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教授变成学生:一位大学教授重读大一的生活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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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作者: Rebekah Nat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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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描述

在大学教书十五年之后,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学生们都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
同事们和她一样都有个相同的问题:
「为什么今天的学生越来越难教?…」
于是,她让时光倒流,重返新鲜人生活……

  本书作者匿名的丽贝嘉.纳珊(Rebekah Nathan),是美国一所大规模的州立大学人类学教授,教了15年书之后,她发现自已无法了解当前大学生的行为举止。她和同事商谈,发现大家都很困惑:为什么今日大学生变得那么难教?现在的大学生比以前爱作弊,更无理,更无精打彩吗?他们到底关不关心成绩和教育?纳珊决定利用休假一年的时间,以高中毕业的良好成绩,获准註册入学,混迹在大一新生之间,「刺探」现代大学生是怎么回事?

  为了体验学生生活,她搬进学生宿舍,登记了全读课程。她在学生餐厅吃喝,加入学生俱乐部,并且以五十来岁的年纪坚持参加体育活动,定期玩翻翻滚滚的排球和拉拉扯扯的美式足球。纳珊成功地处理她的身份问题,发现班上同学难得问她私人生活,或是她为什么以这种年纪上大学。

  纳珊的这项举动,危险性不下于情报员,因为一旦被人识破,后果可能破坏一生学术。此外还有个更大问题,学术伦理和一般道统如何看待资深学者伪装做学术研究?一九四零年代的「化身博士」(Dr. Jekyll and Mr. Hyde),与后来的电影「变蝇人」也有类似将自身置入研究的情境中。匿名丽贝嘉.纳珊在这本书中,是个真实的化身博士,冒着变蝇人的危险,从事人类学研究。

  她也自问人类学界和学生能允许学者这样做「化装刺探」吗?她算不算欺骗?学校赞同吗?然而更重要的是,她发现了什么?对美国大学和全球教育界,有什么启示和警惕?本书「后记」也花了不少篇幅来讨论访问者与被访者之间的互相尊重关系。可以说是对读者上了一堂人际、法律和人权的课程课。

  《当教授变成学生》是纳珊与学生、教授和其他大学教职员的访问、交谈、互动,以逐日细心观察为基础,所撰写的珍实大学生活。是学生,家长,教授,大学行政人员,以及今日任何关怀高等教育的人都应该读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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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珊 H. 莫菲 (康乃尔大学,学生与学术部,副校长)

  「丽贝嘉.纳珊运用她的人类学家素养,以及教授当学生的技巧,呈现给我们大学一年级新生体验的特殊面貌。她还展现今日大学生面对学生文化,社会规范和大众期望时,未经过泸的纯洁看法。对当前所有从事大学教育者,这是本有深度的书。」

露依丝葳丝 (作家,《同学会》作者)

  「这是本让人从头到尾一口气看完的书。主题牵涉广泛,横跨友谊和群体生活,地点涉及大学教室和宿舍生活,经验涉及少数民族,以及人数日益增加的国际学生。丽贝嘉.纳珊遂以其熟练的人类学技巧来研究这个‘大学村’。当我们亲近的这些大学生,参与这个社会的大团体时,老师、学生、父母会发现本书的光芒。」

玛格丽特爱森哈特 (科罗拉多大学包德分校教授)

  「首先要说明,坊间极少这类书。作者住进学生宿舍,在教室上课,而她原本却在此担任多年教授,多么神妙。从她註册为新生开始,透过她的人类学者眼光,我们始得知学生世界有多不同,不是教授能想像的。我想,每个对大学生生活感兴趣的人,不管是否为了学术,都会想看这本书,都会欣赏这本书。」

爱蜜丽托丝 (路易斯安纳大学,作家)

  「这是本杰出的书,也是我在本世纪阅读过最重要的书。我深知它会改变我的教课,激发我的写作。丽贝嘉.纳珊隐藏自己,当个学生,住进校舍,可谓胆大心细,特别是她已是个五十来岁的人类学女教授。她那些同学的故事非常迷人,而这些学生是多么疲惫,却又聪明地适应着当前的制度………大学系所人员多半浑然不觉的世界。她的记载揭露,也解决了不少神秘的事,像为什么有那么多大学生不读指定的书?为什么星期五的课如同大难?什么原因学生不愿意参加课堂讨论?为什么多半大学生不愿意在课外讨论观念问题?为什么国际学生见到美国大学生的举止那么吃惊,甚至惊吓?本书值得我们重视,在于它对于私人事物的道德疗方,例如醉酒和欺骗。纳珊擅于说故事,她描述人们努力在大学营造共同体之际学生方面的发展,读来既有趣又伤感。《当教授变成学生》就是一本既有趣又伤感,令人眼前一亮,心智挣扎的好书。如果我知道作者是谁,我会热切而诚恳地向她祝贺。」

