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一
顺其自然、尊重选择 本书的主要作者张隆基先生,是我在树德科技大学人类性学研究所开设学分班认识的,性学这门学问其实对许多人而言很陌生,隆基除了自己的本业,对新奇事物有浓厚兴趣,因此每学期都号召各领域的同好,一起来听课。基于他的求知精神,我常开玩笑跟学生说,是隆基逼得我一直 开新课程,也因此激盪出不少灵感。隆基在课堂进修之外,四处开发新景点,如旗山的石雕家、台南的性文物蒐藏家、创作者等,就会不远千里载我去拜访交流。印象最深刻的是, 他永远热情充沛、活力十足地打电话给我说:「阮老师,走,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在这个社会上,隆基是个知行合一的开创者,他创立高雄市性健康协会,网罗愿意投入的学生和社会人士,与公、私部门合作推广青少年及成人性教育工作,聚集群众不遗余力,让性学种子在民间萌芽茁壮。
本书主题「天体」在国外是稀松平常的,我在教书时常言:「顺其自然、尊重选择」。但我曾提醒台湾的天体活动组织者,国外天体活动会严格与「性」区分开来,「裸体」与「性」绝对不能混为一谈,然而在台湾,由于对「性」容 易产生误解,加上健康、正面性资讯的取得不易,使得裸体或天体活动容易沾上恶名。本书出版有助于让大众了解,参加天体营,不代表很好色,每个人有不同理由和动机,当社会愈走向开放,人们就愈能包容与尊重每个人的选择,前提是:不能侵犯另一个人的自主与自由。
最后,我赠送给隆基三句话,他是一位大智之人,不断学习进修;他是一位大仁之人,团结人、关心人;他是一位大勇之人,勇于开拓开道,无畏无惧。
阮芳赋
世界华人性学家协会创会人、名誉会长兼监事长
美国旧金山高级性学研究院(IASHS)教授
美国 ACS 执照性学家、ABS 执照性学家
美国临床性学家学院奠基院士(FAACS)
序二
让我们一起为 「性健康」努力! 「裸体为什么需要理由 ?」,这确实是一个好问题!裸体主义者(nudist)与天体主义者(naturist)又有何不同? 本书编辑群邀请我为纪念 2009 年创会理事长张隆基的「裸体为什么需要理由 ?」这本书作序时,让我无任何拒绝理由的答应。我自知没有崇高的学术或社会地位,也不是天体活动的爱好者,本无资格为此书作序;承诺的理由非常简单,就是要向与我亦师亦友曾经就读树德科技大学人类性学所学分班 而一直称唿我为「老师」的隆基致敬,也更为了执行这本隆基生前重要心愿的高雄市性健康协会所有辛勤工作者喝采。隆基不仅是个成功的企业家,更是个如书中各篇章受访者所说的热情洋溢又能突破旧有窠臼的「自在生活」实践者。台湾的天体活动不是始于隆基带领的活动团队,但是隆基让强调与实践「性健康」的天体活动,在台湾绽放出色彩灿烂的花朵。
由于我在 2006 年离开了任教两年的树德科技大学人类性学研究所,转任国立屏东科技大学社会工作系后,与这群对性学充满热情的朋友们之互动就没有那么频繁了。犹记当隆基举办高雄市性健康协会创建开幕茶会邀请我参加时,非常热情的口头邀请我担任协会「顾问」时,我只是笑着回答「再说」来婉拒。当时我没答应的理由很简单,我没有足够的学养与资格去指导这个协会,但我非常坚信协会在隆基的热情与人脉支持下会有非常好的发展。事实果然不出我所料,在隆基领导下的高雄市性健康协会,确实为高雄市与台湾努力推展的「性健康」理念得以实践。
服饰穿着是人类文化独特的建构,甚至在影视媒体上描述外星球生物时,也要赋与类似地球人类的特殊服装来展现其形象。隆基借由竹林七贤的刘伶「以天地为栋宇、以屋室为裈衣」,笑喻过度解读与惶恐「天体」行为外在观点。「裸体为什么需要理由 ?」是一本以图引文的书籍,书中说明天体活动于台湾及世界其他地区的发展,隆基除于文中提醒裸体行为所引发的媒体关注,天体组织与活动主题及形式,更特别的是强调了天体活动该有的学术研究。
本书另一重要作者「莉亚」说明海外华人对天体活动的看法及碰撞现有规范的血泪心酸,也对规划隆基主办南洋天体旅游的「裸体海外漂流记」提供了详尽精要的解释。阅读本书时,相信读者能明显感受到「隆基」与「莉亚」两位主要作者对天体活动的热情与实践。本书更特别的是纳入了天体活动部分参与者「真人真事採访」之访谈稿及参与活动图片,也在「国外天体」篇章介绍了亚洲其他地区及欧美天体 海滩及天体村,让读者从不同的观点及文化去了解天体活动参与之经验。文末以「新一Q&A」说明去解构大众对「天体营」的迷思,更是本书特殊之处。
在阅读本书的过程,隆基让我想起强调「尚贤」、「尚同」、「兼爱」与「非攻」的战国思想家墨子,更强烈感受到默默付出完成隆基遗愿的所有朋友们之热情。阅读本书的图文说明过程,带领我经历了精彩的天体活动「想像之旅」。感谢隆基、莉亚与邀请我写序的「裸体为什么需要理由 ?」编辑群,让我有机会重新省思生命的价值与意义。虽然我不是个天体活动的实践者,相信本书对所有读者及天体理念的学习和支持者来说都极为珍贵。让我们一起为这十二位「天体爱好的实践者(naturist)」喝采,感谢他们将参与天体活动的心路历程出版,让我们一起为「性健康」努力!
