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孩子:80篇散文林良爷爷细说-他是这样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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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描述

  八十篇散文,听林良爷爷细说──他是这样长大的!
  一窥「小太阳」温暖魅力的起源──
  随文搭配林先生亲笔「写生记忆」私房涂鸦,韵味十足!

  我常常认为自己是一个很有福气的人。尽管因为几次逃难,遍历家道中落、人情冷暖的严格考验,但是并不真正觉得这世界有多寒冷,心中永远保有一股不灭的暖意——

  母亲也曾经为一件事伤心落泪,要找人倾诉。那时候,父亲一定会坐在旁边安慰她。父亲也曾经为某件事难过,要吐露他的心事,母亲就会一边聆听,一边为他倒一杯茶。在那个时候,我会有一个错觉,以为父亲是母亲的父亲,母亲是父亲的母亲。

  父亲相信人的一生不可能永远顺利,随时都会遭遇失败。失败是失败,日子一样要过。他重视的是「如何在失败中过日子」的教育。父亲常说:「如果有一天家里没钱了。你怎么办?」

  我又看到了幼年在舅公家看到的那座楼梯!不只是这样,我的脑中还出现了三座楼梯叠在一起的影像……每迈上一个梯级,我就会想起那是我幼年摆一个小凳子的地方。走到转折处的平台,我就会想起我曾在那里摆了一个枕头,躺下来睡觉……。岁月算什么。岁月是淡淡的光影,只有童年才是连贯一生的。
 
本书特色
 
  ◎本书为「小太阳」前传!80篇散文听林良爷爷细说--他是这样长大的......让读者一窥「小太阳」温暖魅力的起源!
 
  ◎随文公开林良先生亲笔「写生记忆」的私房涂鸦,韵味十足!

作者简介

林良

  生于一九二四年,祖籍福建省同安县,习惯以笔名「子敏」发表散文,以本名为小读者写作,是小读者口中的「林良爷爷」。  

  毕业于台湾师范大学国语科及淡江大学英文系,当过小学老师、新闻记者,历任国语日报编辑、编译主任、出版部经理、国语日报社社长,以国语日报董事长兼发行人退休,退休后继续从事写作。  

  以儿童文学工作为生平职志,为儿童写作长达五十多年,以国语日报「看图说话」专栏与小读者结缘,结集出版《树叶船》、《青蛙歌团》、《月球火车》。着有散文集《爸爸的十六封信》、《会走路的人》、《早安豆浆店》、《林良的散文》,儿童文学论文集《浅语的艺术》、《纯真的境界》、《小东西的趣味》、《更广大的世界》,儿童文学创作《我是一只狐狸狗》、「林良童心」系列绘本十册及翻译图书等两百多册。

  二○一二年荣获国家文艺奖终身成就奖。

著者信息

图书目录

辑一【幸福的开端】
1这样的幸福2父亲对我的教育 3化学爸爸4地球和月亮5父亲的另一面
6勤奋的父亲7父亲的故事8父亲的兴趣9父亲的生活享受10父亲的武术
11陪母亲谈天12母亲的梦13外婆和我14我的外公15姑婆的故事
16神祕的姑姑17四叔五叔18妗婆19乌烟叔公20琴姑   

辑二【老家.童年】
21第一个家22神户的房子23小房间24楼梯25狗王和滑梯
26钟楼脚27火炉28龙眼树29游伴和狗30藤书包
31眼镜32韭菜33听说书34踢毽子35狗屋
36晶报叔叔37鳜鱼肥38洗衣人39侠客40无影龟

辑三【十三岁】
41十三岁42放榜43大房子44房东阿婆45鼓浪屿的孩子
46港子后47海滩散步48英文字母49英文课50海战
51难民52难民营故事53剪报54海上遇台风55夜宿荒野
56黑夜孤舟57山城故事58想家

辑四【十九岁】
59进入小学60父亲的西服61报到62小校工63排课表
64第二位校长65教学生写作文66石庭茶座67华侨老师68一席好菜
69雨中出发70学生们71英文教员72织布厂会计73杂货店
74房东75少年茶76放鹅77二弟的手艺78林间茶座
79两篇稿子80老家

