V. Dicey,一八三五∼一九二二︶的话帮他回答:﹁国家干预,特别是以立法的形式实施的干预,有益的作用是直接的、立即的,并且,可以说,显而易见的,而干预的有害作用却是渐进的、间接的,出现在远处看不见的。⋯⋯而⋯⋯大部分人民也不会牢记国家督察员可能是不称职的、疏忽职守的,甚至偶而是腐败的⋯⋯:很少人领会国家帮助扼杀自助这个不可否认的真理。因此,大多数人类必定几乎总是会对政府干预过分青眼有加。唯有社会上存在着⋯⋯一种支持个人自由,亦即,一种支持自由放任的偏见或预设立场,才能够抵抗此一自然的偏见。因此,仅仅是自助的信念减弱—而这种信念的减弱无疑已经发生—本身便足以解释趋向社会主义的立法增长。﹂︵见本书第十三章︶
从这个观点来看,市场的作用,正如前面特别提到的,是允许没有全体统一的全体一致(unanimity without conformity),或者说,允许全体相合而不相同,或所谓「和而不同」;或者说,市场是一个有效的比例代表制。相反的,通过明显的政治性途径所採取的作为,其特征是这种作为往往要求或必须执行很大程度的全体统一或划一。典型的政治性议题必定是以「赞成」或「反对」来决定;顶多,只可能附带通过相当有限的几个但书或替代规定。即便使用明显政治版的比例代表制,也改变不了这个判断。实际上能获得代表的各别群体,为数极其有限,和市场的比例代表制相比,为数更显稀少。更重要的是,由于最后的结果通常必定是某一适用于所有群体的法律规定,而不是为每一个获得代表的「政党」各别通过适用的法律,这意味着政治版的比例代表制,别说允许全体相合而不相同,反而往往流于代表无效与全体分裂。因此,它的作用是破坏任何共识或全体一致的见解,摧毁形成全体统一的全体一致(unanimity with conformity)所必据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