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文明?它是直线发展的吗?又为何衰亡?
挑战旧文明史观,第一本考古及人类文明的世界史概观书!
古文明并不神秘,没有优劣,非直线发展,也不是越古越好!
从「文明不过是一种人类适应环境的技术」出发,检视人类文明的黎明与黄昏。
向古人学习智慧,文明不是「进步的恩赐」!
反思发展观,为何「舒畅的停滞」才能使环境与文明永续发展?
考古学和人类学已经证明,古文明并不神秘,而只是人类适应环境的技术。作为二十万年前非洲一名女性的后代,人类一直在不断适应环境、并因为对抗风险而造就「文化」这种生存策略,并像尼安德塔人一样因文化的早熟而灭绝。
本书是「讲谈社世界史」21卷第一本,探讨人类的出现及古代文明的黎明和黄昏。人类文明的经典模型是两河流域的「农耕文明」,为何最早出现在西亚?又如何向欧洲全境扩散?为何北欧和东欧一直坚守住自己的渔猎传统文化,延迟千年不被「农耕」这种所谓的「高科技」染指?这种情况应该被解释为「落后野蛮」吗?作者透过考古学和人类学分析,反思了文明的概念,文明如何传播、演化及衰亡,检讨了我们旧有的文明史观的侷限!
作者引领读者到遍布全球的古文明遗迹现场,一起考察、检讨了不同类型的多元文明之昌盛。并提出了很多值得思考的问题:东亚的初期农耕是独立发展出来的,还是西亚传播而来的?美洲安地斯文明,何以未遵循所谓的「农耕-都市-阶级」这种主流发展模型?中国人最自豪的「四大文明」说竟然是日本人一九五二年提出,是借以鼓励因战败而沮丧的日本人,这是怎么回事?同样是大河文明,埃及文明和苏美文明为何截然相反?——关于古文明的认知,有太多需要釐清,有太多需要重新思考。
考古学是未来学。本书作者透过身处历史遗迹,「亲手」理解文明,探讨和反思现代文明的各种问题。从古代文明到现代工业文明真的直线「进步」吗,还是适应环境而「演化」?现代文明中对时间的认知大幅萎缩,是否有解决之道?进步、成长、扩大和革新这种现代的「肉食性文明」原理,会把人类带往毁灭吗?借鉴古文明,我们可否接受「舒畅的停滞」呢?
学习文明史的意义,是在「文明灭亡时刻」知道「我们能力所及之事」。
■从考古学、人类学出发,用「触摸」来理解文明,反思何谓文明,文明为何最终毁灭?——从「人」的诞生至古代地中海文明,长时间跨距的文明史「素描图」。 从「人」的诞生、人类多次走出非洲、尼安德塔人的绝种,历经「文明」的诞生与传播,到各种文明的多元繁荣——美索不达米亚文明、印度河文明、埃及文明、跨埃兰文明、中国古代文明、安地斯文明、地中海文明,第一本用长时间跨距解释和呈现人类古文明的大作,通观佔据人类历史大部分时间的「古代」!
作者有三十五年时间参与意大利遗迹发掘,亲手「触摸」文明,也借鉴了高度国际化的日本考古学界在全球各文明遗迹发掘研究的最新结果,跳出旧文明史观及欧美中心的传统视角。本书不仅仅从考古学出发,也从人类学角度思考,并结合美术史研究,试图釐清文明的定义,揭示出古文明并不神秘,不过是人类适应不同环境而发展出来的技术。文明的衰亡,也往往是自取灭亡,是人类因掌握环境技术而滥用的结果。
■人类文明真的是「衣食足而知礼节」,按直线发展前进吗?——检讨传统的文明史观,对「农耕文明」的主流范式加以反思。 过去对文明的定义,出自人类极古老的文明之一─美索不达米亚文明之诞生与发展,即地球上最初开始农耕及畜牧的两河流域之「肥沃月弯」。它提供了一种传统的文明模型:先有农耕定居,农产品产生盈余,大型聚落内逐渐出现财富不均的现象,社会阶层化。然后祭祀建筑物问世,最后形成都市。这其实是非常制式化的文明史观。
