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味,记忆所有台湾人的共同味道。
台菜是台湾的产物
代表了发生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事、物及历史
*随书附赠:台味俚语手册
到了台菜餐厅翻开菜单,看到琳瑯满目的菜名,你知道这些菜与台湾有甚么连结吗?该跟外国友人如何介绍台菜呢?
乌鱼子细致的颗粒感、咸咸香香,真耐人寻味,但为甚么渔民捕乌鱼要先办「乌鱼贷款」?有了国光石化,可能使我们无法吃到美味的荫豉蚵仔?红蟳米糕的蟳壳朝里或朝外,各说明了甚么?酒家菜里为什么会发明出「炸冰块」的菜色?
食物是流动的,菜色也是流动的,随着时空更替而有了不同版本,移动它的是人,看到了谁手上,就用自己的方式出牌。
本书特色
1. 透过菜色说明食物在台湾的经历与地方性
2. 名厨现身说法教撇步
3. 精美图片+食谱步骤
4. 随书附赠:台味俚语手册、台北福华大饭店优惠券(即日起~2012/4/30止)
作者简介
陈静宜
《联合报》美食记者,从事多年美食报导与写作,重视食物与时代的脉络关系,文章散见《TVBS周刊》、《饮食》、《讲义》、《Taiwan Tatler》等报章杂志,着有《美味关系》。
摄影者简介
柯乃文
长年于杂志工作,擅长拍摄动态运动、风景旅游、空间设计、美食及宠物等题材,近年沉迷美食摄影。曾任《饮食杂志》主编、《时报周刊》副刊中心记者;现职为《行遍天下》旅游月刊副总编辑。
【前言】台菜的寻根之旅
【辑一】吃台菜说历史
番薯糜∕台湾最独特的主食
菜脯蛋∕台湾最重要的家常菜
煎猪肝∕台湾最戏剧性的补品
香肠∕台湾最重要的小食
切仔面与担仔面∕台湾最重要的面食
红蟳米糕∕台湾最经典的喜宴菜
鱿鱼螺肉蒜∕台湾最具代表性的酒家菜
乌鱼子∕台湾最珍贵的伴手礼
荫豉蚵仔∕台湾最特别的调味品「荫豉」
瓜仔肉∕台湾最重要的腌渍品「瓜仔」
五柳居∕台菜中的百年老菜
凤梨苦瓜鸡∕台湾的土鸡城料理代表
客家小炒∕台湾独有的客家菜
丝鲁肉∕台湾菜尾文化下的名菜
【辑二】
听历史说台菜
台菜演进年代表
台菜就是酒家菜?
北投.酒家.菜
女人撑起台菜的一片天
台菜中的土鸡城料理
台菜首重味淡
贫瘠的滋味
【辑三】
名店台菜在我家
掌握速度同步的番薯糜
一双筷子完成的菜脯蛋
讲究糖化的煎猪肝
少油小火煎香肠
虾汤浓郁的担仔面
渗入蟳香的红蟳米糕
一味罐头定干坤的鱿鱼螺肉蒜锅
火侯利刃伺候的乌鱼子
不勾芡才美味的荫豉蚵仔
存其味不见其形的瓜仔肉
必有多种配料的五柳居
越煮越甘甜的凤梨苦瓜鸡
工序重于一切的客家炒肉
加了蛋酥才正宗的丝鲁肉
参考资料
前言
到了台菜餐厅翻开菜单,看到琳瑯满目的菜名,你知道这些菜与台湾有何连结吗?这些菜多半不是台湾原创,却在台湾有了自己的生命。
很多菜都是这样的:海南鸡饭从中国传到了新加坡,经文华酒店名厨改良,成了到新加坡必吃名菜。传说马可波罗把中国面条带回了义大利,现在几乎世界各地都认识义大利面。源自于法国布列塔尼的croquette,传到日本后成为知名的「可乐饼」;葡萄牙人把蛋塔带到了澳门,现在所有到澳门的游客,没有人不吃个玛嘉烈或安德鲁蛋塔再走的。食物是流动的,菜色也是流动的,随着时空更替而有了不同版本,移动它的是人,看到了谁的手上,就用自己的方式出牌。
台湾因为疆域不大,加上气候变化不明显,饮食未有鲜明差异,台北吃得到臭豆腐,台南、高雄也吃得到,几乎每个夜市摊子都差不多,但细看仍有不同之处,这也就是看门道的部分了。
浊水溪是台湾最长的河川,它恰巧位于台湾中部,因此多数人会以浊水溪将台湾一划为二,以北称为「北部」、以南称为「南部」,这是地理上很巧妙的分界,其分野与北回归线的分界相差不远,北回归线同样横切台湾为南北两半,北部属副热带季风气候,南部则为热带季风气候。更精准地说,台湾中间有南北纵贯的中央山脉,因此中央山脉以西称为西部、以东称为东部,花莲、台东即使位于浊水溪以南,也不算南部,而被归类为「东部」。
「南部」泛指浊水溪以南、中央山脉以西的区块,「北部」则指浊水溪以北到基隆以南。简单来说,这南部与北部的定义,就是爱比较的西部人搞出来的,听起来似乎有些复杂,不过这关系到后面会提到的「南部人」与「北部人」,因此在此特具说明。
