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为作者近年研究司法应如何实践宪法意旨之专着系列的第二本文集,作者从事公法,特别是宪法诉讼历25年,也在母校台湾大学及东吴大学中常年讲授宪法及人权保障课程。本书行文分别从司法审判与权力分立以及司法审查与人权正义两方面入手,观察宪法在司法活动中是否及如何实及达成其人权正义保障者的目的。其中亦包括作者历来应司法院之邀,为宪法解释案件举行宪法法庭言词辩论或调查说明会所提出的法律意见,呈现了若干与大法官所为之宪法解释关切不同的思考方向。
作者简介
李念祖
民国43年生于台北市。
现 职
理律法律事务所合伙人
总统府人权谘询委员会委员
东吴大学法律学研究所、台湾大学政治学研究所兼任教授
中华民国宪法学会秘书长
学历
东吴大学法学士
台湾大学法学硕士
哈佛大学法学硕士
研究领域
宪法、仲裁法
经历
第二届国民大会代表(不分区)
作者醉心于宪法实用,促成宪法于个别司法案件中限制权力以保障权利,参与声请或应邀提供专家意见之司法院大法官宪法解释甚多,鼓吹法院适用宪法审判个案,不遗余力。
自序
导言
.其实「权利」就是「正义」∕ 1
第一部分 司法审查与人权正义
.法官与人民的法律感情∕9
.大法官从事个案违宪审查之宪法解释实例研究∕35
.司法院大法官掌理宪法个案审判的宪政意义∕1
.理性讨论死刑存废的空间何在?
--从大法官解释死刑合宪与否的司法态度谈起∕99
.对死刑维持论的答覆∕107
.看守所里的程序人权
--会台字第七六六五号王伯群声请案鑑定意见书∕115
.从释字第五○九号解释论「陈述不实」是否为
「诽谤罪」之构成要件?
--兼论社会变迁中言论自由宪法解释对刑法及其解释之影响∕137
.菸品标示管制与言论自由之限制
--释字第五七七号解释之研究∕199
.良心的赔偿还是惩罚?
--论释字第六五六号解释的射程∕231
.网路禁传色情图片--违宪?∕261
.为保障公共场所隐私权限制跟追自由之合宪性
--为司法院大法官释字第六八九号解释向宪法法庭提出之鑑定意见∕267
.财产权利分配平等原则的宪法哲思
--三种不同的权利理论与宪法释例∕305
.税的宪法界限?
--司法院释字第六四一号解释的税法立场试读∕343
第二部分 司法审查与权力分立
.元首特权与司法独立
--总统声请释宪案司法院大法官审查说明会书面意见∕375
.审判独立、司法独立、检察独立、检察
中立之宪法释义辨∕407
.论宪政体制中检察机关的政治关系∕429
.权力分立制度之违宪审查基准初探
--我国与美国宪法案例之对照观察∕465
.纯规范控制的宪政难题
--从释字第五七二号补充释字第三七一号解释谈起∕551
.释字第五二○号解释的六项推论基础∕589
.试论监察权正当法律程序之若干基本问题
--美国法制的对照与启示∕599
.从人权保障论政府再造的界限
--兼论国家人权委员会的定位∕639
.独立机关与权力分立
--「三一九枪击事件真相调查特别委员会条例」
违宪疑义解释案鑑定意见书∕653
.大法官不应裁发立法性质之急速处分∕697
.简评司法院大法官释字第六一三号解释∕709
自序
上个世纪的最后一年,本书首辑刊行,主旨是在探讨释宪者以及法院做为司法者,应该如何认识宪法,服从并且实践宪法在司法审判中必须直接发生的拘束作用。
今日《法官法》终于问世施行,其中第13条规定:「法官应依据宪法及法律,本于良心,超然独立审判,不受任何干涉。」不但重申了宪法第80条,而且明白地指出,宪法的诫命乃是法官审判的依据!这个看来简单却是司法实务上长期以来未必做到的道理,也正是当年笔者出版本书的主旨所在;本书续辑能于法官法施行的同年出版,对笔者而言,具有特殊意义。
