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n Appétit
史丹佛大学广受欢迎的通识课!
从冰淇淋到番茄酱、从欧洲到亚洲,跨越地理的界线探讨食物、语言、文化间的关系。
美食爱好者必读的语言学家菜单全球史。
语言学教授、麦克阿瑟奖得主任韶堂,
带领读者探索隐藏在食物中的全球文化历史。
每道餐说明多三个字母,你就得为烤鸡或义大利面多付五十四分钱!
作者研究了近六千五百份菜单,发现当餐厅以较长的字词说明餐点时,该道菜的价位相对较高。平均来说,每增加一个字母,便增加十八分钱!另外,检查餐厅是否强调「异国」或「辣味」,一旦出现「异国」或「香料」等单字,餐点价位亦随之提高。
用餐时举杯(toast)祝福他人健康,这个行为和早餐吃的「吐司」有何关联?
「敬酒」一词之所以出现,源于该女性的出现为宴会增添乐趣,如同调味的烤面包和香料能使葡萄酒更加美味一样。当时受大众欢迎的女性「遂如烤面包般」,成 为「镇上最受欢迎的人」。敬酒通常多是为了祝贺某位女性的健康 ,而那位受众人喜爱的女性便成为出席宾客「祝福的对象」(toast)。
为什么中式套餐没有饭后「甜点」(dessert)的选项?
中式料理没有甜点,由此可以解释为何在中式烹饪中,烘焙以及烤箱不太重要。中式料理当然有所谓的甜食,例如美味的甜汤「糖水」(tong sui)就被视为甜点,但大多做为点心或宵夜轻食。中式套餐本来就没有饭后甜点的概念,但仍有一套料理架构。
我们熟知的番茄酱(ketchup)和台语的鱼露语出同源?
「番茄酱」原本是福建方言中的「鱼露」,福建位于中国南方沿岸地区,多山环绕,也是tea(茶)这个字的源起(福建话te)。近年来愈来愈多福建人移民 美国 ,因此在东岸各大华埠经常吃得到福建料理,且多搭配手工酿制的红麴米酒,是福建饮食的一大特色。红麴米酒与番茄酱的来源略有关系,不过米酒历经数个世纪后 仍大致维持原味,反观番茄酱,却数度更迭。
番茄酱、糖浆、肉冻、火鸡、马卡龙、雪泥以及蒸馏酒,是波斯国王、巴格达哈里发、普罗旺斯 皇室、纽约阿斯特家族的高级餐点,同时也是福建水手、埃及药师、墨西哥修女、葡萄牙商人、西西里岛上义大利面制造者、艾摩斯特市诗人及纽约烘焙师所流传下 来的语言化石,每种餐点在传承期间,无不调整借用食物的既定架构:杏仁饼和柑橘酱不再使用中世纪的玫瑰水和麝香,水果糖水也成为美味的冰淇淋,酸味的肉类 料理糖醋炖牛肉变成基督教为了配合四旬斋创造而出的鱼类料理。即使料理已产生变化,然语汇仍隐身其后,引发人们回想曾经共享过往的深厚情感,如火鸡 (turkey)一字让我们得以回想,六百多年前葡萄牙人珍爱的海上祕宝,而土司(toast)和晚餐(supper)则让我们想起中世纪时期的羊肉汤 (pottage)以及充满盛情的祝酒(wassail)。
讨论美食的方式同时反映出人类对美食的期待:渴望过着健康、天然、真切的 生活,并认同自身家族背景和文化,以及人类趋向乐观和正向的天性。讨论美食同时也反映出我们所认知的事实:母音的发音方式和人类微笑之间的关系、而格莱斯 准则更足以回答凯蒂的问题,亦即「当我们说太多时,正意味着我们有所隐藏」:以「新鲜番茄」做为番茄酱的广告,过度强调「新鲜」或「美味」的不切实际菜 单,或过度强调健康的垃圾食物外包装。
本书各章节的铺陈比照正式套餐的顺序,从菜单开始,接着是鱼肉料理,再穿插水手和海盗的故事。休息一下,接着讨论传统晚餐烤肉上桌前的潘趣酒和烤面包,再来是烤肉料理,并在进入饭后甜点前说说零食以及嘴馋这件事。内容包罗万象,旁征博引,笔调风趣,欢迎读者尽情享用!
