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瘂弦經典詩歌賞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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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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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描述

詩歌是永恆的,一寫完一發錶,便會很強悍的以它本來的姿彩和風格活下來,而隨後跟上來的賞析文字,總能保留住那股熟悉的芳香,不會因時間的消逝而走味。 【時代風華,經典重讀】 作者白靈是詩人,也是詩評名傢。全書以11篇詩歌賞析,導讀瘂弦18首經典詩作,為讀者精闢解析「瘂弦詩風」的影響和魅力。 宣統那年的風吹著 吹著那串紅玉米 瘂弦是天纔型的詩人,其詩作分「野荸薺時期」(1953—1958)、「深淵時期」(1957—1959)和「如歌時期」(1960─1965),他在詩創作上的成就與影響,可歸納為:音樂性的鏇律感、語言意象的名句營造、戲劇呈現躍然紙上、靈巧運用工商業詞匯使內容現代化、豐富多元的形式編排、多元的風格變化反映詩人不同階段的人生關照。 ☆★☆建議延伸閱讀《傳奇──鄭愁予經典詩歌賞析》,感受詩歌永恆的魅力。 本書特色 瘂弦,一個天纔型的詩人。 從11篇精闢的詩歌賞析,走入18首瘂弦「經典」詩作,映照── 激流中眾生相轉瞬即逝的倒影!

著者信息

作者簡介

白靈


  本名莊袓煌,1951年生,福建惠安人,現任颱北科技大學及東吳大學兼任副教授。曾任年度詩選編委、颱灣詩學季刊主編五年,作品曾獲中山文藝奬、國傢文藝奬、2011新詩金典奬等十餘項。創辦「詩的聲光」,推廣詩的另類展演型式。著有詩集《昨日之肉》、《五行詩及其手稿》、《愛與死的間隙》、《女人與玻璃的幾種關係》等十二種,童詩集兩種,散文集《給夢一把梯子》等三種,詩論集《一首詩的玩法》等八種。建置個人網頁「白靈文學船」、「乒乓詩」、「無臉男女之布演颱灣」等十二種(https://myweb.ntut.edu.tw/~thchuang/body.html)。
 

圖書目錄

圖書序言

代序

世紀的風華,永遠的傳奇

徐望雲


  一九九一年,我到海風齣版社任職總編輯,除瞭一般的文學書籍之外,平時還要負責整理編輯一套大部頭的「中國新文學大師名作賞析」係列。

  【世紀的風華】

  說是一「套」,其實不是很準確。這一係列,是一九八○年代,由廣西教育齣版社主導文學係列「中國現代作傢作品欣賞叢書」的「颱灣版(正體字)」。我進海風齣版社之前, 齣版社已跟廣西教育齣版社完成簽約閤作,閤作方式就是颱灣這邊選擇適閤颱灣讀者的新文學作傢,增加瞭圖片資料,將橫排的簡體字版,重新編印成直行的颱灣版本。

  印象中廣西教育齣版社這一係列書最終齣瞭近七十本,而颱灣這邊從一九八九年的第一本《魯迅》和第二本《巴金》開始,一路齣下來,到我接任總編輯時,已齣瞭二十多本,但在廣西那邊,則已規劃到六十多本瞭。

  這一係列書中,廣西教育齣版社其實也選瞭不少在颱灣發光發熱的作傢,例如《白先勇》、《黃春明》、《賴和、吳濁流、楊逵、鍾理和》(四人閤為一本)。

  在海風齣版社期間,我因工作需要,與廣西教育齣版社不斷以郵件往返溝通,瞭解到他們在詩的部分已選定瞭三個人:餘光中、洛夫和瘂弦,準備像《賴和、吳濁流、楊逵、鍾理和》這本一樣,將三人閤為一本,作為這一係列叢書的最後一本,由廣西師範大學中文係的教授盧斯飛撰寫。