马长龄
树德科技大学社会工作学士学位学程副教授
美国北科罗拉多大学复健谘商哲学博士
序三
隆基先生:看,我们一直在努力! 张隆基先生去世3周年之际,此书得以出版。在我看来,这是台湾裸体主义者(天体主义者)在对张隆基先生说:看,我们一直在努力!
高雄市性健康协会常务理事林宛瑾小姐约我作序。我看到她邮件中那句「感谢方刚教授当时和前会长张隆基的结缘」,瞬间一股热泪涌上眼眶,和隆基先生,以及台湾裸体主义朋友们相处的每个瞬间,都在眼前,彷彿昨天。
我从2003年开始对裸体主义兴趣日益浓厚,接触大陆的裸体主义群落,但裸体主义实践的机会很少。2009 年,我在网上看到台湾裸体运动领导人张隆基遭受攻击的新闻,便请台湾着名的性学家何春蕤教授介绍,得以相识先生。
初次见面,感觉先生像一团火,能够点燃身边所有的人。每次单独相处的时候,他都滔滔不绝地和我分享对裸体主义的思考与追求。这时,六旬的他彷彿二十多岁的青年,有无尽的精力与热情。先生全力支持我写一本介绍海崃两岸裸体主义者的书,带我参加他组织的裸体主义群落聚会,为我联络、召集他认为最有访谈价值的裸体爱好者。高雄、垦丁、知本温泉、民宿⋯⋯因为对裸体的共同热爱,我结交了最「赤诚相见」的台湾朋友们。
接触多了,我发现张隆基先生又是一个极为细腻、温情 的人,他总是能够照顾到身边人的细微感受,让大家都很舒服。先生对我这个「外来人」更是体贴入微。
隆基先生更是一个坚韧的理想主义者。50 岁时,他开始进入台湾树德科技大学人类性学研究所学分班就读,学习性学课程。2008年,他发起成立了高雄市性健康协会,亲任会长。此后,开展了一系列性教育活动。他主张性学研究与性的社会运动应该紧密结合,才能助益世人。因为推动裸体主义,他承受各种诽谤、攻击,却从来没有放弃信念,从来没有停下脚步。隆基先生原本是建筑业一位成功的企业家,还曾有机会进入政坛,但他都放弃这些,将热情投在被世人普遍误解甚至咒骂的裸体主义运动,以及性学研究和性教育上。没有一颗热爱和追求真理的心,怎么可能坚持下来?
然而,天妒英才,隆基先生去世时年仅 66 岁!
隆基先生曾有文章说:「生命是有限的,但对生命的探索是无限的,尤其性学的研究和推广更是浩瀚无涯。」我想,他就是以此一直激励自己吧。
隆基先生走了,但我们会继续战斗!隆基先生走了,但他在台湾性权运动,特别是裸体运动 领域多年的播种,已经改变了台湾社会,已经开出灿烂的花朵。不仅台湾的天体人,华人世界的天体人,都会永远怀念他。
我的《裸体主义者》一书完稿后,隆基先生邀请台湾的摄影家和裸体主义友人们拍了100多张精美照片,拟作为配图。可惜出版社因为种种担心一张照片没敢用。先生又自费购买了 200 本书,送给友人。隆基先生多次和我谈到,他最大的一个遗憾便是,台湾裸体运动的很多精美照片未能收入书中,他期待未来能够出一本图文并茂的书,更好地纪录台湾的裸体主义历程。
历时三年,经历种种曲折,台湾的裸体主义者、张隆基先生生前的好友们,最终出版了这本书,在先生仙逝 3周年之际,作为对他的怀念与告慰,同时,也是台湾裸体主义者的一次宣言,彷彿在说:我们在这里,一直在!
