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畏金刚智光:怙主敦珠仁波切的生平与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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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作者: Khenpo Tsewang Dongyal Rinpoc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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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描述

  伟大的莲师和其大弟子伊喜.措嘉佛母在离开西藏前,留下许多授记,并在藏地各处埋藏教法,莲师曾授记,这些教法将会由受到嘱託的非凡之士取出。

  怙主敦珠仁波切即是二十世纪西藏史上最重要的大伏藏师之一,他不仅是许多圣者的化现,同时也是深受弟子钟爱的上师、远见卓越的智者与诗人。

  1950年代中共入侵西藏,敦珠仁波切被迫远离家园,前往印度。他在印度与十四世达赖喇嘛密切合作,使西藏文化和教法修行得以一一复甦。宁玛派的上师与信众们,无论出家众或在家众,都一致认定敦珠仁波切为藏传佛教宁玛派的最高领袖,而他也承担这个重责直至1987年圆寂。

  敦珠仁波切的着作等身,包括诗歌、音乐、历史、哲学,以及最重要的是,他取出并重整了莲师的神圣伏藏。此外,他也集结并出版了濒临佚失的文本,复兴了宁玛教派中的许多传承,并史无前例地将数目众多的灌顶与法教给予数十万计的弟子们。

  本书作者堪布才旺.董嘉仁波切是追随敦珠仁波切多年的弟子,曾担任仁波切的私人侍从与秘书。由于堪布对这位伟大导师一直保有清净的虔敬心与三昧耶,敦珠仁波切自然而然地亲口向堪布述说自己的诞生以及生平故事。此书即是堪布根据此难得珍贵的第一手资料,所撰写的关于怙主敦珠仁波切的传记。而今我们可借由这部着作,更进一步认识并追忆敦珠仁波切的殊胜卓越之处,以及他对弘扬藏传佛教的非凡贡献。

作者简介

堪布才旺.董嘉仁波切(Khenpo Tsewang Dongyal Rinpoche)

  藏传佛教宁玛派的上师之一,由敦珠法王授位为该传承的上师。他是位学者、作家和诗人,并与兄长堪千巴登.喜饶仁波切共同创建了莲师佛法中心,其乃位于纽约的贝玛桑耶林(不可思议之莲花地)和闭关中心。

译者简介

赵雨青

  台大经济系学士,欧洲工商管理学院(INSEAD)MBA。曾服务于电信设备制造业、电子商务、企管顾问等行业。而立之后方遇佛法,暇余学习佛法翻译,作为闻思修道途的一部分(个人网志bellachao.wordpress.com)。

主要校阅者简介

杨书婷

  「普贤法译小组」召集人,个人网志「E. T. 翻译社~在灵感中翻译佛法,在业力下努力微笑」。

宋伯瑜

  英国布里斯托大学博士生,国中起因兴趣接触汉传佛教与宁玛派为主之藏传佛教,目前学习汉藏翻译,已有部分译作付梓。

  另有多位法友协助中文润稿和辞汇检视,在此一併感谢!

著者信息

图书目录

中文版序言∕宗萨.钦哲仁波切
英文版序言∕敦珠.桑嫞.仁增.旺嫫
作者导言
成为敦珠的弟子
此世敦珠的主要意义
无畏遗世且留下圣兆
撰写伟大上师生平故事的利益
此书的形式和所获的协助
拼音与其他惯用语词

序言偈颂
光芒的第一盛聚:敦珠怙主的往昔生世
光芒的第二盛聚:怙主亲口简述其诞生地与双亲
光芒的第三盛聚:如第二佛莲师所授记,怙主诞生于卡南德巴王族
光芒的第四盛聚:身为敦珠.林巴转世的早期征象与认证,以及敦珠怙主的陞座
光芒的第五盛聚:怙主自幼从伟大上师处领受指导、灌顶和教言的经历
光芒的第六盛聚:敦珠怙主对法教与众生的无偏私利益事业
光芒的第七盛聚:简说怙主陞座为大伏藏师与莲师摄政,以及莲师和智慧空行伊喜.措嘉託付伏藏之事蹟
光芒的第八盛聚:详述怙主以灌顶、口传与窍诀,并校正经典中之有误註解,以延续且弘扬古代大伏藏师的教法
光芒的第九盛聚:归逝于诸法灭寂实相中的珍贵化身之最后事业
光芒的第十盛聚:怙主敦珠仁波切的法身之心进入法界,其「古栋」的利益功德与为后世而装奉于舍利金塔
光芒的第十一盛聚:怙主弟子众的简略列名
回向着述功德之偈颂


附录一 关于年代的计算
附录二 关于藏诗的短论
词汇解释

图书序言

推荐序

  当今的时代中最伟大的上师,其外貌并不必然特别令人印象深刻。例如怙主敦珠仁波切。初次乍看我们所拍的照片,会觉得仁波切的长相十分平凡;有些喇嘛甚至常称他为「老哥」,就因为他样貌并不起眼。然而,若能仔细观看,这看似平凡的长相中,却显出非凡的深度,这是怙主仁波切所专属、而其他上师甚至都沾不上边的。

  会这样说,并非出于一位仰慕他的孙子──我依然难以相信我竟然能和这位惊人的大师有所关联,因此我是以虔敬弟子的角度来说。我视他为我主要的上师之一,也认为敦珠法王乃是当今时代最伟大的上师之一。

