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警时空:那些纠缠名人的传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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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描述

  人类的历史,本身就是疾病的历史,而传染病正是其中的主角。

  禽流感、登革热、狂犬病、霍乱、疟疾、SARS……这些令人讨厌甚至恐惧的疾病,不仅没有在11文明社会销声匿迹,而且一直与人类如影随形,还不时地一鸣惊人、一举夺命。本书将把这些瘟疫一一细细解剖,把牠们的来龙去脉、前世今生探索透澈。

  然而,每一场瘟疫的降临,都不是细菌、病毒之辈一手独力导演的。天灾人祸,人祸天灾,谁也离不开谁。瘟疫是在执行人类的罪与罚,前车之鑑则是人类最好的自省材料。历史上的风云人物,不论是瘟疫的殉难者,还是瘟疫的抗争者,

  无不讲述着一段段惊心动魄、振聋发聩的故事,从中可窥见那些花样年华是怎样地伤感消逝,那些壮志雄心是怎样地灰飞烟灭,那些本该精彩纷呈的人生是如何地黯然落幕,那些残缺无助的躯体是如何地绝地反击。一切都是为了让这远去的身影继续发出启迪的光芒,照亮读者的心。

本书特色

  ★巧妙结合人物与疾病史,生动讲述各种惊心动魄、振聋发聩的故事。

著者信息

作者简介

谭健锹


  广州中山大学医疗系毕业,广州中山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心血管内科硕士。

  现任澳门镜湖医院内科医生,专擅内科疾病诊疗,为澳门介入心血管病学会会员及广州中山大学《家庭药师》杂志专栏作者。

  爱好历史与文学,工作之余投身写作,多次获文学创作奖项。部分奖项有:

  《百年辛亥赋》获「澳门纪念辛亥革命征文活动」二等奖,《望海潮‧澳门大学校歌》获「我们的校歌──澳门大学校歌歌词素材征集活动」公开组二等奖,词作《水调歌头•中秋翌日和王院长词》、《行香子•步大潭山》入选《2011年度澳门文学作品选(诗词卷)》,《北街赋》获「我与一所百年医院的故事—江门市中心医院百年院庆征文」赛二等奖。

图书目录

自序
引言  大流感,小生命 

第一章  登革热,瘴疠窃命    
第一节  郑成功,神祕陨落 
第二节  溽暑丛林,暗藏杀机 
第三节  巅峰‧低谷   

第二章  鼠疫,黑云压城    
第一节  李自成,胜败易手 
第二节 「黑死」横行,谁主沉浮? 
第三节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第三章  流行性感冒,不容小觑           
第一节  张仲景,悬壶济世 
第二节  狡诈多变,为害中原     
第三节  不变应万变 