约翰范马能 (麻省理工学院)

  「《当教授变成学生》观察敏锐,充满睿智,但是毫不做作。它可当成小说,参考书来读。尤可喜的,它说出许多我们关心的事。丽贝嘉.纳珊细心的实地调查访问,以及精明地慎选主题研究,为美国大学生活带来动人而重要的收益。」

作者简介

丽贝嘉.纳珊(Rebekah Nathan)

  人类学博士,曾在美国海外广泛进行实地研究工作。目前是“某大”人类学教授,教大学部及研究所课程,兼任大学毕业生辅导协调人。

译者简介

张至璋

  政大法律系毕业,曾在中广,华视,澳洲国家广播公司任新闻主播,主编,制作主管及《读者文摘》翻译多年。获澳洲联邦及台湾文学奖项,出版《镜中爹》,《何凡传》等书。

著者信息

图书目录

图书序言

道德伦理与人类学

Afterword: Ethics and Ethnography

  这篇后记记载的是件我在完成研究工作和写完本书后,才感觉到的事,因此或可视为「事件之后」的事。那是关于研究的道德伦理问题,亦即研究者的研究工作超越正规的研究规范的问题。也是道德伦理的范围能及于多远,也是对蒐集真实资料的研究者,以及后来的写作不经意中所下的决定,却要承受揭发人们私事的问题。然而,这些问题却开始于我的研究和写作之前,我在自己的大学当学生,写自己的经验时,问题就已经明显地落在我身上了。

事前

  我明白,工作开始后,在道德方面会有潜在的风险,所以我在展开研究前尽力将其化小。这些有关诚实和信赖的问题必将突显我的学术关系,我挣扎于如何不透露我的身份,却能保有诚信的美质。

  当我在构思如何由研究者转变为学生之际,主要问题似乎清晰起来。毫无疑问,访问者记录下他们的谈话,都需要说明自己的研究者身份,解释自己从事的研究,得到书面许可才进行访问,把被访问者的话引用在出版品中。这是基本道德规范(亦即取得同意),当然也是我过去所做的。现在每当我征求对方接受访问时,都说明我是个研究者,正在进行一项关于大学生文化的研究,还说明我的研究并非为了课程,也不是独自私下研究,而且有意出版研究结果。我这所大学的学术研究委员会和我都同意,没有必要说明我的职业身份,也就是「某大」的教授。关于这点,我进行这项研究时,正处于长达一年的教授休假期间。

  同时我决定,除非人们问起,我没有必要说明身份。我对自己的承诺是,不主动说谎,也不编造我的生活细节。「被问起来就告知实情。」以及「别假造身份。」是我自定的规则,是与学术研究委员会协议以外,在人类学研究的范围之内,及于我个人对诚信关系了解的基本原则。如果有人追问我是做什么的,我会这样回答,除了其他事外,我是作家(这是真的),要写一本关于大学文化的书,这是我住进学生宿舍的理由之一。如果对方继续追问,我会说,我本来是个教授。这状况只发生过一次,发问者是个念新闻的学生,也是我的朋友,她问的一连串有关我个人的问题,似乎只是为了得到比我先前回答较完整的答案。我请她为我守密,她做到了。然而,大部份人对我的身份并没多大兴趣。

  我是个有经验的研究人员,深知需事先採取一切步骤以保护可能后来被公开的消息来源。我做了学生,预期会目睹或听到有人会不顾学校规定,在宿舍里养宠物、行动乖戾、欺骗、饮酒或吸毒。虽然我也尽量像一般学生一样,遇到请求时坦诚相助,同时避免涉入个人可能会遭遇的麻烦,我不要也不表现出任何具有校方代表性的色彩;我也不要此项工作被视为公众资材,而可能被学校行政部门为了调查制订政策或计划等目的加以採用。

