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戒严军管、战地政务体制下,金门民间想办一本杂志谈何容易。当地文艺青年陈长庆,竟凭着一股不向威权低头的毅力,克服万难,和友人共同创办《金门文艺》杂志,并担任发行人兼社长。回顾三十余年前创办这份刊物的艰辛历程,陈长庆内心仍有许多莫名的感慨,但凡走过的必留下痕迹,当年的青年已是现今的老年,故此,他必须忠实地把尔时创办这份刊物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记录在金门的文学史上,让后代子孙来缅怀、来追念。
作者简介
陈长庆
福建金门人,戒严军管时期曾任职于金门防区最高政战单位,承办福利业务长达十余年,「军中特约茶室」即为其中之一项,并于一九七三年创办《金门文艺》杂志,担任发行人兼社长。着有:《陈长庆作品集》(1996-2005十册)、《金门特约茶室》、《小美人》、《李家秀秀》、《歹命人生》、《西天残霞》、《了尾仔囝》、《花螺》、《攀越文学的另一座高峰》、《不向文坛交白卷》等文学作品多种。
序
在生命中的黄昏暮色里──写在《不向文坛交白卷》出版之前
《不向文坛交白卷──《金门文艺》的前世今生及其他》是我继《攀越文学的另一座高峰》后、又一本偏向于论述性的着作。收录于书中的十篇作品,其中九篇系为两岸八位作家的九本着作所写的评介;另一篇则是回顾三十余年前创办《金门文艺》的心路历程。前者可谓向诸友致敬,后者则是叙述创办《金门文艺》的甘苦谈。尽管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文本,但均与文学息息相关,此时把它们集聚在一起,似乎并无悖谬之处。即便它们只是我小说创作之余的副产品,然而,书中的每一个字句,却都是我脑汁和血汗的凝聚,我没有割舍它们的理由。
本书评介的九本着作,无论是文学或文史,几乎都与这块土地密不可分。八位作者中,地域横跨两岸,可说老中青三代都有。他们在各自的领域不仅有非凡的成就,甚至大部分都是着作等身的作家或文史工作者。只要读者们深入他们作品的意境里,必可从其中领略到他们欲表达的意象是什么。除去〈对岁月的缅怀对故土的敬重──试读李钖隆《新闻编採岁月》〉与〈大时代儿女的悲歌──试论康玉德《雾罩金门》〉等两篇,系作者出书后再予以评介外,其余七篇蒙受诸家的抬举,均被用来当序文,的确与有荣焉。即使老朽不学无术,未能深入探讨或作更完美的诠释,但若以另一个层面而言,倘或把它当成导读亦无不可,如此必可加深读者们对该书的印象,引导他们进入每一个篇章的意境,继而汲取书中的精粹,以致达到阅读的效果、增添阅读的乐趣。
回顾一九七三年,当这块土地还是反攻大陆最前哨,当这座岛屿还处在戒严军管时期,当我还是一个懵懵懂懂的文艺青年时,竟凭着一股不向威权低头的意志,克服万难,和友人共同创办《金门文艺》杂志,并自不量力地担任发行人兼社长。即便我透过各种关系和管道,花费不少心血和精神,始取得新闻局核发的出版事业登记证,让这本杂志能在戒严军管、战地政务体制下的金门合法地发行。可是当它连续几期呈现在读者面前时,非仅得不到鼓励,反而被某些旅台大专青年批评得体无完肤。于是我不仅要担负大部分的印刷费用,更要背负《金门文艺》负面的历史罪名。因此在出版六期后,经过反覆思考,决定暂时停刊,但惟恐得来不易的登记证遭到註销,又出版了两期报纸型杂志来应付。之后始由旅台青年作家黄克全与颜国民两位先生相继接办,虽然他们对这份刊物充满着无比的信心,可是在现实环境的使然下,在同尝办杂志的酸甜苦辣后,仅只革新了三期便宣告结束,于是《金门文艺》再次遭受停刊的命运。唯一留下的,或许是戒严军管时期,金门地区民间第一张由行政院新闻局核发的──局版台志字第○○四九号出版事业登记证,时新闻局长为钱复先生。