图书序言

文学情.赤子心 冯季眉/国语日报社长

  本书是林良先生在《国语日报》家庭版长期撰写知名专栏「夜窗随笔」的精选集。

  「夜窗随笔」专栏从1991年推出迄今,逾二十年,林良先生在这个专栏发表了上千篇生活散文,培养了无数长期读者。将这个专栏的文章加以精选成书,一直是我个人以及《国语日报》出版部的心愿。适逢林良先生八十八寿辰即将到来,出版部请我担任此书的编选工作,希望将林良先生最有代表性的专栏,选编出书,作为祝贺林良先生米寿的贺礼。

  「夜窗随笔」专栏历史悠久,但未曾定期出版成书,经过日积月累,份量日趋「重量级」,选文是个浩大的工程;越晚启动,阅读、整理的工作越是庞杂。其实,我是自告奋勇「争取」到这件差事的。毕竟,我对「夜窗随笔」专栏以及它的前身--「茶话」专栏,有着特殊的渊源和感情。

  林良先生从1964年开始,执笔「茶话」专栏,受到广大读者欢迎。我自1985年起担任家庭版主编,从那时起,有很多机会和林良先生互动。

  每週,专栏交稿的日子,我都准时收到ㄧ个信封,里面装着「茶话」稿件,一页页手稿,写得漂亮工整。多年下来,「茶话」从来没有「误点」过。即使是出国,林良先生也会先写好稿子。如果所有的作者都像林良先生这样,不论忙闲,不论晴雨,不论身心状况,永远准时供稿,那么做编辑的真是可以高枕无忧了。在这位极富盛名的作家身上,我看到一位写作者的认真敬事,不以任何理由拖延已经承诺的稿件。

  「茶话」在家庭版前后刊登了大约二十七年,堪称台湾报业史上最「资深」的专栏之一。如果不是因为我,它应该会写下更悠久的历史。

  那时候我是一个年轻的编辑,喜欢求变化。我跟林良先生商量,已经二十多年的「茶话」专栏,是不是可以注入一些新的元素。林良先生并没有以前辈的立场,对我细数「茶话」的缘起、悠久的历史意义以及其他各种值得考量的因素,主张维持专栏不变。他配合我这个年轻编辑的想法,结束了「茶话」,开启了「夜窗」。于是,「茶话」专栏走入历史,「夜窗随笔」专栏登场。

  转眼,我做为「夜窗」的忠实读者又已二十多年了。借这次为出版部编书的机会,重温这一千多篇专栏文章。经过三十年的编辑工作历练,经过三十年的人生变化,现在的我,不论是做为一个编辑或做为一个读者,和二十多年前坐在夜窗下摇笔的林良先生,在年龄、心智、阅历等各方面,距离已经缩小;对于他笔下一派祥和淡定,却又处处有「小确幸」的世界,以及他的生活哲学、处事态度,领略欣赏更深。

  一位作家经营一个散文专栏,而且一开始并无预期要经营二三十年甚至更久,当然不会有一份「三十年写作计画」蓝图。也因此,在这个专栏里,林良先生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毋须受到主题的拘泥,也没有主编的编辑企画加以干扰,每一篇文章都是与家庭生活有关的随笔。不过,这期间,林良先生自己也曾规画一些小系列,例如:外孙女最是淘气好玩的时期写的「彤彤」系列,还有「第一人称故事」系列、「第三人称故事」系列、「父亲系列」等等。另有一些篇章,虽然不是有意识的进行系列书写,但三不五时就会围绕同一主题书写,包括「年节」、「亲人」、「童年」,又能收拢归纳为多个系列。本书汇集的是其中「童年」与「亲人」系列的部分内容。其他的系列与丰富的内容,《国语日报》应该会陆续编选,值得期待。

  从林良先生这五十年来的散文书写脉络可以看出,他是一个非常传统又单纯的人,国语文教育和文学是他终身的工作,家庭是他生活的重心,家人是他书写最多的对象,童年是他永远眷恋回顾的时光。尽管他十分传统、单纯,可是他的作品是如此历久而新的吸引读者,即使他已经写过多少次的人与事,读来还是有味,不令读者排斥厌烦,为什么?