  因此我正式向大学提出,「停止我在本大学的职员角色」(系所教员是职员),并且事先致函校方,说明我在研究中遇到任何违犯学校政策或公众法律的事件,不会记录下姓名,也不会向校方报告。

  我也明确决定,自付学费、膳宿、课程费和书本费,不申请校内或校外基金补助。因为我不能确定,如果得到这类补助,提供补助的机构往后会对我实地调查获得的资料有什么权利。因此,这一年是我进行过的实地考察以来,花费最昂贵的一年。

实地考察过程

  似乎我已顾及所有基本道德问题。直到我的研究不再停留于抽象事物,一切才会明显。我们一旦和人群住在一起,一起工作,每天接触互动,就要承受引导着我们生活的情感,尽管这与我们职业伦理中的规范不同。在真实生活中,我们交友,互相信赖,能够感受此种生活情况和关系。我允许这一切多少改变我的规则。

  我遇到的许多情况和关系,都能让我轻松且容易地把持住我不是学生的事实。很少人有意问我个人资料,我对自愿说明细节也不感到有道德或社会压力,即使可能对我的研究工作不利。我以前进行的调查研究也一样,不说明我有犹太人血统。比如,有次我在海外参加的基督教社团,就是极反犹太人的。时间久了,发现我的「不问,不说」原则一直行得通。

  我守住个人资料的单纯行动发生了几件事,可能会伤害或至少会干扰与我相关的人。其中三件事,后来我都说出了身份。每一件都使我觉得,自己正在跨越个人秘密是否心安的界限,因为关乎与朋友的亲切关系,以及守密不宣的责任态度。

  最早的一件事,有名学生,也是我的读书伙伴,后来与我成为非常亲近的好友,就是本书最后一章里称为雷伊的,正在申请一项奖学金。雷伊曾劝告我,要为了求学而研究,不要为了实验的目的。我们共同上一门经常考试的课,定期一起温书。一天晚上,我们温书后,雷伊告诉我,他正在填写一份奖学金申请书,需要有三位系所教职员的推荐信做为支持。

  雷伊说,他无法找到第三人为他的申请担任性格方面的推荐人,因为没有对他个人了解深刻的适合人选。他向我吐露,如果他只是请求一位在一节大讲堂班上给过他A分数,但是未必认识他是谁的老师,问我认为是否合适。我诚恳地回答,「我想他不会给你,对你私人了解有利的推荐信。」我心里明白,对他「个性了解的教职员」就是静静坐在他身边的我。当时我没说话,不过经过几天的思考,在一天温书到很晚后,我对雷伊说,要告诉他一件令他吃惊的事。向不知情的雷伊说明我实际上是个教职员(教授),并不容易解释。起初他不信,以为我在开玩笑。我继续说,如果他愿意,我很高兴以我对他求学的态度和负责的情况,写一封支持他的推荐信。就这样,我为雷伊写了第三封推荐信。

  第二件事例发生在本书第五章讨论过,我所上的「性学」课上。这门课有个团体规定,每个讨论小组里密切相处的同学间,都受制于严格的秘密协议,在学期间绝不可向外透露个人的私事或消息。开课几週后,我发现,我在小组里对自己的角色很自在。我明白,不可以在小组讨论时做笔记,而且要奉行不断向团体详细说明我的私人事情。

  学期进行到一多半的一个星期里,我们有项作业是互相访问,说出个人生活中性方面的亲密事情和想法。我访问的人,对他们个人的过往和看法都说得很清楚,我也一样。我们完成了作业。当然,我不想在本书中採用任何这类资料。然而我又感觉到,如果我的同学后来知道了我是个教授,而且写书,可能会使他们警觉,产生被人背叛的想法。因此,我从小组里「挺身而出」,说明本班对守密的协议坚如磐石,他们的私生活以及我们讨论的细节,绝不会出现在我所写的书中。我向大家说出自己私生活中最私密的事,化解了紧张情势。他们也相对保证,绝不会把我的性生活细节,告诉我未来的学生。