第四章  流行性斑疹伤寒,雪上加霜      
第一节  拿破崙,一败涂地 
第二节  俄国冰原,劲敌伏击 
第三节  魔鬼在细节 

第五章  霍乱,恶浪滔天         
第一节  柴可夫斯基,祸从口入    
第二节  肆虐频仍,悲怆人间 
第三节  习惯无小事 

第六章  天花,死灰复燃 
第一节  同治皇帝,悲情天子       
第二节  遍体疮痍,谁人倖免? 
第三节  故步自封的代价 

第七章  梅毒,情寄之疡         
第一节  莫泊桑,风流文豪        
第二节  花柳暗病,臭名昭着 
第三节  情爱诚刺激,爱情价更高 

第八章  肺结核,毒焰燎人         
第一节  席勒,《欢乐》绝唱       
第二节  白色瘟疫,耗尽血气 
第三节  病痛是成就的另类催化剂 

第九章  小儿麻痺症,贻害终身       
第一节  富兰克林‧罗斯福,轮椅巨人 
第二节  一朝不慎,一生遗憾 
第三节  逆境不堕青云之志    

第十章  炭疽病,为虎作伥    
第一节  罗伯‧柯霍,洞察天机     
第二节  尘封狂魔,罪恶黑日 
第三节  纯洁‧良知‧科学 

第十一章  狂犬病,丧心病狂           
第一节  路易‧巴斯德,开创纪元 
第二节  瘈狗噬人,九死一生 
第三节  坚持,生命的动力 

第十二章  疟疾,冷热交逼 
第一节  亚历山大大帝,英年早逝 
第二节  嗜血毒蚊,助「咒」为「疟」 
第三节  人类,不能征服一切      

结语  我们,路在何方?—SARS十年祭        

图书序言

引言

大流感,小生命


  西元一九一八至一九一九年,注定是极其不平凡的一年。

  巴黎,注定是一个弥漫着狂喜、愤懑、压抑和抗争的城市。第一次世界大战,像一台恐怖绞肉机,史无前例地把无数人的生命化作成河的血流。一九一八年十一月,战争终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次年一月,那些所谓的战胜国代表云集香榭丽舍,一边尔虞我诈地谋画着瓜分战败国的财产,一边雄心勃勃地规画着战后的势力划分和秩序制定。中国,幸运地站在战时的协约国一方,成为了巴黎和会的战胜国之一;然而,非常不幸地,中国是以一个积贫积弱的「东亚病夫」形象,站在趾高气扬的列强中间,成为了大国博弈的牺牲品。

  中国代表团的全权代表之一,顾维钧博士,代表中国慷慨陈词,提出战败国—德国归还山东问题,演讲取得巨大成功。然而,早在中国参战之前,英法就已私下与日本达成协定,将德国在山东的特权交给日本,虽然此后顾维钧多次义正词严地据理力争,但列强依旧视若无睹、我行我素。六月中旬,外交总长陆征祥以生病为由请辞并躲进了医院。顾维钧临危受命,挺身而出,成为代表团的实际负责人。六月二十八日,中国代表团毅然拒签合约。面对列强,顾维钧以出色的外交能力和昂扬的爱国情怀,勇敢说「不」,赢得了世人的敬仰,书写了「弱国也有外交」的神话。

  但是,有谁知道,顾维钧当时正处在伤心欲绝之中,临去巴黎前还一度递交了辞呈。正是凭借着一腔爱国热忱,他才擦干眼泪,铭记着四亿中国人的嘱託,肩负起维护国家尊严的重任。到底是什么导致了意气风发的顾维钧如此痛不欲生呢?

  一、流感一九一八

  顾维钧,生于一八八八年,一九一二年在哥伦比亚大学获得法学博士学位,回国任袁世凯的英文祕书兼外交祕书。一九一四年他与唐绍仪之女唐宝玥结婚。唐家显赫,唐绍仪为清朝邮传部尚书、民国第一任国务总理。唐宝玥受过良好的西方教育,端庄大方,性情温柔。两人可谓郎才女貌,实乃天作之合。

  一九一五年,二十七岁的顾维钧奉命出任驻美公使,贤内助唐宝玥同往。他们育有一子一女,生活幸福美满。然而天有不测之风云,一九一八年十月的一天,产后不久的唐宝玥外出归来,竟染上当时横扫美国的大流感,几日后便撒手人寰。顾维钧心如刀割,他厚殓爱妻,将她的遗体置于玻璃棺中,运回国内,停放于老家嘉定的顾氏宗祠内。

  天妒良缘!爱妻之死,对顾维钧而言犹如晴天霹雳。为此,他曾万念俱灰……

  当年唐宝玥所罹患的大流感,就是令人闻虎色变的「西班牙流感」,是一九一八年至一九一九年席卷全球的、人类历史上最致命的传染病。世界十七亿人中约十亿受感染,约两千至五千万人死亡!而一战中的死亡人数也不过一千万左右。一九一八年秋季爆发的正是死亡率最高的一波。仅十月份就有二十万美国人死去。是年,美国人平均寿命骤减十二年。这场流感也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提前结束的原因之一。无论它的确切死亡数字是多少,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这场瘟疫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杀死的人数,超过了人类历史上任何一种疾病。

