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翻译史:殖民、国族与认同

台湾翻译史:殖民、国族与认同 pdf epub mobi txt 电子书 下载 2025

图书标签:
  • 台湾翻译史
  • 翻译史
  • 殖民地研究
  • 国族认同
  • 文化认同
  • 台湾史
  • 语言学
  • 文化研究
  • 历史学
  • 社会文化史
想要找书就要到 小特书站
立刻按 ctrl+D收藏本页
你会得到大惊喜!!

具体描述

台湾历史与翻译相始终,探索翻译史就是在探索自己的定位。

  台湾初登世界舞台,就是在大航海时代,岛名「福尔摩沙」即为欧洲语言的音译。台湾历史以移民和殖民为主轴,每一次不同民族的接触自然都有翻译活动。但翻译研究在台湾却是新兴领域,台湾翻译史的研究更是起步未久。

  台湾翻译史历经政权更迭、殖民、戒严种种政治力介入,长期的政治禁忌导致「谁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透过什么语言、翻译了什么」这些基本的探问都尚未能获得清楚完整的答案。但最困难的莫过于寻找译者生平资料,许多译作没有署名,也有不少抄袭中国或香港译作并冠上假名,更是增加研究上的困难。《台湾翻译史:殖民、国族与认同》多位作者努力寻求第一手资料,正是为了在历史洪流中寻找译者的身影。

  透过历史上的译者,让我们更了解这块土地上种种文化系统的接触、碰撞与发展,也让我们更了解今天的自己从何而来。
 
书名: 台湾翻译史:殖民、国族与认同 内容简介: 本书深入剖析了台湾翻译史的复杂脉络,聚焦于殖民统治、国族建构与身份认同的相互交织。台湾作为多重文化交汇的地理空间,其翻译实践不仅是语言转换的工具,更是权力运作、文化重塑与主体性构建的核心场域。 全书以时间为轴,细致梳理了台湾翻译史上的关键节点与转型期。从荷兰、西班牙殖民时期,到清朝的治理,再到日本帝国主义的长达半世纪的殖民统治,以及战后国民政府的迁台与现代化进程,每一个阶段的翻译活动都与当时的政治权力结构和文化政策紧密相连。 殖民语境下的翻译实践 在早期殖民时期,翻译活动带有明显的实用性和意识形态色彩。荷兰人为了传教和治理,催生了以拉丁字母为基础的西拉雅语(Siraya)文本翻译,这些早期文本成为理解原住民语言结构和早期社会互动的珍贵资料,同时也标志着西方文化强势进入的开端。清朝时期的翻译,则主要围绕官方公文往来、商业贸易以及与周边族群的沟通展开,翻译者多为地方士绅或通事,其工作重心在于维持既有统治秩序的稳定。 真正对台湾翻译史产生深远影响的是日本殖民时期。日本政府推行“同化政策”,翻译工作成为构建“日台一体”意识形态的关键工具。日语翻译在教育、法律、医疗和行政等领域全面铺开,目的在于使台湾社会适应日本的统治结构。这一时期的翻译不仅涉及官方文本,还包括文学作品的引入与本土作品的日译,形成了复杂的文化中介现象。例如,对日本新文学、科学知识的翻译,深刻地重塑了台湾知识分子的思维模式和认知框架。同时,本土知识分子也在这种翻译活动中,通过对翻译文本的选择、转译与再诠释,暗中进行着文化抵抗与身份的自我确认。 国族建构与语言政策的交锋 进入战后时期,国民政府迁台后,翻译史的重心转向了“中国化”的国族建构。国语(北京话)的推广与日语的清洗,使得翻译活动成为巩固“中华文化主体性”的主要手段。这一阶段的翻译,大量引进美国、欧洲的政治理论、社会科学著作以及流行文化,旨在使台湾社会与西方世界接轨,同时隔离和压制原有的日式文化影响。 然而,这种自上而下的国族建构并未完全成功。在翻译的缝隙中,本土语言的记录、日文知识的保留,以及民间自发的翻译活动,构成了对单一国族叙事的补充与挑战。战后,随着经济的腾飞和民主化的进程,翻译的生态更为多元化,涉及的领域更广,从学术前沿到流行文化,无不体现着台湾社会对外部世界的开放性与自身的复杂性需求。 认同的迷失与重塑 本书特别关注翻译如何形塑和反映台湾的“认同”危机与重塑。殖民者、宗主国以及全球化浪潮带来的语言冲击,使得台湾社会长期处于“他者化”的境地。翻译者作为文化的中介者,其选择往往折射出对自身身份的定位:是拥抱殖民母体的文化,还是回归本土经验,或是融入全球知识体系? 通过分析不同时期的译者群像——从早期的西化传教士、日治时期的“笔译者”,到战后的知识精英和现代的跨界翻译家——本书揭示了翻译活动中蕴含的政治张力与文化焦虑。翻译的“失语”与“越界”,恰恰是台湾社会在寻找自身清晰定位过程中所经历的阵痛与探索。 研究方法与特色 本书采用文本分析、历史语境考察与知识社会学相结合的研究方法。通过对大量稀有文献、官方档案、报刊杂志中翻译文本的系统梳理,结合对译者个体经历的钩沉,力图还原翻译活动的真实运作场景。 本书的贡献在于,它超越了传统的文学翻译史范畴,将翻译视为一种权力装置和社会建构的力量。它不仅考察了“译了什么”,更重要的是探讨了“为何翻译”以及“翻译如何改变了台湾”。 目标读者 本书适合对台湾史、文化研究、翻译研究、殖民主义研究及身份认同议题感兴趣的学者、研究人员、学生以及所有关注台湾文化发展轨迹的读者。它提供了一个独特且深入的视角,来理解台湾如何在多重殖民遗产、国族叙事和全球变迁中,艰难而持续地构建其独特的文化主体性。最终,台湾的翻译史就是一部台湾人在面对外部冲击时,不断协商、抵抗与重塑自身存在的历史记录。