  因此,我祈愿怙主敦珠仁波切这看似平凡但实为深奥的传奇,能够长久延续,恆时利益世间的无量有情众生。

宗萨钦哲仁波切,2011年3月于台北
(「伊喜措嘉」与「普巴金刚」灌顶法会开示,英文由仁波切定稿并开许
为本书序文)

中文版序言

  当今的时代中最伟大的上师,其外貌并不必然特别令人印象深刻。例如怙主敦珠仁波切。初次乍看我们所拍的照片,会觉得仁波切的长相十分平凡;有些喇嘛甚至常称他为「老哥」,就因为他的样貌并不起眼。然而,若能仔细观看,这看似平凡的长相中,却显出非凡的深度,这是怙主仁波切所专属、而其他上师甚至都沾不上边的。

  会这样说,并非出于一位仰慕他的孙子──我依然难以相信我竟然能和这位惊人的大师有所关联,因此我是以虔敬弟子的角度来说。我视他为我主要的上师之一,也认为敦珠法王乃是当今时代最伟大的上师之一。

  因此,我祈愿怙主敦珠仁波切这看似平凡但实为深奥的传奇能够长久延续,恆时利益世间的无量有情众生。

宗萨.钦哲仁波切
二○一一年三月于台北

作者导言

成为敦珠的弟子,命定的根本上师

  怙主敦珠仁波切在全世界有数十万名弟子,我是其中之一。我是在一个非常平凡的方式下被介绍给这位伟大的上师。我没有任何的梦境、净相,也没有另一位导师告诉我怙主就是我命定的根本上师。甚至在我第一次见到怙主敦珠仁波切时,我并不觉得和遇到其他大师们有什么不同。见到怙主就像是一个崭新季节的开端,有如春天的初日,或许在当时并未感到特别的重要,但是随着一天天、一週週过去,自然出现春天的百花绽放,接着是夏日的光耀明灿。我对怙主的修行威仪和非凡谦逊,慢慢地感到欣赏。怙主敦珠仁波切曾是活佛,现在也是,他是超越时间的,然而这名弟子却需要时间来了悟到这一点。故事开始在很久以前,于我故乡东藏多舒一顶牦牛毛制的帐棚内,当时我和简朴的家人相处一起。

  1955年,我的半游牧家庭迁移到神圣伟大的觉沃.则嘉(Jowo Zegyal)山区的上部山谷中,就像我们每年夏天会做的一样。那里的景观壮丽,我们沉浸在大自然的美景中。该处有冰山和岩山,山谷中佈满了色彩斑斓的野花、茂林、涌泉和溪流。由于受到数个世纪以来的禁猎保护,牦牛、绵羊、马、羱羊和数百头山羊漫步在草原上,饮用这些水源,我们偶尔也会见到野狼、山狮在饮水。乌鸦、鸽子、鹊鸟、秃鹰,或在天上,或在树上。这些动物全都和平共处,以各自的方式生存着。

  那是在初夏的日子,天气美极了。我的双亲和其他村民全都兴高采烈,忙碌不已。他们看来像是在准备什么特别的事情,我还在猜那会是什么。当时我5岁,一直都很爱玩。我问父亲:「是什么事情啊?我们要举办一场大宴会吗?」家父说:「不,不是宴会。住在离这里三天马程的一位大喇嘛要来了。他很常来我们这一带,每个人都非常敬爱他,他要来为我们加持。」

   那一天过去了,夜晚降临。我就寝时,紧邻父亲身旁。通常家父会彻夜唸诵祈愿文,我那时深信所有的父亲都是彻夜不眠,他们全都必须整晚持诵,就像家父一样。由于想到要见喇嘛而过于兴奋,当晚我一直醒来。雨水落在我们的牦牛毛帐上,形成了优美的回响,似乎与父亲的祈诵完美应和着。

   次日清晨,家母贝玛.拉则正在准备我们游牧村民式的早餐,她一边搅牛奶、打酥油,一边不停地唱诵大伏藏师贝玛.林巴(Pema Lingpa)所传下的《遥唤上师祈请文》。我的姊妹扬宗和婷婷.卡嫫那时就睡在附近,家父正在修法。我问父亲:「我们什么时候会见到那位喇嘛?」他说:「早餐过后。」但是父亲很专注地修持,看来就像他要在早餐过后很久才会修完,所以母亲就跟父亲说:「嘉秋,你要不要吃完早餐就过去?所有的村民都已经在聚集了,而且你儿子很兴奋哩。」于是我们就吃起早餐,然后动身出发。

   我们步行到村民聚集的地方,进入喇嘛所在的帐棚内,一见到他就开始行大礼拜,喇嘛马上说道:「结噶,不用礼拜了。过来坐在我身边。」(结噶是对家父的暱称)父亲和我又做了几个大礼拜,然后坐下。我记得那位喇嘛对我很慈爱,他摸摸我的头,揉揉我的耳朵,甚至给了我一些糖果。在那个年代,我们那边的藏区很少见到糖果,所以对小孩子来说,糖果是特别珍贵的东西。