  今天,一九一八年在人们的记忆中是模煳的。那年头,一战造成了生灵涂炭,人们流离失所。在经历了四年之久的惨烈自相残杀后,人们盼望着和平宁静的生活。然而就在此刻,一场更大规模的灾难使得一战的死亡幽灵相形见绌。

  「西班牙流感」,也被称作「西班牙女士」(Spanish Lady),不过它却名不符实。首先,它并不源于西班牙。其次,这场流感绝对没有它的名称那样温柔。

  现有的医学资料证明,「西班牙流感」最早出现在美国堪萨斯州的Funston军营。一九一八年三月十一日午餐前,这个军营的一位士兵感到发烧、喉咙疼和头痛,就去部队的医院看病,医生认为他患了普通的感冒。然而,接下来的情况出人意料:到了中午,一百多名士兵都出现了相似的症状。几天之后,这个军营里已经有了五百名以上这样的「感冒」病人。

  之后几个月里,美国各地都出现了这种「感冒」的踪影。在一场世界大战尚未结束时,军方很少有人注意到这次流感的爆发—尽管它几乎传遍了整个美国的军营。流感肆虐的方便之门,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被打开了。更没有人意识到,在这寒意逼人的日子里,一场最可怕的瘟疫悄然降临世间。

  随着美军加入欧洲战场,如影随形的流感也迅速登陆。不久,流感传到了西班牙,总共造成约八百万西班牙人患病,这次流感也就得名「西班牙流感」。九月,流感出现在美国波士顿,这是「西班牙流感」最严重阶段的开始。十月,美国国内流感的死亡率竟达到了创纪录的五%。战争中军队大规模的调动为流感的传播火上浇油。当时有人怀疑这场疾病是德国人策画的细菌战。

  这次流感呈现出了一个相当奇怪的特征。以往的流感总是容易杀死年老体衰的人和儿童,死亡曲线为「U」形,而这次的死亡曲线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W」型—二十岁到四十岁的青壮年人成为了死神追逐的主要目标。

  在那些恐怖的日子里,几乎谁也难以倖免。美国死亡人数约五十万,仅十月十日费城就有七百五十九人死于流感。无人认领的尸首散布数日,马车穿行在街上,唿唤活着的人走出家门,带走亲人的遗体。在西班牙,包括国王阿方索十三世在内,马德里三分之一的市民都受到感染。英格兰和威尔斯死亡人数达二十万。英国国王乔治五世也因此卧病在床。皇家舰队三週无法入海,严重影响作战计画。传奇五星上将道格拉斯‧麦克阿瑟(Douglas MacArthur),当时的美军旅长,也被流感折磨得奄奄一息,只好让四名传令兵用担架抬着他指挥战斗。加拿大渥太华有轨电车没有乘客;学校、歌舞厅、电影院毫无灯光;游泳池和保龄球馆空无一人。南非一个小镇由于缺乏棺木,尸体被裹着毛毯草草下葬,白天满街出殡,夜晚救护车穿梭。阿拉斯加的原住民部落出现了整村整村的集体死亡。在大洋彼岸的中国,疫情也广泛蔓延,从南到北,由西向东,商店关门,学校停课,人心惶惶。大流感甚至入侵了宝岛台湾,造成约四万余人的死亡。

  倖存者回忆,美国费城医院的院子里摆满了一排又一排的病人,他们身子蜷成一团,痛苦地躺着。无论多厚的毛毯都无法让他们感到暖和。很多人浑身是血,可怕而奇特。这些血不是外伤所致,大部分是鼻血。有些人还咳血,另一些人是耳朵出血。有的人咳嗽异常剧烈,死后尸体解剖显示,剧咳甚至导致他们的腹肌和肋软骨撕裂。很多人受发烧折磨而乱语,几乎所有尚能交流的人都抱怨说头痛欲裂,就像有人在他们眼睛后方拚命将一根楔子敲进脑袋似的。他们还觉得全身剧痛无比,似乎连骨头都快要痛断了。

