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存在主义咖啡馆:那些关于自由、哲学家与存在主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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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作者: Sarah Bakew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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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描述

★《纽约时报》、《卫报》、《泰晤士报文学副刊》、《观察家报》、《星期日邮报》2016年度十大好书
★知名书评网站 Five Books 2016年度最佳哲学书
★美国国家书评奖、英国库伯奖双料桂冠得主最新力作
★阮若缺│国立政治大学欧洲语文学系教授、叶浩│哲学星期五资深志工/国立政治大学政治系副教授 专文导读

二战前后的欧洲风起云涌,众哲学家用尽生命演出一场哲学飨宴,他们的思想如此精彩,他们的故事更是趣味横生、历久不衰!

人生,就是一座存在主义咖啡馆。
身处其中,我们可以看到存在主义的诞生与殒落,
而如果你是个存在主义者,眼前这杯杏子鸡尾酒,就能让你大谈哲学和自由。

本书讲述了存在主义的源起,由「存在主义天王天后」沙特和波娃领衔主演,牵引出当代学术圈中的朋友和对手──卡缪、海德格、胡塞尔、雅斯培和梅洛庞蒂等才华横溢的哲学家轮番出场。直至今日,他们的哲学读来依旧发人深省,只因为它攸关生命。
存在主义带来的不只是哲学的变革,更是一场席卷全世界的革命,战后的六八学运、反殖民、女权运动等等追求自由、民权的解放唿声,再再都留下了现代存在主义的烙印。
莎拉.贝克威尔巧妙交织了传记、哲学思想、历史、文化分析和个人省思,带领读者踏上这段生动而有趣的旅程,与哲学家和他们的朋友们一同经历这场令人着迷的思想运动。

著者信息

作者简介

莎拉.贝克威尔Sarah Bakewell
莎拉.贝克威尔(Sarah Bakewell),一九六三年生于英格兰南岸的伯恩茅斯(Bournemouth),经常与双亲一起在世界各地旅游,之后移民至澳洲,在雪梨的沙滩上度过童年时光。
她在青少年时期成为存在主义者,十六岁时阅读沙特的《呕吐》,沉醉其中不能自拔,之后在英国艾赛克斯大学(University of Essex)主修哲学。大学毕业后因迷上海德格而攻读博士学位,她认为人生就是一座存在主义咖啡馆,希望能效法存在主义者,整日待在咖啡馆里阅读、写作、喝酒、恋爱而后分手、交朋友、谈思论想。某天却毅然决然放弃学业,搬到伦敦生活。
她曾在伦敦几家书店打工,并在伦敦的卫尔康姆图书馆(Wellcome Library)担任古籍管理员长达十年,二○○二年展开全职写作生涯,二○一○年出版了享誉全球的《阅读蒙田,是为了生活》(商周,2012.06),该书荣获英国库帕(Duff Cooper)非小说着作首奖及美国国家书评奖(National Book Critics Circle Award)的传记类首奖,并进入柯斯达传记奖(Costa Biography Award)和英国玛许传记奖(Marsh Biography Award)决选书单。
贝克威尔过往任教于伦敦城市大学(City University of London)、公开大学(Open University)等校,并曾在美国纽约大学(New York University)纽约人文科学研究中心担任驻校作家,目前在牛津大学凯洛格学院(Kellogg College, Oxford)教导创意写作,但多数时间仍待在伦敦,享受迷人的作家生活:放进逗号、拿出来、再放回来,最后删掉整个句子。


相关着作:《阅读蒙田,是为了生活》

译者简介

江先声
江先声,美国威斯康辛大学哲学博士,在香港和加拿大的出版界及媒体任职近三十年,曾编写英中对照哲学读本《名家哲学》,以及翻译国际知名认知科学家史迪芬‧平克(Steven Pinker)《写作风格的意识》、好莱坞编剧大师约翰‧特鲁比(John Truby)《故事写作大师班》等重要着作。

相关着作:《写作风格的意识:好的英语写作怎么写》

图书目录

场次
第一幕        先生,糟透了,存在主义!
三人正啜饮着杏子鸡尾酒,许多人彻夜谈论自由,更多人一生从此改变……这就是存在主义吗?
第二幕        回到事物本身
我们遇上了现象学家
第三幕        来自梅斯基希的魔术师
海德格现身,让我们对存在大感迷惑
第四幕        常人与内心唿召
沙特恶梦连连,海德格思前想后,雅斯培慌张气馁,胡塞尔振臂高唿
第五幕        啃嚼开花的杏树
沙特用心描述一棵树,波娃让概念活了起来,梅洛庞蒂身处中产阶级圈子
第六幕        我不想吃掉我的手稿
危机乍现,两度英勇抢救,战争爆发
第七幕        从沦陷到解放
战争延烧,卡缪现身,沙特寻获自由,法国解放,哲学家过问世事,所有人都想去美国
第八幕        衰颓破败
海德格哲学变调,朋友跑掉,与沙特见面情势不妙
第九幕        探索人生
存在主义用在真实的人身上
第十幕        跳舞的哲学家
梅洛庞蒂的一章
第十一幕        这样的战士
存在主义者为未来奋战
第十二幕        在最弱势的人眼中
且看革命者、局外人和真诚人生的追求者
第十三幕        尝过了现象学之后
他们纷纷离去
落幕        无法参透的世间万象
细看万象纷呈的世界
登场人物一览
谢词
注释
参考书目