  这位喇嘛是大成就者暨伏藏师惹雅祖古(Raya Tulku),是十九世纪末一位着名的狂慧瑜伽士葛恰.仓央.江措(Gechag Tsangyang Gyamtso)的转世。惹雅祖古非常有名,他已婚,蓄着很长的头发且盘在头上,眼睛和脸庞都是圆圆的,皮肤黝黑,具有忿怒的形貌。村民们都说他看来像是忿怒本尊,但其实他相当温和。

   惹雅祖古于一年前曾至中藏朝圣,特别到了拉萨和桑耶寺。家父知道这件事,便请问惹雅祖古:「朝圣之行如何?」惹雅祖古答道:「好极了。」并且叙述了一些他造访过的地方,接着他说:「我运气很好,见到了敦珠祖古。」这是父亲与我第一次听到怙主敦珠仁波切的名号。父亲便问:「他是谁呢?」惹雅祖古说:「他是十九世纪着名伏藏师敦珠.林巴的转世。」家父想要知道敦珠祖古的相貌如何。「他非常简朴随和,」惹雅祖古说:「他是位中年的在家人,头发结辫,不高也不矮。他是个大学者,证量极高。」惹雅祖古继续说道:「我向敦珠祖古请教我能活多久。」家父问道:「那他怎么说?」惹雅祖古答道:「他说:『我不能告诉你,你自己会知道的。』」我那时就想,敦珠祖古一定是个很特别的人,才能让惹雅祖古这样的大师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

  圣境贝玛贵家父研读且默记了数百年来各大伏藏师所掘取的许多伏藏文,其中包含莲花生大士所做的授记。莲师曾预言,大约在此时期(1950年代),藏人会遭到异族入侵,因此应当到南方于贝玛贵一地寻求庇护。家父知道这个授记,便一再警告村民们说中国共产党就要来了。「我们必须离开,」家父说:「我们必须去贝玛贵。」那些村民中有些是我们的亲戚,他们觉得好笑,还会嘲弄此事:「哦,是吗?结噶,你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当他们见到父亲时,会唱道:「哈后,哈后,该是去贝玛贵的时候了。」但家父十分坚决,他知道莲师的预言将会成真。村民们曾试图阻止我们离开。当他们知道我们确定要离开时,还向我们说这是错误的决定,大家都觉得家父失去理智了。我们在1958年末离开,这段旅程漫长而艰辛,其后在1960年初时,我们进入了贝玛贵地区。  

  贝玛贵位于藏地南部,地处印度东部和缅甸之间。贝玛贵没有现代化的公路,事实上整个藏地都没有;但若有公路,往北开车两、三个小时就能到达壮丽的雪山群峦,而同样的时程驱车前往下方河谷,则会来到热带雨林。贝玛贵的气候变化可说极大,但仍以热带气候为主。那里的雨水丰沛,生长着茂密的竹林、棕榈树和其他种类的热带植物。

  贝玛贵维持着古老的生活型态。人们赤足行走,没有交通工具,连马匹都没有,一切东西都以人力背负。农耕是主要的维生方式,而土壤肥沃且松软到农人无需耕地,只要往地里插根柱子,并往洞里扔一粒种子就好。全年都有谷物可以收成:夏天有稻米、不同种类的玉米和藜麦,冬天则有青稞、麦子和扁豆。该地的人们有自己的语言,类似不丹东部所说的话,但无自己的文字,因此是用藏文来书写。藏文是他们的第二语言。  

  贝玛贵是莲师的隐土(hidden land;藏文拼音为sbas yul)。莲师曾开示,贝玛贵是藏人于艰困时期的避难地,也是修道的殊胜处所。他叙述了从藏地到贝玛贵的路途,并说藏地的三种主要食物—牦牛肉、糌粑(炒过的青稞粉)和奶制品,都可以在贝玛贵找到,不过是以「树之肉、岩洞之糌粑和泉涌之牛奶」的形式。他还说,由于贝玛贵的气候温和,所以人们无需担忧衣物的问题。  

  雅鲁藏布江(在印度名为Brahmaputra)从中藏拉萨附近的源头向东流,其后勐然转南的地方,就是贝玛贵地区开始之处。江水的急剧转向形成了一个强力且神秘的瀑布,称为加拉.新吉.巴东,意思是「阎魔喉」,莲师和伊喜.措嘉曾于此埋藏诸多伏藏,后来由贾村.宁波(Jatsn Nyingpo)和其他大伏藏师取出。雅鲁藏布江接着继续南流,经过庞大的贝玛贵山区,进入阿萨姆地区来到孟加拉,最后汇流至孟加拉湾。

  贝玛贵的地形和地貌以状似金刚亥母之身形而闻名,金刚亥母是马头明王的秘密智慧佛母。此外,贝玛贵也被视为此大地上力量最强的风水能量地点之一。当地的鸟类经常唱诵莲师咒、观音咒,以及其他的祈愿文。当有人去世时,彩虹会出现在他们的身体四周以及屋内;甚至连动物死亡时,也会有彩虹出现。夜晚时,贝玛贵的人们会见到山丘上有闪光和营火,并且听到奇异的人声;但当他们早上前去查看,却完全看不出有人待过的蛛丝马迹。那是一片非常神秘的土地。