书中绝大多数的作者,我都与他们有过「裸体之缘」,他们留给我的印象都是善良、友爱、温情。今天,读他们的文字,看他们的照片,我彷彿回到了那一次次裸体主义的聚会中,大家放松、舒适、自然地相处着。
隆基先生在天之灵会感到安慰,他的同伴们一直在努力,没有放弃他开创的事业!
我自己因为身份的关系,从来没有公开过参加天体营的照片。这一次,我希望此书出版时,能够配上张隆基先生为我拍的一张「天体照」。这同样是我对于不认同者的一声抗议,也是对隆基先生的一个致敬。
三年前,隆基先生去世时,我曾写文《天堂处处天体营》 纪念他。在那文章中,我说:相信天堂处处都是天体营,那里没有咒骂,没有诽谤,只有对多元的尊重与包容。
今天,我想对隆基先生说:你的朋友们正在努力着,把人间变成天堂!
方刚
中国大陆着名性学家,北京林业大学性与性别研究所所长,着有《裸体主义者》等 60余部专着
前言 裸体,一个人出生时的姿态,一个人赤裸裸的诞生。裸体对每个人的意义不同,从裸体到穿衣服的过程,就是社会化的过程。在一般人的日常生活经验里,赤裸洗澡和在大众浴池泡汤,就是赤裸和裸体的概念。孩子在还不会自主洗澡的时候,由他们的家长和照顾者负责协助洗澡,为什么小孩洗澡时会手舞足蹈呢?因为只有这个时候,他们的身体是解放的,还包着尿片或尿布的年龄,下半身总是被闷着,有时闷到起红疹了,照顾者也只是更频繁的更换尿布,却没有想过,让孩子光熘熘的解放下体。孩子长大后,还在不分性别的年龄,兄弟姐妹们一起洗澡,直到生殖器官和第二性征渐渐发育的青春期,开始意识到了,原来裸体是有区别的。
对于大多数台湾人而言,男女共浴或男女分浴的浴池,是日据时期的长辈才有这种深刻体会,汤屋、三温暖、公共浴池,则是不少人在公共空间看到自己、家人、亲密伴侣以外的裸体。一个家庭内的相处模式,可以由家人在屋内的着衣模式而有略知一二。传统家庭对于裸体的态度,认为应该在卧室内、浴室内,对象则是尚未发育的孩子、夫妻之间,有些夫妻连一起洗澡都鲜少做到。台湾属于副热带气候,到了春夏交际,屋内的男性经常打着赤膊或仅穿着一条内裤,事实上,少数特别与众不同的家庭,在家庭成员都成熟、且尊重彼此身体的前提之下,男主人或女主人和孩子们达成共识,可以接受自己或孩子在只穿着内裤,更进阶者,接受彼此裸体在家中走动。
然而,对于裸体文化的不自在感,随着性倾向还具有了生理性别的差异。在异性恋的文化,同性之间赤裸洗澡,不会感觉奇怪,若异性之间裸体洗澡,裸体则带有了「观看」与「被观看」的相对位置,赤裸的时间够久,那就成为「有意识的裸体」,有意识的选择被观看。整体社会对于「凝视女性」的氛围,让女性赤裸原本是一件很自在的事情,却必须因为感觉「被他人观看」而感到有所顾忌。在同性恋的文化,同性裸体和异性恋浴池里,彼此之间的「性吸引力」是一致的。当一个人裸体,但自身没有性慾望,裸体和裸体之间是缺乏性吸引力的情况之下,裸体不分性别;当一个人裸体,但产生性慾望,裸体和裸体之间发生性吸引力,此时的裸体,不但彼此意识到性别,也意识到慾望的张力。
裸体俱乐部的起源
最早的裸体俱乐部成立于1903年于东德的汉堡(Hamburg)。在1919年德国的一名医生发现,晒太阳可以帮助改善患软骨病的幼儿,这促成1920年至今,裸体主义大幅度被人们接纳。这个风潮从德国扩散至英国和法国,传至美国是在1930年。1940年开始有国际性的组织一起加入,并联合主办裸体运动会和会议。