图书序言

鸡尾酒的哲学咖啡馆│阮若缺

一、现象学与存在主义之峥嵘
    现象学为二次世界大战前的产物,替当时迷惘、徬徨的年轻人指点了部分迷津,当然也包含沙特。存在主义是六○年代时方风行的哲学思想,为二战后的青年解惑、开释,替法国一九六八年的学运、嬉皮文化提供了坚实的论述,不言而喻。作者这部《我们在存在主义咖啡馆》总体而言,可视为一本哲普小说,以及近代哲人相轻史,莎拉‧贝克威尔以空间与时间为主轴,胡塞尔、海德格、雅斯培、沙特、波娃、梅洛庞蒂、卡缪等人之间观点的异同,呈放射状展现,与其说是场哲学飨宴,倒不如一场哲学鸡尾酒盛会来得贴切。
    当我们读到齐克果谈焦虑,海德格论科技,梅洛庞蒂谈认知科学,沙特争自由,波娃评压迫的狡猾机制,卡缪倡叛逆,就如同一场鸡尾酒盛会,他们的哲学论述攸关人生,直指人类最基本的两大议题:「人类是什么?」以及「人类该做什么?」
    我们就从德国的哲学家介绍起,首位登场的便是现象学主要思想家埃德蒙特‧胡塞尔,他曾表示:「不要浪费时间在事物堆积起来的诠释,尤其不要花时间在质疑事务是否真实。也就是说,先别管这东西的实质如何,只管尽可能描述它。」而真正将现象学发扬光大,进一步改造,引发反响的,则非海德格莫属,但一九二○年代,胡塞尔与海德格这对师徒之间产生思想上的分歧,他们咸认为自己正迈向一个新的、更刺激的领域,对方则被抛在后头,迷失,被误导而停滞不前。
    胡塞尔认为,海德格的哲学错在停留于「自然态度」或「常识」层面,他觉得海德格并没有把世界积累起来的各种假设搁置一旁,而这正是应该被「悬搁」的,海德格沉溺于「存在」,忘了现象学存而不论的基本概念。而在海德格看来,忘掉要领的是胡塞尔本人,他往内转向唯心主义,表示他列为优先的,乃是抽象的沉思,而非具活力的「在世存」。《存在与时间》开宗明义即表示,他不要理论性探讨,不要成为罗列定义与论证;他要的是「具体」探索,从「此在」这一刻正在做什么起步。
    然而,海德格具反犹思想,与当时纳粹国家社会主义党关系匪浅,并于一九三三年四月接受弗莱堡大学校长一职,责任是要执行新的纳粹法律。他成为纳粹党员,并非权宜之计,乃出自个人信念,这到底是「政治正确」或是「政治不正确」,历史自有公评。不过,同年,他的《存在与时间》再版,海德格给胡塞尔的献词,则从书中消失……这是种「漂白」与划清界线的做法。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尾声,风向转变了,昔日好友雅斯培看出端倪;「海德格的思考模式,在我看来是根本上不自由,独断而拒绝与人沟通的,对学生来说有很大的破坏性影响。」果不其然,海德格被拔除教授权,只能郁郁终其一生。此外,在海德格写给马库色的最后一封信,则将犹太大屠杀与战后德国人被逐出苏联集团东欧地区相提并论,正好刺中共产主义同情者马库色的心。他在回信中指出「根本不在人与人之间可能对话的范围内」。假如海德格无法理性思考、无法与之对话,也就看不出有什么办法能试着与他对话、思辨,只能不再跟他说话。
    至少早年,前往德国追研现象学,而后回法国演绎出一套新理论的沙特,他们的最大共通点就是很愿意倾听「最弱势」者的声音。海德格与一九三四年获得前去柏林工作的机会,他向托德瑙堡一位「农民」邻居请益,邻人静默地摇了摇头,无独有偶,沙特拒绝接受诺贝尔奖,则是因为不愿自己的独立性受到限制。海德格的拒绝是他个人的隐退,脱离世俗的纷争;沙特则是对受到不公平待遇者,回应他们的要求。
    再者,两人的名着《存在与时间》与《存在与虚无》,探讨的都是人类存在的重大课题,其共同处是它们都是未完成之作,不过在着作结尾都提及可能有下集。海德格承诺会推导出最后结论:「存在」的意义在于时间;沙特承诺会对存在主义伦理提供一个基础;结果两个承诺均未实现。
    海德格从未远离他的家园,沙特却总是往前开拓,对事物发展出新的反应,或能够将新元素和老旧概念调和在一起,海德格叮嘱人们必须思考,而沙特则自体力行,不断实际在思考。海德格有他的重大「转向」;沙特却是转向、转向、再转向。
    他们两人在「转向」问题上具差异性:海德格的转向令他从决断转向「顺其自然」,反正他死鸭子嘴硬,认错是万万不可能的;而沙特的转向则被解释为修正,结果令他更加决断,更投入,更公开,更不妥协。其实有时因促拥者的吹捧,不论对错,他也骑虎难下。
二、沙特:传记作家
    总的来说,沙特对二十世纪当代哲学,具承先启后的作用,他是个善用隐喻的人,可将复杂的理论,清晰表达,他所写的《胡塞尔抽象学的一个基本概念:指向性》一文,成为历来最易读的现象学入门论着。另外,沙特在一九四○年代中期面对的重大问题是:既然我们是自由的,就该善用自由。一九四五年他发表了《战争的终结》一文,鼓励读者要做出抉择,选择他们想要的世界,并将之实现出来。基本上,他是个乐观的理想主义者。
    不过反对存在主义者,则说:「那是令人恶心的大杂烩,充斥着哲学上装腔作势、模稜两可的梦呓,还有生理上的惺惺作态、病态的品味和欲拒还迎的色情心态……那是叫人必欲压毁它后快的顾影自怜的胚胎。」
    沙特不以为意,反而对存在主义如何应用到个别人生很感兴趣,因此他也喜欢写传记,并对一系列人物作传:波特莱尔、马拉美、惹内、福楼拜(未完成)、自己(《词语》)。他摒弃顺时记述方法,以人生历程中的突发状况和关键时刻为主体,还有他们在某些处境下做出什么决定性的抉择才重要。