著者信息

作者简介

黄美娥


  国立台湾大学台湾文学研究所教授兼所长、台湾研究学程主任

杨承淑

  辅仁大学跨文化研究所教授兼所长

许俊雅

  国立台湾师范大学国文学系特聘教授兼系主任

柳书琴

  国立清华大学台湾文学所教授

横路启子(Keiko Yokoji)

  辅仁大学日本语文学系教授兼系主任

陈宏淑

  台北市立大学英语教学系副教授

蓝适齐

  国立政治大学历史学系副教授

王惠珍

  国立清华大学台湾文学研究所教授

张绮容

  世新大学英语学系助理教授

单德兴

  中央研究院欧美研究所特聘研究员

王梅香

  国立中山大学社会学系助理教授、文化研究学会理事

赖慈芸

  国立台湾师范大学翻译学研究所教授

  (依文章顺序排列)

主编简介

赖慈芸


  国立台湾大学中国文学系学士,辅仁大学翻译学研究所硕士,香港理工大学中文及双语研究系博士。曾任出版社编辑,出版译作超过五十种,包括《啸风山庄》(Wuthering Heights)、《探索翻译理论》(Exploring Translation Theories)、《爱丽丝镜中奇遇》(Through the Looking-Glass)及童书、绘本多种。着有《译难忘:遇见美好的老译本》、《当古典遇到经典:文言格林童话选》、《译者的养成:翻译教学、评量与批评》、《翻译侦探事务所》等书。长期为台湾翻译学学会理事,曾任《翻译学研究集刊》及《编译论丛》主编,研究论文见于各学术期刊。〈还我名字!──寻找译者的真名〉一文曾获「宋淇翻译研究纪念论文奖」评判提名奖,《翻译侦探事务所》一书则获第42届金鼎奖。现任国立台湾师范大学翻译学研究所教授。
 

图书目录

导 论 翻译之岛(赖慈芸)
第一章 「文体」与「国体」:日本文学在日治时期台湾汉语文言小说中的跨界行旅、文化翻译与书写错置(黄美娥)
第二章 译者的角色与知识生产:以台湾日治时期法院通译小野西洲为例(杨承淑)
第三章 日治台湾〈小人国记〉、〈大人国记〉译本来源辨析:兼论其文学史意义(许俊雅)
第四章 〈送报伕〉在中国:《山灵:朝鲜台湾短篇集》与杨逵小说的接受(柳书琴)
第五章 大东亚共荣圈下台湾知识分子之翻译行为:以杨逵《三国志物语》为主(横路启子)
第六章 两个源文之下的混种翻译:居间游移的无家孤儿(陈宏淑)
第七章 口译之「罪」:成爲战犯的台湾人二战通译(蓝适齐)
第八章 战后初期(1945-1949)台湾文学场域中日译本的出版与知识生产活动(王惠珍)
第九章 他们在岛屿翻译:戒严初期在台译者研究(张绮容)
第十章 冷战时代的美国文学中译:今日世界出版社之文学翻译与文化政治(单德兴)
第十一章 冷战时代的台湾文学外译:美国新闻处译书计画的运作(1952-1962)(王梅香)
第十二章 三城记:冷战时期沪港台的译本与译者大迁徙(赖慈芸)
 