想不到时隔三十余年后的二○○四年,《金门文艺》这块即将锈蚀的招牌,竟被金门县文化中心重新擦亮,并于同年七月,随着文化中心揭牌改制为文化局而复刊。复刊后的《金门文艺》,由当年的季刊改为双月刊,在发行人李钖隆局长的指导下,以及陈延宗总编辑用心的规划与邀稿,无论其水准、编排或印刷,均不逊于国内其他文学刊物。其内容除了诗、散文、小说和评论外,每期并以彩色编幅介绍旅居各地的县籍艺术家,以及刊载浯岛文学奖得奖作品,报导金门艺文界相关信息……等等,可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而更重要的任务是,鼓励青年学子加入写作的行列,担负着薪火相传的使命。故此,不论是之前在金门服务过的文坛前辈,或是旅居海内外的诗人、作家和艺术家,以及长年居住在这座岛屿的艺文界朋友,他们无不以一颗诚挚之心,用汗水和泪水同来灌溉这棵历经风霜的老树,冀望它枯萎后再度萌芽时,能快快地成长茁壮,能禁得起风吹雨打太阳晒。果真如此,假以时日必能绽放出灿烂的花朵,结下甜蜜的果实,好与乡亲父老及读者们共同分享。
可是不幸,在复刊出版四十五期、即将迈入新年度时,文化局编列《金门文艺》(六期)一百万元印刷经费预算,却遭金门县议会全数删除,并已三读通过。当我从媒体上得知这个消息时,除了深感讶异,更是难以置信。令人费解的是,区区一百万元印刷经费,若与每年动辄数亿元的县政预算相比,简直就犹如九牛一毛。但不知所为何来,一本不涉及政治的纯文学杂志,一本具有指标意义的纯文艺刊物,竟时运不济,命途多舛,无端地遭受如此的命运。忝为《金门文艺》创办人,与这份刊物早已衍生出难以割舍的深厚情感,倘或不感到遗憾、惋惜和痛心,非仅麻木不仁,亦未免过于虚假。尽管它只是一本不足轻重的文学杂志,但对于夙有海滨邹鲁之称、以及标榜文化立县的金门而言,岂可轻忽这本刊物的存在。它可说与《金门季刊》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同为金门的文化资产,同是金门文坛的骄傲,更是台湾各县市所望尘莫及的!
老朽世居这座固若金汤、雄镇海门,人文荟萃、英贤辈出的岛屿,历经九三砲战与八二三、六一七两次战役的洗礼,除了是国父孙中山先生最忠实的信徒,年轻时亦曾高唿过蒋总统万岁,中年时是经国先生百万个民间友人之一,年老时更是当今马英九总统和李沃士县长的头家,光凭这些显赫的经历,足可让后生晚辈惊叹不已。可是议会则是金门最高民意殿堂,议员的权力岂可低估,一旦法案三读通过,除了尊重外,又有什么方法能让它起死回生呢?任凭老朽到两蒋的陵园,请出他们父子的神主牌也无济于事。或许,只有国父孙中山先生始能驾驭他们,因为三民主义是他写的,选贤与能是他说的。虽然眼睁睁地目睹《金门文艺》第三次停刊,却也让我这个即将回归尘土的老年人大开眼界,真正领教到民意代表至高无上的权力。难怪每逢选举,候选人几乎挤破头,人人都想为民服务,个个都想为民喉舌;监督政府施政,看紧人民荷包,为乡亲争取福利,是他们共同的政见;不为自己营私谋利更是他们的誓言。这是多么地冠冕堂皇啊,想不教人赞叹也难!