  在我们抵达贝玛贵后约一个半月,就在藏历新年过后不久,我们继续朝南而行,直到我们抵达怙主诞生的山顶。那山峰几乎是垂直的,因此很难攀爬。当我们终于抵达山巅时,发现了一个广大开阔的山谷,里面有一片美丽的草原。怙主诞生的德空.囊村庄就在这里。村里有两所寺院,一所属于密咒师,一所属于出家僧。在这两所寺院之间有一座美丽的庙宇,怙主就住在这庙里。这段期间,我听了很多有关怙主的故事。据说他正在旅行,先是去拉萨,然后是印度。
  
  我们在德空.囊只停留了大约两个半月。情势急迫,尽管我们想要留下,但是却难以成行,因为已无足够的食物。历经一段困难重重的艰辛旅程后,我们在1960年秋天抵达了阿萨姆东部的藏人难民营。我的妹妹婷婷.卡嫫在这段期间离开了人世。

  初见敦珠法王

  我们在印度遇见的许多藏人难民,都是怙主的信徒,他们很常说起有关怙主的事情。我们了解到他是多么地受人崇敬,而且他正在卡林邦给予许多教传(kama,噶玛)和伏藏的教导与灌顶。家父想带我们到卡林邦拜见怙主并领法,但却有太多的障难。身为难民的我们,受到严格管制而不能随意迁徙。此外,家母当时患有重病。我们在难民营度过了两个冬季,接着我的姊妹扬宗过世,不久之后家母也走了,于是家父决定我们必须去朝圣,首先是大吉岭,然后到卡林邦拜见怙主。

  我们设法抵达了大吉岭,但是却去不了卡林邦。虽然卡林邦离大吉岭不过35公里,然而我们却没有所需的通行许可和护照。我们在大吉岭度过了1963年的整个夏季,然后就在那年的10月,敦珠怙主应怙主恰札仁波切(Chatral Rinpoche)之请前来大吉岭。怙主恰札仁波切建造了一尊莲师像,是高约五英尺(约153公分)的镀金铜像,他请敦珠怙主来为莲师像开光,怙主还给了一个莲师的灌顶。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敦珠怙主,也是我第一次从他那里接受教法和灌顶。莲师是通往金刚乘的加持之门,我能借莲师现世的代表—怙主敦珠仁波切来与莲师结缘,这似乎非常吉祥。那场盛会至少有五百人参加,每个人都耐心排队以领受灌顶和金刚绳。

  几天后,我们前往印度中部朝拜释迦牟尼佛的圣地:菩提迦耶和瓦拉纳西,然后逐步与许多藏人难民一起到了旧德里。最后我们加入了一群人,是由着名的萨迦派上师宗萨.果纳仁波切(Dzongsar Gona Rinpoche)所带领。此时,怙主敦珠仁波切和他的助理噶陀.翁楚仁波切正从达兰莎拉过来,他们在旧德里火车站等待转乘火车前往他们的目的地卡林邦。噶陀.翁楚仁波切是宗萨.果纳仁波切的友人,因而前来拜访。当宗萨.果纳仁波切得知怙主在旧德里时,便询问是否可安排公开的会面,于是一场见面会迅速于火车站准备妥当。我们排成纵列,一一晋见怙主。怙主和蔼地将右手置于每个人的顶轮作为加持。其后不久,我们于措.贝玛(莲花湖)住下,这是一处与莲师有关的圣地,有一座属于怙主的私人寺庙。大约就在那时,敦珠祖古已成为整个宁玛派的法教领袖。不久后,我便进入措.贝玛的宁玛寺院学校就读;这所学校最后迁至德拉敦。

  怙主达赖喇嘛于1965年主持了一场历史性的会议,宁玛、噶举、萨迦和格鲁派的领袖们齐聚一堂,讨论如何能完善保存并延续藏地的古老教法。这场会议促成了1967年夏季「中央高级藏学研究佛学院」(Central Institute of Higher Tibetan Studies)的成立。怙主敦珠仁波切以电报发文致我的兄长,吩咐他作为宁玛派的代表,家兄遵照指示,因而成为学院的创始成员之一。学院教授梵文、英文、印度文和藏文,以及藏地哲学和文化。家父希望我能到那里学习,并表示我们两兄弟能在一起会是件好事,我的兄长也要我到他那里,因此我成为学院首批十名学员之一。经由我的兄长,我开始与怙主有更多的接触。

  慈悲的上师

  1969年,怙主给予大伏藏师娘.惹.尼玛.沃瑟取藏之《八大嘿鲁嘎.善逝总集》的灌顶和教学,许多上师和数百位僧尼与在家居士都来参与。法会结束时,怙主请一位精通仪式艺术的主要侍从拆除因灌顶所设的佛坛。由于佛坛的摆设非常繁巧,因此这位侍者寻求帮助,但由于当时大家骚乱不已—人们来来去去且忙着说话,他并未得到足够的帮助,接着某些起初过来帮忙的僧人又消失于人群中。怙主马上就要开始给予一系列的口传,但必须先撤下佛坛,因此怙主再次对这位侍者覆诵他的要求,这次并加上了一句「尽快」。这位侍者再次寻求帮助,但依旧无人前来,他的挫败感节节高升,最后大发脾气,开始把一盘盘的食子扔到地上,一盘接着一盘地丢。食子是圣物,不能以不恭敬心对待,我很好奇怙主会如何回应。当我转头看时,发现怙主竟然在莞尔轻笑。