作者简介
建议阅读书单
 

图书序言

导论(摘录)

翻译之岛

赖慈芸(国立台湾师范大学翻译学研究所教授)


  台湾与翻译自始就难以分割。台湾初登世界舞台,就是在大航海时代,岛名「福尔摩沙」即为欧洲语言的音译。台湾历史以移民和殖民为主轴,每一次不同民族的接触自然都有翻译活动。但早期与欧洲文化的交流,可供研究的翻译文本有限;清治时期的翻译活动以原汉通译和传教士的翻译为主,与清帝国其他边陲地区差异不大。日治以降,日本既为东亚最早接受欧洲文化的重镇,台湾也不能自外于亚洲的现代化浪潮,翻译局势大开,因此本论文集的起始点也就是日治初期。

  台湾与中国同受日本西化影响,但中、日又自古同文,殖民者与被殖民者的关系格外复杂,也反映在种种的翻译活动上。二战后台湾易主,战后来台主政的中华民国反共亲美,美国遂成为主导战后台湾文化的一大外力,而日文势力仍在,美、日、中遂成为形塑台湾文化的三大力量。本论文集所收录的论文大致按照时序排列,因此前八篇都触及中、日、台三方的纠葛;后四篇则聚焦在中、美、台三方的关系。

  本文分为五节,第一节先略述台湾的翻译史研究进展,第二节描述翻译研究范式的转移,第三节介绍本论文集收录各篇论文,第四节讨论文化系统间的碰撞与协商,包括台湾与中国、日本、美国、东亚的关系,第五节为小结。

  一、台湾的翻译史研究

  虽然不同族群接触就必然有翻译活动,但翻译研究在台湾却是新兴领域,台湾翻译史的研究更是起步未久。1988年台湾第一个翻译研究所成立于辅大(现已改名为跨文化研究所翻译学硕士班),在翻译学科的建置上意义重大,至今全台已有八个翻译所,包括一个博士班。由于大学部和硕士班的课程大多以实务训练为主,多数学校并未开设翻译史课程,仅有辅大、师大有开设「中国翻译史」、「西方翻译史」、「译史与译论」、「台湾日治时期翻译专题研究」(2013-2015)等课程,但直到2017年师大翻译所才开设了第一个「台湾翻译史」课程。由于台湾翻译史与中国翻译史虽有重叠之处,但并非一脉相承,百年来台湾独特的殖民经验、语言接触史、社会、历史、政治背景皆与中国有相当大的差异,因此宜有独立开设课程的必要,也因此《台湾翻译史:殖民、国族与认同》的出版在教学、研究上都有其重要性与迫切性。尤其是近年中国出版的近现代翻译史,往往以晚清、五四、三○年代文学、抗战期间、中共建国后十七年、文革后分期,最末再另辟一章「台港翻译文学」或「台港与海外翻译文学」,形成完全以中国为主体的叙述脉络。尽管台湾与中国的关系的确千丝万缕,但也宜有以台湾为主体的翻译史,以正视听。

  由于台湾的翻译系所以教授中英翻译为主,与英文系(外文系)的关系密切,尤其在政治上长期亲美的关系,外国文学研究以美国研究最盛;所以翻译所的译史研究也以英美翻译为早。1991年,余玉照的〈美国文学在台湾:一项书目研究〉开始整理美国文学的翻译书目;1994年,辅大翻译所的四位硕士生在康士林教授的指导之下,陆续完成四本与台湾翻译史相关的硕士论文,初步触及台湾战后的翻译史,包括美国诗、美国小说、英国小说及英美戏剧,可说是台湾翻译史研究的开端。此后各翻译所也陆续有论文处理个别作品、个别作者的翻译史,或其他语言方向、文类的翻译史等(详见本书附录「建议阅读书单」)。

  但也因为翻译系所与英美文学系关系较为密切,日治时期的翻译研究者向来多为台湾文学研究者,如黄美娥、柳书琴、许俊雅、王惠珍等,而较少翻译学者参与。语言能力的限制也是原因之一:研究日治时期文本势必需要日文能力,因此能处理日治时期的翻译研究者较少。