  死神步步逼近,病患们疯狂地喘息,只为苟延残喘,嘴里吐出血色的液沫。他们最后死于窒息。医生解剖尸体时发现,本该鲜嫩的肺脏如同肝脏切面一般,又暗红又肿胀,还充满了红色的浑浊液体。一些人皮肤颜色出现异常,有些唇边或指尖发青,还有少数人浑身发黑,以至于根本无法分辨出他到底是白人还是黑人。他们看上去几乎就是黑色的。

  一名护士日后被噩梦苦苦纠缠,她记得「停尸房内的尸体像薪柴垛一样从地板一直堆放到天花板」。

  大流感更让一战中你死我活的交战双方没法继续打下去,士兵们的枪械已经成了拐杖。德国在协约国和流感的双重夹击下,筋疲力竭,只好举手投降。

  在全球肆虐了十八个月之后,大流感悄然隐退。许多国家,尸体早已堆积如山,无数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然而病魔不曾死亡,它只是潜入地下,就像残留在树根处燃烧的林火,慢慢变化,伺机死灰复燃、卷土重来。而这病魔也并非首次大开杀戒,它换掉的也许只是盔甲和兵刃。

  二、大魔头的前世今生

  流感,全称是流行性感冒。也许有人觉得,不就是区区一个「感冒」吗?有何能耐?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谁没有感冒过呢?但是,正是这不起眼的小毛病,却酿成了人类历史上最惨重的灾难。其实,人的一生可能患过很多次普通感冒,俗称「伤风」。它多由鼻病毒引起,出现打喷嚏、鼻塞、流鼻涕等症状,大约七天痊癒,极少引起流行。流感与普通感冒是完全不同的,它由流感病毒引起,是较严重的急性唿吸道传染病;潜伏期短,传染性强,传播迅速。一般突然发病,出现全身明显不适,合併高烧 ( 多摄氏三十九度以上 )、畏寒、头痛、乏力、肌肉酸痛、咽喉痛、干咳等,体弱者会发生併发症(如肺炎)而死亡。一旦爆发,往往一大片人都会倒下。

  流感是一种古老的疾病。翻开人类传染病流行史,早在西元前四世纪就有类似流行性感冒发生的记载,这出现在古希腊时代「医学之父」希波克拉底斯(Hippocrates)的着作中。一六五八年,义大利威尼斯城的一次流感大流行便使六万人死亡。惊恐的人们认为这是上帝的惩罚,是行星带来的厄运所致,所以将这种病命名「influenza」,意即「魔鬼」。今天,虽然科学已经证明流感病毒是罪魁祸首,但这个名称一直沿用至今。

  由于流感症状和白喉、肺炎、伤寒、登革热以及斑疹伤寒等其他流行病较为相似,当时的医学技术还不足以将这些流行病一一鑑别开来,因此,十九世纪以前关于流感的记录都不够确切和详尽。但是,流感病毒和其他病毒、细菌一样,在自然界早已存在,它的逞兇发难肯定是人类诞生以来长期挥之不去的梦魇。

  经过多年的潜心研究,科学家初步揭开了「西班牙流感」神祕的面纱。二○○五年,美国公布的报告说,一九一八至一九一九年肆虐全球的兇手正是A型H1N1型流感病毒,其本身就是一种传染给人的禽流感病毒,该病毒亚型与近年在亚太地区流行的禽流感H5N1病毒拥有同样的基因变异。

  二十世纪,继「西班牙流感」之后,先后由H2N2亚型病毒导演了一九五七年「亚洲流感」(最初发现于中国贵州南部,全球至少一百万人在此次大流行中丧生),由H3N2亚型病毒导演了一九六八年「香港流感」(全球约七十五万人丧生),由变异的H1N1亚型病毒导演了「俄罗斯流感」,三次表演均称得上世界级。而级别低一点的表演,在世界范围内几乎每隔几年就上演一次。一九九七年,香港爆发家禽H5N1禽流感的同时,有十八个人感染了这种H5N1禽流感病毒,六人死亡。禽流感病毒竟然跨过了种属屏障,感染了人类,这个事件震惊了世界!