裸体的风潮在欧洲引发后,商业组织开始建立天体度假屋,促使1951年「国际自然主义者联盟(International Naturist Federation,简称INF)的诞生,该项联盟已经拥有30个国家加入为会员,并且超过一千个俱乐部申请加入,会员约四十五万人次。他们的国际语言有三种,分别是德语、英语和法语。每两年会举办一次国际会议。2014年9月在爱尔兰举行,2016年11月16至20号在纽西兰举办。目前在亚洲泰国也举办过国际的天体会议,吸引不少人新加坡、马来西亚、香港、台湾、大陆等亚洲人共同响应。
天体俱乐部以非营利的目的经营,提倡与大自然融合为一,鼓励对人与人之间和对环境的尊重,提倡身心健康,反对毒品、尼古丁和酒精的滥用,与国际组织并肩合作,对各宗教和政治保持中立,其宗旨也包括拒绝任何的歧视,提倡会员之间的合作以达成以上目标,并且提倡运动以鼓励年轻人加入和出版刊物等。
加入天体活动的成员,不一定是天体协会的会员,参加者必须认同并愿意根据各协会的章程,比方说,不做参与成员做出越轨行为、性行为、不雅的动作和使用贬抑的言语。
每一个人来自不同的环境、经历,文化和教育,会形成不同的性格和思维,所以,每个人对天体的诠释也会不同,不同国家也有不同的规定,多数都是民间团体,国家政府若尊重各个团体,就不会干涉团体的规定,除法违反国家法律。天体协会的原则,基础都在于返璞归真、平等和尊重。
瑞士教育者温尔讷.吉姆曼(Werner Zimmermann)鼓励裸体以解除对身体的罪恶感和从压抑中让心灵昇华。人体非罪恶,亦非猥亵。他的论述促成西方裸体运动的思潮。在美国,性治疗夫妻档威廉.哈特曼和莉莉安.费斯曼(W. Hartman & L. Fithian)在撰写性治疗方法之前,也早就深入了美国的裸体营区,访谈一千多名裸体者,出版为《裸体社会》(Nudist Society),率先带领大众了解,这群人也是正常人,她们对裸体自在,接受天生的本我,每个人在身心灵方面彼此接纳。裸体并不猥亵,反而是人的思想和对身体的害怕及排斥,猥亵着每个人。
裸体主义者(nudist)和自然主义者(naturalist)有甚么不同
关于裸体主义者和自然主义者的争议,看你们问哪个国家的人。如果在欧洲,naturalist最为常用,nudist是一个比较老的名词。但是在北美洲,有些人还是把两种名词交替使用,但是通常也是分成两个团体:自然主义者比较喜欢大自然或休闲中心,可以接近海滩、沙滩、湖水等等;然而裸体主义者通常是在城市的的俱乐部里面实践裸体。
不过大部分的人不喜欢被贴上甚么标签。他们不觉得自己和其他人有甚么不同,只是喜欢裸体或接近大自然而已。而且就算一个人在沙滩上裸体,他也不一定要有甚么关于裸体的「哲学」呢!他就是很想要这么做而已啊,为什么一定要有理论呢?
为什么要在别人面前脱光光?裸体会冒犯别人吗?
我们可不认为如此喔!有些人认为裸体是一种冒犯,这个议题为什么会变成争论的焦点?可能人们觉得看别人裸体,会有点尴尬或难为情,不过如果以这个逻辑,我们也可以说被某人穿着衣服的颜色或款式「冒犯」了。其实,裸体主义者相信,在一个自由的社会,民众应该对于自己想要被接受的行为感到自在,但这并不表示裸体者希望被冒犯或用有色眼光对待,因为在国外,只有规范的区域内,才会让民众自由自在的裸体,人民不会上街随意裸体,也就是说,社会的秩序并不会因此被打乱。如果台湾目前还无法接受天体族或天体营,那么有这些需求或期待的民众,只能游走在灰色地带,隐身在山区或溪流旁,又得处处小心不被偷窥,不随意的冒犯其他人,避免公然猥亵罪名。
裸体非法吗?