这样的分界经过时间与人文的更迭,慢慢出现了鲜明的区隔,当然,双方在饮食上也出现了一些差异性。以番茄来说,一般家庭式吃法是将番茄由中间划开并塞入话梅,边吃边吸吮。而当小番茄出现后,半个铜板大的化核应子、青芒果就成了基本配备。不过说到黑柿番茄,南北两地就有所不同,北部人认为是水果、南部人认为是蔬菜;北部人沾糖粉或甘草粉吃,南部人沾酱油膏与姜末吃。
为什么南部人会有这样的吃法?番茄盛产于嘉南平原,其中以嘉义新港为最大产区,台南、高雄、屏东也有种植。早期番茄是南部人餐桌上一道很普遍的菜,尤其是黑柿番茄,皮偏绿且厚硬。在正餐时吃,为了要能够下饭,所以会以带有咸味的酱油膏沾食;为了要开胃,所以拌入姜末。
把小瓷碟内的酱油膏与姜末拌匀,就能用来沾番茄吃,吃起来酸甜咸甘,既爽口又开胃。后来慢慢演变成冰果室的一道水果切盘,即使是制式化规格,有心的店家还是会把现成酱油膏加工调配出自己的味道,或是掺入甘草粉或细糖,我还记得小时候很心急,甘草粉拌酱油膏经常拌不匀,总会凝结成大小不一的粉球,后来不管了,就这样沾着吃;重点好像不是吃番茄沾酱,而是为酱吃番茄。
黑柿番茄因外皮偏厚硬,因此店家多供应铁叉给顾客。现在其他地方的冰果室也开始流行起南部的「番茄切盘」,但有些店家使用的却非黑柿番茄,酱料比例也不对,还提供竹叉。竹叉不但无法好好叉起番茄,还会弄得番茄横尸遍野、肚破肠流,更糟的是,少了吃番茄切盘的乐趣。
再举竹笋为例,台湾的竹笋清甜又多汁,让日本米其林三星名厨神田裕行大赞口感像水梨,另一名厨小山裕久也在台湾客座时,忍不住将在地竹笋入菜。
台湾人爱把竹笋去壳汆烫后去壳,不加任何工序,直接切块食用。而光是沾酱,南北部两地就不尽相同。北部人沾酱油膏、南部人沾蒜蓉酱油。七十二岁的基隆人曹喜美回忆童年,「竹笋汆烫后切薄片,上面撒点盐巴再淋上酱油膏。」台南度小月第四代传人洪秀宏则说小时候吃到的竹笋是沾蒜蓉酱油。
后来,酸酸甜甜的美乃滋开始大流行,一开始还是蒜蓉酱油与美乃滋「双碟并行制」。这是一道分享菜,按个人喜好任选沾酱。不过后来美乃滋一举打败了古早味,成为各店家汆烫绿竹笋的基本配备,盛盘时会在竹笋块上淋上交错网状的美乃滋。
美乃滋源自欧洲的Mayonnaise,再从日本传到台湾来,日本人称为「□□□□□」,在台湾年纪稍长者说到美乃滋,都会日语发音,而非现在统称的「美乃滋」。美乃滋原是一种法式酱汁,有一说更早是来自地中海西班牙的马略卡岛(Mallorca),后来才传到法国,此酱是一种利用白醋与油所打发的酱汁,一直到1925年,发明了可以快速大量打发美乃滋的机器,才使得美乃滋得以普遍贩售。日本第一个美乃滋品牌,就是连台湾人都听过的□□□□□(Q比)。
话说回来,台湾大流行的美乃滋也不是日式偏酸的Q比,而是一小包塑胶袋、上头绑着红色橡皮筋、使用时将塑胶袋边角剪个小洞再用力挤出的偏甜美乃滋。南北两地对于美乃滋的称唿也不同,北部人说「美乃滋」,南部人则叫「白醋」,「要不要来个白醋笋?」就是说「要不要来个美乃滋搭绿竹笋?」
这趟在追寻食物的过程中,发现许多食物也离不开酱料,酱料跟食物的交情浓厚,少了海山酱、蒜蓉酱、酱油膏,许多食物就少了台湾味。
还有很多南北两地在饮食上的微妙不同,例如小菜切盘,南部人叫「腌肠熟肉」,北部人叫「黑白切」;南部人吃「担仔面」,北部人吃「切仔面」;讲到削凤梨,南部人称「□旺来」,北部人说「削旺来」。想了解台湾饮食之谜,得先了解台湾母语才得以一窥堂奥。
《慢食新世界》一书提到,「食品是在地表上看得到的,就是我们每天放在盘子上、最常讨论的产品;而根源是在地下,盘根错节、分布很广,指的是我们盘子里的食物被制造出来的过程。食物是一个地区的产物,代表了发生在那块土地上的人、事、物及其历史。」
餐盘上的台菜,我们已经谈了很多,沿着底下的根寻觅,根是台湾母语河洛语;根连系着这一代、上一代,甚至更久以前的生活方式;根指向我们与这块土地的关系;根也串连着你与我。没有这些根脉,我们永远就只是浮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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