  三十年前,这个问题的答案对我而言可能是个谜,但是现在我能够提出一点个人看法了。

  从「茶话」到「夜窗」,林良先生一週写一篇生活散文,已经五十年。再伟大的作家,恐怕也无法在五十年的定期写作中,持续风格与主题的创新,正是因为林良先生五十年来文风与主题的一致与一贯,反而吸引喜爱这样风格与主题的读者,一路相随。不论他是书写童年的「成人的我」,是书写父亲、母亲的「人子的我」,是书写观察社会百态的「作家的我」,是书写妻子、儿孙的「丈夫的我」、「父亲的我」、「外公的我」……,这些「我」,在不同的年龄、角色背后,都是一个「永远的孩子」,有一颗赤子之心,一双纯真的眼睛。这就是他的作品永远迷人、令人喜爱的原因。

  这个「永远的孩子」,他用他纯真的眼睛看世界,用他的赤子之心感受世界,也用他笔下充满真善美的文学世界,回报、滋润这个世界。阅读《永远的孩子》,让我们或多或少,找回自己心中的那个孩子、那份纯与真。这一趟阅读之旅,从多年前开始到现在,都是愉快满盈的。

后记

林良

  我为国语日报的「家庭版」写专栏,大约开始在一九六四年。专栏的名称叫〈茶话〉,由夏承楹先生发起,邀洪炎秋先生和我共同执笔,每人每週交稿一篇。内容没有任何限制,只要跟家庭生活有关。夏承楹先生以「何凡」笔名发表,洪炎秋先生以本名发表,我以「子敏」笔名发表。

  后来洪、夏两位前辈因为事忙,先后退出,〈茶话〉就由我一个人独撑,每週按时交稿,一写就是二十七年,〈茶话〉也演变成我的散文专栏。这个时期我所写的,都是家庭生活温馨的一面,后来集结成册,交由纯文学出版社出版,就是《小太阳》这本书的由来。

  大约是在一九九一年,国语日报现任社长冯季眉女士正担任家庭版主编,她认为〈茶话〉这个专栏早已不能符合当初「三人合力撰稿」的本意,建议我何不另立一个名称,成为我个人的散文专栏。我接受她的建议,〈夜窗随笔〉就成为家庭版这个新专栏的名称,每週交稿一篇。

  我开始以书写散文的态度来经营这个新专栏。我的散文取材于生活。生活里所接触的人、所接触的事情,都可以成为我的写作题材。加上不同时空所织成的回忆网,可用的材料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唯一我在意的,是叙述的时候要保持内心的纯真,不要搀杂许多后天的成人意识。

  每週交稿一篇,看似简单,但是二十几年过去,却可以累积出近千百篇的成绩。国语日报出版部认为该是出书的时候了,这就是这本书的由来。

  这些稿子,冯社长在家庭版主编、副刊组组长以及总编辑任内都曾经看过。她许下诺言,要亲自选文,把〈夜窗随笔〉里的作品编出两三本散文集来。她担任社长以后,事情多了,忙不过来,却仍然没有忘记她的许诺,既然无法编书,选文也要做到。她从〈夜窗随笔〉近千篇的作品中,先选出八十篇,交给了出版部,并且答应为这本书写一篇序。她是我最应该感谢的第一个人。

  有了这一份稿子,出版部的编辑群开始展开他们的编辑工程。他们把这本大约有十二万字的散文集规画成四辑,隐含有时空转换的痕迹。为了替这本书想一个合适的书名,他们也绞尽了脑汁。他们为这本书所付出的心血,绝不是我的一声「谢谢」所能表达的。

  我一向把我所写的散文称为「生活散文」,因为呈现在作品中的人、事、物,都是从生活中得来。为了很高兴能看到这本散文集的出版,特地写了这篇后记,记它一记,留做纪念。

图书试读

外婆和我

我在老家厦门出生没多久,就被父母亲抱到日本神户去居住。出国前,我们住在外婆家。一岁的我,一定见过外婆,却不可能留下任何印象。相反的,外婆对我这个小小的外孙却印象深刻,非常舍不得我离开,常常思念我。