  那位侍者来自不丹,是怙主的亲近弟子,也是着名的瑜伽士。他最近圆寂时,出现了证悟的征象。一开始他宣布要去休息,然后就进行独处,不久即圆寂。当他的肉身被发现时,已经开始缩小,并且有光芒出现。火化之后,发现了舍利。 怙主既和蔼又慈祥。有一次他造访瑞士,那时我正在该处的疗养院进行肺结核的病后疗养。由于我无法前去见他并领受加持,只好打电话给接待怙主的那家人,完全没料到电话会被直接转给怙主。让我惊喜的是,怙主和我聊了一段时间。他要我别担心,说我会好起来,而且他会在印度见我。其后,当我拜访那家人时,发现怙主还为我留下了甘露丸和金刚绳。

  成为敦珠法王的秘书

  1978年1月,怙主于尼泊尔加德满都神圣的博达纳大佛塔附近,完成了《敦珠新伏藏》的全套大灌顶和口传,内容包括他自己的教法和他前世敦珠.林巴的教法。我很幸运得以参加这次教授。其后我回到印度,先是去了瓦拉纳西,然后到了家父在大吉岭的住处。家父一直在尼泊尔的扬列雪和阿修罗岩洞修行,这些地点是莲师成就金刚橛(普巴金刚)和扬达嘿鲁嘎(吉祥真实尊)的圣地。后来家父拜见怙主时,怙主表示想找我帮他做些事情,问家父是否可以,父亲答道:「无论我儿子能帮您做些什么,对我都是荣耀和欣喜。」过后不久,怙主便派遣使者送信过来,要我担任谢札.德究.林(Shedrub Djo Ling)的院长,英文称为「如意宁玛学院」(Wish-Fulfilling Nyingma Institute)。虽然这看来是某个未来事件的吉祥缘起,但我并不认为自己有能力或足以协助怙主。不过,由于我无法拒绝这样一位伟大上师的要求,因而迅速前往他所在的尼泊尔。我一到加德满都,就立刻出现在他的家门,请求会见他。那时已是傍晚时分,怙主的侍从们带回他的答覆说:「今日太晚了,明早再过来。」我于翌日再度前往,并接受他的指示。

  在1980至1983年期间,我有幸成为怙主亲近的个人助理和秘书。有一次在怙主位于纽约市的伊喜宁波中心,当我们两人独处时,怙主告诉我他父亲的生平以及关于他自己出生的详尽情形。这是1982年12月。我尽己所能地记下他所告诉我的一切,并且付诸文字。虽然我还想聆听更多的事蹟,但却没有提问。 1983年3月,我们在加州圣塔莫妮卡,当时怙主正要出门散步,佛母鼓励我陪伴怙主一起走走。由于有很多既长且不熟悉的街道,所以我们无法走得太远,便在房子附近逗留。怙主再次讲到他父亲的生平和他自己的诞生,这一次甚至更加详尽。而且怙主还告诉我关于他其他家人的故事。其后,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写下他所说的一切。我想请怙主告诉我更多,因此谘询他的喇嘛弟子们这是否为明智之举。每个人都异口同声地认为我不该询问,因为这是不吉祥的事情—请上师详述其生平可能是上师不会长久住世的兆示。

  如今我后悔没有请怙主至少写下一篇简短的生平祈愿文。弟子向自己的上师做这类请求,是藏地长久以来的惯例,然而此时却无这样的祈愿文存在。因此,这篇粗陋勾绘怙主敦珠仁波切生平的传记,就只能以他在上述两个场合所告诉我的内容作为基础。怙主是藏传佛教最伟大的上师之一,也是这世界上最谦逊的人之一。此世敦珠的主要意义。

  伏藏与伏藏师

  在西元第八世纪的藏地,伟大的寂护方丈、莲师和赤松德赞王共同发心启建桑耶寺,并成立学术性的佛教学院。他们聚集了藏地聪颖的年轻男孩,传授梵文和附近佛教国家的其他语言。他们翻译了佛陀的教法,这些教法主要是从梵文所翻译,也有从其他语言所翻译,所有译文都经过校订和编辑。他们建立了学术(藏文拼音为bshad gra)学院和禅修(藏文拼音为sgrub gra)学院,并且给予教法相关的灌顶和口传。

  莲师和其大弟子伊喜.措嘉在藏地各处埋藏教法,这些教法是为了未来时代所需而埋藏,以避开于藏地和世界各处即将到来的纷扰动乱和邪恶势力。莲师曾授记,这些教法将会由受到嘱託的非凡之士取出。第一位取藏者,或称伏藏师,是十一世纪的大师桑杰喇嘛。自此之后,伏藏师们就一直不断出现,甚至直到今日。伏藏师可能显现为在家修行的单纯、普通男女居士与家管,或是云游的瑜伽士形象,他们也可能是出家僧尼或大学者。伏藏师有时会行为如孩童,或是疯癫狂野;有时则谦逊卑微,或是权威庄严;后者例如第五世达赖喇嘛,他成为全藏地世俗和精神的领袖,也是后世所有达赖喇嘛的典范。伏藏师的出现是为了再次强化释迦牟尼佛的教法,特别是莲师与伊喜.措嘉的教法。伏藏师也能灭除众生的苦难,为众生带来和平安乐。伏藏师具有对自然环境的有益力量,他们会在不同的大地风水能量据点举行特定仪式,让四大元素得以平衡,就如莲师在其教法中所曾指示的。同样的,当伏藏师从地下或山里取出伏藏时,也会进行修法仪式,并用其他加持圣物来代换所取之物,他们以这种方式来保存大地能量的和谐。