  二○○三年末,高致病性 H5N1禽流感席卷整个亚洲和部分欧洲国家。尽管採取许多积极的措施,但H5N1禽流感病毒已在亚洲顽固地生存下来,禽传人导致发病的个案不断出现。虽然迄今尚无确凿证据证明H5N1禽流感病毒可以发生直接人传人,但已经出现受感染者传染给接触者的迹象与可能,新流感大流行的脚步正步步逼近。

  二○○九年三月,一种新A型 H1N1流感病毒向人类发起突袭。在两个月左右的时间里,这个一度被称为「猪流感」的恶魔入侵了七十四个国家。同年六月十一日,世界卫生组织(WHO)四十一年来首次宣布将流感大流行的警戒级别升至最高级别—第六级,这意味着继二十世纪的三次流感大流行之后,二十一世纪的首次「流感大流行」爆发了。截至二○一○年八月一日,在全球二百一十四个国家和地区出现了至少一万八千四百四十九例死亡病例。金融危机尚未远走,大流感又来骚扰。A型H1N1这类变异流感病毒,让人们心惊肉跳。

  每次流感的大流行都给人类生命财产和经济发展带来灾难性打击,中国是流感的多发地,每年的流感发病数估计可达上千万人,几次大流行的病毒毒株均首发于中国。一九八八年以来,WHO每年公布的流感疫苗病毒株约一半来自中国。中国已成为世界流感监测的前哨。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二○一三年三月三十一日,春节的鞭炮声刚刚散去,中国对外通报:上海市和安徽省发现三例人类感染 H7N9 禽流感病例。上海市发现的两名病例,一名为八十七岁男性,二月十九日发病,三月四日死亡;另一名为二十七岁男性,二月二十七日发病,三月十日死亡。安徽省发现的病例为一名三十五岁女性,三月十五日发病,病情危重。三病例的临床表现均为早期出现发热、咳嗽等唿吸道感染症状,进而发展为严重肺炎和唿吸困难。三月二十九日下午,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从相关病例的标本中分离到H7N9禽流感病毒。三月三十日,三名患者被确诊为人感染H7N9禽流感病例!

  几天后,上海十多万只羽禽被连夜扑杀,标志性的白鸽已不见踪影,而H7N9的底细在当时依然是一个谜。华东的病例逐渐增多,甚至连台湾都出现了个案;在遥远的广东,人们在鸡身上检测出疑似的H7N9!世界又一次紧张得屏住了唿吸。潘朵拉盒子即将被打开了吗?世界级的流感大流行即将把人类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吗?

  真是一个多事之秋!当人们还没来得及细细回想十年前与SARS的抗争时,一场新的禽流感疫情,像一只兇恶而贪婪的饿鬼,已经站在人们的家门口。当年穷兇极恶的SARS在大流感面前,简直连「小巫见大巫」的资格都谈不上。

  流感病毒到底藏着什么祕密武器,让它如此的顽劣、狡诈而兇悍?什么是禽流感?什么是猪流感?有没有B型和C型?为什么有那么多H和N的奇怪组合?这代表着什么?我们有何高招可以避免束手待毙?这,正是本书需要一一解答的问题。

  历史告诉我们:传染病的危害绝不亚于战争,至今,传染病仍是造成全世界未成年人死亡的首位病因。虽然大部分致病菌在十九世纪的后三十年被发现,人类在二十世纪三○年代发明了磺胺类药物,四○年代把青霉素应用于临床,以后不断研制出新的抗生素,但八○年代以后,抗药的细菌也随之增多。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像流感这样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传染病惯犯,现代医学仍没有找到可以把它一网打尽的特效药。

  在分享流行病的相关知识前,我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人类已经消灭了天花,降伏了小儿麻痺症,遏制了结核,却依旧对流感如此疲于奔命呢?为什么人类总是和这些病毒、细菌纠缠不清呢?为什么我们的流行病谱里,不速之客越来越多呢?

