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序
生命意义,你可以决定 本书作者阿德勒,虽然生活于十九世纪末至二十世纪初,当时的世界与二十一世纪的现在有着非常大的落差,但他却已看到人类在生命中普遍的现象与问题。阿德勒在书中一开始就提出人类的三个限制:第一,地球资源的有限性;第二,个人无法独自生活,会受到他人的影响;第三,性别的限制。在此限制下,阿德勒认为我们势必将面对一个问题,那就是「找寻生命意义」。
在我们现在的社会中常听到以下的声音:
小学生说:「我花那么多时间念书、学钢琴、学语言,都是爸妈要我做的。」
中学生问:「我念数学,考上高中或大学之后呢?」
年轻飙车族说:「这样很好玩、很爽啊!」
大学生问:「我大学毕业也找不到好工作,学的也用不上,那我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工作者问:「我辛苦加班,身体搞坏,家庭没顾好,房子仍买不起,我到底在忙什么?在追求什么?我的生活顶多只剩下追求小确幸了吗?」
长时间沉迷网路游戏者说:「网路游戏好玩、够刺激啊!我可以认识全世界、全宇宙的人。」
未婚者说:「结婚?为什么要结婚?既然现在大家都认同离婚这件事,结婚有何意义?结婚照最后不都是放在储藏室了吗?」
退休者说:「辛苦一辈子,趁着现在还走得动,可以走走,否则就来不及了。」
祖父母说:「我能怎么办?年轻人也很辛苦,没办法养活自己,我只好继续帮忙带孙子了。」
灾难倖存者说:「为什么是我?我该怎么活下去?」
人的一生,花了近十五至二十年的时间念书,也花了近三十至四十年工作;同时间,我们生活在家庭与社会中,过程中有快乐,也有难过;有成功经验,也有很多挫败经验,且某一阶段的成功不一定代表下一阶段一定会成功;更现实的是:我们终将死亡。
在目前全球化与科技的影响下,我们与他人或环境的互动愈来愈多,相对地,我们的生活受到非自己能控制因素的影响也愈来愈明显,例如不可预测的天灾或人祸、各种意外、各种制度/政治的变动、变化等。「我到底在追求什么」、「我现在生活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些是很多人会问的问题。
生命的确非常具有挑战性,常常丢许多问题给我们,就看我们如何回应了。
阿德勒的这本书,从个人、家庭、学校到人类社会,从如何面对工作、爱与婚姻,到如何预防犯罪,一部分一部分告诉我们如何找到自己对生命意义的诠释。当然,更重要的是,家庭及学校如何能够及早帮助正在成长的儿童与青少年,让他们能对于未来生命中的各种挑战有所准备。
此观点用在二十一世纪的我们,似乎亦是一帖良方,可以帮助目前我们社会中对于学校教育目的到底是要朝向「学以致用、成为职业训练场所」或纯粹是「知识学习的殿堂」的质疑找到答案;并可以协助许多父母在到底要成为「虎妈鹰爸」或是「孩子的朋友」的两难间找到答案。
本书书名《你的生命意义,由你决定》,更进一步代表的是:「你的生命意义,你可以决定!」
政治大学心理系、东吴大学心理系兼任副教授/
中华民国谘商心理师公会全国联合会秘书长
修慧兰
前言
阿德勒的乐观思想,改变你我对生命的态度 《你的生命意义,由你决定》这本书对我有很重大的意义。它是我十五年前阅读的第一本阿德勒着作。当时我担任英国广播公司(BBC)节目制作人,针对非学术学校的休学生制作非学科节目:观众群为因工作休学,或因其他因素休学后未开始工作的人;节目讨论自我了解、家庭关系、友谊和异性关系。我的工作使我这一辈子都在个人关系的领域里打滚。不过,我对阿德勒的认识仅限于模煳阶段。
所以,阿德勒是什么人呢?一八七〇年他在维也纳出生,名字经常跟当代人士,曾经跟他共事的佛洛伊德和荣格并列出现。为了「抵抗死亡」,他在五岁时就立志要当医生。在六个小孩里排行老二。小时候他饱受软骨病和声门痉挛症之苦。阿德勒三岁的时候,弟弟罹患白喉,死在他身旁的婴儿床。一年后,他自己也严重感染肺炎,差点丧命。难怪他会兴起让人能更健康的强烈慾望。
他于维也纳大学攻读医学,成为首位专业眼科医生,稍后成为普通科医师。他的知识和见解独辟精深,率领时代潮流。他不喜欢只治疗病人的一个症状,喜欢对病人整体个性进行了解,思考他们的社会感和他们如何回应社会。
他的第一本着作是《Health Book for the Tailoring Trade and Study of Organ Inferiority and its Psychical Compensation》。过没多久,他便钻研起神经病学与精神病学,他以常识方式了解整体人格的能力弥足珍贵。
一九〇二年佛洛伊德邀请阿德勒加入他每週召开的讨论会。由于对佛洛伊德的工作非常有兴趣(佛洛伊德较阿德勒年长十四岁,当时已广为人知),于是他加入心理分析学会,不过在加入之初,他便开门见山表明不赞同佛洛伊德的部分理论。阿德勒从不是佛洛伊德的学生;其实,他备受佛洛伊德敬重,是学会相当有贡献和勇于发表思想的一员,同时协助编辑《心理分析期刊》。后来他继佛洛伊德之后担任「维也纳心理分析学会」主席。不过他俩之间思想距离逐渐拉大,一九一一年佛洛伊德坚持要全体会员赞同他的性理论,导致阿德勒与其他六位会员毅然脱离学会。阿德勒反对「接受神经症者或正常个体性冲动是精神生活基础的理论。它们从不是导因,是精神、物质和个人努力的方式。」