本辑收录了作者于过去数年间所发表,廿六篇长短不一的论文,分为「司法审查与人权正义」及「司法审查与权力分立」两个部分,皆从「适用宪法乃是法官的宪法义务」之基本前提出发,论述的重心则是摆在司法者要如何诠释与理解宪法,才更能符合宪法的根本目的。挥之不去的关怀,则是司法如何可以更确切地实现个案基本人权的宪法保障。
本书的第一部分,以讨论人权的宪法解释为主。从性质上看,大法官的宪法解释多只为抽象之违宪审查,每每吝从个案人权着眼提供保障;与其说是宪法的制度要求使然,毋宁说是大法官「为与不为」的政策思维作祟。本书也有多篇从个案正义思考大法官释宪实务的研究,所讨论的人权解释主要落在生命权、人身自由、言论自由、平等权与财产权的领域,其中包括作者于释字第653号解释程序中应司法院之邀所提出的鑑定意见书。特应说明者,〈财产权利分配平等原则的宪法哲思──三种不同的权利理论与宪法释例〉一篇,是朱敬一院士与作者合写的论文,曾经收录于《中研院法学期刊》创刊号之中,于此再向朱院士于写作的过程中给予的启迪以及同意本书收入此文致谢。
本书的第二部分着重讨论司法对权力分立制度的宪法理解。其中含有因释字585及627号解释而向司法院所提出的三份鑑定意见书,也特别关心检察制度如何受到宪法权力分立制约的研究。探讨权力分立制度应如何寻绎其违宪审查基准的问题,则是应司法院的邀请,于司法院年度宪法解释讨论会上所发表者,字数虽多,但恐也是较不成熟的尝试。另外关于我国权力分立体制中的独立机关,包括监察院以及国家人权委员会之制度争议问题的耙梳,则是作者一向关心的所在,也已收录在本书之中。
从本书的编排或许也可发现,权力分立与人权保障本来互为表里,难以截然二分;权力分立原只是实现人权保障的制度手段,人权保障才是宪法所以存在的终极目的。保障人权的终极宪法目的要能实现,非由司法者(特别是在审判程序中)加以致力不为功。以为祗做抽象解释的大法官就是终局的宪法维护者,恐是误会。普通法院倘对自身应该适用宪法保障个案正义的体会不够,在个案审判中得不到法官保障其宪法权利的个人,就会想方设法进入大法官的殿堂,企图获得解释,以维护其个案的正义;可是,大法官向来又只为抽象的解释,而不是个案的判决;他们乃只能再拿着大法官发给的抽象正义,重新回到法院去追求具体的个案正义。如果到了这个时候,法官还是不理会宪法的诫命,不愿意在审判程序里,重新从大法官的解释中细心体会宪法对法官的要求,当事人在个案中的宪法权利仍要落空。从宪法的主观权利保障功能立论,职司审判的法官,才是真正的、终局的宪法维护者。
法官依照大法官解释为审判,必然也要重新认识宪法、诠释宪法、适用宪法。法官不可能只适用宪法解释却不适用宪法审判,也不可能既不适用宪法,也不适用宪法解释从事审判。到头来,法官必须体会,不论有无大法官做成的宪法解释在先,法院都有依据宪法审判的义务。法官要正确适用宪法审判,就必须正确认识宪法,正确解释宪法。这项过程与法官适用任何法律审判,其实并无不同。
台湾的法官没有普遍适用宪法审判的习惯,其实是司法品质上一个大的问题。法官适用宪法不只为了要宣布法律违宪,法官在法律无规定时可以适用宪法、可以适用宪法解释法律合宪或对法律为合宪性解释、可以适用宪法宣告命令违法违宪(因为宪法规定命令不得违法),凡此都要适用宪法审判。法官不知有在审判时适用宪法的义务,显示法官不懂得自己在宪政上的制衡功能。释字第368号解释允许行政机关在行政法院判决确定后重为事实调查再为相同的处分,足以让行政诉讼形同虚设。这简直是在为行政法院书写葵花宝典了。观念改不过来,司法保障宪法人权,就要落空。反过来说,如果法官都能在审判中服从宪法,适用宪法审判,依据宪法对法律做出合乎宪法要求的解释,在许多的案件中,人们根本就不必再去寻觅大法官对宪法的抽象理解!如果说,凡是大法官做成合宪解释或是合宪性解释的案件,而普通法院的法官并没有在其裁判中从事宪法思考交待其宪法见解者,都是法官尚未体会其宪法义务的例证,应不为过。研究大法官做成的诸多宪法解释,最重要的价值,应该是让所有的法官都学会,如何以宪法作为其行使宪法所赋予审判权力的日常依据!