    譬如,沙特把福楼拜的写作方式追述到他在中产阶级家庭中的儿时经历:家人把他当「白痴」,因为他爱长时间凝望着空无一物的空间,或作白日梦,或看来什么都不做。当沙特被问及为什么要写福楼拜传时,他就指出是因为那些「边缘事物」(marginal)。那么,我们也就不难了解沙特对惹内的看法了。在他眼中,惹内以违抗态度操作,把结果扭转过来:他毫不压抑自己,他的异化反而给予他逃脱之路。惹内赋予自己局外人的身分就是无业游民、小偷、同性恋者或卖淫者,并把经验中最受贬抑的元素——排泄物、体液、体臭、坐牢、暴虐性爱,变为让他昇华的元素,粪便成了鲜花,监狱变为圣殿,将深具谋杀冲动的囚犯变成温柔的人。这便是为什么沙特称之为圣人——Saint Genet:一个圣人将苦难化为纯洁,把压迫转化成自由。
三、沙特与友人
    当然,沙特也并非圣人,他可说是哲人中前后立场最不一致者,无论是在苏联问题或是友谊问题上。因为他有时期望别人对他忠心不二,尽管政见不同。
    沙特和阿宏在求学时期十分亲密,但在政治上歧见很大。于一九四七年,沙特曾期盼老同学阿宏对他表示忠心,却未能如愿,十分气愤,于是跟对方完全断绝来往。一九五五年,阿宏出版了《知识分子的鸦片》,直接抨击了沙特及他的盟友,指控他们「对民主的失效无动于衷,却乐意容忍最坏的罪刑,只要犯罪是出于适当的教条之名」。沙特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九六八年五月,当阿宏反对学生的反抗行动,沙特则称他不宜教书!
    此外,沙特还是个「爱作梦的男孩」,他追寻一种不可能的幻想,却遇上一个头脑清楚的正义使者——那就是更冷静、更具智慧,且相貌更佳的卡缪,他俨然成为当时的明日之星。之后,沙特无法原谅卡缪在一九五一年提出跟共产主义大异其趣的标榜反抗的政治激进主义,并出版了长篇论文《反抗者》;沙特谴责《反抗者》为资本主义辩护,因而助长了右翼势力,两人经过一番你来我往的笔战,终究导致决裂。
    沙特经历困惑,然而走出来变得极端化,愿意为理想国冒生命危险。而他的多年好友海洛庞蒂则常身陷共产主义意识形态,但仍放弃了它,改而相信人生永远不能被套入一种理想的框架。沙特也曾评判哲学家就该是「众人皆醉我独醒」之人,然而他却自认为自己才是那个清醒的人。若双方都坚持偏执,那就没有继续对话的空间。不过,私下访问梅洛庞蒂时,他表示沙特「他是个好人」,而沙特则认为:「我会说,那是个不坏的人。」
    一九五四年,沙特还画了一张图表,表明如何和柯斯勒、阿宏、梅洛庞蒂、卡缪等人交恶。不过,沙特和波娃有个共同的弱点:他们都喜欢带有不妥协身分和态度的人。
四、沙特与波娃
    讲到沙特,就不能不提波娃,他对她到底是加分还是减分?她被过誉或低估?这仍是个剪不断理还乱的问题。当初,波娃就读索邦大学,并挑哲学唸,就代表她的奋力争取一切。对她而言,教育代表自由与自决,她的同伴们都戏称她为「海狸」(Beaver)(这个英文与Beauvoir发音近似),意指她老是忙个不停,身为女性,在男性的学术圈里,她必须努力不懈,以证明自己的能力。
    与其八卦她的私生活,不如在此以波娃的两部作品,来公评一下其论述的价值。她的第一部小说《女客》,故事取材自亲身经历的一桩三角恋情:她和沙特以及波娃的学生奥嘉,在现实世界中,紧绷的三角恋引来了更多加入者,结果演变成五角恋而终告解体,结果奥嘉嫁给沙特昔日门生雅克.洛宏.博斯,沙特则与奥嘉姊妹万妲发生关系,波娃于是黯然退出疗伤,但后来又跟博斯展开一段漫长的祕密恋情,而沙特后来亦把同样事件小说化,成了《自由之路》系列小说第一部的一条叙事线,可见这段感情在他俩的人生历程中,均占举足轻重的位子。不过我们从中亦发现,齐克果和黑格尔这两位哲学家都写进了波娃逐渐构思成形的《女客》里,他们成为波娃思想和存在主义哲学的两大源头:齐克果着重自由选择权,黑格尔则着眼于个人在历史洪流中的史诗式愿景。
    而她最具移风易俗影响力的存在主义着作为一九四九年出版的《第二性》。书中对女性的经验与人生抉择,乃至整个父权社会历史的分析,鼓励女性提升自决,质疑被灌输的观念和常规,夺回自身存在的控制权,妇女们阅读后改变自己的人生,採取的便是存在主义的方法:追求自由、高举女性和「本真性」。
    弔诡的是,一九七二年波娃曾坚称她所写的《第二性》,主要影响来自《存在与虚无》,但七年后她却矢口表示,她对黑格尔哲学他者与异化观点的演绎,与沙特毫无关系,她的前后矛盾不一,令人费解。又,《第二性》被知识界忽视的另一个原因,可能在于她採取了个案研究方法,然而那也正是具体生活方式的存在主义研究,应用研究往往被贬低为严肃着作的附庸,但那也正是存在主义的处事方式,然而沙特却没遭受这么多的抨击,难道这与性别也有关系?
    事实上,沙特与波娃的小说,都反映了他们在哲学和个人兴趣上的差异,沙特的作品是有自由探索的史诗,恋爱仅为众多元素的一个。波娃的兴趣则在于欲望、观点、嫉妒和操控之间的权力互动。她更聚焦于核心角色,善于探索情感与经验如何透过身体表现出来。
五、现象学与存在主义对后世的影响
    知名的现象学家和存在主义者纷纷辞世,但其思想及意识型态已深植现代文化中,后世的追随者对「真实」生活方式有种模煳的渴望,目标就是本真性。存在主义的焦虑及对科技世界的忧心紧密结合,在电影中可见一斑:如雷利‧史考特执导的《银翼杀手》、华卓斯基兄弟执导的《骇客任务》、彼得‧威尔的《楚门的世界》、山姆‧曼德斯的《美国心玫瑰情》,还有伍迪‧艾伦的所有电影,而泰伦‧马力克的片子则具海德格风:他曾钻研海德格哲学,也曾译过他的着作,他的电影风格多变,却有共同的主题,探讨的就是人类的身分、目的与自由。
    在图像文化盛行的今日,片子的传播影响力无远弗届,以上参考资料或许可激发年轻世代更多哲思与想法。