这个定义不但难以适用法老时代的埃及,更遑论前哥伦布时期的美洲大陆。以安地斯文明为例,该文明在农耕定居刚开始、甚至连陶器还没出现,就已经建造大型神殿,无论规模或豪华程度,相较于其他古代文明完全不逊色。这正是安地斯文明最大的特征。这种文明发展,向旧有的唯物论式演化概念提出挑战。有道是「衣食足而知礼节」,但安地斯的文明史观相反,简直可用「礼节足而知衣食」比喻。安地斯是自然环境非常严峻的地区,人口本就难以稠密化,农业收获量也有极限,可能是这项主因,使当地文明的拓展有别于欧亚大陆的古代文明。
而随着跨埃兰文明——以交易为中心的非农耕文明——的发现,学界渐渐证实,文明不见得只侷限于农耕或都市等关键词。若从这种观点出发,无论欧亚大陆的苏美文明、埃及文明、印度河流域文明、中国的史前文明等等,其人类生产活动与精神支柱的有形化,或许都有必要再次通盘检讨。
■解构文明的神秘性,最初、最大、最古,并不重要。——文明,只是人类适应环境的技术,人类也因这种技术的滥用而自取灭亡。 目前各种关于古文明的书籍多强调文明的伟大、神秘,总是冠以人类最古老的文明、最初的都市文明,或者最大的古代都市等等,然而这些「最古」、「最初」、「最大」等成就,在文明史之中几乎没有任何价值。
因为文化或文明,不过是人类为适应环境而发展出来的技术。从石器、陶器到青铜器,从农耕技术到水利灌溉,都是如此。人类及文明也曾经因为依赖这种技术而自取灭亡。一种观点认为,尼安德塔人的绝种,就是因为他们过早拥有文化而无法适应环境剧变的结果;而苏美文明是人类最早发明农耕技术的地方,因农业使古代文明开花结果,然而其灭亡的主因,是因为过度农耕导致大地白化(盐害),从而降低农业生产力。这些古代文明的故事给今天人类的警告是:拥有环境适应的策略,依旧会灭亡;今天还在为环境问题讨价还价,真是太傲慢和乐观!
作者认为,以往的文明史倾向于探讨人类如何促进农耕发达,如何因农耕的恩惠而实现社会发展,评断标准与价值观较单一。这种偏颇的文明史观因此主导近现代社会,彷彿变化、发展、改革才是人类的进步。人们可能一直受到全球规模的错觉或偏见禁锢,彷彿狩猎採集社会、农耕社会、工业社会、先进工业社会等类型与公式化的直线演变才是人类唯一的选项。就这点而言,能否在人类文明史中,为欧洲东北部的狩猎採集文化、日本绳纹文化、北美因纽特文化、澳洲原住民文化赋予新定位,是二十一世纪人类的重要课题。
■现代文明迷信「进步的恩典」,却陷入发展和环境的危机。它可以从古代文明学到什么智慧?人类最终会选择「舒适的停滞」吗? 考古学是一门是把「过去」送给「未来」的学问,对古代文明的考察,最终落在对现代文明的反思。我们往往认为,社会或文明是随着时间的经过而不断进步的,「社会达尔文主义」一度成为众人吹捧的词汇。然而达尔文主张的是,生物会适应各种环境而发生变化,其间并无进步、退步之分。文明也是如此。因此现代文明并非进步的恩典。人类若无止尽的追求丰饶,将形同自掘坟墓。
如果古代文明不是直线「进步」而是多线「演化」,那么现代的我们该如何维持文明或文化的多样性,不陷入某种单一的发展路径呢?本书在序章「学习文明史的意义」中提倡,可以用「植物型文明」或称「草食性动物文明」做为今后文明的典范。这种型式的诉求是尽量平稳,减少对地球造成负担。而如果从动物型转变为植物型,端看人们能否接受「舒畅的停滞」这一理念。
■关于人类的诞生和文明,你或许不知道的…… ◎尼安德塔人为何因有文化而绝种
二十万年前出现于欧洲的尼安德塔人,人口最多约五十万。他们很早就建构出「文化」这种独特的生存策略。拥有以往的人类不曾拥有的抽象思考,并开始基于抽象思考而行动。然而尼安德塔人却在距今四万或三万年前绝迹。考古学界推测最大的原因可能是:尼安德塔人被克罗马侬人排挤至生活条件严峻的地区,在充分适应新环境以前,就遭遇气候变迁或流行病,就像复活节岛的人类一样灭亡。换言之,尼安德塔人是因为有「文化」(环境适应策略)而灭亡。
◎「四大文明」的概念太狭隘短浅