  2012年出现了跨领域合作的契机。辅大是少数有日文组的翻译研究所,该所所长杨承淑正是日语翻译学者。她在2012年参与了香港中文大学王宏志主持的「翻译与亚洲殖民管治」国际研究计画,主持「翻译与台湾殖民管治」子计画,翻译学界开始与台湾文学研究者、历史学者对话。从2012年到2015年,杨承淑组织了日治时期译者研究读书会(2014-2015年该读书会获科技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中心补助)。2013年6月,「译者与译史研究」工作坊在国家教育研究院举办;同年9月,台湾翻译学学会主办了「译史中的译者」国际学术研讨会,会后并出版专号,十篇与会论文收录于2014年6月出版的《翻译学研究集刊》第十七辑;2015年,日治时期译者研究读书会的成果以日文结集出版,即《日本统治期台湾における訳者及び「翻訳」活动:植民地统治と言语文化の错综関系》(台湾日治时期的译者与译事活动:殖民统治与语言文化的错综交汇现象),由台大出版中心发行。本论文选集作者中的杨承淑、横路启子、陈宏淑、蓝适齐均为该读书会成员,赖慈芸、张绮容也都在读书会中做过专题报告;台湾翻译史研究学群逐渐成形。

  2017年适逢解严三十週年,台湾翻译学学会和师大翻译所合办了「译者的正义:解码、解严、解密、解放」国际学术研讨会,并制作影片向胡子丹、方振渊两位身为白色恐怖受难者的译界前辈致敬,同时举办「戒严下的翻译:禁书与伪译」书展。当天最后一场论坛「翻译与历史的对话:建构台湾翻译史」由陈宏淑主持,论坛的内容也刊登在《编译论丛》第十卷第二期(2017年9月)。参与讨论的讲者包括杨承淑、横路启子、王惠珍、蓝适齐、王梅香等,六位学者中包括翻译研究学者、台湾文学研究者、历史学者和社会学者,充分展现了台湾翻译史的跨领域特性;这六位学者的论文也都收在本论文集中。我们希望这本《台湾翻译史论文集》,能让更多读者接触各领域学者在台湾翻译史上的努力。

  二、从对等、描述到跨领域:翻译研究的进展

  翻译虽是古老的行业,但传统的翻译论述多为译者个人的心得,也不脱「对等」(equivalence)范畴,即探讨译文应该如何才能与原文对等。严复所提的「信、达、雅」,林语堂的「忠实、通顺、美」,思果的「信、达、贴」,也都是以信(忠实)为首。这样的观点一方面置译文地位在原文之下,置译者在作者之下;亦使得翻译与外文的学习难以脱勾。1972年,荷兰学者霍姆斯(James Holmes)发表了着名的“The Name and Nature of Translation Studies”(翻译研究的名与实)一文,常常被视为翻译研究的起点。自此之后,百家争鸣,有针对传统对等范式的改革,如「动态对等」、「功能论」和「目的论」,强调译文的效果重于与原文对等;也有完全与对等范式决裂的新范式,主张把已经存在的翻译视为社会现象加以描述,研究其间的权力关系,而不再以某种标准判定译文高下,以改进译文、指导未来译文为目的(从这点可以看出动态对等、功能论、目的论都还是对等范式的延伸,没有完全放弃指导原则)。操纵理论、多元系统理论、翻译规范、赞助者研究纷纷出现。但一直到1995年,「描述翻译研究」(Descriptive Translation Studies, DTS)这个新的研究范式由以色列翻译学者图里(Gideon Toury)命名之后,翻译研究才能说是正式脱离语言学科的范畴,成为独立的学门。

  虽然社会大众及许多不熟悉翻译研究领域的人,包括许多译者、编辑、客户、批评者、读者在内,至今仍或多或少相信「翻译即对等」,仍高举「信达雅」作为译文追求的目标,或是批评译文是否「忠实」于原文、风格是否悖离原作等等,但其实历经上一世纪的结构主义和解构主义风潮洗礼之后,「语言文字无法表达稳定的意义」已成思想界共识。既然原文没有稳定的意义,甚至在电子时代,文本都不稳定了,追求译文的「对等」自然也成虚妄。德国学者古特(Ernst-August Gutt)在1991年宣称「对等是一种假象」,澳洲学者皮姆(Anthony Pym)在1992年宣称「对等是一种信仰结构」,都与图里的想法唿应:什么是(好的)翻译,由当时当地的使用者决定,没有恆定而普世的标准。