从侧面上了解,李钖隆局长曾试图为这本杂志说项,冀望手操预算大刀的议员们能高抬贵手,让事态有一个转圜的余地,让这本历经苦难的杂志免予再次遭受停刊的命运。可是诸议员仍然坚持己见、不为所动,其坚定刚正大公无私的情操,的确令人折服。然而,他们删除这笔预算的本意为何?是否能说出一个让乡亲父老悦服的因由,还是只要他们高兴、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倘若民意代表与民意背道而驰,非仅不足取,也是选民不愿意见到的。况且,自古以来,历史就像一面明若观火的大明镜,无论是政治人物或平民百姓;无论是官宦人家或市井小民;无论是富商巨贾或贫贱穷民,其举止行动、品德操守与所作所为,在它清明的照映下,势必无所遁形。尤其是政治人物所有的行为,更必须受到高标准、高道德的检验,才能恪守国父孙中山先生选贤与能的宗旨,以及符合广大人民的期待。至于《金门文艺》未来的境地如何,我们姑且不论,然凡走过的必留下痕迹,从此之后,《金门文艺》是走入历史?还是有复刊的一天?一切端看它的造化了。
此时,面对命途多舛的《金门文艺》,心中虽有诸多的愤懑和感叹,但在力不能及的情况下,只有无奈地接受这个不幸的事实,要不,又能如何?况且,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常有八九,倘若要争,就为千秋万世而争,毋须为一时之气而争,更何况,浯乡代有人才出,又有那一个政治人物敢于保证能在浯岛政坛独领风骚一辈子?或是叱咤风云终生?而纵令岁月更迭、时代变迁,《金门文艺》这本历尽沧桑的杂志,即使又一次地遭受到停刊的命运,但我相信《金门文艺》这四个字,将永远存在于乡亲父老和读者们的深心中,亦将永恆地记录在浯岛的文学史上,让爱好文学的朋友及后代子孙来缅怀、来追念……。
重新整理好这本书,时序已进入春雨绵绵、百花盛开的季节。回首已逝的时光,内心难免有许多莫名的感伤。尽管落日已到尽头,黑夜即将笼罩大地,紧接而来的是日薄西山的黯然时刻,但我依旧会珍惜当下的每一个时光,与我热爱的文学相偎依。纵使不能写出气势磅礡、震古铄今的作品来回馈这片土地,但我仍会善尽一个笔耕者之责,在浯岛这块文学园地里持续耕耘……。
(原载二○一二年五月七日《金门日报.浯江副刊》)
《金门文艺》这个名字,总能勾起我很多关于年代、关于文学、关于时代变迁的联想。我一直对那些曾经活跃过,又或许被历史洪流冲刷得有些模糊的刊物抱有浓厚兴趣,尤其是那些承载着特定地域文化印记的,比如金门。这本书的出现,像是为我打开了一扇窗,让我得以窥探一个过去时代的文化脉络。我很好奇,在这本《不向文坛交白卷》中,作者是如何捕捉到《金门文艺》这份刊物曾经的风采的?它在那个年代,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是纯粹的艺术追求,还是肩负着某种更深层次的文化使命?我期待着能看到那些在《金门文艺》上发表过的作品,通过作者的梳理和解读,重新焕发光彩。那些文字,或许是时代的缩影,或许是作者们心底最真实的呐喊。我尤其想了解,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金门文艺》是如何在有限的条件下,孕育出独特的文学风格和思想火花的。书中是否会提到一些如今已然声名鹊起的作家,他们当年的处女作或是早期作品,就出现在这份刊物上?这些都是我迫切想要知道的,感觉像是在寻宝,每一页都可能藏着惊喜。
评分我一直对那些承载着特定地域文化印记的刊物非常着迷,尤其是像《金门文艺》这样,名字本身就充满了故事感和历史沧桑。这本书的题目《不向文坛交白卷》,更是让我感受到一种积极、进取的文学态度。我设想着,作者在深入研究《金门文艺》的“前世今生”的过程中,一定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去挖掘那些被时光掩埋的珍贵资料。我非常好奇,这本书会如何呈现《金门文艺》在不同历史时期的面貌?它是否经历了辉煌的时期,又是否在时代变迁中面临过挑战?书中是否会深入剖析《金门文艺》上刊载的作品,探讨其文学价值和艺术特色?我特别期待看到书中对那些曾经活跃在《金门文艺》上的作家们的介绍,了解他们的创作历程和文学追求。同时,“及其他”的表述,也让我对这本书的内容充满了更多元的期待。它是否还会涉及《金门文艺》与当时社会、政治、文化环境之间的互动关系?是否会探讨这份刊物对金门当地文化乃至更广阔的华文文坛所产生的影响?总而言之,这本书在我眼中,不仅仅是一份学术研究的成果,更是一次对一段鲜活文学历史的深情回顾,是对那个时代文学精神的致敬。