本书出版,我要特别感谢许昭元先生与高于婷女士费心费力提供审校的协助,也要感谢元照公司同仁的耐心与细心,没有他们的支持,本书不可能问世。本书的着述观点,一定尚有许多思虑不同之处,希望方家先进与读者们不吝给予指正。
读完这本关于宪法的书,感觉就像是走了一趟台湾的民主宪政之路,从威权时期的压抑到如今的多元开放,每一个转折都让人感慨万千。作者的叙述方式很特别,不是单纯的条文解释,而是将宪法精神融入到台湾社会各个层面,从政治运作、社会运动到个人权利,都做了深入的探讨。尤其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关于“程序正义”的论述,作者指出,即使结果不尽如人意,但只要程序合法、公平,就能维护宪法的权威和人民的信任。这在台湾的政治环境中尤其重要,因为政治纷争和利益冲突常常会模糊道德底线,而程序正义就像是一道防火墙,能够防止权力滥用和不公不义。书里也提到了许多台湾的宪法判例,这些判例不仅是法律的实践,更是社会价值观的体现。例如,关于同性婚姻合法化的讨论,就充分展现了台湾社会对于多元价值的包容和尊重。总而言之,这本书不仅仅是一本宪法教科书,更是一本关于台湾民主的故事,它让我对台湾的宪政体制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也让我对台湾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评分这本书的架构相当严谨,从宪法的基本概念、原则到具体的制度设计,都有条不紊地进行阐述。作者对于复杂的法律条文,能够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进行解释,即使是非法律专业人士也能轻松理解。我特别欣赏作者对于“宪法解释”的讨论,他强调宪法解释并非一成不变,而是需要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时代的变迁进行调整。这在台湾的宪法实践中,尤其重要,因为台湾社会面临着许多新的挑战,例如两岸关系、环境保护、科技伦理等等,这些都需要宪法解释来提供指导。作者也批判了某些过于保守的宪法解释,认为它们阻碍了社会进步和人民权利的实现。此外,书中对于“修宪”的讨论也很有价值,作者指出,修宪并非易事,需要充分的社会共识和政治协商。台湾的修宪之路一直充满挑战,这本书能够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修宪的复杂性和重要性。这本书的缺点可能在于,对于某些细节的讨论不够深入,但总体而言,它仍然是一本优秀的宪法入门书籍,适合所有对台湾宪政感兴趣的读者。
评分这本书的独特之处在于,它将宪法置于一个更广阔的历史和文化背景下进行解读。作者不仅仅关注台湾的宪法,还将其与世界各国的宪法进行比较,分析它们的异同和优劣。这种跨国比较的视角,让我对台湾的宪法有了更客观的认识。作者还深入探讨了台湾的宪法渊源,指出台湾的宪法并非凭空而来,而是受到了中华传统文化、日本殖民统治和西方民主思想的影响。这种历史渊源的分析,让我对台湾的宪法有了更深入的理解。此外,书中对于“宪法文化”的讨论也很有价值,作者认为,宪法不仅仅是一部法律,更是一种文化,它需要通过教育和宣传来普及和弘扬。台湾的宪法文化建设仍然面临着许多挑战,例如公民的宪法意识薄弱、宪法教育不足等等。这本书能够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宪法文化的重要性,也能够激发读者对于宪法文化的兴趣。这本书的缺点可能在于,对于某些历史事件的描述不够客观,但总体而言,它仍然是一本具有启发性的宪法著作。
评分说实话,一开始拿起这本书的时候,我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毕竟宪法这种东西,总是让人觉得枯燥乏味。但读了几页之后,我就被作者的文笔和观点所吸引。作者不是简单地罗列宪法条文,而是将宪法与台湾的社会现实紧密结合,用生动的案例和故事来阐述宪法的精神。例如,作者在讨论“言论自由”的时候,就引用了许多台湾的言论自由案件,这些案件不仅展现了言论自由的边界,也反映了台湾社会对于言论自由的重视。作者的观点也常常出人意料,他敢于挑战传统的观念,提出一些新的思考。例如,作者认为,台湾的宪法虽然保障了人民的权利,但也存在一些漏洞和不足,需要通过修宪来完善。这种批判性的思维,让我对宪法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这本书读起来并不像教科书,更像是一部关于台湾民主的散文集,它充满了人文关怀和对社会现实的深刻洞察。读完这本书,我不仅对宪法有了更深入的理解,也对台湾的社会和政治有了更全面的认识。
评分这本书最打动我的地方,是它对于“人民主权”的强调。作者认为,宪法的最终目的是为了保障人民的权利,实现人民的幸福。而人民主权是宪法的核心原则,一切权力都来自于人民,政府必须对人民负责。作者在书中引用了许多台湾的社会运动案例,这些案例都展现了人民的力量和对民主的追求。例如,台湾的环保运动、劳工运动、学生运动等等,都对台湾的政治和社会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作者也批判了某些政府官员的权力滥用和对人民权利的侵犯,呼吁政府要尊重人民的意愿,倾听人民的声音。这本书让我深刻地认识到,民主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人民的不断努力和奋斗。台湾的民主之路虽然充满挑战,但只要我们坚持人民主权,坚持宪法的精神,就一定能够实现更美好的未来。这本书读起来充满激情和力量,它让我对台湾的民主充满了信心。它不是一本冷冰冰的法律书籍,而是一本充满希望和鼓舞的民主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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