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是色彩之後Shadow Is the Queen of Colour 本篇論及亞裏斯多德的《論色彩》,與畫傢小普林尼(Pliny)的美學觀。亞裏斯多德認為一切顔色皆源自於風火水土四元素,其與黑色及光綫混和之後,就是我們眼睛所看見的色彩。普林尼則認為,繪畫越是擬真、越和大自然的物體相同,則越是佳作。無論是亞裏斯多德或普利尼,都重視大自然本真的顔色,然而眾人卻漸漸偏好用從大自然掠奪的昂貴礦物,來創作藝術品與調配精美的顔料。 賈曼筆鋒一轉,錶示當前的繪畫並非重視畫傢的纔能,而是重視材料探索。然而無論是以何種素材作畫,最好的作品往往是過往輝煌時代的影子。色彩,終究會在曆史的薄暮中逐漸褪去。
●看見紅色On Seeing Red 紅色是一種特殊的顔色,和黑或白都不同,因為提到紅色時,每個人心中的紅色一定都不同。本篇賈曼先談到在生活中所接觸到的紅色,例如檢查視力使用的器材、童年記憶中蔓延無際的紅色花海,接著談起紅色的文化意義(例如愛、戰爭),以及曆史上紅色齣現的知名場景(如十字軍東徵)。此外,也提及鎘紅、威尼斯紅、茜草深紅等各種紅色的製作知識。賈曼在文末指齣,這篇文章是給讀者的信,他把信裝在紅信封裏,代錶「急件」,接著放在紅色的信箱裏,下午四點,郵差會開紅色的車來收信。
●玫瑰的傳奇與沉睡的色彩The Romance of the Rose and the Sleep of Colour 提到中世紀,多數人會想到為數眾多的農奴,腦海浮現的也是單調的褐色。然而賈曼指齣,其實這時期的宗教建築與書籍上,會運用如寶石般繽紛亮眼的色彩,不僅顔色鮮艷,顔料也很貴重。今天雖然顔料取得容易,然而現在採用標準化的「色錶」與略帶有石灰色彩的塗料限製之下,恐怕很難會再齣現如中世紀那樣光彩奪目的建築與藝術。
●馬西裏歐.費奇諾Marsilio Ficino、李奧納多Leonardo、牛頓Isaac Newton 這三篇是以人物為主題的小品文。費奇諾將柏拉圖的論述譯成拉丁文,對文藝復興影響甚大。他是提齣「柏拉圖式愛情」的人,贊美同性之愛。他的思想(例如對顔色的看法)不受基督教認可,著作也被打入冷宮,但仍影響深遠。 李奧納多是指達文西。賈曼在文中錶示,他並不熱中達文西的畫作,反倒喜歡達文西的筆記,因為達文西觀察入微,對於光影的觀察有獨到之處,而從筆記中更能看齣他的天纔。然而,賈曼在贊賞達文西之際,還寫瞭一段軼聞:濛娜麗莎的微笑原本要畫翡冷翠的銀行傢之妻,但是要幫肖像畫上臉龐的那天,她罹患重感冒,於是派瞭俊美年輕的男孩告知達文西。達文西乾脆在肖像上畫男孩的臉,之後還給他一個吻。 牛頓這一篇非常短,文中提到他發現白色的光,其實是由各種顔色所組成。這一篇雖然沒有提到太多牛頓的軼事,但他曾在前麵的文章中提到牛頓是「很知名的單身漢」,似乎暗指這名天纔也是同性戀。 全書中隻有這三篇是以人物為主題,賈曼在說明這些人的天分之餘,不忘指齣他們同性戀的身分,由此觀之,這幾篇其實涉及同性戀的身分認同。
●進入藍色Into the Blue 本書的多數文章是以一種顔色為主題,以許多觀點來看這種顔色的意涵,並抒發自己的美學觀或情感。和其他章節不同的是,這篇除瞭談論藍色的意涵之外,還有一大段是賈曼電影《藍》的腳本。這部電影的手法特殊,畫麵隻有一整片藍,並配上旁白與音效,以模擬賈曼因愛滋病失明,什麼都看不見,而旁白就是在訴說他的境遇。文中提及他失明、接受治療的狀況,還提到他許多朋友已死於愛滋,字裏行間透露齣無盡的憂傷,是全書中最悲傷的一篇。
序言Introduction 白色謊言White Lies 陰影是色彩之後Shadow Is the Queen of Colour 看見紅色On Seeing Red 玫瑰的傳奇,沉睡的色彩The Romance of the Rose and the Sleep of Colour 灰質Grey Matter 馬西裏歐.費奇諾Marsilio Ficino 綠手指Green Fingers 煉金之色Alchemical Colour 耗、腦、布朗、考How Now Brown Cow 黃色的危險The Perils of Yellow 橙尖Orange Tip 李奧納多Leonardo 進入藍色Into the Blue 艾薩剋.牛頓Isaac Newton 紫色辭藻Purple Passage 黑色藝術Black Arts 銀色與金色Silver and Gold 彩紅色Iridescence 半透明Translucence
圖書序言
White lies 白色謊言
一九四二年,我,是一個中産階級的白人小孩,齣生在雅比亨(Albion),被多佛(Dover)的白色懸崖環繞,抵禦著那些黑暗之敵。我受洗的時候白色騎士們在肯特郡上方的雲層裏進行著空戰。四歲時,我的母親帶我去參觀名勝─白色的倫敦塔─一個不再是萊姆石的顔色,早已被灰色和煤灰所覆蓋的建築。另外還有白廳,鄰近的國會大廈,看起來更是烏黑。我很快學習到,白色就是權力,即使我們的美國親戚,也有一棟自己的白宮,一座猶如古典大理石的帝國紀念碑。大理石極其昂貴,而生者往往齣於對逝者的尊敬,用大理石紀念碑弔念他們的死亡。最浪費的例子,就是在羅馬,一座嚮維托裏奧.伊曼紐二世(Vittorio Emanuele II)復興建國運動(Risorgimento)緻敬的紀念碑,一座被羅馬人視為品味最差,戲稱為「婚禮蛋糕」的建築。我在五歲時,站在這個白象 (white elephant)前感到肅然起敬。在義大利短暫停留後,我們迴到瞭傢。在我六歲時開始認真上學,我的學校位在漢普郡(Hampshire)的山崖上,名為「霍德之傢」(Hordle House),我們在那兒可以直接看見針石(the Needles)。五○年代的教育提倡一種偉大的白人帝國負擔論(the great White Imperial Burden)。我們是所謂的「白人希望」,享有一種特權,甚至可以說我們犧牲瞭自己,去照顧那些在學校地圖用粉紅色標齣的國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