评分从书名《不向文坛交白卷》本身,就能感受到一种不屈的态度和严谨的精神。这种“不交白卷”不仅仅是对创作本身的要求,更可能是一种对历史、对文化传承的负责。我猜想,这本书的作者在研究《金门文艺》的过程中,必然是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去发掘、去整理、去考证。这不仅仅是一次对文学史的梳理,更可能是一次对特定历史时期文化生态的深度剖析。我很好奇,作者是如何找到那些尘封的资料,又是如何将它们串联起来,形成一个完整的故事。这本书是否会涉及《金门文艺》的创刊过程、编辑理念、重要作者群体,以及它在不同历史时期的演变?我设想着,作者可能会用一种非常学究派但又引人入胜的方式,带领读者穿越回《金门文艺》的黄金时代,去感受那个时代独特的文化氛围和文学思潮。我想象着,书中可能会有对那些曾经活跃在《金门文艺》上的作家们的生平事迹和创作风格的详细介绍,甚至可能包含一些鲜为人知的轶事。这样的深度挖掘,无疑是对文学史的一次重要贡献,也为我们这些普通读者提供了一个了解过去、认识现在的重要窗口。
评分这本书的副标题“《金门文艺》的前世今生及其他”,让我充满了期待。这不仅仅是对一本杂志的介绍,更是对一段历史的追溯,一个文化现象的梳理。“前世今生”意味着从创刊之初到如今的演变,这中间一定充满了起伏和故事。“及其他”则留下了无限的想象空间,或许是与《金门文艺》相关的其他刊物、事件,或是对那个时代文化背景的更广阔的描绘。我非常想知道,在“前世”的部分,作者是如何描绘《金门文艺》的诞生和早期发展?当时的金门,又是一个怎样的文化图景?是战火硝烟下的坚守,还是特定时期的特殊产物?而在“今生”的部分,是否能看到《金门文艺》在现代社会转型中的一些印记?即便它已经不再以最初的形态存在,它留下的精神财富是否仍在影响着当下的文坛?“及其他”的部分,更是让我好奇,作者还会挖掘出哪些与《金门文艺》相关却又超脱于刊物本身的内容?会不会涉及到一些关于金门在地文化、历史变迁与文学创作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这本书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本打开了历史尘封宝箱的钥匙,里面可能藏着关于文学、关于地域、关于时代的珍贵记忆。
评分《金门文艺》这个名字,本身就带有一种特殊的地理坐标和历史厚重感。而“不向文坛交白卷”这几个字,更是点燃了我对其内容的强烈好奇心。我期待这本书能深入挖掘《金门文艺》在特定历史时期所扮演的角色,它如何承载着那个时代的文学诉求,又如何反映了当时社会思潮的涌动。我很好奇,在那个信息相对闭塞的年代,一份地方性的文艺刊物是如何吸引到众多作者,又如何影响着一方文坛的。这本书是否会详细介绍《金门文艺》的创刊背景、编辑方针,以及那些在其中发表过作品的文学家们?我猜想,其中一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和深刻的见解,能够帮助读者更全面地认识那个时代的文学生态。我非常期待书中能够通过具体的作品分析,展现《金门文艺》的独特风格和艺术价值。同时,“及其他”的后缀,也给我留下了更广阔的想象空间,或许作者还会探讨《金门文艺》与当时更广泛的文学思潮之间的联系,甚至是它对当下文学创作可能产生的启示。这本书,在我看来,不仅仅是对一份刊物的记录,更是一次对特定时期文学精神的追溯和梳理,是对历史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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