自由令人晕眩,但唯有拥抱它,生命才能回归本真│叶浩

正如英国欧陆哲学专家大卫.库柏近来指出,存在主义称不上一个「学派」,因为其中的核心人物并不共享一套教条,而是对人类与其他存在物的根本差异、人与世界何以若即若离,以及应该如何安身立命等议题有同样关怀,也都相信个人拥有自由而且能成为真正的自己,因此主张人必须善用自由并为自己的行为负起全责的「家族」。
本书《我们在存在主义咖啡馆》正是关于这家族的成员如何理解与因应上述根本议题的书写,同时也涉及了作者莎拉.贝克威尔这位英国作家如何与这个大家庭偶遇和重逢的故事。
一九七九年,作者买了一本沙特的一九三八年小说《呕吐》送给十六岁生日的自己,因为过度思索「存在」而辍学之后,隔着一道英吉利海崃加上三、四十年的时差,在英格兰小镇过着巴黎文青那种日夜颠倒、醒了就去咖啡馆高谈阔论的生活,然后在阅读、写作之外也把恋爱、分手当咖啡品尝,当整个世界就是一座存在主义咖啡馆。
回到学校之后,贝克威尔选择了英国的欧陆哲学绿洲艾赛克斯大学就读,也试图加入存在主义家族,但终究不得其门而入,埋头写海德格的博士论文算是她最接近的一次接触。本书的书写是她再次就近理解这家庭的尝试,既是正式向那一群曾深刻影响自己的人致谢,也是一场重逢与告别。重逢的是存在主义思想,告别的是那一个涉世未深,但却能因为思考人类的根本问题而激动不已的年轻自己。
当然,此时的作者不再是当年迷恋沙特的少女,而是出版过《阅读蒙田,是为了生活》而扬名国际文坛的贝克威尔,也是牛津大学的创意写作教授。《我们在存在主义咖啡馆》不仅再次成功将哲思融入人物的刻划,让抽象且拗口的概念多了让人得以亲近的故事脉络,也让一群思想家跃然纸上,彼此争辩、针锋相对,然后友谊变了调,甚至老死不相往来。
一、断崖上,真正令人焦虑的是可以往下跳
不意外,当年的始作俑者沙特,成了本书的核心人物。不过,中文副标题「那些关于自由、哲学家与存在主义的故事」,删除了原文的「杏子鸡尾酒」,虽然易于读者理解本书内容,但却省略了整个法国存在主义故事的起源,也就是那个吓坏了沙特,让他跑去柏林求学的酒杯,以及这杯子如何唿应胡塞尔用来谈论现象学的咖啡杯这个梗。
当然,关于自由与存在的根本思考更为重要。唿吁人们「回到自身,真理就住在人的内在」的圣奥古斯丁或许是最早同时处理两者的思想家。但,一般咸认存在主义的起源是齐克果。这位十九世纪的丹麦哲学家的主要关怀与之前的思想家不同,不但对实际存在的「人」情有独钟,更对于人的「存在」大感兴趣,因为:人乃唯一会关心自己为何存在的存在物,且能不断追求自我,想要成为心中的那个自己!
齐克果于是替西方哲学开启了致力于思索人类作为一种独特「存在个体」的新页。在此之前的哲学,例如形而上学固然关心外在世界的存在与本质,也深入探究「什么」东西存在,以什么「方式」存在,以及「为何」存在等问题,但,关于「人」的理解向来置放于世界秩序之中,不管这「世界」是如何被理解,例如单纯由物质所构成,亦或非物质的宇宙精神之向外投射,人都不过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因此,理解了世界的普遍性运作原则或规律,等于理解了人的本质。
齐克果不但让哲学关怀从世界转向人类自身,特别是作为一种受限于特定时、地的具体存在,亦即海德格所谓的「此在」,同时也关注起人的内在与外内之关系,而影响最深远的正是他所提出关于内、外两个世界不一致而引起的情绪:「焦虑」。他强调焦虑与恐惧并不相同,因为后者有具体的对象,但前者却关乎难以名状,无法列举的一切可能性,换言之就是「自由」。这种焦虑肇因于人类作为一种「有限」存在却意识到「无限」的自由之冲击,其症状是晕眩,如同人们瞥见深渊时那样。当然,齐克果还发现,「眼睛本身跟深渊一样重要,毕竟如果不往下看的话也就没事」,也因此人们总喜欢假装自由并不存在。
深受齐克果影响的存在主义,可说是探索「存在焦虑」的一曲变奏。沙特的版本是:一个人站在断崖上时,真正的恐惧不是来自失足跌落的可能性,而是没有人能阻止自己纵身一跃的想法!
断崖的说法不但戏剧化了齐克果的隐喻,也进一步整合了后者关于人类处境的另一个深入观察:人生总有必须在「非此即彼」之间选择的时候——当然也可以选择逃避,但「不作决定本身就是一个决定,不作选择本身也是一种选择」。沙特将深渊改成断崖的说法,凸显了自由不仅能涉及一个非此即彼的选择,亦可攸关生死。毕竟,断崖上所意识到的,乃一种生死操之在己的能力,也就是选择从此与世界断绝关系或留下来继续活着的绝对自由。这时,焦虑不仅是「自由带来的晕眩」,更是一种意识到自己就站在生死两界的裂缝之中,关乎自己是否该活下去的全面恐惧。