  一位伟大伏藏师的诞生

  怙主敦珠仁波切是一位大伏藏师。他不只是某位伟大人物的化现,而是许多圣者的化现。在伏藏教法中提到,怙主为卓本.且琼译师(Drogben Khyeuchung Lotsawa;莲师二十五心子之一)的身化身、伊喜.措嘉的语化身,以及莲师的意化身。一些其他的伏藏教法则说,莲师和伊喜.措嘉共同以怙主敦珠仁波切的形象转世,所以他是此两者的真实显现,只不过身躯不同而已。怙主是在家居士,有自己的家庭,并度过长寿的一生;从他出生那一天起,就被认证为大师,并且受到尊崇。他取出许多重要且深奥的教法,但他并未表现得像是某个伟大的人;他总是谦逊而随意,举止就像个普通人。这就是莲师在数百年前授记时所指出的,亦即怙主敦珠仁波切会有孩童般的性格。

  怙主以许多名号而为人所知。他的乳名为尼玛.嘉岑(Nyima Gyaltsen)。他父亲根据一位梦中空行母的指示,将他取名为伊喜.多杰(Yeshe Dorje)。大伏藏师杰仲.钦列.蒋巴.炯内(Jedrung Trinle Jampa Jungne)于他出生不久后为他撰写了一篇长寿祈请文,命名他为吉札.德千.多杰.札波.匝(Jigdral Dechen Dorje Dragpo Tsal)。由于他在五明方面的学术威能,他被名为措炯.杰贝.朗措.恩美.达瓦.萨尔巴(Tsojung Gyepai Langtso Ngnme Dawa Sarpa)。当他领受在家居士的优婆塞戒时,受名为久美.葛雷.秋勒.南嘉(Gyurme Gelek Chogle Namgyal)。在他领受菩提心戒时,被名为嘉瑟.洛卓.直美.遍德.达威.沃瑟(Gyalse Lodr Drimed Phende Dawai zer)。他的密乘灌顶法名为多杰.度擦.札(Dorje Dtsal Drah)。他的宁体灌顶法名为严巴.娄德(Yenpa Lode)。当莲师和伊喜.措嘉为他灌顶并授命他为大伏藏师时,他们所给予的名字为卓度.林巴(Drodul Lingpa)。而他最广为人知的名字则是吉札.伊喜.多杰(Jigdral Yeshe Dorje,无畏智金刚)。

  怙主出生于1904年,在藏地悲惨事件发生的五十年前。大伏藏师往往在大动乱时期之前出现。莲师要怙主投生于这个时代,就是为了要挽救和巩固藏地的宗教与文化传统,它们面临灭绝的危机,就有如遇到大火、洪水一般。

  中共于1950年代入侵藏地,藏人被迫离开自己的国家,对于未来深感忧虑不安。怙主曾经唱过一首美丽的道歌。他也一样,正在远离家园,命运充满变数。歌里有这么一偈:我,老虎,不需要华美大宅,老虎的灌木丛就是我的豪宅。

  我想在哪展现显眼条纹,都随意,且昂首,前往檀香林中的好处所。并以此做结尾:我,瑜伽士,不需要个家宅。众瑜伽士的好处所就是我家。既然两项目标都于剎那之间了悟,到哪里我都欢喜,自在昂首出发。这首道歌展现出怙主的无畏了悟。

  怙主于1950年代中期抵达印度。流亡藏民群集在他身边,他总是给予他们帮助。借由以身作则并透过禅定、修行的教示,他不只保存传承教法,更进而予以强化,并担负起复兴藏地学术的重责大任。他确实履行了莲师的嘱咐。

  1960年代,有两个敌对政党分别在寻求有头衔的名人支持,其一为「卫藏联合阵线」(西藏民族社群,United Tibet,代表中藏),另一为「东藏十三部族联合阵线」(十三部族社群,Thirteen Ethnic Groups of Tibet,主要代表东藏)。「卫藏联合阵线」和「东藏十三部族联合阵线」都请求怙主加入他们,而怙主两党都加入了。怙主的心十分开阔!他不分宗派,是每个人的老师。他最终的兴趣是在修行,而非世俗之事。

