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事过」并没有「境迁」,也能学会与创伤共存,
不再让创伤张牙舞爪翻弄人生。
诉说创伤的声音,是如何出现在众人面前?
人们如何面对它、处理它?
倖存者、协助者、代言者、家人和遗属、专家、研究者、旁观者等人,
如何站在各自的位置让倖存者迈向复原之路?
这本书,提供这些问题的解答。
对于遭遇性侵、家暴、霸凌或重大事件导致创伤(trauma)的人们而言,想要忘记,却一辈子烙印在心中,无法复原(recovery)。
当时的事件因为太震撼,无法说出来给别人听,甚至说给自己听都有困难,这是创伤「难以启齿」(unspeakable)的特征。
然而,把创伤说出来、写下来,是迈向复原的重要方式;因此,旁人的聆听和支持显得很重要。
作者宫地尚子以精神科医师和社会学家的立场,在本书中建构名为「环状岛」的创伤与复原模型,勾勒完整的求生地图。
无论是倖存者、支援者(心理谘商师、精神科医师、律师)和旁观者(受害者的亲朋好友),都能在环状岛模型中找到各自的位置,进而了解自己可以用什么方式,协助倖存者迈向复原之路。
世界上所有加害人对旁观者唯一的要求,就是什么都不做。——茱蒂丝・赫曼(Judith L.Herman),《从创伤到复原》(
Trauma and Recovery)
我不再允许别人让我觉得自己的存在是一种羞耻。——葛洛莉亚・安卓杜雅(Gloria Anzaldua),〈如何驯养野生之舌〉( How to Tame a Wild Tongue )
心原本就被身体化了、思考大抵是无意识的、抽象概念则是一种大幅的比喻,这些是认知科学的三个主要发现。在这些发现之后,哲学已经不可能再回到相同的地方了。——乔治・雷可夫(George Lakoff)、马克・詹森(Mark Johnson),《肉身的哲学》(
Philosophy in the Flesh)
灵魂与灵魂的焊接,瞬间的闪烁。——保罗・策兰(Paul Celan),饭吉光夫译《光明之迫》(
Lichtwang)
有时候,受害者的世界还会愈来愈狭窄。受害者跟加害者的人际关系,是唯一有内容的人际关系,大人和同学们也会变成非常遥远的存在。
很远、实在太远、看起来就像是居住在另一个世界的人。
在空间上,没有加害者的空间,矛盾的是,会化为没有现实感的空间。
不,就算家人带你出国旅行,加害者依旧「在那里」,空间充满了加害者的临在感,怎样都无法逃离加害者的眼睛。
加害者的眼睛会逐渐佈满各处。就跟极权国家的人民总是感到独裁者的眼睛无所不在,属于同样的机制。
——中井久夫,〈霸凌的政治学〉