名人推荐 沙拉(salad)、盐(salt)与义大利香肠(salami)的共同点何在?为什么中价位的餐厅比高档餐厅更常使用「真正」这个字眼?本书令人大开 眼界,内容见解精辟,趣味横生,每一页都有惊喜。作者任韶堂告诉读者,我们在提及食物时的选字隐藏了哪些祕密,以丰富学识与幽默笔调,说明食物语言其实反 映出我们的慾望与渴求,无论那是出自高档法国餐厅的菜单,或一包洋芋片。——碧.威尔森 (Bee Wilson),着有《叉子面面观:饮食的历史》、《美味诈欺:黑心食品三百年》
本书是一流之作,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都精彩无比。——泰勒.柯文(Tyler Cowen),乔治梅森大学经济系教授,着有《中午吃什么?:一个经济学家的无星级开胃指南》、《再见,平庸世代》
任何喜欢语言、食物或对话的人,都会爱上这本书。作者学识丰富,风趣幽默,引导读者穿过时光隧道,回到历史上的中国、欧洲与古代波斯,探索日常食物起 源。这本书提醒读者,我们都是人类大家族的成员,透过所吃的食物产生深刻连结。读完之后对于番茄酱、薯条或吐司必然另眼相待。书中提及许多食物之间意想不 到的关联与史实,堪称集语言学、历史与幽默大成之作。——黛博拉.谭南(Deborah Tannen),《纽约时报》畅销作家
任韶堂巧妙结合学术论着的严谨与通俗读物的乐趣,让读者大开眼界。谈论雪酪、吐司与洋芋片包装的篇章实在太好看了,下回逛超市时,你肯定会成为作者的信徒,以他的方式来浏览。献上双手大拇指、全心赞美! ——作家苏西.布莱特(Susie Bright)
精彩好看。任韶堂是优秀的语言学家,他以精湛的能力连结起许多看似无关的菜色、揭露洋芋片广告如何运作及行家如何阅读菜单,令人手不释卷。—— 瑞秋.罗丹(Rachel Laudan),着有《烹饪与帝国:世界料理史》
为什么有人会在帽子上插一根羽毛,并称之为通心粉(macaroni)?番茄酱(ketchup)之类的字究竟从何而来,为什么又可以拼成 catsup?本书回答这些问题,并说明我们甚少思考的日常词汇中隐含多大的学问。——约翰.麦克霍特(John McWhorter),哥伦比亚大学(Columbia University)语言学副教授、《新共和》撰稿编辑、《时代杂志》专栏作家
本书源于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来自老友吉姆和琳达的七岁女儿凯蒂,向来观察力敏锐的她某天问起,为什么番茄酱的标签要写tomato ketchup (你可以看看,大部分真的是如此),难道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这是很合理的问题,毕竟我到酒吧点杯玛格丽特(margarita),我不会说「龙舌兰玛格丽特」;玛格丽特酒是用龙舌兰调制(不然会是戴克瑞〔daiquiri〕、琴蕾〔gimlet〕,甚至〔但愿不是〕柯梦波丹〔cosmopolitan〕吗?)玛格丽特就是龙舌兰酒的一种。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重复「番茄」二字呢?
第二个问题来自香港的朋友雪莉。年轻时为了研究,我曾前往香港学习广东话,当时身边每个人无不信誓旦旦地对我说,ketchup这个单字源自华语。Ketchup的后半部──tchup的发音和广东话的「汁」相同,而前半部的ke则是广东话「茄」的发音。就雪莉的认知,ketchup是广东话,以致当她在美国麦当劳与友人用餐时,一问起对方「ketchup」的英语是什么,反倒让对方相当困惑,但是,ketchup怎么可能是华语?
结果,凯蒂和雪莉的问题是有相同解答的。今天我们食用的番茄酱与好几世纪前的最初版本截然不同。少有人知道,番茄酱和早期中国福建省(亦即tea这个字的发源地)一带酿制的鱼露ke-tchup之间有所连结。十四世纪至十八世纪期间,中国商人纷纷在东南亚各港口驻居,并带来中国传统的酿造技术,他们将当地鱼类腌渍成类似现今越南鱼露(nuoc mam)的ke-tchup,同时用大豆酿制酱油,更将米和红麴、糖蜜、棕榈糖一起酿造,蒸馏出兰姆酒(rum)的前身蒸馏酒(arrack)。蒸馏酒是最早大量酿制的酒类,远早于兰姆酒或琴酒,因此当1650年英国与荷兰的水手、商人来到亚洲从事丝绸、瓷器和茶的交易时,一併买下了大量蒸馏酒,并由此研发出全世界第一种鸡尾酒(潘趣酒 )以供应自家水手。(潘趣酒最终发展成现代鸡尾酒,如戴克瑞、琴蕾、玛格丽特。)而这些人在远程的航途中,亦品尝到味道强烈的鱼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