另一位存在主义者雅斯培将这种焦虑称为「形而上的恐惧」,因为这种情绪往往来自人们处于所谓的「边界情境」,亦即抉择迫在眉梢,但所有社会规范或道德传统皆无济于事,生死关头的紧急时刻。此刻,当事人将体会到天地间剩我一人的那种孤寂。因为加入纳粹而几乎众叛亲离的海德格则说,当一个人认清死亡乃「此在」的不可避免,也就是所有一切对他开放的可能性即将关闭的时候,他才会明白人生到头来是「独自一人」的旅程,自己的世界不过是燃烧自己生命的一把火,熄灭了之后他人的世界乃至「整个世界」还是会灯火通明。卡缪的《薛西弗斯的神话》更是开宗明义地说: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自杀?
焦虑情绪似乎是这些人挥之不去的阴影。不难理解,本书以这一句话开始:「有人说,与其说存在主义是哲学,倒不如说它是一种心境」。
二、存在先于本质,以及超越现实性的可能
本书第一话也提及了「被无尽空间吓得要死」的巴斯卡、忏悔的圣奥古斯丁,以及敢于质疑上帝但最后选择归顺的约伯。不过,除了圣奥古斯丁再次出现于内文,因为他那一句唿吁人们回到自身的话语,成了胡塞尔一度借此阐释现象学作为一种研究方法的演讲总结,作者贝克威尔并未解释其他两人与存在主义的关系。
事实上,巴斯卡的恐惧也是一种存在焦虑,且与齐克果有关。中文读者肯定熟悉这位十七世纪法国天主教思想家的名言「人不过是大自然中最柔弱的芦苇,但他是会思考的芦苇」,特别是后半句,但,相信比较少人会进一步探究这句话的完整含义,尤其是与「巴斯卡的赌注」的关联。那是一场关于上帝的豪赌。巴斯卡根据科学证据推估,上帝存在的机率基本上是五五波,但是,倘若祂存在而我们不信,那后果便是下地狱,反之,万一祂不存而我们信了,最多不过是生活收敛一点,损失不大。据此,最理性的结论是赌祂存在。
这是一种「非此即彼」难题,且关乎的不只是生死,而是「永生」或「永死」!巴斯卡指出,人就是一种矛盾的存在,虽然是会思考的芦苇,但毕竟是芦苇。思考能引领我们想像自身之外的可能性,但不会让我们超越现实条件的限制,反而将因此苦于以自身的有限来测度无限,在时间之内思索永恆。齐克果看重此一「分裂」的察觉,也深刻体验到思考与真相之间,经验与可能之间,乃至于科学理性与神圣领域之间存在着一道鸿沟。但他认为巴斯卡的策略大为不敬,且彻底扭曲信仰的本质。而唯一真正能超越我们自身有限性的方式,就是「信仰的跳跃」——投入上帝的怀抱。
本书第一章以何谓「存在主义」结尾,贝克威尔提纲挈领式的界定包括了一个概念:歧义——也就是人类「在受到限制的同时,也有超越而令人奋发的一面」。事实上,存在主义者所谓的「歧义性」可指涉:(一)客观上的人类处境,例如仅能以有限测度无限;(二)源自上述客观处境而产生的主观体验,也就是一种「疏离感」,时而觉得自己不过是大自然的一部分,时而又觉得自己是寂寞星球上最孤单的物种,甚至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以及(三)克服这种困境的可能性——以沙特的话说,亦即,人在受困于「现实性」的同时,也同时拥有「超越」的能力。
当然,沙特不会接受跳跃作为一种化解歧义的方法,毕竟,关于上帝的赌注,他早在十一岁就下好离手。所以贝克威尔说,宣称「上帝已死」的另一个存在主义之父尼采,才符合他的口味。尼采认为「正义」的起源来自于不敌强者的弱者心理,一方面因为无法走出受害记忆的「怨念」,一方面借此掩盖了自己想要「报仇」又没能力的丑陋心态。也因此,他们期待一位远比敌人更加强大的「自己人」来替他们伸张正义,而这种想法的极致想像就是创造出一位挑捡自己为唯一选民的「上帝」。据此,基督教乃自欺欺人的「奴隶道德」。
沙特进一步认为,举凡借由宗教、科学或其他的信仰体系来规范自己,也的确都是同时使用自由又否定自由的「自欺」。上帝已死,意味着没有所谓的「人类本质」等着我们去发掘,换言之,人类的根本事实就是「存在先于本质」——人唯有先存在了,才能想像自己是什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人除了自我塑造之外什么也不是」!