  因此,「追求对等」固然仍是语言训练课程与翻译客户的普遍要求,但学术上的翻译研究已越来越少问「应该如何翻译」、「如何更像原文」这类指导性的、技术性的问题,转而问「为什么在这个时代会出现这种翻译」、「这个时代/社会共同接受的翻译规范是什么」、「哪些力量造成了这些翻译的出现(或不能出现)」、「译者如何操纵译文及原因」等,也因此开启了赞助者的研究、译者身分认同研究、操纵研究、翻译规范与文化系统权力关系的研究等,而这些都是翻译史要研究的问题。

  翻译涉及复杂的权力互动、文化认同、文化模仿及变形等等,所以翻译从来就是政治问题。中国自古以来轻视翻译,即因中国是文化中心,周边文化皆须向中国学习;日本向来重视翻译,因为日本相对于中国是边陲。美国现在是世界文化输出大国,自然也不会太重视翻译研究,重要的翻译学者往往出身以色列、荷兰、印度等多元而较边陲的地区。中国现代翻译史也可以用以色列翻译学者伊文-佐哈尔(Itamar Even-Zohar)提出的多元系统理论解释:若目标语系统强势,则翻译规范偏向意译,如晚清的文言翻译;若目标语系统位于边陲,或面临文化断裂危机,就会奉行直译,如1930年代鲁迅主张的「宁信而不顺」。以今日中文和英文的权力位置来看,翻译批评者对于英文译中文时要求亦步亦趋,中文译英文时却容许大幅删改,只求能符合英文读者喜好,语言权力和翻译规范的关系仍处处可见。而台湾在戒严期间美国文学独大,几无俄国文学新译(坊间十九世纪俄国文学几乎都是中国战前旧译或日译本转译);反观中国在改革开放前美国文学翻译都只能「内部参考」,中国译协领导都是俄文翻译;这些趋势当然无关文学价值品味,而主要是政治的关系。

  至于翻译史该怎么写?是按照时间顺序,罗列在某地或某段时期内出现了哪些译者和译作?也就是什么时候、谁、从什么语言、翻译了什么?然后呢?是否要描述这些译作的来源文本、并且(依据对等原则)评价译作?这类的翻译史隐含的价值观似乎是越多越好(有些研究者还会叹惋哪一个重要作家的作品还没翻译完全,或唿吁翻译更多哪一类的作品),以及越准确越好(后出的译本理应错误越来越少,越来越接近原文等等)。但这样的价值观又回到对等翻译的老路,还是以原文为尊。

  如何与对等范式划清界线,写出描述翻译研究的翻译史?答案可能是,以译者为中心的翻译史书写。1994年,研究美洲原住民语言的学者Frances Karttunen 写了一本Between Worlds: Interpreters, Guides, Survivors,记录了十六位欧洲征服美洲原住民过程中的译者故事,包括墨西哥的La Malinche;以及美洲原住民Sacagawea。以口译员/倖存者的角度来探讨这些民族接触史的问题,相当有启发性,台湾清治时期的原汉翻译,以及日治时期由原住民女性担任的「藩通」,都与此书案例颇有类似之处。1995年,国际译联(FIT: Fédération Internationale des Traducteurs)出版了Translators through History一书,为该组织内翻译史委员会执行多年的计画,英法版本同步发行,以主题的方式叙述历史上世界各地着名译者的贡献,包括中国的玄奘与严复。这本Translators through History的宣示意义大于学术意义,目的在彰显译者在世界文明史上的贡献。

  学术上的研究方法,则由皮姆第一个提出。他在1998年的Method in Translation History一书中,提出翻译史研究的四项原则:

  1.翻译史研究应解释为何某些翻译出现在特定的时间地点,也就是应该要解释其社会成因。

  2.翻译史研究的对象不是翻译文本、情境脉络或语言特征,而是唯一能构成社会成因的译者本人,以及译者周遭的其他人士(如客户、赞助者、读者),才能让我们了解究竟翻译为何出现在这个时间地点。

  3.承上,翻译史研究便应以译者居住及生活的大环境为中心,也就是目标语文化,而非来源语文化。

  4.我们之所以要写翻译史,是为了表达、讨论或解决实际的问题。

  皮姆也提到,翻译史当然要釐清「什么时候、谁、从什么语言、翻译了什么、为了谁」这些他所谓的「考古研究」,但更重要的还在于史料的解释: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翻译(或不翻译)什么?为什么是这些人来翻译?翻译(或不翻译)实际的影响是什么?是创新还是保守?