我再从日本神户回到老家厦门,已经七岁。外婆对我这个可以上学的外孙,外的疼爱,常常让我留在她身边。外婆的慈祥和母亲的管教有些不一样。母亲希望我学些生活的规矩,外婆却是一味的疼爱。在读幼稚园和小学低年级的那两三年里,我每天放学回家最急着要办的一件事是向母亲要点心吃,最想见的一个人就是外婆。

外婆的房间很寂静,有一窗的树影。她常常一个人坐在床沿抽水烟,一看见我,就熄了水烟的火,让我爬到床上去坐。她叠好的棉被成为我的「沙发的靠背」。她会问我许多外面的事情,让我来报告,练习说话。
如果话是由我开头,我就会说:「外婆,教我念歌仔。」厦门话的「歌仔」,指的就是儿歌。外婆听了,就会说:「会不会念『龙眼干,正月半』?」我说我不会。她就开始念:「龙眼干,正月半,人点灯,你来看……。」她念一句,我跟一句。厦门的许多儿歌,就是靠她这样一句一句把我教会的。

有时候我会说:「外婆,给我讲故事。」她就会说:「讲故事啊?好,让我想一想。想了一会儿,她就会说:「好,我给你讲一个『骗子和驼子』的故事,想不想听?」我又点头又笑着说:「想!」

故事是说,有一个骗子对一个驼子说:「我有办法把你的驼背治好,只要你肯听我的话。」驼子回答:「听听听,只要你能把我的驼背治好。」
骗子叫驼子把外衣脱掉,用绳子把驼子的身体绑牢,再把他挂在树枝上,双手用力一推,让他像盪秋千似的在半空中悠来悠去。骗子嘴里还念着:「悠一次,再一次,悠得驼子嵴梁直。」

驼子被绳子勒得好痛,发觉身子并没有什么改变,就着急的说:「放我下去,放我下去!」骗子抱走了驼子脱在地上的衣服,对驼子说:「衣服我拿走了。你就等着好心人放你下来吧。」

听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只觉得好笑,嘻嘻的笑个不停,但是外婆并不笑。等到后来我长大了,有了许多人生历练,才知道这是一个饱含人生智慧的故事。

家里吃螃蟹的日子,我最高兴,因为我很喜欢蟹肉的鲜美。在那样的日子里、我通常可以分到一只螯,半只蟹。但是我不会吃,不会剥,只会咬,常把蟹脚的壳和肉嚼在一起,嚥下去不舒服,吐出来又很可惜,常常把半只螃蟹蹧蹋了。

外婆知道了,就交代厨娘,吃螃蟹的日子把我分得的半只螃蟹交给她。外婆只用她的牙齿和一双细筷子,把螃蟹的肉替我剥好,放在一个干净的饭碗里,足足有半碗那么多。吃饭的时候,我吃着大口大口的蟹肉,只觉得蟹肉的鲜美,却忽略了那要费去外婆多少的功夫。

外婆的娘家有一位侄女,我们小孩子叫她「婉姨」。她常常来看外婆,邀外婆出去散心。外婆缠脚,走路不方便。有一次,她雇来两顶轿子,带外婆到亲戚家去作客。有了人力车以后,外婆出门就坐人力车了。

记得有一回,婉姨说动了外婆,两个人一起去明星电影院看无声电影《火烧红莲寺》。明星电影院在四楼,却是有电梯的,外婆也可以上去。对外婆来说,坐电梯是第一次,看电影也是第一次。她心里一高兴,就把我也带了去。三人分坐两辆人力车,婉姨坐一辆,我和外婆坐另一辆。八岁的我,坐在外婆腿上。

回到厦门老家的第六年,中日战争爆发。父亲带着外婆一家人开始逃难,避居鼓浪屿,生活是一场混乱。失去了一切的外婆,夜里必须睡客厅,但是她毫不介意,仍然说些鼓励晚辈的话,叫大家宽心。在她的心目中,逃难就逃难,最要紧的还是一家大小的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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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另一面