这是一九四五年十月沙特在一场引起售票处暴动的演讲中所宣示的想法,讲稿隔年出版成书之后旋即掀起了一场从巴黎席卷至全球的文化运动。「存在先于本质」意味着人必须行使自由、作出选择,过一个真正让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人生。此外,自由也意味着责任。正视自由的存在,包括认清「没有任何外在事物可以决定自己是谁」,「我的自由必然包括对于他人自由的相互肯认」,以及愿意接受行使自由之后的一切后果,才是人们可超越现实性,过一个具有「本真性」人生的方式。
三、信与不信,不可共负一轭,但能同坐一间咖啡馆
沙特一九四五年那一场旋风式演讲,大抵延续了尼采的无神论——或至少是「反上帝」的路线。多到令人晕眩的选项中,并不包括基督教信仰。两个月后,人们听到了马赛尔在一系列的访谈之中严正声明:存在主义并不一定是无神论,也有基督教的版本。据说,他在火车上听到一位妇人说:「先生,糟透了,存在主义!我一位朋友的儿子是存在主义者,他跟一个黑妞住在厨房里!」选择站在上帝这一边的马赛尔,主张人类的根本处境不是将自己与世界区隔或对立的「人-它」关系,而是犹太神学家布伯在一九二三年借由《我和汝》一书所指出的人格神与受造物之间的关系——此处的「汝」是指永恆的上帝。
与沙特分庭抗礼的马赛尔,无疑是存在主义万神殿内与齐克果并列的哲学家。不过,随着存在主义逐渐从哲学运动酿成一场国际性的文化运动,「信」与「不信」的争议绝不只是个茶杯内的风暴。
但,这真的跟杯子有关。首先,咖啡杯是胡塞尔常用来说明何谓「现象学」的东西。贝克威尔解释道,作为一种哲学方法,现象学旨在描述事物「在我们经验之中显现出来的情况」。操作方式不外是将我们原先的抽象假设、猜测以及各种先入为主的概念「悬搁」起来,也就是暂时「放入括弧」存而不论,以还原事物在我们主观经验之中的原貌,而非外在客观世界中的存在样貌。对人生经验也是如此。
再者,存在主义者与其先行者的根本差异,在于前者採取了现象学方法。如果以此作为判准,齐克果当然不算存在主义者,因为他终究将「焦虑」置于宗教情境来理解,但,缺乏「神」等先入为主的概念,人如何经验到神圣?另一方面,尼采虽然注意到了人经验世界的方式离不开我们的心理投射,不过,他真正关切的是「概念」之起源与心理状态的关系(例如「正义」与「怨念」),而非特定经验的现象学描述,毕竟,他的主要目的是「批判」,也就是揭露崇高概念背后那些人所不知的卑劣心态,以及究竟什么样的权力关系在支撑这种虚伪的道德。是故,关于一个杯子,尼采最先问的可能是:谁规定喝东西要用杯子?谁说长这种形状的东西就叫作杯子?焦点在于这「杯子」概念的建构,而不在于当人们用它喝咖啡时,从眼睛到嘴唇到喉咙整个过程的感受细节。
是故,採取现象描述作为方法的存在主义者,或许比他们的先行者更彻底在意主观感受,但,描述毕竟也使用语言,而语言则本身又镶嵌在一个特定的文化和「生活世界」,如何超越先入为主的概念?此外,现象学描述对于道德两难,例如那位不知道该上前线去对抗纳粹或留守家里照顾母亲而求助于沙特的学生,似乎也无能为力。一句「你是自由的,自己作选择吧!」,就是沙特的全部回应。马赛尔认为这并不负责任,而且犯了一个把「自由」和「选择」划上等号的致命错误。
事实上,存在主义者大多接受了马赛尔的看法。而沙特本人后来也改变了心意,开始关注社会结构对个人的限制,后来更转向了共产主义,期待政治革命来解放受到压迫的人。然而,随着共产党在冷战时期日益趋向暴力,另一种「信」与「不信」的问题再次浮现:是否该无条件支持政治革命?共产党是否等同共产主义?转向后的沙特选择了继续支持。原先加入过共产党的卡缪,却选择了批判。立场的不同最后影响了卡缪的文章能否在沙特主编的刊物出版。后来,两人老死不相往来。类似的问题也发生在沙特与梅洛庞蒂之间,争议在于是否该支持共产北韩入侵南韩。不过,这次的结局温馨多了,梅洛庞蒂在死前还见过沙特一面。
结局颇令人唏嘘,倒也不意外。一开始就认齐克果和尼采作父的存在主义,根本多元成家,成员对于「疏离感」、「荒谬」、「本真」等核心概念也都各自表述,更何况是宗教、政治、道德乃至爱情上的实质判断。甚至,几乎所有的「存在主义者」都想摘掉头上这顶帽子。不仅如此,所有尝过现象学这杯咖啡的人,也都纷纷离去!