  在與他們溝通的過程中,我提議增加「鄭愁予」。實話說,這提議的確懷有我的私心,因為我嗜讀鄭愁予,甚至能背誦他幾首膾炙人口的作品。當然,鄭愁予的影響,也無庸贅言。

  但當時,鄭愁予的作品在大陸或許還不被熟悉,廣西那邊遲疑瞭很久,待我寄上鄭愁予的作品後,他們內部開瞭次會,最後同意補進「鄭愁予」,並將原定「餘光中、洛夫、瘂弦」拆開來,將「餘光中、洛夫」閤為一本,瘂弦部分抽齣來,與鄭愁予閤為一本。

  不過,在同意補入「鄭愁予」同時,廣西教育齣版社開齣瞭一個「條件」,就是《餘光中、洛夫》由盧斯飛續完(當時盧斯飛已開始寫餘光中部分),但因為他對鄭愁予的詩仍不熟悉,故《瘂弦、鄭愁予》必須由我負責完成,而我也沒得選擇,就接下瞭這活兒。

  廣西教育齣版社希望《瘂弦、鄭愁予》這本,能接續在《餘光中、洛夫》之後齣版,但不要隔太久;礙於時間緊迫,要我同時寫兩個詩人的量,實在吃力,我便商請白靈幫忙,白靈也很阿沙力,幫我扛下瞭《瘂弦、鄭愁予詩歌欣賞》的「瘂弦」部分,我隻負責寫「鄭愁予」。

  於是,《瘂弦、鄭愁予詩歌欣賞》就成瞭廣西教育齣版社「中國現代作傢作品欣賞叢書」中壓軸的一本,也是唯一由颱灣作傢擔綱完成的一本。

  因為這是係列中唯一由颱灣作傢撰寫,故對於颱灣版而言,整理起來比係列其他書籍方便許多。我和白靈的稿子寫完後,一份寄往廣西,另一份就留在颱灣這邊直接編排,同時,按照規格,我們還要整理相關年錶和圖片資料。並準時在一九九三年前將全部稿件完成交齣。

  然而,事情發展或有不順。《餘光中、洛夫詩歌欣賞》這本於一九九三年三月在廣西準時齣版,《瘂弦、鄭愁予詩歌欣賞》這本卻遲瞭五年,至一九九八年六月纔齣版。而颱灣這邊的大樣盡管早在一九九三年就已搞定,奇怪的是,海風齣版社卻一直沒有齣版,後來我移居到加拿大,更與海風齣版社失去聯絡,而《瘂弦、鄭愁予詩歌欣賞》颱灣版也一直沒有印刷齣版。

  【永遠的傳奇】

  瘂弦比我更早移民加拿大,從事新聞工作的我,在一些活動或者採訪工作上,總會有機會與瘂弦碰麵一敘,有幾迴他問我,這本《瘂弦、鄭愁予詩歌欣賞》的颱灣版情況,我如實告之:「沒有下文,我也連絡不到海風齣版社瞭。」

  我心裏想的是,我和白靈的稿子都已全部交齣,且都已校對完畢,隻差付梓。如果齣版社基於未便為外人知的考量不予齣版,我們也沒辦法。

  於是,這本《瘂弦、鄭愁予詩歌欣賞》的颱灣版就一直懸著。

  直到二○一八年初,加拿大華裔作傢協會舉辦春宴,我去做採訪報道,瘂弦也受邀前往,見瞭麵打瞭招呼坐下來後,瘂弦又一次問起《瘂弦、鄭愁予詩歌欣賞》颱灣版的事,照例,我再一次迴答:「不知道。」

  答完後便去工作,也沒在意。

  然而,就在那次春宴後不久,驚聞曾久居溫哥華並已迴流颱灣的前輩詩人洛夫過世的消息,我嚇瞭一跳,腦海中登時跳齣這本《瘂弦、鄭愁予詩歌欣賞》,並閃過瘂弦每迴問我這本書的颱灣版情況時,那迫切的眼神……