「四大文明」一词并非全球通用,而是日本特有的用词。「四大文明」一词系由江上波夫(以「骑马民族征服王朝说」等闻名的学者)提出,首见于一九五二发行的教科书《再订世界史》。推测该书意图系强调昔日亚洲有高度文明,借以鼓舞因战败而一蹶不振的日本人。从文明多样性的观点出发,「四大文明」这种固有的诠释实在太狭隘、太浅短。近年来开始有世界「七大文明」或「九大文明」等说法,甚至学者汤恩比将文明区分为二十六种。
◎古埃及的历史可说是一种思考持续停顿三千年的历史
尼罗河是一条有规律、一板一眼的河川,彷彿一部机关。河水每年固定和缓氾滥,带来肥沃土壤,只消播种于其间必定丰收。埃及文明最大的特色,是期间漫长而稳定的岁月,人们的生活及社会样貌也几乎没有变化。即使放眼全球,也没有其他文明能在近三千年间几乎维持不变。这种全球仅见的安定繁荣,都是源自尼罗河的恩典。
◎不同的大河孕育出不同的文明:西亚文明和埃及文明
美索不达米亚也是因为底格里斯・幼发拉底河的恩典而繁荣,然而每逢洪水,耕地会遭受毁灭性的损害,一旦洪水退去,需将土地重新整治为耕地,付出大量劳力。和尼罗河相比,这两条大河相对的性质,决定美索不达米亚与埃及间的文化差异。反应在宗教上,在美索不达米亚,国王的定位是神之属臣;神主宰大自然的怒火。在埃及,国王的定位是管理尼罗河水位的神祇,王本身就是神。
◎金字塔并不伟大,只是将简单的结构以一股傻劲扩大
金字塔的建造技术,就好比1+1=2,2+2=4,是非常单纯的堆积,只是以其庞大体积令见者感叹。而古罗马万神庙的内部设计,则是基于高超的结构计算与强度计算。因此,埃及最具代表性的建筑物,系将单纯的结构以一股傻劲扩大,因此应该关注的是创造这股人力的两大要素──源自尼罗河恩典的农产品盈余,以及将人力组织化的官僚制度。而换个角度看,埃及人虽然拥有尼罗河的恩典,并没有来自外界的刺激,将财富用于更有意义之举。
◎永续发展的文明不存在,中国四千年文明是假说
地球上诞生的种种文明如今已经全面消失。想当然耳,文明必然会灭亡,永续发展的文明根本不存在。「中国四千年」之说象征中国文明的漫长,然而也不存在着连绵不绝的性质,不过是许多文明以交替的形式支撑着各个时代。
◎文明最终总是自取灭亡
文明的兴亡过程彷彿生物的一生,也好似人类的生涯。先有出生,然后成长,达到个体的颠峰,最后衰老,结束一生。其中也有些戏剧性发展的例子,在盛极一时之后迅速走向衰亡,例如苏美文明。但世界上的古代文明大部分是温和渐进的衰退,几乎没有例外。就所谓的大文明而言,大多数的模式仍是促使文明繁荣的主因导致衰退。换言之,大多数的大文明都曾走上自取灭亡之路。
■ 人类文明的世界史给台湾读者的启示是? 本书审定者及撰写导读的邱鸿霖(清华大学人类学研究所副教授)认为:台湾在不同时期的世界文明史上都扮演了举足轻重的角色。无论是澎湖原人(距今19~45万年前)、还是长滨文化的八仙洞遗址(距今3万年前,亚洲大陆最东边的旧石器时代),还是距今五千年前延续至今日的南岛族群文化……台湾都不仅位居人群迁徙的重要交通枢纽,也都以自己的方式参与人类文明的世界史。
本书另外一个启示是:台湾拥有多样性的生态区位,所衍生出的多元文化与适应策略,是岛屿人群得以永续生存的关键。台湾多元文化的历史根系,如今慢慢成长为今天台湾尊重多元文化的参天大树,有助于我们更谦卑地从异文化中找到心目中的台湾立足点。
■来自日本讲谈社的全球史鉅献 《人类文明的黎明与黄昏:何谓文明?又何以灭亡?》属于日本讲谈社纪念创业一百週年,所出版的「兴亡的世界史」套书第1卷。这套书的出版是希望跳脱出既定的西欧中心史观和中国中心史观,用更大跨距的历史之流,寻找历史的内在动能,思考世界史的兴衰。八旗文化引进这套世界史的目的,是本着台湾史就是世界史的概念,从东亚的视角思考自身在世界史中的位置和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