  六大非凡事业

  回顾怙主敦珠仁波切的生平和遗教,我们见证到他在此藏传佛教史上至为关键的时期,开展了六大非凡事业:(1)他的着作达二十五函之多,且都可与藏传佛教史上最深奥也最具影响力的着作并列。其中包括他自己取出的伏藏、诗歌、历史论着,以及对于过去大师所取伏藏、教传教法和义理等内容的论释。除了身为一位公认的大师、导师之外,他也是器乐、声乐、唱诵和喇嘛舞的解说者,以及气脉、拙火、幻轮等密法修持的阐释者,他还撰有关法会仪典和瑜伽方面的着作。(2)他史无前例地传授十次《大宝伏藏》(Treasury of Precious Treasures,蒋贡.康楚仁波切所汇编的伏藏总集)的灌顶和教学给数千名弟子,受法者包括很多的大师、堪布和祖古们,故而他为后世保全并巩固了这个不可或缺的重要传承。(3)他蒐集、汇整并编纂宁玛派的完整教传教法,这些当中原有许多是部分四散于藏地各处和邻近地区的教法,因此曾有失传的危机。他编订了既存的十三函文典。这些文典原本是以速记(行书)的乌梅体(藏文拼音为dbu med)所印制,怙主将这些文典以印刷(楷书)的乌金体(藏文拼音为dbu chen)文字重新印制成二十函文典。在这些文典之外,他又加上三十八函文典,一共出版了五十八函总集,并且三次传授这个完整教传教法的完整灌顶和教学。 (4)他给予《甘珠尔》教法的完整口传,启发学生了解《甘珠尔》之重要性,因而保全了基于佛陀基础教授的经文研读和禅修。(5)在藏史中至为艰难的1960年代,他和其他大师、学者们一起编订了小学和中学的教科书,以此重振藏人的教育体系。(6)他受到所有宁玛派上师、信众的一致认可赞扬,成为宁玛派领袖,是藏传佛教有史以来第一位宁玛派教主。他从1960年代初期被任命起,一直担任此职位到1987年大般涅槃圆寂为止。在此期间,他统合宁玛的所有支派,使整个传承充满活力。  

  怙主敦珠仁波切的转世主要就是为了开展这六项事业,以确保藏传佛教能够长久流传,同时利益无量众生。

  无畏遗世且留下圣兆

  为死亡做好准备佛法认为,死亡是自然历程的一部分。释迦牟尼佛曾教导,人类的存在会经过四个阶段:生、老、病、死。这些阶段延续不断,有如轮子转动,故而死亡之后又有转世投胎,于是生命再次开展。死与生的轮转反映在季节的变迁中。当冬天来临,并不表示春天没了;事实上,冬天是春天要来的必然征示。夜晚与白昼也是同样的情形。死与生不过是一枚硬币的两面。在金刚乘佛教中,我们以生与死为道来修行。生起次第净化生的串习;圆满次第净化死的串习。当我们的串习被净化,就能了悟生、死都如梦境一场。

  此时也许我们会觉得生与死是对立的,并且坚信它们是真实存在的,但实际上,它们是心的造作。《楞伽经》说:「没有实存的外在现象,一切都是自心的显现。」换言之,你自己的身体、周遭环境所出现的所有物品、一切发生的事情以及虚空本身,全都是心。《华严经》说:「心如工画师,能画诸世间。五蕴悉从生,无法而不造。」同样的,《喜金刚续》中说:「若无珍宝心,无众生亦无诸佛。」如同释迦牟尼佛所教导的,当你了悟心的真实本性或本觉时,你便了悟万事万物的真实自性,也超越了生与死。伟大的瑜伽士密勒日巴说过:「我曾惧怕死亡。我到山中禅修无常和死亡—如今我已失去对死亡的恐惧。」伟大的上师龙钦巴在即将进入法身状态之前,告诉他的弟子们说:「轮回没有实质,现在我将要放下这个无常的幻相之身。且仔细聆听我的教示。有情众生是仅能前往单一目的之旅人,有些人已经抵达,有些人此刻正要到达,有些人将于未来到达。要认知这个事实。此生的经历便如白昼,来世的经历则如今晚之梦。今晚的来生之梦正迅疾而来—要熟悉自心当下的真实自性!」龙钦巴接着说:「一切相聚都以分离做为结束,我不会留下,我现在要前往解脱之地。这旅人的时间已经到了,他即将上路。我对于离开的喜悦胜过从大海获得满愿宝的商人,胜过在战争中击败阿修罗的帝释天,甚至胜过甚深禅定的体验。我,贝玛.勒哲匝(Padma Ledreltsal)将不会留下,我要前往无死的城堡,极乐之处。」

  根据佛陀的教导,这个肉身是由四大元素暂时构成:肉来自地大,血及其他体液来自水大,暖或热来自火大,气息来自风大。这些元素不会持久,除非经过精炼纯化而成为各自的精华本质,最高成就即是所谓的「虹光身」。然而,心却是持久的,会延续生生世世,带着宿业的习气,直到悟得心的自性为止。

  死亡正在前来的途中,每个人都应当做好准备。好的修行者不需要忧虑什么;对一般人而言,最重要的是莫陷入希望与恐惧的圈套,不要有任何焦虑,而是要重建勇气,并思及:「死亡是每个人都会有的经历,是自然且无可避免的,而现在正朝我前来。」忆念并庆幸你在此生做过的善行;如果你曾造恶业,就要在心中请求宽恕,以金刚萨埵等类的修行来净化这些恶业,然后就永远放下,想着:「愿我的疾病和死亡能替代其他一切众生的病苦和死苦。」