  这本选集就是秉持着这样的出发点。虽然每位作者的研究领域不同,遵循的研究范式也不尽相同,但每一篇论文都在回答皮姆提出的问题。

图书试读

「文体」与「国体」:日本文学在日治时期台湾汉语文言小说中的跨界行旅、文化翻译与书写错置/黄美娥

前言


回顾台湾小说发展史,日治时代是主要的奠基时期,在此一阶段,倘就台湾文人创作而言,汉语文言小说最早出现,其后虽有汉语白话、日文作品,乃至台湾话文小说的竞争与挑战,但汉语文言小说却始终占有一席之地。

不过关于汉语文言小说,早在大正时期「新旧文学论战」乍起,张梗就曾发表〈讨论旧小说的改革问题〉一文,对于汉语文言书写的「旧小说」进行抨击。他不仅贬抑这些多半刊登在新闻纸上的文言小说的价值,并指摘此类小说的书写不外乎「妖精鬼怪」、「飞檐走壁」、「才子佳人」、「封王挂帅」,隐含高度「程式化」的通俗情节,或只是不断重复志怪、武侠、言情、历史类型的单调创作模式(张梗,1924);然而,事实是,这些被视为通俗而不入流的「旧小说」,无论在遭逢张梗的强烈指责,或面对1920年代白话严肃小说的蔚然兴起,在1930、1940年代的《三六九小报》,以及《风月》、《风月报》、《南方》等报刊中,依然还有另一波写作的高潮在持续着。

且,如果吾人进一步重探这些时人眼中属于「旧派」的汉语文言小说,将会惊讶发现,由于日治时代的台湾正处于一个全球化下的新兴文化场域,故这些以文言文为载体的小说,在写作上不乏受到世界文学的刺激与影响,从而出现了「从东亚到西方」各式文本、文类、文化的跨界移植进入台湾小说界的现象,最终甚至有了形形色色的生产与再制,而别具意义。例如:李逸涛改写了朝鲜名着〈春香传〉,魏清德〈还珠记〉针对英国柯南道尔〈绿玉冠探案〉予以改造(王品涵,2017,页65-83);而中国《西游记》、《聊斋志异》、《封神演义》诸书,在台湾也有模拟续衍之作,如洪铁涛〈新西游记补〉、〈续聊斋〉系列,以及许丙丁〈小封神〉等(阮淑雅,2010)。当然,由于殖民统治之故,日本文学也被大量传播来台,卒而成为台湾汉文小说的重要养分与渊源,箇中情形颇堪玩味。

用户评价

评分

这本书对“殖民”这一历史阶段的解读,着实让我眼前一亮。我过去阅读台湾史,多半会聚焦在政治或经济的压迫上,但《台湾翻译史:殖民、国族与认同》却将“翻译”这样一个看似微小的文化现象,提升到了解读殖民影响的核心地位。书中细致地阐述了殖民者如何通过翻译来推行其语言、法律、教育体系,如何利用翻译来构建其统治的正当性,以及如何影响台湾民众的思想和认知。我尤其对书中关于“翻译”如何成为一种文化侵略和同化工具的分析感到深刻。但同时,我也看到了翻译在其中所包含的抵抗的张力。被殖民者如何通过学习、模仿、甚至挪用翻译,来寻找自身的生存空间和反抗的可能。这种双向的、充满博弈的翻译过程,让殖民历史的叙事更加立体和 nuanced,不再是简单的“施”与“受”,而是复杂的互动与协商。

评分

我最近读了一本名为《台湾翻译史:殖民、国族与认同》的书,虽然我还没有来得及细细品味其中的每一个章节,但它所勾勒出的宏大叙事和深刻洞见已经深深吸引了我。首先,这本书对于“翻译”这个概念的理解,就远远超出了我原本的认知。我一直以为翻译不过是语言的转换,是将一种文字的内容用另一种文字表达出来,但《台湾翻译史》却将翻译置于一个更为广阔的历史和社会语境之中。它不仅仅是文字的传递,更是思想的碰撞、文化的交流,甚至是权力的运作。书的开篇,通过对殖民时期翻译活动的梳理,我看到了语言是如何被用作一种统治工具,外来政权如何通过翻译来构建自身的合法性,同时又如何压制和重塑原有的在地文化。那些被翻译过来的法律条文、行政命令、教育文本,无一不渗透着殖民者的意识形态,深刻地影响着台湾社会的方方面面。而抵抗,也同样通过翻译得以发生,那些被压抑的声音,如何在翻译的缝隙中寻找出口,如何借助他者的语言来表达自身的诉求,这部分内容让我思考了很久。殖民历史的复杂性,在翻译这个视角下被展现得淋漓尽致,也让我对台湾近现代史有了全新的认识。