阿德勒与同僚继而另组「个体心理学学会」此一新学派。用「个体」这个字强调人格的独一无二性和个体性。后来他离开,出版了《神经症的性格The Neurotic Constitution》一书。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阿德勒于军医院担任神经心理科医师。在这里他的贡献逐渐广为人知,他感觉必须把他的思想推广,并有必要付诸实行,以激发个体勇气,发展他们的社会兴趣(社会精神),并协助人类和谐共处。
战后他推展个体发展和社会参与感的热诚遽增,最后于维也纳设立了超过三十所的儿童心理辅导诊所。他传授大批专业人员和非本职人士技巧──一个从未用使过的想法。他跟许多同时代的犹太裔人士一样,受到严重迫害和歧视,不得不逃离欧洲家乡,一九三五年他迁往美国定居,在那里他早已十分知名。长岛医学院特别为他开设医学心理学院院长一职。
阿德勒继续于美国和欧洲应邀发表演说并诊治病人。六十七岁时他行程紧凑,一个月内在四个不同国家巡回做总计五十六场的演说。他业已完成在巴黎、布鲁塞尔和荷兰的工作,一九三七年五月二十八日他获邀为亚伯丁大学(University of Aberdeen)做演说,却不幸于清晨散步途中心脏病发逝世。
阿德勒对现代思想贡献极为深远。虽然他撰写超过三百本着作和无数文章,但为发扬思想,他依然不遗余力地四处奔波发表演说。在他的一生里,当他辛苦创立的学说和理论遭人剽窃使用时,他亦只轻描淡写地说没有关系,完全不以为意。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他的思想获得认同和推广,协助每个人充分发展潜能,贡献整体社会,并让每个个体明了自己虽然不同于人,但跟别人一样平等。
在阿德勒逝世超过五十年后的今天,人类对平等的追求抵达前所未有的强烈和普及阶段。在我们的学校里,学生拒绝回应专制教育;老师抗议他们身为专业的价值未获认同;父母为了替小孩谋取更适当的教育而成立压力团体;在此同时,他们了解小孩不再一昧听从,小孩希望有更多选择和责任。男同性恋者和女同性恋者要求获得社会认同的权利;黑人族群极力争取平等。男性不再是家庭里的「上帝或主宰」,跟伴侣合作反而成为他们份内工作。工人为管理层未经谘商即迳自做出裁决不满而罢工。如果我们首先不能坚信自己的平等性,我们就无法获得他人的平等对待。当我们对自己跟他人的伙伴关系感觉有自信时,就会相信我们跟他人一样平等。
如今,接受过阿德勒心理理论训练的心理医师和治疗师在美国、加拿大、英国、德国、以色列和全世界许多其他国家里协助学校、父母团体、生理和精神残障儿童和他们的家庭。协助预防不良少年以及罪犯的工作,以及辅导想要改善工作生活,家庭状况或夫妻亲密合作能力的社会大众。
阿德勒说:「没有一个经验本身是成功或失败的理由。我们不受经验震撼所苦──亦即所谓的创伤(Trauma)──我们反而用它们来满足目的。我们不为经验所定,却给予它们意义自决(Self-determined)……一旦我们发现并了解一个人赋予生命什么意义后,就掌握了他整体人格的关键。」阿德勒是首位坦承这个想法并不创新的人。据说原是奴隶,后来变成哲学家的伊匹提塔斯(Epictetus ,AD.50~120)曾提出非常类似的论点说:「人不为事物所惑。当我们遭遇困难,变得焦虑或心烦时,让我们不要怪罪别人,我们反而要责怪自己,也就是说,我们被我们自己对事物的想法所惑。」约翰‧弥尔顿(John Milton)在他的第一本着作《失乐园 Paradise Lost》里写道:「心灵本身能让天堂形同地狱,地狱形同天堂。」
阿德勒,以他充满创意的心和科学的背景,能够了解人的所有问题都是社会问题。个体心理学让我们没有怪罪他人的空间,我们反而必须为自己的选择和决定,为所造成的后果负责。我们自决并充满创造力;我们受我们的目标所导引,尽管我们可能浑然不明自己的目标是什么,而且阿德勒把我们每个人看成一个和谐体(Unity)。一旦认清目标,我们就能够了解自己行为的目的。
阿德勒认为生命问题的解答就是「社会兴趣(Social Interest)」──一种跟全体人类连结的感觉,如果我们要对社会充分贡献一己之力,就必须付诸行动。「生命遭遇的最大困难,以及造成他人最大伤害的,就是那些对人类没有兴趣的个体。就是这类个体导致人类所有的失败泉涌而起。」
有一个週末,我去参加一场由阿德勒学会主办的研讨会后,我毅然决定追随阿德勒的脚步,成为一个心理医生。我所有的工作完全以个体心理学为基础,因为它对大多数个案都极为有效。人们能借由了解童年早期对自己和他人建立出哪些错误观念,对自己取得更深一层的认识,而且他们在极短期间内就能採取正面步骤,重新把在童年时期因少不更事而放弃,或不了解这将影响他们一生的能力,重新找回来。
我希望阿德勒在这本书所表达的乐观思想,对你就跟对我一样有用,同时希望你能跟他一样,了解我们都能选择改变。
英国阿德勒学会副主席──瑞塔‧尤铎(Rita Ud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