  三、流行病,上帝之鞭

  无论是初出茅庐的AIDS和SARS,还是倚老卖老、花样百出的流感,它们几乎都是原来只在动物间感染或传播的疾病,现在为什么却改头换面、粉墨登场,开始向人类发起挑战呢?其实,这种状况和我们的地球生态环境变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目前人类罹患的传染病,主要有这两种情况:一是原来就存在于动物或环境中的病原体(病毒或细菌等微生物),由于人类活动的广度和深度大大超越以往,破坏和接触自然界和生物的机会大大增多,因此感染了人类;二是病原体在与人体的免疫系统和药剂的长期斗争中吃一堑长一智,适者生存,自身发生了变异和进化,引起新的疾病。

  自然界和野生动物本身就是庞大的病毒库、细菌库,但是病原体进入动物体内,可以和平共处,未必蜕变为病魔,而人类过度猎食或亲近野生动物,无限制地闯进自然界的领地,却可以直接受到病毒和细菌的攻击。据调查,新发传染病中有四分之三与野生动物有关;还有,水源污染会引发霍乱和疟疾。经济全球化、人员流动频繁化、交通快捷化,都将会促成新老传染病的不断发生、变异和蔓延。

  人类过去的鸡、鸭、鹅,只几只、几十只地养。现在,家禽是可以几十万只地大规模、集中饲养的。有的人还用速成法,像吹气球似的将牠们餵养大,并在食物中添加抗生素,美其名曰「未雨绸缪」,这都违背了生物正常的生长规律,而目的仅仅是为了用更小的代价和成本去攫取更多的利益,这都为禽流感的爆发种下了祸根。

  流感的发生虽是坏事,但具有震撼性的提醒功效。它提醒我们要保护动物、善待动物,提醒我们要珍惜环境、敬仰环境,提醒我们要懂得自然规律、尊重自然规律。它告诉我们,地球是一个生物圈,各种动物、植物、矿物、水圈、气圈、生物圈是相互联系的,你中有我,密不可分的。一旦我们做得太过分了,大自然就会举起「流行病」这条惩罚性的上帝之鞭!我们真的不该好了伤疤忘了痛。

  病毒、细菌这些病原体是一群古老的生物,我们和它们并非一定就是谁战胜谁的关系,因为地球是一个多种生物共存的体系,人类现已走到了所有物种的最顶端,但人类要学会和各种生物和平共处,因为倘若要问谁是地球更早的主人,那些结构简单、微乎其微的病原体,一定比我们人类更早。

  对疾病的无知,比疾病本身更可怕。对自身力量的无知,比罹难本身更可悲。迄今为止,人类依然以生命为代价在向大自然交学费。 我们,在大自然面前,还是把「人」字写得越小越好。

  传染病与人类的恩恩怨怨,本身就是一部写满了教训和启迪的历史,一部值得深思和反省的历史。

  一九八五年十一月十四日,慈祥的顾维钧先生在纽约的寓所内去世,享年九十七岁。最后一天的日记,他只写了一句话:「这是平静的一天。」然而,外面的世界并不平静,也永远不会平静。因为这一年,人类第一次发现了具备传染性的、耸人听闻的「狂牛病」,那一刻,科学家、政客、农场主、牧民……正忙得不可开交。

  二○一三年五月十六日一大早,我打开电脑,浏览美国医学刊物《新英格兰杂志》关于新型禽流感H7N9的报导。文章最后一句话,让我久久不能忘怀:“We cannot rest our guard!”

  是的,传染病与人类的关系将生生不息,我们最迫切要做的,就是睁大眼睛,保持警惕,警惕疫病,也警惕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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