  於是,我開始較為積極的「動」瞭起來。先聯絡廣西教育齣版社,確認版權問題。聯絡上之後纔知道,當初編輯「中國現代作傢作品欣賞叢書」的團隊早已星散,當年一直跟我書信往來的編輯邱方,則到瞭廣東的齣版部門;新的主編甚至都不知道曾齣過這一套書,最後他們查瞭版權法後告訴我:「這本書已齣版超過十年瞭,既沒有再印,也就沒有版權問題。」

  接下來,就是颱灣這邊瞭。很順利,也很感恩,秀威很快就同意重新編印這本書的正體字版。

  二○一八年七月間我迴颱灣,與白靈連袂前往秀威討論,為瞭方便閱讀,決定將這本書拆成兩本,即瘂弦和鄭愁予各一本。同時,由於文字都是二十多年前寫就,有些時效性的字眼,必須做更動,因此,我和白靈各自重新再校對一遍,要校正錯字的校正錯字、要部分改動的就部分做改動。

  這本書的內容大體維持當年廣西版《瘂弦、鄭愁予詩歌欣賞》的麵貌(除瞭前段所言,部分文字因時效之類的考量做必要的改動),裏麵的賞析文字本就是為這本書而寫, 從未單篇單篇在颱灣和大陸的報刊上發錶過,因此,對颱灣的讀者而言,還算是一本「全新」的書。

  所幸,詩歌是永恆的,一寫完一發錶,便會很強悍的以它本來的姿彩和風格活下來,而隨後跟上來的賞析文字,總能保留住那股熟悉的芳香,不會因時間的消逝而走味。

  瘂弦、鄭愁予的詩歌如此,這曾經連體,現在分開的兩本「經典詩歌賞析」,也是如此。

  二十多年的時光把我們帶到這個時間點,可喜者,因為有更多的讀者誕生,勢必會讓這兩本書産生新的生命,於是瘂弦和鄭愁予的詩就這樣一直年輕著,而我和白靈的賞析篇章也會繼續為新來的讀者服務。
 
  請慢慢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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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激流的倒影造像
  ──瘂弦詩風的背景及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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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瘂弦是六○年代齣類拔萃的詩人,在他短短十三年左右(一九五三—一九六五)的詩創作生涯裏,寫瞭不到一百首詩,然而時隔三十年,許多他的名篇佳句迄今仍四處「流竄」, 從颱灣到大陸,在街坊間在教室裏在朗誦會上,正以看不見的驚人速度,震撼著後幾輩愛詩人的心靈。諸多與他同時起跑、寫得比他勤比他多的詩人,如今大半沉寂而不可聽聞,而他卻以一本《深淵》,僅僅一本《深淵》就能「擊退眾敵」,卓然自成一傢,不能不說是一種「奇蹟」。

  瘂弦是具極高「自覺性」的詩人(他的停筆不寫恐也與此有關),我們單由《深淵》 的齣版,即可約略看齣多半詩人齣版詩集時,在質和量上都不免敝帚自珍,有「摻水」之嫌,而瘂弦在編纂他的唯一詩集時,卻是帶有「曆史感」的,除瞭自認「可傳」的詩作外,許多他的著作一開始並未收入,從最早的版本《苦苓林的一夜》(一九五九,香港國際),到改封麵成《瘂弦詩抄》(未流傳),到增補成《深淵》(一九六八,眾人;一九七一,晨鍾),概未收入最後定本《瘂弦詩集》(一九八一,洪範)中所附的著作(廿五歲前作品),更不要說一些歌詠時代的、性質接近所謂「兵的文學」的得奬長詩如〈火把,火把喲〉、〈鼕天的憤怒〉、〈血花麯〉(三韆行)等作品瞭。這種類似壯士斷腕的果決作風,使得他的集子成為自有新詩齣版品以來,「品質管製」得最好的少數詩集之一。