  第三件事的「发生」情节与我的住宿助理(第二章所说的RA),也就是负责管理我住的这层宿舍走廊的高年级特权生有关。第二学期,像我在第一章所说的,为了有时间进行我的正式访问计划,我停掉了若干课。RA担心我可能遭遇了学业上的困难,因此来找我,说明愿意帮助我,给我些指引。我果真有问题,无法赶得上课业吗?她又怎能帮得上我的忙呢?我觉得我必须让她知道,她无需担忧,我并非坠入求学的深渊,无法自拔。她的真诚关心,使我对不暴露自己这件事产生新的顾虑。于是我把她拉在边上告诉她,她必须知道,我的情况并非如外表所看到的。我已经拥有更高的学位,我只是为了完成写作出书才返回大学。我告诉她,这一学年结束时,我就会向她说明原委。

  除了透露身份问题外,还有别的事,是关于进行研究时的合法性问题。我研究得来的资料有许多形式,包括正式进行的访问,签署了同意书的文件,在公共场合(例如餐厅)观察所得,公共场合出现的(例如墙上涂鸦)。与别的比较起来,这些似乎不造成什么问题。但是有一点不同,关于自己每天的笔记,也就是我以学生身份在宿舍和教室里的个人逐日记载。我每件事都记录,从我在教室外面大厅与人们的谈话,到上课前后在教室里面听到的对话,以及我参加的团体作业活动中同学的私下交谈。

  我还听到不少寝室薄薄墙壁另一边的对话。事实上,几乎每天晚上我睡觉前,都会听到隔墙传来嘻嘻哈哈声,或是东家长西家短一类私人性质的聊天。这类谈话听多了,使我觉得不应该记下内容,就如同我当大一新生其他方面许多经验一样,因为这是不折不扣的偷听。然而,大厅里的公开谈话又如何?教室里的呢?分组作业中的私人对话呢?我总不能仅以是不是在宿舍或教室发生,做为合不合法的依据,而决定是否记录所听所见吧?或是我只把它当成私人日记中的见闻?然而又是这问题,我能否记录以参与者兼观察者身份所经历的任何事情,如此说法是否公平?我在日记中记载个人事件,但是其中涉及他人说话和情事,可以吗?我蒐集的资料里,如果有我参与其中,是否在假设我是个学生(只是学生,不是教授)的情况下?

  蒐集的资料为我带来的疑惑,随同做个学生产生的关系,似乎与时俱增。这些问题的答案,非但不会越来越清晰,反而更加难以釐清。我明白,我的研究工作是否感觉轻松,以及是否内心笃定的程度,取决于我与这些人和事之间的关系的深度和品质,以及我所见到的此种人类生活内容的强度如何。所谓此种人类生活的内容,就是随同真实的人们,真实的接触所发生的事情、故事、对话。直到我着手写本书之前,我没有对这些问题下结论。然而,它们是在逼迫着该说出来、该有所决定。

着手写作

  我着手写本书时,随时心存学生。就是为了他们,我才去重当新鲜人。他们有的成为我的朋友,有的只是认识,有的仅止于教室里的面孔,但是在校园里仍能够认出来。然而,如果我把写在书中的事情告诉他们,我还能说内心很自在吗?如果从对方角度来想:如果我是他们之中的一个学生,知道自己与同学之间非正式的私下谈话,要被自己读的这所大学的教授写在书中,我会全然不在意吗?这些单纯的考虑,很快改变了我要如何下笔。我不理会心中原先有的写作规则,坐下来,心中想着一个个「相识的学生读者」面孔,提笔写下。我发现我的写作变了,新的规则油然而生。

  回想起第六章中讨论的欺骗作弊,事实上我在第一章中曾提到过。当时我是学生,和同学有过许多奇妙而发自内心的谈话,讨论的是对欺骗的看法和个人的作弊经验,我没有写在书中。他们只不过是学生随口交谈,我在个人的研究日记里记录下与他们的谈话内容,但是没记人名。在第五章里提到学术生活,学生说的话和事情都对我想写的很有帮助。可是当我想採用他们的私事,或直接引用说话内容时,想到这些曾与我共处的学生,不禁内心不安起来。我得到这些私事和谈话内容,是基于和这些学生的个人关系,而这种个人关系,部份是因为他们相信我是学生,是他们的同学。因而很明显,我不能引用他们的事情或谈话。