不过,我们无需感慨。贝克威尔所刻划的存在主义者是真诚实践自己哲学的人。他们的争辩、反目成仇乃至于爱情上的背叛,都是出自于理念的坚持,或转变之后的必须诚实面对自己使然——除了海德格之外!是的,相较于作者使用「ambiguous」一词指涉人类的「歧义性」,并将多位人物之间的冲突描绘成自由所允许的选择后果,这字用在海德格身上的时候却专指哲学立场与人格上的「模棱两可」。真正令作者感慨的是这位提出「本真性」、「共在」、「关心」等概念的哲人,在实践上却离自己的思想如此遥远。
对作者而言,海德格的哲学不过是一位绝顶聪明的人所玩的语言游戏。或许,与存在主义同期的另外两个主流哲学学派似乎也是如此。「道德情绪主义」主张,道德评价不过是情绪性语词,不具客观性。「逻辑实证主义」则说,举凡一切有关「上帝」或「人生意义」等哲学命题都是不具意义,因为它们指涉的事物并不如冰箱里的苹果那样,可以证实存在或不存在。相较之下,作者笔下的存在主义者可爱多了。他们的语言或许夸张,论点指向极端,但他们的提问却碰触到了生命根本。两相对照,前两个「学派」反显浮夸,不如存在主义家庭的争吵来得严肃。
当然,五、六十年代的法国「新浪潮」、英国的「愤青世代」,以及美国「垮掉的一代」也深受存在主义影响,而爵士乐、表现主义绘画也都能找到存在主义的思想元素。不过,细细品尝本书的人一定能感受到作者刻划的这一群人,无论彼此如何思想对立,没有人宣扬一种指向无病呻吟,把耍废当格调,举着「虚无主义」旗帜招摇过市,吶喊「无政府主义」的那种悲观、反社会的非理性主义。或许,作者有试图替存在主义平反的动机,或是为了想跟年轻的自己和解。
但是,如果这本书让您在阅读之后感到了一丝丝「存在焦虑」或「自由所带来的晕眩」,别意外,那是因为您来到了存在主义咖啡馆——哲学的现场!