在德国,你甚至可以看到人们在城市内的公园,脱光光躺在草地上晒太阳,这完全不是甚么违反善良风俗的行为。在加拿大,法律会规定人们在哪里、何时可以进行裸体活动。在私人的聚会场所里,只要你不是在公共场合,都是合法的,基本上,裸体俱乐部是合法的。
至于可以选择是否穿衣服的裸体海滩呢,因为是公共区域,在加拿大有不少海滩,法官认为裸体晒太阳不是道德沦丧的充足条件,也不能用来做为猥亵的裁罚依据。
在1970年代,公众场合的裸体还是违法刑法的,直到后来法院找到法规并非针对类似像是单独在没有人的海滩游泳,这种情形算是公然猥亵吗?即使这个人误判了隔离的意思。
可以选择穿衣服的海滩通常都在公共区域,俱乐部通常都是私人建筑物,私人拥有或採取会员制,海滩是公共区域,俱乐部则是以私人生意的方式经营。
目前全世界都有许多合法的裸体俱乐部和裸体海滩,让人们有更多的选择,而不是在日常生活借由偷窥、暴露、摸一把、露鸟的方式去骚扰别人。这个裸体活动带来的社会公共安全预防功能,值得台湾社会借镜!
裸体就是色情?
裸体本身和色情或性慾是无关的。事实上,你一定听说过很多人认为有穿一点点衣服,反而会让人看起来更性感,全部脱光光就看光光了!我们的身体已经习惯被衣物覆盖住,因为人们倾向认为性器官是隐私部位,所以要遮掩起来,我们想一想,如果去医院检查性器官,医生快速的看一下性器官,是没有性意味的检查,我们上厕所的时候,性器官的裸露也是在大多数时间都是不带色情的意思。相对的,嘴唇可以是引起人们性慾的性感身体部位,不过如果你暴露嘴唇在街上走,没有人会说你故意要挑逗别人吧?除了特定回教国家的习俗之外,我们习惯遮掩的部位仍然是胸部、屁股和隐私部位。
很多人第一次造访天体营或裸体俱乐部,都会非常讶异为什么完全没有性的感觉呢?他们在还没进来前会预料看见一个非常非常性感的氛围,没想到亲眼体会却不是如此。一般在大众媒体,我们常在爱情电影或情慾影片、广告、杂志等媒体中看到裸体带着性感挑逗的意思,但在天体营里,裸体者不是走那个路线呢。
把裸体等同于色情,一直是裸体主义者最需要去澄清、对抗的误解。你也千万别轻易带着有色眼光看待裸体者,他们不是反性者,也不反对性慾望,但是必须选择适当氛围的场地和时间。
裸体者都是暴露狂?
先别太兴奋,真正的暴露狂,暴露自己的生殖器官是为了看见别人惊吓的表情,这群人如果来到天体营会觉得很无聊,因为天体营里面,没有人会因为看见裸体而感到吃惊或震撼。因为在天体营的环境里,大家不是因为性慾目的聚集再一起。裸体主义者只是为了要"裸体"而已。如果你问她们为什么要群聚在一起,也是因为人类原本就是群居型的动物。
裸体会违反宗教信仰吗?
直接反对裸体,不会是任何一个宗教的中心思想,但是裸体可能会带来或引发的性活动和性行为,就可能是宗教信仰会担忧顾虑的社会行为。裸体主义者许多是有信仰、信念的人,她们不觉得自己裸体和宗教信仰有甚么违背,有些人甚至觉得如果在一个大自然的环境底下,会更接近神。我们都知道上帝创造人类时,也是毫无遮掩的。
裸体是否会夺走我和伴侣的关系,或者让我们性慾下降呢?
性是存在于大脑和你的内心。社会化的过程中,引导我们只要看到裸露的部位(不是日常容易看见的),就容易产生性慾,那是因为我们在文化中不习惯看见,性慾望不会单纯来自于裸体。这样想好了,你和伴侣一起洗澡,天天洗澡,不可能每次洗澡都有性慾吧?无论男性或女性,多半会觉得穿衣服比不穿衣服还要有性吸引力呢!裸体主义者如果能区分清楚自己的性慾望和裸体行为,因为她们对自己的身体是更自在的,在性生活当中,也会变得更有自我觉察,不会担心自己的身体或身材不好看,而是更能够享受性生活。
总是有许多人期待裸体者「应该」要有很良好的动机和理由,应该要看见更多的学术理论和科学研究「证明」裸体对人的健康有帮助,当你看了更多国内外的介绍文章,更是将自己綑绑在「需要一个理由」,如果找不到自己的分类和说服自己,就更不敢踏出这一步。
我们的意志是否已经强烈控制我们的身体呢?试着找个空闲的时间,好好享受一个「不需理由」的裸体活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