  这种使我内心感觉不安的情况,发生过多次,主题不同,而且不只是作弊才算突出的事。举例来说,进行这项研究,我具有人类学「参与者」地位的优势,得以成为班上的小组一员,参与作业。这些作业包括展现演出、制作录音、研究计划等,都是关乎学业成绩的活动。这些小组往往在教室外活动,对我都是极好的学习或了解经验。我加入了讨论班级和课程中怎样才会有效的分组讨论会,大家交换对社会生活和校园事务的意见。可是当这些资料进入我的写作程序中时,我发觉好像在校外说故事。材料本身没有问题,但是又来了,错误的前提。我和学生的互动关系基于彼此是朋友,是同学,不是别的。尽管有着丰富的大一学生生活经验,我发现自己理智而且大量地缩小了资料和经验的运用范围,而这些却是我很想写进书里的。

  结果是,我的私人记载和记忆中的体认,要比我直接写在本书中的多很多。尽管这些体认极有助于我的写作,但是当我在写作中接触时,它们却未出现于书中。读者对本书内容及出版有此种了解后,阅读起来方有全面的认知。也许可说是个原则吧。

  总之,可以这么说,我把资讯表现给读者的方式,取决于资讯怎么得到的方式。为求合理也合宜,我以研究者和教授的身份向学生征询资讯的次数并不很多。举例来说,为了征求国际学生接受访问,我透过学校的国际学生办公室,在网上发出电子书信通知。让教室里的学生认为我是学生(因为我在班上的表现是个学生)是一回事,可是让网上看到信件的人(他们与我彼此不认识)认为我是个学生,完全是另一回事。在网上写信告诉学生,我是个学生,正在从事研究,这个观念似乎违反了我不直接说谎的承诺。因此我不这么做,也就是,和我交谈的国际学生知道我是教授。基于此,我觉得有权完全逐字採用他们说的话。因此第四章中,大量引用国际学生的观念这一部份,採用的是他们说的话,叙说的是他们的事情。读者会发觉,经由公众过程得来的资料来源常会直接加上引号。

  我看重公众资讯甚于私人资讯。举例来说,第六章中讨论的作弊,引用学生个人事例的数量,远比匿名而写的、公共网站上说的以及全国调查的资讯为少。同样道理,我採用教室里大声表达,或是在公开场合疾唿的,多过于私下说的同样事情。总体来说,我很注重引用从公开场合表达得来的资料,而不是私下透露的。

  读者也许注意到,书中不论是对话片段,或是修饰叙述,我常採用集体资料,这是为了刻意避免引用个人意见,或「转述」情景,以减少窥探隐私。举例来说,关于性学课我偶然会以「参与者所见的立场」代替学生对话,以及我掩饰教授当学生的行为。因为这个主题微妙,因此需要顾及隐私。我经常以直觉告诉读者,我听到什么、看到什么,而不是告诉他们别人说什么、做什么。

  总之,许多事是无法肯定的。我无法确定这样的想法和作法是否能满足被引用故事或说话的人,或是认为我引用了他们的故事或谈话的人。我也无法确定,学生读者看了某本书中关于大学、班级甚至对话的描述后,觉得甚为面善,是否会有受骗的感觉。

  我完成研究工作后的那个学期,有天走出教室大楼,正好有个我念大一那个学年的同学走进来。我们两人以前曾在同一小组,成功地做完一项作业,因此在班上我们比其他同学熟悉。当时我们互相问声「好」后,她问我去哪儿?
    「上课。」我回答。
    「上什么课?」她又问我。
    「哦,人类学课,……事实上,我在教这门课。」
    「开玩笑!」她兴奋地叫道,「妳怎么会去教课?我也要去教!」
    「好吧,」于是我向她解释,但是有点腼~#Ue0c0,「因为,事实上,我也是个教授。去年我是学生,是为了做一项研究。现在,我回来做教授了。」
    「简直不敢相信,」她说着,停了下,又说,「我被骗了。」

  那次之后,我对她说明,我为什么这么做,做了些什么。我相信,她改变了初听到时感觉受骗的心情。可是,那仍然是她的最初反应,这点深深打动了我。因为我想,必定还有些同学有和她同样的感受,而我却永远没有机会向他们说明 了。

  无可避免,也不知何时,学生必定会有如此反应,而我的写作也容或有瑕疵之处。我的保证方式是,尽量隐藏其名,包括大学、学生和我自己。多半有关人类学的工作,谈到某「村庄」(本书的例子为「大学」)多以匿名方式出现。但是如此的民族志(ethnography),多少有点曲意。如果用我的本名为本书作者,自然就会认出我的大学,影响所及,我所写的内容人物也就唿之欲出。在此情况下,以笔名以及不特定的大学名,似乎对大家是个合理的办法。