图书试读

第一幕 先生,糟透了,存在主义!

三人正啜饮着杏子鸡尾酒,许多人彻夜谈论自由,更多人一生从此改变……这就是存在主义吗?

有人说,与其说存在主义是哲学,倒不如说它是一种心境。追根究柢,它可以追溯到十九世纪苦闷的小说家,更远可追溯到被无声无息的无尽空间吓得要死的巴斯卡(Blaise Pascal),更远吗?还有埋首省思的圣奥古斯丁(St. Augustine)、《圣经.旧约》中大叹「虚空」的〈传道书〉(训道篇)作者,甚至是敢于质疑上帝在他身上捣鬼但最终臣服于上帝威严的约伯;总之,可追溯到对所有事满怀怨愤、心存叛逆或备感疏离的任何人。

但我们也可以换一个方向,把现代存在主义的诞生定在一九三二至三三年之交的一个时刻。当时,三个年轻哲学家坐在巴黎蒙帕纳斯路(rue du Montparnasse)的煤气灯(Bec de Gaz)酒吧,聊着最新的轶闻,喝着酒吧特制的杏子鸡尾酒。

三人中后来最详细讲述这个故事的是西蒙.波娃(Simone de Beauvoir)。她当时年约二十五岁,沉溺于用她那双优雅而深邃的眼睛察看世界。陪伴在侧的是尚保罗.沙特(Jean-Paul Sartre);她这位二十七岁的男朋友肩膀浑圆,嘴唇像石斑鱼般下敛,肤色斑驳,有一对招风耳。还有,他双眼外瞥,因为右眼近乎失明,目光总是散漫地向外扫射,结果就是严重的外斜视,视线无法协调。不明就里的人总觉得,他跟你说话时像无法集中精神;可是如果你尽量专注于他的左眼,就一定会发现那眼神正带着温厚的睿智凝视着你—眼睛的主人对你告诉他的所有事物都兴味盎然。

沙特和波娃这刻肯定兴致勃勃,因为同桌的第三个人给他们捎来了新消息。他是沙特温文尔雅的老同学雷蒙.阿宏(Raymond Aron),他和沙特都毕业于巴黎高等师范学院(École normale supérieure)。跟同桌的另外两人一样,阿宏是来巴黎过寒假的。不过沙特和波娃都在法国国内教书—沙特在勒阿弗尔(Le Havre),波娃在卢昂(Rouen),阿宏却在德国柏林念书。他告诉两位朋友,在彼邦发现了一种哲学,名字婀娜多姿,叫「现象学」(phenomenology)。好一个长长的词语,可是不论法文还是英文,都优雅地匀称,像诗歌音步组成的抑扬三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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