评分

这本书在探讨“殖民”对台湾社会的影响时,视角非常独特。我之前阅读台湾史,多半关注政治、经济或社会运动的宏大叙事,但《台湾翻译史:殖民、国族与认同》却将目光聚焦在“翻译”这一看似微小的细节上。书中细致地描绘了在殖民统治时期,翻译如何成为一种重要的文化控制和思想渗透的工具。例如,殖民者如何选择性地翻译某些西方的思想,以便更好地统治台湾;又如何通过翻译的教育文本,来塑造台湾民众的价值观和世界观。我尤其对书中关于翻译文本如何影响人们对“现代性”和“文明”的理解的部分感到印象深刻。那些被翻译过来的概念,如“进步”、“效率”、“科学”,是如何被灌输,又如何被接受或抵制的?这种语言上的“翻译”,背后其实是意识形态的传递和文化的重塑。这本书让我看到了殖民主义的精细化运作,以及翻译在其中所扮演的微妙而关键的角色,它不再仅仅是语言的转换,更是文明的交锋和思想的角力。

评分

这本书最令我着迷的一点,在于它对“国族”概念如何在翻译实践中被塑造和协商的细致描摹。在殖民统治下,原有的身份认同被动摇,新的国族意识形态通过翻译的介质被引入和推广。我读到书中关于教育文本翻译的章节,感到非常震撼。那些教科书,是如何选取、编排、再翻译的?它们所传递的“历史”、“文化”、“国民身份”,究竟是基于怎样的考量?它们又如何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台湾人,让他们内化某种特定的国族叙事?而与此同时,书中也展现了翻译在构建“台湾人”这一主体意识过程中的作用。在与不同外部力量(例如日本、国民党政权、甚至后来的全球化思潮)的互动中,翻译如何成为一种辩护、一种抵抗、一种自我定义的方式?它不再是单纯的语言转换,而是文化主体性的确立,是“我们”与“他们”之间界限的划定与重塑。这种关于国族身份的动态构建过程,在翻译的视角下显得尤为生动和深刻,让我对“我是谁”这个永恒的问题有了更丰富的理解。

评分

《台湾翻译史:殖民、国族与认同》一书,在探讨“国族”概念时,其对翻译在构建和维护国族认同中的作用的分析,令人耳目一新。我原本以为国族概念是天然形成的,但这本书却揭示了它在很大程度上是通过语言的实践,特别是翻译,而被不断建构和塑造的。在殖民时期,统治者通过翻译引入其国族意识形态,试图同化被殖民者。而另一方面,被殖民者也可能通过翻译来学习和借鉴,以寻求自身民族的解放和独立。迁台之后,翻译在中国语境下的定位,以及如何承载不同的政治诉求,也展现了国族认同的复杂性和变动性。书中对不同时期、不同政治立场下的翻译实践的梳理,让我看到,翻译不仅仅是语言的转换,更是思想的传递、文化的融合、乃至政治权力的较量。它在塑造人们对“国家”和“民族”的认知方面,扮演着一个极其重要但又常常被忽视的角色。

评分

我非常欣赏这本书对“认同”这一概念的深度挖掘,尤其是它如何将“翻译”作为理解认同形成过程的关键。我过去对于台湾的身份认同,总觉得有些模糊和纠结,但这本书通过梳理翻译在不同历史时期所扮演的角色,让我看到了这种认同的动态性和复杂性。在殖民时期,翻译是文化碰撞的产物,它既可能带来外来的影响,也可能被用来表达原有的文化。而在不同的政治环境下,翻译又被赋予了不同的使命,例如在强化某种“中国”认同,或者在探索“台湾”自身的独特性时,翻译都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这本书让我意识到,认同不是凭空产生的,它是在不断的语言实践、文化交流和政治博弈中,通过无数次的“翻译”——无论是文字上的,还是文化上的——而逐渐形成的。它是一种动态的、协商的、充满张力的过程。