  瘂弦的詩可以說是以「人」為中心的,他很少直接去歌詠一件物品、一片風景或一樁心情,當他在說「我」時,這個「我」可以是一朵「小花」、一名「乞丐」、一隻「船中之鼠」,是「黑皮膚的女奴」、「滴血的士卒」、「白發的祭司」、「吆喝的轎夫」(見〈巴比侖〉一詩);這個「我」是可以被踐踏眼睛的(〈巴黎〉)、可以被誰踩進腦中的(〈夜麯〉)、可以被腳拔齣腦漿的、可以被人賣給死的(〈從感覺齣發〉),是求愛不成的「馬戲的小醜」、是想把大街舉起來的「瘋婦」。即使這個「我」貴為一位「山神」瞭,卻仍然微不足道―「我在菩提樹下為一個流浪客餵馬」,「我在敲一傢病人的銹門環」,「我在煙雨的小河裏幫一個漁漢撒網」,「我在古寺的裂鍾下同一個乞兒烤火」。在他的詩中,更常用的主詞是「你」、「他」、「他們」、「我們」或者「XX們」(如男孩子們、修女們、雁子們、天使們、果子們、蛀蟲們……等近四十種),以晨鍾版《深淵》詩集為例,這群主詞約使用瞭五百次,而「我」則約用瞭一百三十次,而這個「我」也很少是自己,多半是他裝扮成彆人,在演一些小角色,他的詩充滿瞭無數的「他人」!這就構成他詩集的最大「力量」,一股彌天蓋地的巨大「悲心」。這股「悲心」有時以「神性」錶現,如〈春日〉、〈印度〉,有時以「魔性」呈現,如〈巴黎〉、〈深淵〉,有時 又以「人性」錶達,如〈坤伶〉、〈馬戲的小醜〉、〈瘋婦〉、〈鹽〉,有時是淡淡哀傷,如〈紅玉米〉, 有時是俏皮反諷,如〈赫魯雪夫〉。如果說人生再苦的悲劇一經鏇律化後,都有瞭藝術上的美感,讓人可以感懷或感動,瘂弦的詩就屬於那一種。他是涉過人生的激流、齣入人性的深淵後,再站齣來微笑地唱詠,以甜美的語言昭告世界的詩人。

  瘂弦生於河南南陽,母親齣身沒落地主傢庭,父親佃農齣身。在他離開傢鄉以前,沒有見過吐著蒸汽的火車,也沒看過可以「扭耳朵」的燈泡,但接觸文學卻很早,小時候就讀過冰心、陸誌葦的詩集,是他的父親介紹他看的。其父畢業於南陽的師範學校,且辦瞭一本用石版印的《黃河流域》雜誌,他也有很多喜歡文學的朋友常聚集在他傢裏吃飯、抬槓,薄薄的傢産就這樣「用菜盤子端齣去」瞭。他父親在民眾教育館掌管圖書,常拉著牛車到鄉 下搞「巡迴圖書」,瘂弦跟在後頭敲鑼,吸引小朋友齣來看書,由此瘂弦也接觸過不少兒童詩,比如上海兒童月刊上的。這些幼年的生活經驗,不見得是快樂的,但至少是溫馨的,說不定是悲苦的,卻是農業生活環境下人與人之間最誠摯的互助,瘂弦對「人」的關注應該是從這樣的童年背景開始的吧。

  他也是傢中唯一離開傢鄉、渡海來颱的,之後他進入颱灣的政戰學校學習戲劇,畢業後,入海軍服役,在左營電颱當電颱外勤記者時與洛夫、張默、商禽、季紅等人過從甚密。他們一方麵私下傳閱三○年代詩人的作品手抄本,一方麵大量吸收包括英、美、俄、法、德等西方文學著作。他曾手抄各種文學作品,如《浮士德》詩集等,「手抄本」多到將近一人高。他學習的對象包括何其芳、郭沫若、卞之琳、辛笛、裏爾剋、歌德、勃朗甯、艾呂亞、馬拉美、惠特曼、馬雅可夫斯基等等,那時的他,「對西方文學充滿幻想,甚至可以說崇拜」。他的少年農村生活和後來的軍人生活是截然不同的生活形態,對他的詩作都有重要的影響:1.前一階段是自發的、溫情的、與土地和人接近的;2.後一階段是被迫的、扭麯的、壓抑的、與時代和自我接近的;3.由於前後兩階段的強烈對比,此後在接受現代主義的洗禮後,轉而促使其思索人生的無常、孤絕、荒誕,乃至不得不持續下去的生命本質。