我的父亲是一个严肃的人。他不笑,不多话,我从没见过他跟朋友谈话谈得开心而哈哈大笑;但是他待人诚恳,讲信用,说到做到,所以很能得到大家的敬重。童年,我曾经看过祖父的照片,样子也非常严肃。我想,父亲的性格可能是受到祖父的影响。

在家里,我的弟弟、妹妹都很怕他,从来不敢跟他说话。偶然有事要告诉父亲,或者对父亲有什么请求,他们一定会求我转告。我是他们心目中的「觐见父亲的大使」。

我不怕父亲是有原因的,那原因实在很玄,不知道凭什么我总认为父亲的心肠是很柔软的,他根本不会对孩子怎么样。我的弟弟、妹妹没有这样的信心,但是我有。

父亲离开人间已经六十多年。现在回想起来,他在家里交谈最多的对象,第一是我母亲,第二就是我,因为我是长子。他给了我许多「了解他」的机会。我的弟弟、妹妹只看到父亲严肃的一面,我却能知道父亲的另一面。其实父亲也很需要跟子女谈心,但是谈心的对象必须不怕他。子女如果怕他,他就一点办法也没有。

父亲经营一家「化学工业社」,制造化妆品,用水仙花作商标。这商标,起初是请附近一所美术学校的教师设计,但是学习纯粹绘画的教师不很关心商业美术,设计出来的图样,父亲看来看去总是不满意。后来,他决心自己设计,拿了一盆水仙花来观察,手脑并用,最后果然画出一个像样的水仙花商标来。

他拿给我看。我很惊讶,问他怎么会画图画。他说,小时候跟我祖父住在日本神户,有一次祖父带他坐船游濑户内海,船上有一个英国人在甲板上用水彩画出岸上风光。父亲看得发呆,又羡又爱。祖父问父亲是不是想学,父亲点头,祖父就用日语去跟那个英国画家攀谈,巧的是那个英国人也住在神户。后来,父亲就跟那个英国人学了一年多的水彩。

小时候住在鼓浪屿,一年夏天,父亲带一家大小到「港仔后」海水浴场去玩。父亲忽然说他要下水去玩玩。我和母亲坐在沙滩上看。他在水深的地方,依着一条跟沙滩平行的无形直线,从左游到右,再从右游到左,远看像一个装了马达的浮标。我看得目瞪口呆,等他上岸,就问他怎么会游泳。他说,这是我祖父逼他学的,他学会以后,有一次跟随我祖父去上海,还在上海青年会参加过游泳表演。

中日战争爆发以后,我们一家逃难到香港。我们是难民身分,一切用度都该节省。偏偏美国「狄斯耐」公司的长篇卡通片「白雪公主和七矮人」在香港皇后戏院上映。我和弟弟坚持要去看,母亲却不答应。想不到父亲竟说:「孩子认为重要,就去看吧!」那一天,他带我们去看,为我们买了一本厚厚的彩色特刊,买了一组厚纸板做的白雪公主和七矮人的纸人。在电影院里,我和弟弟看得入神,父亲却在他的坐位上唿唿大睡。

战争期间,我们也到过越南,那时候叫「安南」,是法国的属地。我们住在「堤岸」。有一天傍晚,全家出去散步,路过一家法国式的露天西餐厅。我想进去吃一吃,母亲不许。父亲其实已经动心。他说:「我们的钱已经不多,吃了这一餐,我们可能要在安南当乞丐呵!」结果我们进去吃了一顿,也没在安南当乞丐。

父亲最爱买书。我在厦门读小学的时候,他常常利用星期六中午,骑脚踏车到学校带我到「商务印书馆」厦门分店去买书。他挑他的化学书,我选我的儿童读物。挑好了书,付了帐,父子两个一人抱着一落书,这才匆匆忙忙骑车回家吃中饭。

有一次,在书店耽搁太久,走出书店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他带我到一家馆子去饱餐一顿。用过餐以后,他忽然不安的说:「妈妈如果问起,你就说我们的肚子实在太饿了。」

那天回到家里,母亲果然生气,责问父亲到底在忙些什么,连饭都顾不得吃了。我赶紧回答说:「我们的肚子实在太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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