  我但愿能把我的真实姓名放在书上,我也未必有多担忧资料曝光。可是当下,我那些成为朋友的学生仍在上大学,住学校宿舍的人可能认出来浴室板子上,或寝室门上涂的写的怪玩意儿,同学也许会猜出书中某些对话来源,这样又会造成某种不安和隐私问题。因此,这本以化名大学、化名作者写的书,虽然有些怪异,但却是最好的方式了。

                           丽贝嘉.纳珊,某大,二○○四年十月

图书试读

1欢迎来到「某大」 Welcome to "AnyU"
十年前,我绝不会想到要写一本书来谈有关我在「某大」的大学生涯。我是个文化人类学者,毕生大部份的教书生涯是在美国之外的一个偏远乡村里(不说明地点是为了尊重所有本书中的匿名者及更改姓名者)。我是个传统的文化人类学者,花了好几年时间,学习当地语言,了解另种文化习俗。我参与村里的活动,观察人们的生活。我加入村里的组织,访问当地人,还跟他们建立起长期的友谊。我记载下人类社会演进史,或是以描述的方式写出一群人的逐日生活情况,希望能捕捉到造成这个社会生命及文化改变的个人动力。从美国的学校宿舍换到国外村庄生活,真是个大改变,然而也许如此反倒使我找到撰写本书的一些理由。

我记载下人类社会演进史,或是以描述的方式写出一群人的逐日生活情况,希望能捕捉到造成这个社会生命及文化改变的个人动力。从美国的学校宿舍换到国外村庄生活,真是个大改变,然而也许如此反倒使我找到撰写本书的一些理由。在大学教了十五年书后,我发现我对学生越来越不解。为什么那些大学生除了有必要解决的课业问题外,不再到我办公室来聊聊?为什么他们对我真诚邀请,在我指导下做些课外研究,没有反应?为什么在我进行大班级讲课时,有些学生不做笔记?怎么会有学生带了整套午餐进教室,居然在上课时吃喝起来?这时班上有些学生还把头或脚搁在书桌上,小睡起来,丝毫不觉得难为情?

我开始记下自己和同事的教课情形,努力找出是什么原因造成现在学生的古怪行径。只是我们自己不喜欢?还是今日的学生大不同了?他们的行为难道不是……在欺骗吗?不讲理吗?不用功吗?他们不是在自我扩张权利吗?为什么我们要去教室引导学生讨论时,有种进诊所拔牙的感受?为什么学生不事先读读指定的课业,使得讨论时大家能畅所欲言?可是尽管我们找出许多学生懒于读书的原因,其中有些予人「啊,原来如此!」之悟,也尽管学业结束两年后,我收到了学生的感激信,然而那段期间我记下的例子却越积越多。

在当前弥漫以学生为中心的大学校园里,我对学生接受教育的态度,越发感到忧心。全国各地大学教授越来越常听到,大学管理当局的口吻好像是企业经理,他们认为自己身处教育商场,在做商业竞争,学生都是顾客。大学的主持行政者,除了照顾学生住校、註册入学,以及如何使学生感到亲切舒适之外,他们改变了教书本质,背离了教育法则、课程安排,以及学位颁授的原则,代之以迎合学生口味,满足他们的慾望,为的是吸引更多学生入学。在这种气氛中,学生的需求是什么,他们所了解的教育是怎样的,反倒成为当前大学的重心了。

最后激励我来做这项研究的是,我参加了期待已久的同事间非正式的旁听课程。得到指导教师的允许后,我参加了电脑设计班及佛教班。这两班的课程内容显然大异其趣,吸引的也是不同兴趣的学生。我按时间上课,做笔记,读书。不过我跳过交作业,不参加测验和评定学位的考试。我在以螺旋串绕的笔记本上写笔记,举手发问,坐在位子上静候老师进入教室。我觉得这样已足够让我看来像个大学生,即使是个老学生。让我兴奋的是,我开始听到一些学生间的谈话,有时他们把我也扯了进去:「嘘 ……嘘 ……,对不起,妳星期五来上课吗?我不能来,要去滑雪。回来后能不能借一下妳的笔记?」「嗨,妳知道他说要在这次考试时怎么做吗?我听了吓呆了。」「在一个星期里,又交报告又考试,妳觉得公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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