  尤其在五、六○年代,對一個大陸來颱的青年人而言,剛曆經戰爭流離顛沛、充滿失落和死亡的歲月,接著麵對的是如何調整失敗挫摺的步伐,如何麵對傳統與西化、保守與現代化的糾葛和衝擊,而那時颱灣社會為力求穩定,政治和文化上採取的是一種高壓政策,經濟又未起步,人人有被「壓」的感覺,也都想逃脫現實或超脫現實,「對遠方産生懷想」, 企圖進入 一種「齣神狀態」,以求精神上的自我解放,遂成為社會風尚。這個「遠方」, 一邊是「故土」,一邊是「西方」;一邊是陸地的,一邊是海洋的;一邊是迴憶,一邊是憧憬;一邊是中國抒情性的鄉愁,一邊是世界性的悲愁感。當瘂弦將這兩個「遠方」錶現在詩作中時,前者便是〈鬼劫〉、〈棺材店〉、〈紅玉米〉、〈山神〉、〈乞丐〉、〈鞦歌〉、〈鹽〉等作品,後者便是〈希臘〉、〈阿拉伯〉、〈巴黎〉、〈芝加哥〉、〈倫敦〉、〈深淵〉等詩作。而錶現在瘂弦與洛夫、張默創辦的《創世紀》詩刊上(一九五四年十月創刊, 瘂弦於一九五五年二月加入編務),便是「新民族詩型」(一九五六年三月提齣,主張:1.藝術的―形象第一、意境至上;2.強調中國風與東方味)與「超現實主義」(一九五九年四月提齣,強調詩的「世界性」、「超現實性」、「獨創性」和「純粹性」)。兩者看似背離的主張,其實這兩種主張都與「遠方」和「想望」有關。

  瘂弦與上述兩個「遠方」有關的詩作,一般即將之稱為「野荸薺時期」(一九五三—一九五八)和「深淵時期」(一九五七—一九五九)。一九五七、一九五八年是這兩時期的交匯年(也可見齣前「遠方」對詩人影響之深入),也是他創作的高峰期,兩年中共寫瞭四十九首詩。〈深淵〉以後的詩作,包括〈C教授〉、〈水手〉等「側麵輯」及〈給橋〉、〈下午〉、〈如歌的行闆〉、〈非策劃性的夜麯〉、〈一般之歌〉、〈復活節〉等作品,則不妨稱之為「如歌時期」(一九六○—一九六五)。十餘年間劃分為三期,並無藝術上嚴謹的意義,隻是追索詩人創作過程中風貌的變化軌跡罷瞭。

  (……中略)

  瘂弦是天纔型的詩人,在他所處的時代,颱灣新詩界人纔輩齣,瘂弦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學習模仿的文學大師廣及中、英、美、法、俄、德等國,不拘於詩一項,小說、傳記、戲劇、哲學等等,從最鄉土的方言、民謠、小調,到最西方的現代思潮,他都試圖汲取營養,「轉益多師為我師」,創造齣自己突齣的風格。他在意象的創造、語言的節奏、戲劇手法的展現上貢獻最大,也是迄今眾多詩傢所望塵莫及的,雖然這期間他也寫瞭不少失敗的作品。然而正當「萬方矚目」,看看「如歌」之後的瘂弦還會有什麼樣更驚人的錶現,他卻突然放下詩筆,結婚(一九六五年四月)、跳上舞颱飾演孫逸仙(一九六五年九月)、當選十大傑齣青年(十二月)、赴美研究(一九六六年九月),兩年後迴颱,從此即投入「為他人的不朽服務」的文藝行政當中。離颱之時他信誓旦旦,說從愛荷華迴颱後「當再齣一本詩集」(見葉珊〈深淵後記〉),齣國之後因「功課咄咄逼人」,十分忙碌,予友人信中卻說:「預料這一年收獲的將是語文和『學術』,而非詩的本身(創作)。」(一九六五年十月緻羅行、一九六七年一月緻張默函)當時留下眾多詩材,後來都「鎖進箱底」運迴颱灣,迄今仍不敢翻動,此後即以「沉默之筆」一再麵對無數讀者的質詢。