  至于财产方面,若你已完成分配,那非常好。若还没有,就观想将财产供养给三宝、阿弥陀佛或任何你所信仰的对象,祈求:「愿这些物品能够利益那些使用者,愿它们永远不会成为

图书试读

成为敦珠的弟子

命定的根本上师

 怙主敦珠仁波切在全世界有数十万名弟子,我是其中之一。我是在一个非常平凡的方式下被介绍给这位伟大的上师。我没有任何的梦境、净相,也没有另一位导师告诉我怙主就是我命定的根本上师。甚至在我第一次见到怙主敦珠仁波切时,我并不觉得和遇到其他大师们有什么不同。见到怙主就像是一个崭新季节的开端,有如春天的初日,或许在当时并未感到特别的重要,但是随着一天天、一週週过去,自然出现春天的百花绽放,接着是夏日的光耀明灿。我对怙主的修行威仪和非凡谦逊,慢慢地感到欣赏。怙主敦珠仁波切曾是活佛,现在也是,他是超越时间的,然而这名弟子却需要时间来了悟到这一点。故事开始在很久以前,于我故乡东藏多舒一顶牦牛毛制的帐棚内,当时我和简朴的家人相处一起。

 1955年,我的半游牧家庭迁移到神圣伟大的觉沃.则嘉(Jowo Zegyal)山区的上部山谷中,就像我们每年夏天会做的一样。那里的景观壮丽,我们沉浸在大自然的美景中。该处有冰山和岩山,山谷中佈满了色彩斑斓的野花、茂林、涌泉和溪流。由于受到数个世纪以来的禁猎保护,牦牛、绵羊、马、羱羊和数百头山羊漫步在草原上,饮用这些水源,我们偶尔也会见到野狼、山狮在饮水。乌鸦、鸽子、鹊鸟、秃鹰,或在天上,或在树上。这些动物全都和平共处,以各自的方式生存着。

 那是在初夏的日子,天气美极了。我的双亲和其他村民全都兴高采烈,忙碌不已。他们看来像是在准备什么特别的事情,我还在猜那会是什么。当时我5岁,一直都很爱玩。我问父亲:「是什么事情啊?我们要举办一场大宴会吗?」家父说:「不,不是宴会。住在离这里三天马程的一位大喇嘛要来了。他很常来我们这一带,每个人都非常敬爱他,他要来为我们加持。」

 那一天过去了,夜晚降临。我就寝时,紧邻父亲身旁。通常家父会彻夜唸诵祈愿文,我那时深信所有的父亲都是彻夜不眠,他们全都必须整晚持诵,就像家父一样。由于想到要见喇嘛而过于兴奋,当晚我一直醒来。雨水落在我们的牦牛毛帐上,形成了优美的回响,似乎与父亲的祈诵完美应和着。

 次日清晨,家母贝玛.拉则正在准备我们游牧村民式的早餐,她一边搅牛奶、打酥油,一边不停地唱诵大伏藏师贝玛.林巴(Pema Lingpa)所传下的《遥唤上师祈请文》。我的姊妹扬宗和婷婷.卡嫫那时就睡在附近,家父正在修法。我问父亲:「我们什么时候会见到那位喇嘛?」他说:「早餐过后。」但是父亲很专注地修持,看来就像他要在早餐过后很久才会修完,所以母亲就跟父亲说:「嘉秋,你要不要吃完早餐就过去?所有的村民都已经在聚集了,而且你儿子很兴奋哩。」于是我们就吃起早餐,然后动身出发。

 我们步行到村民聚集的地方,进入喇嘛所在的帐棚内,一见到他就开始行大礼拜,喇嘛马上说道:「结噶,不用礼拜了。过来坐在我身边。」(结噶是对家父的暱称)父亲和我又做了几个大礼拜,然后坐下。我记得那位喇嘛对我很慈爱,他摸摸我的头,揉揉我的耳朵,甚至给了我一些糖果。在那个年代,我们那边的藏区很少见到糖果,所以对小孩子来说,糖果是特别珍贵的东西。

 这位喇嘛是大成就者暨伏藏师惹雅祖古(Raya Tulku),是十九世纪末一位着名的狂慧瑜伽士葛恰.仓央.江措(Gechag Tsangyang Gyamtso)的转世。惹雅祖古非常有名,他已婚,蓄着很长的头发且盘在头上,眼睛和脸庞都是圆圆的,皮肤黝黑,具有忿怒的形貌。村民们都说他看来像是忿怒本尊,但其实他相当温和。

 惹雅祖古于一年前曾至中藏朝圣,特别到了拉萨和桑耶寺。家父知道这件事,便请问惹雅祖古:「朝圣之行如何?」惹雅祖古答道:「好极了。」并且叙述了一些他造访过的地方,接着他说:「我运气很好,见到了敦珠祖古。」这是父亲与我第一次听到怙主敦珠仁波切的名号。父亲便问:「他是谁呢?」惹雅祖古说:「他是十九世纪着名伏藏师敦珠.林巴的转世。」家父想要知道敦珠祖古的相貌如何。「他非常简朴随和,」惹雅祖古说:「他是位中年的在家人,头发结辫,不高也不矮。他是个大学者,证量极高。」惹雅祖古继续说道:「我向敦珠祖古请教我能活多久。」家父问道:「那他怎么说?」惹雅祖古答道:「他说:『我不能告诉你,你自己会知道的。』」我那时就想,敦珠祖古一定是个很特别的人,才能让惹雅祖古这样的大师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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