评分

《台湾翻译史:殖民、国族与认同》这本书,通过一个我从未深入思考过的角度——翻译,为我打开了一扇理解“认同”的全新大门。我过去对认同的理解,更多地停留在民族、地域、阶级等宏观层面上,但这本书将认同的生成与消解,与具体的翻译实践紧密地联系起来。在殖民语境下,翻译不仅仅是语言的传递,它更是文化的殖民与被殖民,是权力关系的体现。我看到,被翻译过来的书籍、文学作品、甚至是日常用品的说明,都蕴含着特定的文化价值和生活方式,它们试图在台湾社会中扎根,并挤压原有的文化空间。而反过来,那些试图保留或重塑在地认同的力量,也同样需要借助翻译。他们可能翻译外来的思想来对抗殖民者,也可能翻译自身的文化来争取国际的理解。这种双向的、充满张力的翻译过程,正是“认同”在历史长河中不断被协商、被构建、被修正的生动写照。这本书让我意识到,认同并非一成不变,它是在具体的社会互动和文化交流中,通过无数次“翻译”的尝试与碰撞而逐渐形成的。

评分

读完《台湾翻译史:殖民、国族与认同》的某些章节,我开始重新审视“认同”这个词的含义。过去,我常常将认同简单地理解为一种归属感,但这本书却揭示了认同的生成过程是多么地复杂和多元。在殖民统治下,台湾社会经历了深刻的文化冲击和身份重塑,而翻译正是这一过程中的关键媒介。书中所探讨的,不仅仅是简单的语言转换,更是不同文化、不同意识形态之间的碰撞与融合。我看到了翻译如何被用来推广殖民者的价值观,如何影响人们对自身历史和文化的认知。但同时,我也看到了翻译如何成为抵抗的武器,如何帮助人们在异质文化中寻找自我,并构建一种新的、属于自己的认同。例如,对于一些被压抑的声音,翻译提供了一个表达的出口;对于一些被边缘化的文化,翻译又可能成为将其带入主流的桥梁。这种认同的流动性、不确定性以及在翻译中的协商过程,都让我对“我是谁”这个问题有了更深刻的思考。

评分

这本书给我最大的启发之一,在于它如何通过“翻译”这个视角,去解读台湾的“殖民”历史。我之前阅读相关书籍,多半关注政治层面的殖民统治,但《台湾翻译史:殖民、国族与认同》却将目光聚焦在更为细致的文化层面,而翻译无疑是其中最关键的环节。书中描绘了殖民者如何利用翻译来构建其统治的正当性,如何通过翻译的教育、法律、文化文本来渗透其意识形态。我看到了那些被翻译过来的西方概念,如何被引入台湾,并深刻地影响了台湾社会的现代化进程。但同时,我也看到了被殖民者如何在这种翻译的互动中,发展出自身的抵抗策略。他们可能选择性地接受某些翻译,也可能在翻译中融入自身的文化元素,甚至利用翻译来争取国际的关注和支持。这种翻译的双向性,以及它所蕴含的权力关系,让殖民历史不再是单向的压迫,而是一个更为复杂和动态的互动过程,让我对殖民的深远影响有了更全面的理解。

评分

我必须说,《台湾翻译史:殖民、国族与认同》这本书对“国族”概念的剖析,令我大开眼界。我一直以为国族概念是天然的、固定的,但通过这本书,我才意识到,国族身份的构建是一个多么复杂且充满博弈的过程,而翻译在其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在殖民时期,外来的统治者往往需要通过翻译来推广其国族认同,将自己的语言、历史、文化强加于被殖民者。书中对这一过程的描写,让我看到了语言的权力,以及翻译如何成为这种权力的执行者。但同时,我也看到了在翻译的缝隙中,被殖民者如何利用翻译来表达自己的诉求,如何寻找构建自身国族认同的可能。尤其是在国民党迁台之后,翻译又承担了新的使命,如何在不同的政治语境下,构建或维护某种特定的“中华民族”认同,又如何在面对全球化浪潮时,重新思考“台湾”自身的国族定位?这本书让我深刻理解到,国族并非是单一的、静止的,而是通过不断的语言实践和文化互动,在翻译的动态过程中被反复协商和定义。

相关图书

本站所有内容均为互联网搜索引擎提供的公开搜索信息,本站不存储任何数据与内容,任何内容与数据均与本站无关,如有需要请联系相关搜索引擎包括但不限于百度google,bing,sogou

© 2025 ttbooks.qciss.net All Rights Reserved. 小特书站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