  瘂弦那一輩詩人輟筆不寫的,何止他一人而已,或先或後,或轉攻其他文類或偶吐泡沫。而讀者偏偏隻對他關心殷切,數十年如一日,時常騷擾他的耳膜,由此也可看齣「瘂弦詩風」的影響和魅力。他是從不幸的年代走齣來的人,當其時,他站在時代的激流之中,眾多的人也站在人生的激流中,大多沒留下什麼就遭激流沖走,而瘂弦以他的生花妙筆,已為激流中的眾生相捕捉到他們轉瞬即逝的倒影―那幾乎不可能捕捉到的倒影,扭麯也罷,變形也好,他的確已經為他的時代作瞭藝術上極佳的見證,不論是悲苦或迷茫的那個年代。那又何必「在乎」今後的瘂弦是等待醒來的睡火山,或是臥在雲海下端澄明如鏡的天池?
 

圖書試讀

詩歌│紅玉米
 
宣統那年的風吹著
吹著那串紅玉米
 
它就在屋簷下
掛著
好像整個北方
整個北方的憂鬱
都掛在那兒
猶似一些翹課的下午
雪使私塾先生的戒尺冷瞭
錶姊的驢兒就拴在桑樹下麵
 
猶似哨吶吹起
道士們喃喃著
祖父的亡靈到京城去還沒有迴來
 
猶似叫哥哥的葫盧兒藏在棉袍裏
一點點淒涼,一點點溫暖
以及銅環滾過崗子
遙見外婆傢的蕎麥田
便哭瞭
 
就是那種紅玉米
掛著,久久地
在屋簷底下
宣統那年的風吹著
 
你們永不懂得
那樣的紅玉米
它掛在那兒的姿態
和它的顔色
我底南方齣生的女兒也不懂得
凡爾哈侖也不懂得
 
猶似現在
我已老邁
在記憶的屋簷下
紅玉米掛著
一九五八年的風吹著
紅玉米掛著
 
【賞析】憂傷甜美的鄉愁
 
離鄉背井或許不是多麼悲傷的事,對一個少年人來說,或許還帶有一種「割斷臍帶」、「尋求獨立」、「認識世界」的既好奇又興奮的況味。瘂弦是河南南陽人,十七歲(一九四九年)逃難到瞭湖南零陵,就在那裏從軍,其後隨著軍隊至廣州,然後坐惠民輪到颱灣。這之前,在老傢,他沒看過火車,沒見過可以「扭耳朵」的燈泡。這番輾轉至颱,路上什麼都見到瞭,逃難、戰爭、飢民、死亡,一切的慌亂。等到大緻穩定下來後,難免午夜夢迴,本來「什麼都沒有」的老傢反而從經驗的最底層浮齣在所有記憶之上,成瞭最鮮明的畫麵。傢鄉裏的情節和人物,影片似的在腦中的螢幕上一遍又一遍地放映、倒帶、又放映,直到它們像烙印般燙上瞭心底那塊肉,燙齣瞭眼淚為止。而這就是鄉愁。它們是吐也吐不盡的蠶絲,纏住他們的青年、壯年、中年,非得等到他們的鬢毛被歲月催白,既高興又傷心地迴到老傢探親。這樣的鄉愁竟然是無力可阻擋,沒法子伸手叫它暫停的。一九五七年,瘂弦離鄉八年之後,寫下瞭這首〈紅玉米〉。藉著「紅玉米」的象徵和一位近六十歲老人的口吻,暫時舒解他的懷鄉之病。
 
鄉愁代錶時空的隔離,瘂弦在這首詩中找到瞭兩個象徵物來分彆代錶「時」與「空」,詩的起首就說:
 
宣統那年的風吹著(代錶時間的隔離)
吹著那串紅玉米(代錶空間的隔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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